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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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了!”
李英溪与孟辅齐声道:“族长,这些人……”
没让两人坚持立场,华绢指了指看来战况激烈的西门城楼,说道:“两位别忘了咱们的最重要目的是支援冰剑大哥守住西门,而并非与这几个小喽啰浪费时间。一旦西门若真不慎的失守,会祸及洛阳城内所有的居民及仙族族人,千万别要因小失大1
明白华绢说的有理,李英溪点头之际仍担心道:“族长所说的没错,但这些人的实力不弱,如让他们混入了咱们军队之中,亦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英溪才会想要趁胜追击的将他们斩草除根。”
“华绢也明白天论堂这些人若任他们留在城中只会是个祸害。但换句话说来,尽管洛阳城势若磐岩,可以防得了一般的军队,而事实上却阻不住真正的高手。所以,即使今日这剩余的十数名天论堂部众皆死在咱们手上,但仍阻不住真正想要进入洛阳的强者,如此做来不过是浪费时间。故华绢才认为以先帮助冰剑大哥为先,两位以为?”
李英溪两人听了亦觉有理,互望一眼的随即向华绢拱手道:“我俩皆以族长马首是瞻!”
向两人报赧一笑,华绢回身再不说客套鼓舞的话语向西门继续疾奔,因为她清楚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华绢三人一前两后的呈尖型三角往西门而去,却没有发现,在一不起眼的房楼屋檐上,有两个足以撼动天下的奇人正不发一语的凝望着。
两人看似同伙,但彼此之间却环绕着一股生涩的气息。只是无论如何,这两人并肩而立的那股强而无与伦比气度,是当世无人足可比拟的。
其中一名充满皇者气度的男子,显然没有将洛阳城的战事瞧在眼里。只见他一面频频点头、一面欣喜的道:“小绢仍与当日一般,那活泼外向的个性可真都没有改变。以往在读书时,她兰质蕙心的气息和像是与生俱来的特殊领袖能力,总算在这个时代充份的发挥了。”
另一儒家气派的男子亦淡淡笑道:“沛公说的无错!华姑娘是我放眼数百年来,第一个最富神秘色彩的奇女子。只可惜她出生在未来,否则以她这天纵英才若踏足三国,将成为影响这时代的重要人物。”
皇者气度的男子骤然目光神采一黯,复而向一旁这儒家气派的男子道:“唉……子房,是朕骗了你!而且骗了你数百年!”
原来这在暗中观察洛阳情势的两人,正是大汉皇朝当年最重要的两名人物之一:西汉高祖刘邦与留侯张良(文评皇)
但见文评皇不以为意的笑道:“沛公又何需如此挂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沛公为我报了韩国惨遭大秦覆没之仇、更以仁德治理天下。单是此事,便足以令我为沛公卖命、欠沛公一世人情!”
回头瞥了一眼文评皇,刘邦奇道:“子房变了好多!本来朕以为,一旦你知晓朕没有登天的话,该会十分气愤我蒙骗了你数百年、更牵绊着你的自由。没料到,子房竟是一笑置之?”
“都这么久的事了,当自己的生命没有尽头的时候,我再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有心情上的起伏。因为在浩瀚的未来之中,现在发生令自己有情绪起伏的事情,皆会变得不值一哂!”
刘邦笑了笑道:“太平真经果然真是天下第一奇功,不仅修练之人至最后可以长生不死,连对生命中的领悟亦比别人来的透彻。子房!子房!与你比起来,朕可真是如井底之蛙般。”
“彼此登上的人生大道不同罢了!沛公又何需太过挂怀呢?但评皇倒真奇怪,数百年的光阴,沛公到哪里去了?”
刘邦胸有成竹的道:“实践朕自己的理想啊!”
“自己的理想?”
微微颔首,刘邦接着道:“子房该很清楚,一个统一天下的不世王朝,辉煌的日子不会太久。暴虐无道的如秦皇政就不用再提,而即便开国的君王仁德天下,亦无法保证其后代子孙皆是如此……”
文评皇附和着同意道:“沛公说的没错,夏商周三代而至春秋战国,截至秦皇政终止群国纷乱的局面,亦在不到数十年的时间便之被楚汉诸雄给取而代之。尽皆表示着朝代轮替的必然,只是……这与沛公你的理想有何关连?”
“自然有所关连?……而在朕向子房解释前,朕想让你瞧瞧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刘邦笑而不答的两手自然垂摆,身体一道浑厚护体罡气骤然涌出的将刘邦团团包围,尽管此处的风沙甚大,却竟吹不走逐渐将刘邦吞噬的暗灰罡气。
明白对方没有恶意,文评皇倒是好整以暇的静静站着。对他而言,刘邦这人早就是已经死去的汉朝君主,而自己则是一直依照着他临终时留下的遗言,坚持的等到东汉末年。为的就是等到华绢的到来,实践当年承诺刘邦之事!
