秀湖美田-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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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慕白也会向秀菱提起:“你说在暗地里阻挠咱们在一起的这个人,得知咱们终于还是定亲了,不晓得心里究竟会作何感想呢?”
秀菱巧笑嫣然:“这可不在我的操心范围!想必是坐立不安,心怀怨恨吧?费尽了心机,却还是没有达到目的,当然是很不爽的!”
凌慕白清朗的眼神定定地看着秀菱:“不知道为啥,我总有些怕夜长梦多!惟有等到娶你的那一日,或许我这颗心才能够安定下来。只是不晓得,我还要等多久?”
秀菱咕的一笑。她哪里不知道,凌慕白不过是在变相向自己询问婚期!过了一会儿才轻声答道:“你急什么?我哥金伟他还没成亲呢,没有说哥哥没娶,妹妹倒等不及地嫁了的!”
凌慕白早已经晓得金伟定下了高家的闺女。顾家的大人有心抱孙子,自然容不得婚期拖得太长,所以啊,金伟成亲也不会是什么遥远的事情。等金伟娶了媳妇,看秀菱还有啥托辞好用!
再说秀萍,本来打得好好的算盘,没想到还是被秀菱与凌慕白联手。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天晓得他们是怎么找到铁嘴李这个老不死的,不是说这家伙几年前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了吗?却又是从啥地方钻出来的呢?
还有啊,这老家伙钻就钻出来吧,凭什么就要帮着秀菱,把克父克母的命格全盘推翻哩?看样子,这秀菱还真是不简单啊!
好吧,自己本以为稳操胜券的这一招,巳经毫无作用。那么,自己也可以死心了,因为。因为凌慕白已经和秀菱定了亲呀!
想到自己爱了凌慕白这样久,想到自己花了这样多的心机,却什么也没得到!秀萍转而又想到自己目前的生活,虽然富足安逸,可是她的心却是空的,她觉得自己真象一株浮萍,随波逐流,没有着落,没有依靠!
她忽然怪起爹娘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不好呢?要给她取这个萍字。浮萍本无根,到处飘泊,又哪里会好呀!
再想到秀菱和凌慕白今后夫唱妇随,恩爱美满的姻缘,秀萍的心,越发绞痛起来!她真的很妒忌。很不服气,凭什么秀菱样样都顺心遂意,而自己却陷在这种尴尬境地,所谓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呢?
秀萍把头埋在被子里,无声地痛哭起来。她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让人发现她哭了。不然别人问起来,叫她怎样回答?
她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直哭得喉咙都哽住了,差点透不过气来!眼泪在她脸上肆意流淌着,不大的功夫,枕头已经湿了一片,贴在脸上很是难受。
听见房门一响,秀萍便知道,是杨绍文回来了。她只得风快地用袖子把脸上的泪擦得一干二净,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紧闭双目睡觉。
杨绍文进来也并没有什么话,脱了衣裳,钻进另一条被子里,自顾自地睡他的,两个人就象陌生人差不多。当然啦,当着他爹娘和外人的面,他还是一个殷勤合格的好丈夫!
就在这一瞬,眼泪又冲上了秀萍的眼眶,她咬着牙死死地忍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不哭,我不哭!因为哭瞎了眼睛,也是没有用的!
除了伤心和妒忌,秀萍还有着一重无法诉说的担心。那就是,她曾经同凌慕白的姨娘…………二姨太见过面,谈过话。
如果秀菱同凌慕白的亲事告吹的话,也许这件事情就不会再被摆到桌面上来。她晓得,凌慕白同二姨太的关系并不好,二姨太完全没有必要,拿自己说过话,去告诉凌慕白。
但问题是,如今的凌慕白和秀菱已经定亲了,终有一天,秀菱会嫁到凌家,成为凌家的人。那么到那时,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很可能就会暴露在秀菱跟前。因为没办法保证二姨太会为了自己守口如瓶!
到那时,秀菱会怎么看自己?她还会认自己这个二姐吗?众人知道了此事,又会怎么评说呢?
秀萍一想到自己的爹顾守仁和娘李氏,若是晓得了,会怎样的伤心失望,就已经觉得受不了了,更别说秀莲的鄙夷与秀菱的厌憎!
秀萍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掩住了脸,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活着还有意义吗?如果自己做过的事情,真的暴露出来,她真的没有脸见人啦!
爹娘不喜,姐妹不和,丈夫不爱,公婆嫌弃,她今后的路,该怎样走下去呢?
偏是这个时候,凌家又出了一件事情!
