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宠帝王欢-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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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小九?坚持住,我这就带你走!”见她微微睁开眼睛,他连忙呼唤道。又用那大袄将她裹紧,横抱起来,他本也身受重伤,内力虚无,此刻只能强撑了身上唯有的力气,一步一步,朝着这茫茫白雪之中走去。
天色已暗,想找条出路并不容易,四下寻找,便看到倒在一旁的车辇,那车室虽然损坏,却也能挡一些风寒,无奈风雪过大,没走几步,人便跪了下去,脚上刀伤揪着心口疼,却未让小九跌落怀中。
又咬牙站起,一步一挪,总算到了车辇边上,风雪已经将大半车辇覆盖,好容易找到窗户,小九先送了进去,又将长剑直直插在车辇顶部,以便来人能够认出,才艰难钻道车辇中。又脱了外衫将风口挡住。
看那大袄已经冻结成冰,只好伸手将它剥去,这才触碰到小九身上的衣裳,想是一只在雪地中拖拽,衣裳从里到外全部湿透,如今已经成硬实的冰块。心下不好,只好将她衣裳全数脱下,紧紧搂在怀中。
自己本也只剩薄薄的里衣,此时肌肤相对,小九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此刻温度让她感到舒适,紧紧攀附上来。“楚寒,我冷!”楚应寒伸手紧紧搂着她,外面风雪呼啸,大得几乎要将那车厢掀翻。
小九却浑身滚*烫起来,人也迷迷糊糊说起胡话,楚应寒捡了积雪为她擦拭额头,又怕她昏睡过去,找话问道:“你手腕上的武器是拓跋孤送你的吧?看似精巧,倒是有用!”
见她只是点头,又问道:“这个装置如何使用?共有几发?”她语气虚弱却还是说道:“三发,若不是。。。。若不是怕自己撑不住,留了一条后路。。。。。”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楚应寒也听出她当时的绝望。
心揪做一团疼,将她搂的更紧,低头一吻,“别怕,我定然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现!”唇间传来的炙热,深深牵动了情愫,也不顾不上浑身疼痛,又俯下身子深深吸了她唇齿。
她身上本就一丝不挂,两人好似共求安慰,也像是在寒冬中寻求一些温热,迷醉地沉浸其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应寒侧身微喘。原本冻僵的身体,也露了薄汗,小九沉沉睡了过去,不过呼吸沉稳,不似方才那般虚弱。
正想着,忽然听到积雪西索的声响,知道是有人来了,却不知是敌是友,直再次用大袄将小九裹紧,侧头去听。外面人渐渐走近,却是女声。“看,这剑是不是应帝的?”
那女子话语落音,就听有脚步快速过来,仿佛是细细检查了剑身,这才试探着敲了车辇道:“应帝?”
竟是李有,楚应寒想回应,却觉得喉中干哑无力,只得敲了敲车辇,外面一喜,连忙说道:“应帝稍等,这车厢已经被大雪覆盖,我们要挖上一挖!”
楚应寒又敲了敲车壁表示知道,就听外面窸窸窣窣忙了起来,小九也微微睁开了眼睛,低声道:“谁?”楚应寒连忙抱着她道:“别怕,像是李有和姬妩来救咱们了!”小九有些疑惑,他们两人身在东骊宫中,又都没有武功,若是要救也不会只有他们两人。
却是浑身无力,又开始觉得身子发冷,只微微低头,便想起来方才一幕,身上微微发热,低头问道:“我这样子,如何出去?”楚应寒又替她拉了拉大袄道:“你那衣裳同石块没有区别,况且你身上有伤,也不适合动。”
小九低低嘟囔:“方才也不见你说不适合动!”再抬头看他,觉出他情绪十分不好,微微叹了一句,靠近他道:“子怀的仇总是能报,你别太着急。”
楚应寒还未说话,就听哗啦一声,车厢中露出火把的光芒,李有匆匆探进头道:“赵儒将军听闻子怀将军死讯,已经联络东骊各处驻守的士兵血洗东骊宫,我们听闻你们在此就先赶来!”
话音一落,在看清他浑身刀伤,心中一紧:“应帝,你这是,再瞥眼去看裹在大袄中的小九,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身子裹在大袄之中,那浓重的血腥味已然呛鼻。
姬妩对血腥味道十分敏感,立刻推开李有,去看楚应寒,只是一愣,就从怀中拿出两粒药丸,让他们两人现行服下,又对李有说:“要快些将人带回去,小九像是受了内伤。”
第279章 侵占东骊
李有点头道:“幸好带了马车,我先去将马车拉来。 ”姬妩点一点头,手上一握,那金粉化作团团烈火,再伸到楚应寒背后一寸寸移动,他原本僵硬的身子算是得了些纾解。
可是那伤痕多得吓人,重重交错在一起,有些已久露出白肉,不由惊叫道:“是谁人如此厉害,竟然能够将你伤至如此?”小九心中一酸,囔囔道:“是我!”
