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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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挑选的这十六个人,并不全都是要放在身边伺候她的,而是希望这些人都能各司其职,将她吩咐的事情做好,做完善就好,她的柔福宫,现在就像是集团成立的新部门,祁墨州赋予了她这个部门很高的权利,潘辰希望利用这份权利,将后宫这个公司打理出规律来,就好像是公司的运作般,一个成熟的公司,必须要有成熟的部门管理,无规矩不成方圆,一切都要按照规章制度来,才能将从前那些不规律,全都改正过来,这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需要很多人群策群力才能完成,除了这个之外,于潘辰而言,还有一个比较难办的外在因素,那就是后宫里的众人本来就对她这个乘着直升机上来的领导不服,所以,她想要让一切变的规律起来,就要付出比其他人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精力才行。不赞同的声音必然很多,甚至会出现很多不配合的情况,这些都需要潘辰一一考虑进去才行。
所以,潘辰要招兵买马,这十六个人只是初步通过了考验,但能不能留下委以重任,还要看她们自身的能力了,造化潘辰给她们了,能不能留下,潘辰也决定不了。
☆、第73章
祁墨州难得空闲,来到潘辰已经收拾好的新柔福宫,潘辰的寝殿位置没有变化,但是地方却是大了很多,祁墨州去的时候,潘辰正在厨房里面做糖饴,听说祁墨州来了,赶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把成品装入一只玛瑙水晶盒子里,拿出了厨房,在院子里看了一下,李顺对潘辰偷偷指了指自留地的地方,潘辰便走了过去。
祁墨州神色凝重,站在潘辰扩大了两三倍大小的自留地前,盯着一株刚出土的蕨菜苗看,似乎很专注的样子,就连潘辰走过去他都没有发觉,还是李顺出声提醒:
“皇上,德妃娘娘来了。”
祁墨州这才回过神,转头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潘辰,洁白的牙齿,灿若繁星的眼眸,祁墨州呼出一口气,只觉得看见潘辰心情都好了许多,不由自主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由衷问道:
“朕无论什么时候来,就没见你闲过,不累吗?”
潘辰见他脸上,眼里全都写着‘我有心事’,不禁笑得更加灿烂,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走去,因为祁墨州也挺喜欢她葡萄架下的摇摇椅,所以潘辰让内廷司重新又做了一张出来,两张椅子并排摆放,中间共用一个茶几。
祁墨州被潘辰拉着坐到了摇摇椅上,自然而然的靠入了椅背,潘辰将手里的琉璃水晶盒子递到祁墨州面前:
“我刚做的薄荷糖,皇上尝尝?”
祁墨州目光落在那琉璃水晶盒子上,似乎想起来这盒子是波斯进贡来的,后宫里也就只有那么十几只,就这个傻姑娘会把这些东西当做日常的东西来使用,琉璃盒子里装的是一块块四方方,琥珀色的糖饴,看着像是结块的蜂蜜,很甜的样子,祁墨州并不是很喜欢吃甜的,本来不想尝试,可却在见到潘辰那满是期待的淳朴目光时,心中微微一动,破天荒的伸手取了一块,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然后才送入了口中。
口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甜,甚至还带着七八分的清爽,回味到喉咙都是满满薄荷的味道,跟祁墨州以往尝到的糖饴味道很不一样,眼前一亮,对潘辰看去,只见潘辰拿着糖盒子,也坐到了另一张摇摇椅上,舒服的躺下,然后取出一块送入口中,边吃边说:
“我以前最喜欢吃薄荷糖了,都好些年没吃到了呢。”
潘辰将糖放在舌尖回味,却没想到这句话让祁墨州觉得有些奇怪:“这种糖朕第一次吃到,你从前什么时候吃过?在潘家的时候?”
潘辰的表情一僵,然后便转过头对祁墨州用惊讶的口吻问道:“皇上没吃过这种糖吗?街上有的卖啊,不过皇上是北方的,可能没吃过吧。”
祁墨州好整以暇的看着潘辰,那目光透着一股‘我不说话,就静静看你装逼’的意思,很显然是不相信潘辰说的话,潘辰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将盒子再次送到祁墨州面前,讨好的笑了笑,祁墨州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嘴里的还没吃完,潘辰马屁拍在马腿上,不过她知道,祁墨州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和她计较,看祁墨州的目光始终放空,看着像是目光盯在葡萄架上,可实际上却不是,潘辰将盒子放好,在摇摇椅上转了个身,面对祁墨州问道:
“皇上在想什么?”
祁墨州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潘辰:“没想什么,倒是你,柔福宫的伺候人选都定了吗?朕怎么听说,你选的人都挺奇怪?还有会说笑话的,特别能吃的?”