就是凌慕白的同父异母弟弟凌慕天,他因为使用诡计,想私吞仙姿分店的营业款一事被揭穿,最终被凌慕白扫地出门之后,每日里游手好闲,与一群狐朋狗友泡在一处。
赌场自然是不敢去了,一个是确实没银子赌;还一个是害怕赌场追债人的厉害。到时候要真还不上赌债,被剁了一只手一只脚啥的,那可就变残废啦!他还没讨老婆呢,这要变成残废,就更没人肯嫁他了!
但是没钱嘛,也要混不是?所以凌慕天就跟在那群狐朋狗友后头,蹭吃蹭喝。当然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呀,有时候就免不了帮人家跑个腿啊,做点小差事。别人搓麻将的时候,遇到尿急,吃东西,有事啥的,他就代替人家摸两把,过过瘾。反正赢了赏他两个小钱,输了也不用他付帐。
既然是狐朋狗友,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的人。每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活,难道银子自个儿就从天上掉下来啦?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天上真的会掉银子,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好吃懒做的人拣着!
其实凌慕天不知道,这些人还干着一项营生,那就是上有钱人家偷盗。
他们都是分工合作的,有专门的人踩点,有人望风,有人进宅偷盗,连怎么逃跑,怎么转移财物,都是精心安排过的。因此作的案不少,还没有失过手。
这凌慕天成天跟着这样一伙人,时间长了有个好吗?这些人想拉着凌慕天入伙,又怕他不答应。晓得凌慕天出身大家,打小儿被管教得严,肯定心里挺抗拒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因此那些人就商量好了,事先不告诉凌慕天,拉着他去做成了一件案子,到时再同他说出真相,另外还分给他一分财物。如此一来,凌慕天就想不干,也不行了!所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这伙人计议巳定,便骗凌慕天说:“今晚我们要去找一个对头的碴,好好揍他一顿,你要不要跟着一块儿去呢?这个对头太他妈坏了,不整治整治他,实在气不过!当然了,根本不要你动手啥的,你只要站在门外看着点儿,若是有啥动静,打个唿哨通知一声就行!完事了之后啊,少不了你的好处,怎么样?”
凌慕天本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听说去找人碴子,还不用自己动手,完事了又有好处,自然是巴不得的。他满口应承道:“平日都是几位大哥照顾小弟,遇上这样的事,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嘛!”
“不过,”他想了想,又搔了搔脑袋道:“我爹管得严,若是被他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顿时一阵哄笑声响起:“切,真没出息,你还是个奶娃娃不成?被你爹你娘拴在裤腰带上?”
“不去也没关系,以后大家不带着你玩,我可是帮不上哈!”
“你小子什么玩意儿?有好吃好喝就来了,哦,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就变缩头乌龟,不露面啦?”
在众人毫不留情的嘲笑和打击下,凌慕天害怕这伙人不再理他,于是硬着头皮答应道:“嗯,我想办法晚上从家里溜出来!”
第452章身陷牢笼
果然那日夜里,凌慕天乘家人不注意,偷偷儿溜出了家门,来到事先约好的地点,同那几个人汇合。
凌慕天看见他们的时候,还纳闷呢!一身黑就算了,干啥还戴着面罩,只留下两只眼睛呢?真有些碜人哩!
领头的那个还解释道:“我们那个对头还有点厉害,所以最好是教训了他,又不让他发现咱们的真实面目!”说着,顺手递给凌慕天一个黑色头罩。
凌慕天不知怎么,小腿肚子就突突地抖起来。毕竟是出生豪富之家,哪经历过那种肉搏场面啊,最多也就是一挥手,然后自有下面的人帮他执行。再说了,这黑骨隆咚的,真打起来,不会误伤到他吧?
然而这时候已经由不得凌慕天犹豫退缩了,早被众人裹挟着,一阵风似的朝目的地而去。
到了地儿,顀头悄声对凌慕天道:“就是这儿啦!照事先说定的,哥儿几个进去对付,你就在门外望风好了。若是有巡夜之类的来了,你提前打声唿哨,咱们就心里有数了。懂了没?”
凌慕天一边点着头一边应道:“懂了。”然后就见一个同伴摆了个骑马蹲档式,另一个则退开一段距离,助跑了几步,这才蹭地一声踩在同伴的肩头。
那个同伴立即站直身体,另一个的双手已经攀住院墙,再一个鹞子翻身,跃上墙头之后,尽量轻巧地跳了下去!
不大的功夫,跳进院内的人,已经将门闩抽出,不忙着拉门,而是先撒了一泡尿,这才将院门打开。如此一来,门扇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便不那样刺耳了!
这人头一偏。一招手,示意众人鱼贯而入。
凌慕天眼看着众人一个个消失在那扇门后头,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他并不傻,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儿不对劲。似乎并不象先前告诉他的那样,只是来寻对头教训一顿。但到底哪里不对,凌慕天一时半会还说不出来。
因此凌慕天畏畏缩缩地隐在门前的一颗大树后头,眼睛则不停歇地四处打量着,总觉得黑暗之中,藏着数不清的巡夜人,随时将向他扑来。然后恶狠狠地追问:你躲在这儿做什么?想干啥坏事呢?
