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遇上穿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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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宁喝了一口热茶,同时递给安殊一杯,缓缓道,“但大多数人练字,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做得更好,追求更高的境界,就好比是现在的铅笔、钢笔,原本只是一种书写的工具而已,但仍旧有人在练钢笔字贴,又是为了什么呢?那是希望从自己手中写出来的字能够更好,让自己更完善。当然,写得好了,也许会给别人带来一个好的印象,写得不好的却也代表不了什么。但若是将此变成一种宣扬自己名声的工具,就会本末颠倒,失去了它原本的韵味,人也会变得心浮气躁,面目全非。”
翟宁小时候跟着先生学习,时间比安殊要多很多,相处的时间也很长,他刚开始学习写字也很认真,进步迅猛,不到两年,他的字就有大将之风,非常的漂亮,等到翟宁入族院,和大家一起学习,他的字被当时的教习先生大大的夸奖了,被当做范本,吸引了周围所有学子的目光,当时翟宁是略微青涩的,同时也是清高的,他有着贵族子弟特有的清傲。
清傲是外表,他的内心也渴求朋友,在他的想法里,交朋友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所以,当有人拉他入小团伙的时候,他想了想,就入圈了。
后来入楼阁、上酒楼、观奇女子、写词牌、曲水流觞、风流肆意,一时忘乎所以,被大家戏称为翟小才郎。
身边的人也都隐隐以他为中心,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很好很好,好到他乐不思蜀,拒绝以前的沉闷和冷清,越发的投入其中,呼朋唤友。
开始被捧得有多高,后来就摔得有多狠。
那天,他和几个好友去船上游玩,夏日咏莲,是一种风趣,翟宁在那里围观,竟然受了阴手,被推下大船。
他感受到了,是一股很大的推力,不然,一个从小就开始习武的男孩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掉下了水,幸而船上有会水的人救了他,才让他免于黑手。
他那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嫉妒,像是一股阴冷的寒风,让翟宁感到窒息,在那次事故中,他的右手也因此受到波折,跌落下去时,攀折船边的粗绳,手被勒出了一条露骨的血痕。
后来,他被表亲带着进了不同的圈子,才知道,他是唯一和那些“风流才子”同流合污的贵家子。
至今,是谁牵头的,推他下水,仍旧是一个谜。
翟宁也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了自己脚下所代表的势力,更指导其实在族院里,字写得比他好的人还有很多。
他略有委屈的去问先生,为什么先生不提醒他。
先生很淡定道,“疼了,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再后来,他的功课陡然加重,累得再也没有时间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
先生虽然是希望他疼,疼得厉害了,自然就有了防备,但是他后来想想,因为这件事情,他受到的损失远远不止如此,他和寒门子弟彻底的决裂,那些黑手们收到波折被压制在求学门外,被迫远去外地求学,把他记恨上了,传出很多他不好的名声;书香门第世家子都听闻过他的“传言”,对他不止是无感,甚至是漠视;身边的贵家子觉得他是异类,很多事情都把他排斥在外。
那些远去外地求学的人永远不知道,是他对母亲求情,他们才没有身败名裂,能够换个地方继续求学。
但是他的心慈手软,也为自己留下后患。
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他后来进入娘舅家,换了一个环境,才好了起来。
当时,他一直是觉得委屈的,不为自己犯的错误而委屈,而是别人在外都有父亲教导,但是他却很少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亲,即使见到了,也是远远的,冰冷冷的,不说话,这让翟宁一度以为是自己没有努力,没有把事情做好,导致父亲对他的不喜,所以他做什么事情都很努力。
他只是想得到来自父亲的一句关怀和教导,但在他这里,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有一次,他问母亲,道,“为什么父亲对我,总是不同的?”
