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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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筱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哭泣,梅姨娘和王姨娘对视一眼,好奇又不敢上前,余氏和柳氏更加没位置,潘瑜也早就上前安慰去了,潘秀则机灵的给潘筱递手帕,潘辰双手拢袖,啥也不干,偶尔瞥见了柳氏的暗示目光,她也只当没看见,继续作壁上观。
柳氏对这个孩子是彻底无语了,她以为自己是块木头,可没想到生出来的女儿简直是木头中的石头,木头一踢也就滚了,可石头不仅不滚,说不定还会把你踢的脚给咯着……
潘筱哭的不寻常,孙氏也看出来了,当然不愿意让潘筱把秘密在府里这些姨娘面前说出来,便拉着她往内间走去,勉强带了个已经嫁过一回女儿的宋姨娘进去安慰,其他人就继续留在厅里,连安姨娘都没有机会旁听,郁闷的坐在一边。
孙氏有心替潘筱隐瞒情况,可是她混乱之下选错了人去旁听,她只想到宋姨娘嫁过女儿,这方面有经验,却忽略了宋姨娘是个传播型选手,基本上让宋姨娘知道了,那就等于整个后院都知道了。
托宋姨娘院子里扫地大娘的二侄女的老公的姐姐的福,梨香院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柳氏原本是想瞒着潘辰的,可奈何这件事情的传播能力太快,柳氏想瞒都瞒不住,潘辰知道之后,也明白了柳氏为什么想瞒她,因为这个话题,怎么说呢,有点……十八禁?
为什么呢?呃,主要是因为,潘筱回来反映的问题是两、性话题,就是房中事,潘辰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这种事情柳氏当然不希望她知道了。
但结果显而易见,潘辰不仅知道了,还知道的挺详细。
潘筱回来跟孙氏哭诉,说那个太子在房里粗鲁、下流、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完全没有花前月下,怜惜佳人的意思……等等和谐话题。
“哎哟,四娘子也真是可怜,那么娇滴滴的个人儿,怎么受得了啊。”
姨娘们都在安姨娘的院子里搞聚会,柳氏带着潘辰也去了,坐在一边旁听宋姨娘说话,这已经说不清楚是宋姨娘传播的第几个回合了,反正潘筱走了之后,关于她的传说就一直在府里流传着,这全都拜宋姨娘这个大喇叭所赐。
梅姨娘轻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倒是心直口快的王姨娘接了话头:“梅姐姐你哼什么呀?我觉得四娘子在这方面就得看开些,哪个爷们儿在房里会温柔呀,说句……那个的话,巴不得他越来劲儿越好呢,我说呀,就是大夫人太娇惯四娘子了,让她都忘了做女人的本分。”
王姨娘自己在房中事上是科班出身,当然瞧不上潘筱那幼稚园小朋友的矫情,说的话比较胆大。
宋姨娘和梅姨娘对视一眼,并不想阻止王姨娘这个胸大无脑的逻辑,最好她在大夫人面前说漏了嘴,让大夫人抽她嘴巴子才好呢,叫她仗胸嘚瑟。
“这种事情,女人家哪里有说话的份儿,大夫人纵然心疼四娘子,可这房中的事情,她也没法干涉不是?”宋姨娘自己开的话题楼,自己当然要顶上去了。
“是啊,大夫人怎么好过问太子房中的事呢。唉,四娘子还得受罪啊。”余氏没啥存在感,经常做一些话题小结,引不起众人的重视。
梅姨娘一向沉稳,说话滴水不漏:“这些不过是你们想当然耳,这种事情,若大夫人真想干预,也未必没有办法。”
安姨娘看了一眼梅姨娘,也是没说话,不过潘辰从安姨娘的表情中就看出来,安姨娘心里应该和梅姨娘想到了一起,只不过,两人都是比较有城府的人,并不想把这些事情公然说出来给大家点评,尤其是防着宋姨娘。
余氏见大伙儿不理她,只好把目标放到了和她路子差不多的柳氏身上,余氏因为生了潘秀,所以,总觉得自己再不济,比柳氏是要好些的,所以跟柳氏说话,余氏还挺有自信的。
“柳姐姐,你怎么从刚才进来就不说话呀,大伙儿都在讨论,你也说两句听听,这件事你怎么看?”