天象似乎有点因为刘邦的举止而产生了阴暗变化,文评皇仍旧将目光望向急奔西门的华绢,一面沉默不语的没有答话。
他感觉到再次见着面的刘邦有些不同,或许就像是刘邦对他的感觉一样吧!
暗灰的罡气不住的向外扩散,从远方看来便宛若失火般,但却又不会因为狂风的吹袭而四散、蔚为奇观。所幸,无论是城内的仙族军、抑或城外的凉州军,皆因为战事的紧张而自顾不暇,当然就不会注意到如此的异象。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那团吹之不散的暗灰罡气缓缓地由外而内的逐渐缩小,更在瞬间幻化为如拳头大的气团,且……被一股脑的吸入刘邦的鼻息中。
感应到刘邦的那股特殊气息已消失不见,背对刘邦在眺望远景的文评皇回身望向刘邦道:“怎么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只见文评皇本来一派悠闲的气度竟因为看到某事的大惊。堪称当世智囊的他、脑袋灵光一现的恍然大悟、如梦似醒般颤道:“我……我明白了!这便是……这便是沛公你所谓的理想!”
没有注意后面的李英溪与孟辅是否能够赶上自己的速度,此时的华绢外表虽然看似一派从容,实则心里担心御冰剑的安危、担心的要命!
尽管西门用以关合的大门因为重修时间太短而看似有些不堪一击,但在城门后的仙族一众,仍是奋勇地拿着可抵御的木头石块之类,誓死不让凉州军破门而入。
望着人人身上的剑创刀伤已然不少,却两两相互打气的努力支持着。有的甚至因为闪避不及的被敌手穿门而过的利刃钉死在城门上,名符其实的成了肉墙。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顿时华绢有些热泪迎眶,她这才知道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有非胜不可的必要性,亦苦笑的不禁有些埋怨黑鹰竟在死前仍将这烫手山芋交给自己。
“绢……族长来了!”
“来看我们的么?”
“太好了,我就知道族长是不会放弃咱们任何一人的!”
“仙族必胜!族长必胜!去他娘的凉州狗!”
向忙着阻挡凉州军攻进城内的守门族人问好,华绢清楚自己的到来为他们注入了一线署光。待随手震开一柄自城外发射进来的暗箭,华绢明白时间稍纵即逝,眼见李英溪两人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亦跟到了城下。华绢却不答话、足尖一点的向上直纵,就如同一枚火箭般的射向城楼之上。
单凭轻功的修为,华绢倒还没真正如刘邦、武论尊之流可以一跃而上。曾经有过自光滑陡峭的山壁登上山巅,此刻凹凸不平的城砖岂会难倒华绢。但见她依样划葫芦的三两下就轻易上了战况最为激烈的城楼。甫一上了城楼,映入华绢眼帘的,是比之城下更惨不忍睹的场面。
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城楼上与凉州军更加激烈的肉搏战,横卧或是早已肢离破碎的仙族与凉州军士兵散落在城楼上的任何角落。石头砌成的地板也因为四溢且业已干沽的血液,而呈暗红色的令人见了触目惊心。
城楼上交手最为激烈的数人立即映入华绢眼里,但见白狂意气风发的以澎湃气劲、配合著手上无坚不摧的奇兵九邪斩,正以压倒性的威力进逼火龙儿与炜,而一旁看似内伤已不轻的御冰剑,则苦苦支撑的堪堪与叛徒白进打成平手。
不想再有任何的伤亡,依现场战况的评估,华绢先是诛仙出鞘的点向正对着火龙儿与炜发招的九邪斩。清脆的一声金铁交击后,华绢没有停留的施展剑舞身法,左手一拍的正中白进挥出的狼牙棒,强以浑厚的掌力震退咄咄逼人的白进。
“谁!?”
“什么人敢来坏老夫的好事?”
“族长!”
“是族长来了!”
此起彼落的吆喝声之中,白狂与御冰剑等一众因为被外力介入而暂且停了动作,但见火龙儿等与苦苦守住城楼的仙族部众一见着华绢,皆是喜出望外的暗中兴奋的知晓西门有救了!
“又是你这臭娘们!”
没有理会白狂的咆哮,因尽管与他互为敌对立场,但华绢倒真看在白晴的面子上不愿与他正面冲突。只见华绢回头望着因为自己出手而暂时解了围的众仙族人等,她微微笑道:“大伙辛苦了!也亏大伙的拚命,洛阳城不至于因此落入凉州军的掌握之下。”
华绢于如此险恶的情势下仍从容的道出感谢,无疑对近几力气虚脱的仙族众人注入一股活力。御冰剑口中淌着血丝的步至华绢面前道:“御冰剑不才,无法自个儿平穏的守住西门,还要族长亲来支援!”