潘辰见祁墨州转移了话题,也不追问,嘿嘿一笑:“都是有特长的,世间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千篇一律啊,总要有特长才行,若只是会端茶递水,规规矩矩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话,那多没意思?”
祁墨州见她说的笃定,勾唇一笑:“你总是一堆道理,朕不想与你争辩这些了,总归一句话,后宫里的事儿你都给朕看住了,下个月开始,各地藩王就要入京,前朝事多,后宫里千万稳住,别出什么幺蛾子。”
听祁墨州说到这里,潘辰似乎有点明白了祁墨州这些天不太高兴的原因,下下个月就是祁墨州的生辰,若只是他的生辰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分散各地的藩王们都要回京给他祝寿,潘辰猜想,那些藩王应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当年祁正阳把皇位传给祁墨州之后,就将其他儿子都分散去了各地,为的也是想给祁墨州营造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如今,祁墨州登基两年,藩王们在各地也都坐稳,这对于祁墨州来说,也算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毕竟据潘辰所了解的,祁墨州从小是祁正阳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孩子,与其他孩子生长的环境并不一样,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关系可想而知,再加上祁墨州又是这样多疑的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对别人太信任了。
祁墨州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潘辰的回应,递去一眼,就看见潘辰两只眼睛黑亮亮的盯着自己,祁墨州下意识摸了摸下巴,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又问了一遍:
“朕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潘辰调转过了目光,点点头:“听到了,皇上放心吧。还有两个月呢,等我宫里的人都安排好了,就开始整顿后宫,保管皇上生辰期间,后宫里风平浪静。”
得到了潘辰这个保证,祁墨州才转过头去,侧脸透着的忧郁让潘辰觉得心情有点复杂,潘辰有心和他说几句,开解开解:
“我听说皇上有五个兄弟,是吗?皇上是排行第几?”
这些消息潘辰入宫以后也没人跟她正经科普过,她对祁家的王爷也就知道个大概,祁墨州沉默片刻,潘辰以为祁墨州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祁墨州却又开口了。
“排行第二。一个哥哥,三个弟弟。”
潘辰很想问祁墨州,之前那个总是出来打酱油的齐雪州是什么人,但看着祁墨州那阴郁的侧脸,潘辰还是决定不问这个了,祁雪州也许是实际存在的人,也许只是祁墨州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对于那种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在精神受到重创的时候,会有可能分裂出另一个性格来,比如说,孤单的人会分裂出一个陪伴他的人格;受欺负的时候,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保护自己的人格;挨饿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好吃的人格……
潘辰曾经试图去问祁墨州曾经发生的事情,但祁墨州很明显很抗拒,病人不配合,潘辰也不能做出判断,所以,之前她问祁墨州‘祁雪州’是什么人的时候,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副完全不想提起的样子,并且最近还刻意透支使用自己的精神力,压制多重人格,他一边让潘辰稳住后宫,可潘辰没有告诉他的是,可能率先稳不住的会是祁墨州自己。
“那你们关系如何?”潘辰将手掌垫在脸颊下,整个身子都翻转对着祁墨州,仔细观察着他,从表情到微动作,无一不尽入她眼底。
祁墨州与刚才一样,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开口:
“关系不像是普通兄弟,朕与他们并不是一起长大的,朕与先帝在边关军营里长大,他们十二岁之前都住在大都,十二岁之后才去的军营。”
潘辰立刻秒懂了祁墨州话中的潜台词,‘不像是普通兄弟’,那就是关系不好的意思了,本来嘛,祁墨州算是祁正阳一手带大的,与其他兄弟有隔阂,而其他兄弟虽然在安逸的环境中长大,但却很少能看见祁正阳,心里必然对祁墨州这个抢走他们父亲的人有意见,两相看不顺眼,关系能好到哪里去呢。
潘辰压制住内心的好奇,明白有些问题已经问到了祁墨州的底线边缘,如果她在纠缠不放的话,兴许会直接冲破祁墨州的底线,勾起他的怒火,潘辰始终都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不再紧逼,与祁墨州暂时保持着安全距离。
乖乖的转移了话题,对祁墨州问了个比较无害的问题:
“大都?是北京吗?”
祁墨州看了看潘辰,有些意外她转移了话题,心中宽慰不少,点头回道:
“是啊,你连大都的别称都知道。又在哪本地理志上看到过吗?”
潘辰嘿嘿一笑,打哈哈:“是啊是啊,那皇上是一直在关外军营,没在大都生活过吗?”