就连庶子都得到了父亲的提携,为何他这个嫡长子却仿佛被游离在外,孤单单的脱离了群体?他不理解,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他做的越好,他的父亲反而越是阴沉,这一切他都不明白。
但是母亲也给不了他答案,而是略显悲伤。
当然,这所有的事情都只在翟宁的脑海中闪现了一瞬间,而最终化为心里的一块伤疤。
所以,他不希望安殊走他的老路。
身为女子,本身心思就细致,微观真知,宏观不如男子,若是她们陷入这所谓的光环中,比男子更难走出,也更容易受到伤害。
心浮气躁,会随着年龄的沉淀而改变,但逝去的时光却追不回来。
那将会很可惜。
他希望安殊能够明白,学习本身就只是学习,让自己成长,而不是成为名和利的工具。
他当初没有人提携,但他现在至少能够带带安殊,当然是在他所擅长的领域。
翟宁学过君子六艺,他看了这么久的电视、新闻,知道以前的那一套因为其贵族风范而在如今惹人追捧,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但以前其实有多少人能够掌握?首先,君子在很早之前就是“君王之子”,也就是君主的儿子,君王的儿子,那是何种身份,即使到后来,也指的是地位高、有品德的人,这样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君子出来,需要请的老师至少是十位,花费的精力、财力、物力,是连世家也难以达到的。就连翟宁身为贵家子,都不能说完全学会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那是代表着自身的修行,会六艺的,不一定是君子,君子,也不一定都是会六艺,因为六艺,提倡的就是修身养性,它本身并不是衡量君子的标准。
但现今生活节奏快,人心浮动,缺少了那么一点修身养性,所谓越是缺少的不可求的便却是想要得到,才翻出以前的文化,提倡复古。
可惜就连这复古,也是缺胳膊少腿,只为少数人服务。
翟宁会字,懂文,擅画,知诗书,曾学过礼乐,会算数,后来在战场上也学会了骑马,但这都只是最基本的,他学这些也不是为了当君子,不是为了当大家,而只是为了修正其心,锻炼其志,沉淀其风。
在安殊刚开始学的时候,他没有说这些话,因为那个时候的安殊才刚刚开始,会不会坚持下来都不一定,那个时候的她需要的是鼓励和坚持,但现在安殊已经入门,那么有些话就必须要说明白。
他知道,安殊刚开始练字的时候,心也很浮躁,希望自己一朝能够练好,可能想因为得到大家的注意,也有可能想因为这一特长而变得不一样,当然,最希望的是,能够跟上他。
他都知道。
但他一路都在扳正她,给她树立规矩,让她正视练字这件事情本身;给她讲历史人物传记,希望她能够学习古代的大家风范,人家可是有真材实料呢;对她进行抽查,也是让她专心致志,摈弃杂念。
如果说安殊现在还是刚开始的思想,那他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最后结果是甜是苦,就只能自己品尝了。
很明显,安殊的心逐渐的沉淀下来了,最明显的是她的状态,一旦进入到了练字这个事情里面,她就会变得非常专注,而且非常的沉静。
翟宁看在眼里,为她高兴,更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到欣慰。
他今天说出这个话,是介于她入门了,后期的路还很长。
而他现在能够做的指导变得非常有限,入门后,更多的东西需要她自己去领悟,去书写自己的风格,创造独属于自己的字体,而他,不能干涉太多。
师父引进门,修行看个人。
安殊看着他,嘴轻轻的开启,想说出感谢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在嘴巴里转了一圈,她又说不出口了,眼睛酸酸的,只是看着他,她觉得自己还需要很努力才行,才能匹配得上他,而后……跟上他的脚步。
他愿意等她。
安殊这个时候感受到了。
爱情是什么,爱情的美好是什么,在安殊看来,爱情就是让自己变得更美好,和这个人一直呆在一起,她就无限欢喜。
从这一天开始起,翟宁就没有时时刻刻的盯着安殊,而是选择在一旁拿着小笔记本记着什么,边想边写,陪着她,但不盯着她,整个学习过程,全凭她的自觉性,只是偶尔查看。
练字这一块,入门等于毕业。
练完字后,翟宁带着安殊来到学校,缴纳学费。
学校里有少许的几个人,他们两个到的时候,教室里除了班主任坐在讲台那里,下面空无一人,巴妙看到他们两个人,仍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道,“来了?”
两个人走进来,翟宁笑道,“老班新年快乐呀,一个月没见,好想你啊。”
巴妙冷冻着的脸微微复苏了,唠叨道,“年都过完了,你们的心也该收收了,作业做完了没?过年去哪里了?”
翟宁抓了抓脑袋,道,“作业嘛!这个哈哈……等会再说,新学期了,什么时候发书呢?我力气大,来帮老班搬书!需要我就和我直接说,我非常乐意为老班服务!”
巴妙没好气道,“油嘴滑舌,也不知道跟着谁学的,明天开学发书,到时候去教务处领书,你呀,好好学学,上课认真听讲,我看你又不笨,就是不用心,也不知道要跟你说几次!”
翟宁一路是是是,而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千元,边掏边问道,“老班,今年的学费是多少?”