柳氏没想到话题给引到了自己身上,眨巴两下眼睛,慌乱搓了搓手,赔笑道:
“我,我有什么看法呀!横竖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大夫人和老爷自有决断。”
柳氏这句话让安姨娘和梅姨娘都对她刮目相看了,难道柳氏一直都是大智若愚型的?这件事归根结底,都用不着她们在这里穷操心,孙氏不是纸糊的,该怎么做,也不会在乎姨娘们怎么想,所以,她们传播来传播去,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有那些个蓄意挑事儿,蓄意看笑话的才会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潘坛从朝里回来之后,就听主院的嬷嬷说孙氏今日胃口不好,早早就回房歇着了。整理好之后,就去房里看孙氏,就见孙氏躺在软榻上,单手撑着额头,眉头微蹙,听见响动微微睁开眼睛,见是潘坛,孙氏由丫鬟扶着坐起了身,潘坛一挥手,让丫鬟退下,亲自替孙氏批了外裳,问道:
“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问还好,一问孙氏就受不住了,鼻头一酸,靠在潘坛身上就哭了起来,潘坛从没见过孙氏这样脆弱,就算是潘家最困难的时候,孙氏也没有崩溃啊,这回不知是怎么了。
孙氏将心中的担忧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潘坛:
“咱们筱姐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苦,她是天之骄女,可不是祁家那些草莽粗鄙之人可配的,祁家是什么呀,不过就是仗着武力行凶的莽夫罢了,凭什么让我的筱姐儿去在他面前受委屈呀?筱姐儿素来爱洁,身子又弱,那祁墨州本就是个粗莽之人,哪里懂得爱惜她?我的筱姐儿也不知道要在那府里受多少委屈呢。”
对于孙氏的控诉和发泄,潘坛叹了口气:“这,这我们也不好干涉,我知道筱姐儿素来眼高于顶,看不上凡夫俗子,太子确实不像是温存之辈,行伍出身,粗手粗脚也是有的,可筱姐儿既然已经嫁了,这事儿总要适应才好,再说了,咱们筱姐儿是天之骄女,那月如郡主何尝不是?那可是正经的金枝玉叶长成的娇女啊,还有沈家的小姐,都是父母宠着长大的,怎么偏就咱们筱姐儿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孙氏听潘坛的口气,似乎并不偏帮自家女儿,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从潘坛怀里挣脱出来,粉拳砸在潘坛的肩膀上: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家的女儿自家疼,我的筱姐儿就是不能受任何委屈。她素来崇尚高雅,喜爱那高洁的雅士,文采出众的学士,祁家这般粗鄙,就是配不上我的筱姐儿嘛。”
见孙氏提起女儿,说话就没了分寸,潘坛不禁提醒警告:
“休要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
孙氏也明白自己说的是过分了些,那样的话若是给有心人听见了,的确会给潘家招来灾祸,可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受委屈。转身趴在软榻上嘤嘤哭泣起来,潘坛手忙脚乱安慰:“夫人,别哭了,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不做什么,就是不想看见筱姐儿受苦。”孙氏闷闷的声音只迎枕下传出。孙氏回身:“老爷,我与你成亲二十载,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是筱姐儿这件事,就当是我求你了,我可以跟老爷生死与共守着潘家,可筱姐儿是我的命根子啊,我只要一想到她在太子府里受委屈,我就夜夜难寐,心如刀割啊。”
这样的孙氏,潘坛的确没有看见过,无奈的在她身边坐下,一边替孙氏擦眼泪,一边说道:
“我知道,筱姐儿受委屈,我也难受,可,可如今木已成舟,咱们哪里能管得到太子府的事情呢?”
孙氏见潘坛软了态度,当即止住了眼泪,凑近潘坛小声的说道:“咱们管不了太子府的事,可是咱们能管潘家的事啊,太子年轻,不就是图个新鲜,图个颜色,咱们筱姐儿比其他两个侧妃受罪,估摸着也是因为容貌生的好些,男子都是爱俏的,只要咱们再送个美貌的去筱姐儿身边,不就能替筱姐儿分摊了吗?”
她这是要替潘筱找个替罪羊啊。
潘坛看着孙氏,一时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可这一时间,哪里去找合适的人呢?再说了,一般人太子府里也不可能收呀。”
孙氏盯着潘坛沉默了一会儿,潘坛见她这样便知道她是有了人选了,目光一动,恍然大悟:“你是说,在府里选?”
潘坛猜中了孙氏的心思,孙氏连忙点头:“是,老爷英明。”
“这……”潘坛有些拿不准:“你说的是哪个?”
“看老爷想选哪个。府里不是还有三个姑娘未出嫁呢嘛……”孙氏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这是要用别人的女儿去分摊自己女儿的痛苦,潘坛确实没想到孙氏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有些慌神:“这不好吧,三个丫头都还没嫁人,筱姐儿本来就是侧妃,再安排进去,估摸着连侧妃都做不上。”
见潘坛有些舍不得,孙氏再次变脸:“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她们,你就舍得咱们筱姐儿是不是?当初战乱,你说送妾侍和孩子们去锡城,我一句话都没说什么,义无反顾跟你留在建康,守着祖宗家业,不顾生死,粗茶淡饭过了两年,日日担惊受怕,人消瘦不堪,可是她们呢?她们却在锡城享福,一个个养的珠圆玉润回来,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但我是你的妻子,夫妻就该有难同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筱姐儿是潘家的嫡女,知书达理,诗学通透,那样优秀的女儿,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妾侍生的孩子吗?你可真是铁石心肠,非要逼得我给你跪下不成吗?”