祁墨州摇头:“没,一年中会回去两三个月吧,你在地理志上看到过大都的介绍吗?朕觉得那里的气候虽冷,但却比建康适合居住,那里一到冬日,屋子里烧上地龙,可比建康湿漉漉的气候舒服多了。”
潘辰倒是能理解祁墨州这些话的意思,北方的天气和南方的天气,她也算是亲身体验过,小时候在南方长大,后来考去了北京上大学,才体验过北方那种干燥的冷,与南方湿气颇重的阴丝冷相差很大,从冬日舒适的角度上来说,的确北方更好些。
“皇上有空的话,带我去大都瞧瞧吧。”
鬼使神差的,潘辰居然就对祁墨州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话音刚落,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和祁墨州提这样的亲近要求。
祁墨州转头看了看她,似乎也察觉潘辰今日的不同,却是没表示太多,微微勾起了唇瓣,对潘辰笑道:
“好啊,有机会朕带你去看看。”
就是这样一句寻常的话,却没由来的让潘辰红了脸颊,耳鸣四起。那感觉,就像是大学里有一个追她的学长,将她堵在学校大门口,跟她表白时的心情一样,又羞又臊,心里却有不由自主的感到了……窃喜?
☆、第74章
祁墨州与潘辰那般说了之后,语气顿了顿,似乎也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顺口说出那句话来,调转目光,继续落在葡萄架上,目光却是有神许多。
潘辰也收回了目光,继续拿起了糖盒子,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很显然,两人都为先前那超乎自然的一问一答所尴尬,那种感觉太亲密熟稔,根本不适合发生在合作伙伴身上好吗?
李顺适时过来传话:
“皇上,甘相与李大人在太和殿外求见。”
祁墨州从摇摇椅上起身,低头整理了一番衣裳后,便转头看了一眼同样起身的潘辰,说道:
“呃,朕还有事儿,晚上再来。”
潘辰连连点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看见手里捧的糖盒子,然后递给了祁墨州:“是,臣妾等皇上。这个……皇上要不要拿去给甘相他们尝尝?”
祁墨州的目光在糖盒子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伸手接了过去,转身离开了柔福宫,他走之后,潘辰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在廊下站岗的李全和张能,潘辰伸手在自己额头上连弹了两下,暗自告诫自己:潘辰,你搞什么啊?祁墨州是老板,不是可以动心的对象,就算对李全张能动心,也不能对祁墨州动心!
幸好,潘辰学的就是控制心理,人都有心理防备降低的时候,都有多巴胺做出错误判断的时候,她刚才也就是稍稍失神一下,还不至于对祁墨州真的重下情根,潘辰心理清楚的很,祁墨州不是一个好的托付对象,他忠于国事,就算推崇废除旧的士族制度,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选择潘辰做他终身伴侣的理由,他也知道,潘辰是个很好的手下,但距离站在他身旁,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潘辰绝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相当不错,想通了这些之后,也就不再纠结了,喊了月落过来去御膳房传话,准备晚上的御膳了。
谁知道,祁墨州晚上并没有来柔福宫吃晚饭,让李顺过来知会了一声,说是在太和殿里与甘相他们一起用膳,潘辰便没有等他,兀自吃了晚饭后,觉得有些困倦,就洗漱后,拿了一本书坐到床上看去了。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是被一阵火热的压迫感给吵醒的,潘辰睡眼惺忪的推拒了一下在自己胸前作乱的脑袋,得到了手被压过头顶的回应,低哑的声音只她胸前传来:
“别动,继续睡。”
潘辰:……
哪里还有睡意,慢慢的被挑起了热情,在洒满月光的黑夜里,感受着那份至亲至疏。
两人只顾埋头办事,并没有什么交流,事后潘辰累极,便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祁墨州已经去上朝了,潘辰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周围看了一眼,若不是身边的空位有睡过的痕迹,她都要怀疑昨晚的火热都是一场梦了。
月落领着新晋的宫婢辛冬、凌霄和玄参进来,四人一同给潘辰行礼。
辛冬是个黑壮的姑娘,十七岁,圆圆脸,个字挺高,将其他三个姑娘衬托的小鸟依人似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她是从恭房出来的,以为入了宫会刷一辈子马桶,可谁想到,祖坟上冒了青烟,居然给德妃娘娘选中了来做近身宫婢,辛冬看这位漂亮的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德妃娘娘就跟看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似的,前几天,总是忍不住要给潘辰跪下磕头,这两天才稍微好了些。
凌霄和玄参都是清秀的女孩子,凌霄会算账,能打一手噼里啪啦的好算盘,十六岁,脑子特别灵,潘辰试验过,一千以内的加减,最多三秒钟就能说出答案来,对数字特别敏感;玄参十九岁,是柔福宫里所有宫婢中年纪最大的,进宫没有多长时间,是与上一波的秀女一同入宫的,不过秀女是入后宫,她则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