就在这时,忽然宅院里头传来一阵狗吠声,似乎还不只一条狗。那声音在这沉寂的夜几乎有震耳欲聋之感,更是传得很远,很远。
然后就有人嚷了起来:“有贼啊,捉贼啦!在这边,快来人!”
接着又传来几声惨叫声:“痛死老子了!”
另一个声音道:“赛虎,好样儿的。咬他咬他,别松口!”
也就一下子,各处房间陆续有烛光亮了起来。更多的人都涌出了房门,涌向出事地点。
守在外头的凌慕天这时才算明白:什么教训对头啊,根本就是偷东西的贼好吧?这下惨了,看样子其中一个人被狗咬牢了,有可能逃不了的!其他的人虽然不晓得怎么样,但境况肯定很危急了。自己不会这么傻吧,还坚守岗位,等着被一网打尽不成?
凌慕天心跳加剧,一边抖抖索索的,一边就脚底下抹油。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他瞥着呼吸回到自己的家,摸回自己的床上时,他的弟弟睡得象猪一样,还在打呼噜呢!
虽然家里人并没有一个人发现,但凌慕天躺在床上,那种惊惧感还是挥之不去。他害怕啊!虽然不知道那些同伴到底会如何,但会不会连累到自个儿呢?还有,逃出来的人,会不会责怪自己不管不顾,独个儿逃跑了呀?
就在烙煎饼似的辗转反侧之中,凌慕天迎来了天亮的第一缕光线。
这一天,他哪儿都没有去,就在家里猫着,不时地跑到门外去察看察看,是否有什么异样。他的表情很紧张,耳朵都支楞起来了,家里偶尔弄出的一点声响,居然能吓得他跳起来。
即使这样,在吃午饭的时候,凌慕天还是被闯进来的捕快给反剪双手,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二姨太先是呆若木鸡,接着才如梦初醒地拉着凌慕天的衣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说,你究竟做啥事了;惹得官差上门来抓你呢?”
凌慕天羞愧至死,直把脑袋低到胸口。他还没来得及答话,一边的捕快冷笑一声:“干啥事了,自然是坏事呗!倒瞧他不出,还会与贼人合伙,上房撬锁,偷盗财物来着!”
二姨太惊得身子晃了两晃,瞪大眼睛看着官差道:“不能吧?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我儿子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捕快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那我干啥不去抓张三,不去抓李四,偏要来抓你儿子呢?告诉你吧,是他的同伙将他检举出来的,你说我们会不会弄错呢?”
说完了这话,捕快再也不看二姨太一眼,如狼似虎地推了凌慕天一把,喝道:“快走,别耽搁我们交差!”
此时凌青云并不在家中,二姨太一介女流,哪碰过这个事呀,倒成了没脚蟹一般,眼睁睁看着凌慕天被官差带走,竟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那边凌慕天还在挣扎着回过头来嚷:“娘,你要想办法救我呀,我是被那些人陷害的!”
二姨太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赶了两步,终是不敢阻拦,由得凌慕天被捕快带走了。
不过她心里想着,自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沦为上房撬锁,偷盗财物的贼人呢?多半是抓错了人,要不就是受人诬陷。对了。慕天方才不是说了么?是那些人陷害他啊!
由此可见,凌慕天自然是被冤枉的,他是自己生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嘛!
所以二姨太找着凌青云时,便哭哭啼啼地照着自己的意思,把事情说了一遍,又央求凌青云道:“老爷,你快些想想法子,把慕天救出来啊!被捉到牢里,也不晓得会不会挨打,有没有人欺负他。唉,他哪受得了这个苦~”二姨太一边说,一边象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着。
凌青云听说自己的儿子居然与上房撬锁,偷盗财物的贼人搅到了一起,脸色早巳变得铁青,声竭力嘶地说:“这东西居然这样不成器?我凌家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啊?都是你!”他一指二姨太:“平日我要管教他,你总是护在里头。现在好了,他竟然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喘了两口粗气,凌青云顿脚道:“你还让我去救他,你叫我怎么救?啊,你说,叫我怎么救?你以为凌家还是从前财大气粗的时候呢?”
说着压低了声音又说:“这年月,哪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见凌家败落了,不踩你两脚算是好的啦,你以为人家肯卖面子给你?”
二姨太登时哭得稀哩哗啦:“老爷,儿子再不成器,他总归是你儿子,你总归是他爹啊!难道你就这样撒手不管,由得他自生自灭么?何况慕天说了,他是被那伙人陷害的呀!”
凌青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店门口,探头向外看了看周围,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希望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弄得人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