“嗯?”姬妩一愣,手中的药粉不由一抖,小九又无奈道:“是我拖累了他!”姬妩转眼望了望楚应寒,又恢复了事不关己的脸色,直将拿白色粉末一点点涂抹至他身上。又柔声道:”如今只能先如此,一切还得到了宫中,清洗之后再处理!“
“唔!”楚应寒应了一声,又把单薄的外衫披上。李有正好也架了车来,停好车道:“姬妩,你先扶应帝上车,我去接贤后!”楚应寒却伸手一拦道:“不必!”
又把小九一把横抱起来,背上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崩裂开来,看得姬妩只吸冷气,他却皱也不皱眉头。
子怀的死讯引得同生共死的兄弟怀恨在心,知道是宣联合黑苗,应帝也已经开战,便不管不顾,杀得意犹未尽,都忘了要将宣留给应帝处罚,泄愤般割下了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中央。
楚应寒进城时,正好看到。那队伍之中有不少都是李有带来的兄弟,见状连忙劝道:“应帝赎罪,他们也是为子怀兄报仇心切!”楚应寒冷冷瞥一眼昔日与他把酒言欢的宣,如今只剩一个血淋淋的头再此处,他死前似乎不敢相信,依旧瞪大了眼睛。
不愿再看,垂了眸道:”无妨,省的脏了朕的手!”李有也是无奈一叹,架了马车飞速进入宫中。如今东骊宫中已经全由北赤军控制,下人也懂规矩,没有哭哭啼啼,见到楚应寒受伤,自觉备了衣裳和汤水。
如今东骊巫医全数抓到天牢之中,小九和楚应寒便也不好分开,他身上受的伤又多又深,姬妩是不知道他们方才还有一番云雨,若是知道,定然更是惊讶,处理完楚应寒身上的伤,便拉了纱帘,为小九诊治。
她身上都是划伤,除了手腕受伤严重又拖延受冻,今后或许会留下疤痕,最严重的便是内伤,像是被人踩踏之后伤了五脏,十分虚弱。姬妩用那金珠滚了又滚,忽然咦了一声。
楚应寒就坐在外室,听她这声,连忙站起道:“如何?”姬妩微微思虑,有些不敢相信道:“贤后身体好像有些变化,不如等她恢复一些,应帝先找个普通的巫医为她看看!”
楚应寒心中一喜:“你是说,她身上的降头解了?”姬妩摇一摇头道:“不确定,许是内伤过重引起的身体变化,也许不是,如今她禁不住巫医唱诵。还是等好一些再试!”
“唔,”
楚应寒点一点头,又皱了眉道:“朕必须回北赤一段时日,子怀是朕多年挚友,如今这般情形,朕必须回去,但贤后身子虚弱,先交由你照顾!”
姬妩轻轻一笑道:“臣自当尽力,不过应帝是否等贤后醒来,问问她的意思,毕竟子怀将军也是她的挚友,若是一同回去,准备好车辇,臣一同跟着照拂就是!”
楚应寒抬头看她,似乎微有犹豫,这东骊大陷,合并四国之事必须快刀下去,否者给了别人机会,子怀的牺牲就是白费,东骊宫中如今全由北赤军驻守,说起来也是最为安全的地方,这次回去,确是为了子怀,也是借口。可姬妩这一提醒,他似乎想到那日小九在马背上同他说的话,宁愿同生共死,也不愿苟活!
捏了捏拳头道:“算了,也不必同她商议,朕这就去备马车,你收拾些需要的物品,选一名巫医,一同上路!”姬妩微微一笑,弯腰道:“是!”楚应寒大步走了出去,又带了疑惑回头问:“四国合并,若是你国国主不愿意,也免不得开战,你为何如此帮朕?”
姬妩一皱眉道:“应帝疑我?”楚应寒也不应声,只警惕的望着她,她却不屑一笑道:“应帝放心,我姬妩旁的本事没有,却也不愿做小人之事,不过是羡慕贤后,期许你们这段感情有好的结果,若当年他能同你一般,我也不会如此!”
楚应寒清楚看到她面上露了失落,也不便再问,只抱拳道:“那便多谢你!”再也多说,转头走去。姬妩轻叹一声,轻轻拉开了面上的黑色,右侧脸颊下赤然露了一块狰狞的伤疤,那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从面颊一直延伸道脖颈之下。
对着小九囔囔说道:“你喜研制毒药,他也如此喜欢你,我不过是学了远古的医术,他便称我为妖,若不是师傅,恐怕如今我已经葬身火海,别说是南商,这大陆任何一片地方,不属于我,也不会让我挂心!”
好歹是睡了一觉,楚应寒才来接人,小九精神好了一些,见他穿了银甲,不由问道:“要出战了吗?”楚应寒伸手揽过她道:“如今这个情形,总要防备着些!”
小九心中微微失落,暗自叹了一声交待道:“一切小心!”楚应寒却刮一刮她的鼻尖道:“吃些东西,换上给你们备的软甲,一同上路!”
“啊?”小九还未反应,低头一想,便扬了一个满足得笑容,那笑容十分真挚温暖,晃的让人移不开眼,楚应寒未想过她会如此开心,无奈搂了她一吻道:“傻丫头,让你同我一起冒险,你倒是开心!”