巴妙看他那个样子哪里是会过生活的人啊,可就是这么一个男生,父母都不在呢,有些怜意道,“700元,加上补课费、学校帮订的资料费300,一共一千元。”
翟宁刷刷刷的扔出一千元钱,干净利落,而后嘻嘻笑道,“那我明天早上再来上课。”
老班把他放在桌子上的钱整理好,道,“嗯,明天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还有你的钱,放那么多放在身上干什么,深怕别人不知道你钱多啊,你这才几岁呢,后面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你别大手大脚的。”
翟宁已经往外面走了,大声道,“好的,老班,我一定听从你的教诲,拜拜!”
老班无语了,转而用同样的语气对眼前的安殊道,“今年的补课费和资料费要是现在交不起,你像往前那样后来再补上也行。”
安殊拿出皱巴巴的一千元,递给巴妙,笑道,“老师,今年刚好够呢。”
巴妙为她开收据,而后静静道,“你的事情,你的态度,我就不说了,知道你家里的状况,但是女孩子,在学校里,还是要遵守学校的规矩,在外面,不管如何,还是要靠自己,要自尊自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了,以后还会有谁爱你呢?”
安殊听了,也的确是放到心里去了,她敬重道,“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巴妙把翟宁和她的收据都递给她,道,“那个翟宁跑得那么快,就连收据都不要,你带给他,记得明天早上不要迟到了。”
安殊点头,微微颔首,道,“老师,那我回去了。”
等安殊离开后,巴妙拿着安殊的钱,喃喃道,“过一个年,这安殊居然还长胖了一些。”不过比起以前瘦巴巴的,现在气色好多了。
出了教学楼,两个人走在一起,从学校的主干道走过,翟宁看着已经有在篮球场打篮球的同学,道,“以前是蹴鞠,现在是打篮球。”
安殊问道,“你喜欢吗?”以前的翟宁就很喜欢这项运动,每天必须要打篮球。
翟宁停下,仍旧看着那边,道,“还没尝试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安殊笑了笑,道,“那现在过去试一试,不是刚刚好?”
翟宁听着,也觉得是个好办法,想了想,和安殊走过去。
男人之间的交流,太简单了。就好比翟宁才只是叫了一声兄弟,那边就利落道,“来吧,刚好一起。”
翟宁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安殊,露出里面单薄的T恤,而后走进去。
他一下场,篮球场上就变成了三对三,哪里知道打着打着,翟宁笨手笨脚的,根本就跟不上节奏。一个队的男孩皱眉问道,“你会不会打啊?”
翟宁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会打,爽朗道,“过了一个年,手生着呢,刚刚是热身,来来来,继续继续。”
但很显然,翟宁不是因为过年手生,而是他一直就很生,他身手很好,人长得也很高,在里面枉顾比赛规则,抢得不亦乐乎,让其余的五人汗颜,连连惊呼,道,“兄弟,你这不按规矩出牌呢!”后来就真的成了一项简简单单的抢球运动。
散场后,几人大呼过瘾,其中一个男孩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兄弟,你很牛啊,不过你这在正规赛场上可不行,好多都是犯规的,下次打球再找我们啊,我们是初二二班的。”
翟宁连连答应,他打完了球,身上都是发红状态,但是汗却没有流多少,脸色红润,极为阳光。
最先开口的男生耍宝道,“不行啊,跟他打球,这女孩的眼睛都放在他身上了,哪里还有我们的份,这不行不行,除非他把脸蒙起来打!”
每个人都是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邀请翟宁进场的男生道,“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到他身边站着女的吗?别人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又如何,禁不住他长得帅,他是鲜花,我们就是衬托这朵鲜花的牛粪,我不要!太伤人自信了!”
几个人共同骂道,“你才牛粪呢!”
……
一回学校就如此玩耍,让安殊和翟宁大大的开心了一回,等他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恰巧一辆车停在门口。
是一辆黑色的宝马,宝马车安殊认识,别摸我的牌子众所周知,就连宾利、猎豹什么的都没有听说过,但是BBA的车属于大众级别中的高端产品,这些产品时不时的能够看到,她还是知道的。
车门开了,首先秀出来的是一双美腿,穿着浅棕色长筒靴子,而后是如同阳光一般颜色的黄色羽绒服,再然后,是一张漂亮的脸。
袁媛。
很有气场的下车姿势,高贵典雅,让安殊想起了罗马假日里的那位公主。
随着袁媛走出来的,后面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真不想上学啊,放假好爽的,为什么刚刚过完十五就要上学呢!”
“上学好累啊,我要跟老师说,我要请假。”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