孙氏说完,就真的从软榻上滑下,双膝着地跪在潘坛面前,潘坛赶忙去扶:“哎呀,夫人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老爷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反正筱姐儿受罪如同我受罪,筱姐儿若有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潘坛两相为难,却也实在看不下去孙氏这个样子,吐口说道:“你先起来,我答应你考虑考虑,这件事也不是咱们在房里说的这样轻巧的,若是寻常人家,房中塞入个把人也没什么,可那是太子,总得要太子和皇上答应才是,只能说是找机会,贸贸然去说,只会弄巧成拙。”
虽然潘坛没有一时冲动答应孙氏这个建议,但是他同意考虑已经是孙氏的一个胜利,收起了眼泪,让潘坛将她扶了起来,孙氏抿唇,对潘坛最后问了一句:
“若是能成,老爷想送谁去?”
“……”
这边孙氏和潘坛在说话,那边梨香院里,潘辰的喷嚏打个不停,让柳氏好生嫌弃,赶紧将她的宝贝花干往旁边挪去,还说风凉话:
“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文雅的姑娘,打个喷嚏地动山摇的。”
潘辰白了柳氏一眼:“打喷嚏是自然反应,谁能控制?就好像娘晚上睡觉还打鼾呢……”
柳氏给揭了痛处,伸手就要打潘辰,潘辰眼明手快,抓起柳氏面前的一把花干就跑,边跑边跟柳氏挥手,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撒欢得意的小模样别提多逗人了,柳氏不觉失笑。
孙氏每日在府里密谋送人去太子府给潘筱分摊痛苦,潘坛日日出入宫廷寻找合适的机会,朝里朝外忙的热火朝天,新朝的建立并不容易,推陈出新,百业待兴,各种事情纷至沓来,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期里,一场惊天动地的剧变就毫无示警的传了出来,皇上,病危了。
这消息一出来,就震惊了天下啊。潘坛也是前几天刚刚知道,这段日子以来,皇上只做重大的决断,一般朝政,都是太子和寿王主理,朝臣们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祁正阳雄峙北方多年,给人一种钢铁般坚不可摧的印象,这样一个支撑着大祁朝的铁人怎么会说病就病了呢。
震惊的同时,也让时局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祁氏才立国多久,祁正阳登基还不到一年,皇上的身子说垮就垮了,在太和殿中一个眩晕倒地,就再也没起来过,在龙床上接受百官朝拜,身体依旧每况日下,太子监国,大半个月之后,皇帝就宣告驾崩了。
定元不过一年,就要改年号开元。这天下变得,简直比翻书还快,瞬息万变。
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潘辰在后院里,都能感觉的出这时局的动荡,想也知道,祁氏刚刚入城,除了兵力之外,治国必须的文化底蕴不太高,虽说大家臣服于祁氏武力值,可说到底都不是心悦诚服,祁正阳资历高,压得住,他入城登基之后,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可他的太子祁墨州毕竟才二十四,虽说有祁家上下势力支撑,可城内各大家却在祁正阳死后蠢蠢欲动,新帝登基的这段时间城内风声鹤唳,幸好祁墨州也不是吃素的,从小跟着祁正阳东征西讨,在军中颇有地位,又是祁正阳亲自册封的太子,因此登基之时虽小有插曲,却也平安渡过。
在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时候,也不乏暗自高兴的人家,比如说潘家。前几天还在埋怨嫁给太子做的侧妃,可这才多少时候,新帝登基,侧妃变皇妃,等过段时候,要是皇上高兴了,做个皇后也不是没可能的。
随着太子登基为帝,太子的三个侧妃也跟着入宫,潘筱封为贤妃,宁月如为淑妃,沈芸为淑媛。
潘筱封了妃子,孙氏阴郁了好些时候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对妾侍们也更宽裕了些,潘筱入宫的那一天,孙氏在家里打赏潘家上下,就连最没有存在感的梨香院都分到了五十两的赏银呢,可把柳氏给乐坏了,带着潘辰去谢孙氏的时候,难得说了几句中听的话,孙氏一高兴,觉得家里的好运气要到了,又额外赏了潘辰一对金珠子耳坠和一对黄灿灿的金镯子。
柳氏笑得牙花乱灿,坐在梨香院的桌子旁,拿着金手镯就财迷般放到牙齿下面咬了咬,潘辰则觉得有些心慌。一个从来都不受重视的人,忽然受到了后院最高领导人的重视,并且获得了大额赏金,这怎么看都像是要炮灰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
ps:女主下章进宫。
☆、第9章
就在潘辰猜测孙氏为什么送她东西的时候,梨香院里又来了两个裁缝,柳氏认识他们,说都是从前专门替潘筱做衣服的,柳氏热情的让人吃不消,潘辰却不怎么想配合,几乎是柳氏硬拖着去给裁缝媳妇儿量尺寸的。
“这孩子没见过市面,你们可别计较。”柳氏这样跟那两个裁缝打着招呼,裁缝只管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