小九一时鼻酸,紧紧环了他的腰傻笑,却是落了泪。楚应寒无奈一叹,又握了她的手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与你分开!即使是赴死,也带着你!”小九无奈一瞪,顺手打了他一拳。
姬妩看得无奈,带了羡慕的神色劝道:“贤后小心些,应帝背上还有伤!”小九还未说话,楚应寒便揽了她道:“无妨!”见姬妩无奈出去,又凑近小九耳旁道:“不必担忧,昨晚不是也表现得挺好的?”
小九低低哸了一口,轰他出去。又抬眼看一看东骊白金相间的宫殿,微微一叹,这腥风暴雨总是要来了!
第280章 心生退意
虽然是冬日里,可自子怀去世的消息传来已经时隔多日,小九自然知道楚应寒心中着急,一路也不强忍了伤痛跟着,日夜兼程,还在有姬妩在,伤痛却也不痛苦。
这一路上,倒是把与子怀的过往都回忆了一遍,不觉暗暗落泪,他性子一向明朗,却连家中妻儿都未好生陪伴过,如今说走就走了,不知道他府中人如何过下去。
马不停蹄,总算是赶到了江都,江都一切还算安定,无人起义,也没有流匪。将军府中也不似想象当中那般落败,虽然是丧事,也是有理有条。听闻楚应寒来,子怀夫人便迎了出来,面上没有多余的悲痛,只是眼角微微露了疲惫。
楚应寒望着门上的丧帘哀痛不已,紧紧凝了眉,夫人连忙跪下道:“应帝赎罪,为夫回来时,已经耽搁多日,且是中毒而亡,妾身是想让他走得体面些,表做主下葬了!”
楚应寒也不应声,微微挥了挥手道:“是朕对不起你们!”子怀夫人微微红了眼角,却是强忍了下来,丝毫不失仪面,淡淡道:“应帝不比如此说,保家卫国本就是他的职责,况且他那个人,义薄云天,上次回来时还对我说,此番过后,找个安静山涧,带着我和孩儿去长住些日子,如今可好,真真是能够安静了!”
楚应寒见她说得凄凉,不免也红了眼角,只瞥了一眼堂上的百联,沉声道:“你放心,朕定会替他照顾好你们!”子怀夫人却扯了一丝苦笑道:“应帝不必费心,亲身就是等您回来,之后也要搬到山涧居住,他性子野,若无人陪他说话,想来也是寂寞!”
楚应寒一惊,“你要去守墓?”子怀夫人微微一笑道:“生时,也在府中守着,不过是换了地方,日子定然是要过的!”话至如此,也不好再劝,只轻叹一声:“你多保重,子怀的孩儿如朕亲出,你且放心!”
子怀夫人又是一拜道:“那妾身就放心了,多谢应帝!”再不敢多说,直觉心中酸楚,又多有怒气,闷在胸口冲破不出,匆匆告辞。走时没有回自己的车辇,而是回到小九的车辇上。一把将小九抱紧,掩去了眸中泪痕,抱了许久,才厉声道:“回宫!”
出乎意料的,西蛮蛮听闻此消息,竟然亲自送信,退身休息,想必其中拓跋孤作了不少功劳,只是这西蛮习俗与北赤相差过大,新太子只得长久居住北赤宫中,为其中和,西蛮民众也是尝过应帝甜头的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少了一座宫殿,日子倒是一样。
南商一向要强,果然发兵,可重兵兵符也在楚应寒手中,如此一来也只是以卵击石,楚应寒便沉浸下来,全然交由李有处理,每日都到风吟殿中陪伴,小九身上有疾,致远也搬回了风吟殿,虽然一家人在一起,却总有说不清的拘束感。
子怀这一去世,楚应寒心境总是郁结,只是小九尚在病种,他一直隐忍着,倒是对她抄的菩萨经感了兴趣,日日都拿小马尾笔抄录。有时小九睡了又醒,还见他在烛光下抄录。也不知道如何去劝,只能由着他。
又过了四个月,除夕刚过,铁闯便传来捷报,南商余党总算被清除干净,如今四国合并已经成了现实,只是要求四国同享一个制度,还需要时日,楚应寒也无心去管,只放由曾小生和李有管。好在他们两人一心为民,倒也不会出岔子。
这日夜里醒来,楚应寒又在灯下抄录,小九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实在不忍,便下床轻轻走到他身旁,拿过他手中笔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如此介怀!”楚应寒见她起来,连忙拿了披风为她披上道:“才入春,也不披些衣裳!”
小九也不多话直将他手握紧,眼中带了安慰。楚应寒苦笑一声道:“我这些日子,总在想那老夫妻的房子,你说若是我们出去,要选哪里好?”小九微微一愣,带了失落道:“如今四国刚刚合并,其中文字,制度都要人适应,你想此刻逃走,李有还不得杀了你,而且你若走了,这大陆怎么办?”
楚应寒沉声说道:“子怀早有了退意,他却不说。想是因为那时我身旁一个得力心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