将手搭向御冰剑的肩膀,华绢有些抱赧的笑道:“冰剑大哥别要这么说,是华绢自己没有料到西门的对手会是如此强横,加上原本这里的守备条件本来就劣于其他城门。正所谓非战之罪,华绢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呢!”
“啊……”
御冰剑待要开口,却感觉到华绢自手心藉由肩膀正运入内劲给自己,且那道真气纯的令他感觉十分受用,好似伤势便因此复原了大半。
轻轻一震,华绢以柔劲将御冰剑往后一送的道:“冰剑大哥受伤不轻,现下该要好好的以华绢适才输入的真气好好疗养一番。接下来的事,便交由华绢处理如何?”
“可是……也罢!御冰剑谨听族长命令便是!”
原本还想倔强的硬要与华绢并肩作战,但他亦是个头脑冷静的人,明白自己执意再战反而会辜负华绢运功的一番好意,也就没有推辞的由其余仙族部众护着退了下去。
被适才华绢一招逼退的白狂终是恢复狂妄的向若无其事的华绢道:“臭娘们,你真当老夫是隐形人么?竟胆敢口出狂言的单枪匹马要对付老夫与凉州军!”
心中涌起一股誓要令凉州军锻羽而归的信心,华绢缓缓的回头道:“是又怎样!白堡主是否忘了当日在山谷中,你与王世勋两人夹击华绢之事?”
萦阳一役,白狂与王世勋在山谷一事鲜少有人知晓。一旁幸灾乐祸的白进闻言,还道妙计连环的华绢是胡乱说了一个谎言。只瞧他藉机猛拍白狂马屁的笑道:“绢军师未免太过自夸,白堡主何许人也?又怎么可能与王庄主齐手对付你呢?我虽然知道绢军师的修为不差,但也不可能接的下两位宗师的联手吧?”
华绢微微笑着,不可置否的向白进道:“华绢向来不喜欢与墙头草说话,更何况这株墙头草亦是个马屁精。哼!是或不是,你自个儿问白堡主不就完全明了了!”
“华绢你……白堡主,她……这臭娘们说的可是……”
“啪!”
赏了白进一个巴掌,直震的他往后跌退了数步的差点倒栽坠下城楼。白狂此时气的七窍生烟斥道:“臭娘们!这笔帐老夫亦要往你算个清楚,当日你不知用什么巫术,累得王兄斗志全无的至今下落不明。老夫今日便要为他出一口气,拿你的项上人头去见他,好让他重新恢复昔日的霸气!”
将诛仙重回腰际的剑鞘之中,华绢此时亦双手一摊的沉声道:“也罢!白堡主既然执意如此,咱们便新仇旧恨一并了结吧!”
以文评皇这身修为、以及数百年来看透这世代兴衰的绝世高人,这当前的所有事物该不能令文评皇心中扬起任何的涟漪。但这绝不可能的事情,竟然会在文评皇瞧见某事之际,真的发生了!
他,倒底看见了什么?
“原来……原来如此!这便是沛公你一直希望实现的理想,对么?所谓一个王朝的兴衰,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世上的任何人,不过是你这戏中的玩偶!”
身体有些不自主的微微抖动,文评皇甚至不太肯定发出声音的自己,是否真的在说话。
衣着没有改变,但本来与文评皇并肩畅谈的刘邦竟然换了个模样。模样的变化并非易容,而是实际地不知以何种功法,刘邦将自己的五官幻化为另一个“曾经”的九五之尊、东汉光武帝刘秀。
用着不同于刘邦本身的口吻与音调,只听他徐徐地苦笑道:“也应该是时候令子房你知晓朕的秘密了。抱歉!朕真是骗了你好久……好久!所以……朕才会希望你原谅!”
文评皇不自主的点点头道:“真是好久!有几百年的时间,还不久么?本我因为沛公你当年的知遇之恩,以残躯无时无刻的守着大汉天下。想不到,是自己庸人自扰。而事实上,沛公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不是么?唉……如果你不愿换回刘邦本身的容貌,但请你以原本的声音与我说话。”
清了清喉咙,刘邦有些不安的问道:“子房是否怪朕利用了你?因朕了解你一直希望过着归隐山林、与世无争的日子。当日朕诈死归天,目的便是希望藉此机会远赴海洋寻找传说中的蓬莱仙山,求取长生不死药。子房的确为汉室尽忠职守了许久,本来朕亦因为想要回报你的辛劳而多索取一颗不死药,无奈那不死药只有两颗,且事主亦不可能将仅余的一颗给朕……”
“所以沛公不但得到了长生不死药,更因为那人对沛公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反正你已可不死,汉室再不需要我为沛公你守护,故就算没有不死药延续我的性命,沛公亦认为无伤……唉!沛公你的个性我完全知晓,就不要再为我编织另一个谎言了。”
文评皇此刻仰天长叹,再次苦笑续道:“想不到我张良当日悉心辅佐的刘秀,竟是数百年前的刘邦。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