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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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清与“马帮”的异样,被喻为第一门阀的袁家自是不会不知,且袁阀乃是河北望族,其门下之士大部份皆在朝中效命,对于自诩为名门之流的袁家当然难以忍受市井之辈擢升、甚至更居于其势力范围内胡作非为。另外,已号称上万实力的“马帮”更是袁家担心的原因,故其阀中早有不下于数十次的商讨如何将这芒刺除去。不过,在十数位阀中长者的激烈讨论下问题仍是存在,且令其仍下不了决定的原因是──“马帮”的训马能力。
马,一直以来便是黄河以北的战事中影响胜负的主要工具。由于地理环境的因素,北方大部份是平原、高山以及少数兵陵为主,故有“南船北马”之称,可见马匹于北方的重要性。
两军交战,兵力的多少足可左右结果,但若双方的实力相若之际,彼此军备上是否严整、以及兵种上的差别,往往更是决定输赢的关键。
以北方军队的兵种来区分,由弱至强可分为五种:步兵、弓兵、枪兵、骑兵及战车兵。五项兵种中,再个别增强其配带的武器或甲胄而有等级上的差别,若撇开异于四个兵种的战车兵不谈,则以骑兵的攻击性及灵活性最强,最具优势。
既被称为骑兵,便说明了兵强但骑弱则不行、骑壮若兵衰亦无用的道理。袁阀的骑兵实力于黄巾贼起义冀州后便声名大噪,袁阀之骑兵更被喻为大地第一的“无双骑队”,试观其骑兵队能优于其他门阀的原因,除了袁阀拥有富可敌国的基业来购得优于他阀的兵刃防具以及颇具名气的坚强骑兵培训团队,但更重要的,公孙清所提供的北方种马实是功不可没。
夺而优则养,这是公孙清成功的建立起四大帮派之一的“马帮”主要原因。由于长期以来的与马相处,公孙清自成一套的识马能力以及训马手段令其所培育出来的马匹莫不是全国中千中选一才有的优良骏马;且其更成为“天下五大名马”其三的培育者,也因为如此而令以骑兵名扬天下的袁阀不投鼠忌器的迟迟下不了决定的对付公孙清。因一旦双方撕破脸,公孙清这马师投效其他门阀的话,那“无双骑队”将再也不是无双,而第一门阀之美誉更有可能因此而易主。
“所以……是否因为袁术打算出手,故需要大量的马匹……且已向阿瓒这边购买?”
公孙瓒吐了口气的道:“不只是如此,袁术这狗辈跑去见着爹爹洋洋洒洒的说了许久,结果竟希望‘马帮’此次能协助袁阀出兵并提供马匹以应付此次的战役!”
玄德不在意的回道:“公孙伯父非常人也,一见也知事有蹊跷……该没有答应吧!”
公孙瓒闻言诡谲的一笑道:“玄德这次你便猜错了,爹爹踌躇了一会儿当场便允诺会转告瞿叔叔即日起全力供应马匹与予袁阀,更答应派遣兵力以作后应!”
玄德双眉一扬的道:“怎会是如此的状况?”
公孙瓒此际却哈哈一笑的答道:“因为如此才能令袁术不起疑的以为‘马帮’暂时不具威胁,但我们却将趁此有另外的部署……霸吞幽州!”
玄德愕然,这时的他瞬间已明白了公孙世家的用意。
站在一个小丘上望着汉营中的士兵正接到命令而紧急收拾着细软的华绢正沉默不语,因其眼中的所有事物竟是如此的真实,令她不禁开始怀疑现下是否真的于网路游戏之中。
当然,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人可以回答,就连一直待在她身旁的白晴想来也无法回答这个摸不着头绪的疑问。
“怎么了?是否汉军目下的准备令小绢你仍觉得有不足的地方?”
“没……没什么,只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于这么大的战役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也不知为何卢植竟会完全相信我的话而听从着我的建议在做?”
白晴不以为意的扬起嘴角的笑道:“卢植并非庸才,他能临危授命的负起正撼张角军的责任定是不简单的人物,而他之所以会依照着小绢的意思,该是因为他本来亦有如此的打算!”
华绢一脸狐疑道:“晴姐的意思是……”
“我肯定小绢于兵法上的天赋的确如第一眼见着你时般令人觉得与众不同,但小绢莫要忘记,卢植亦是以兵法闻名的元帅,若他只是个听信旁人随口说说便信的将军,那刘宏便不会将攸关汉朝成败这般大任交付与他。我想,卢植亦早有打算欲以此法泡制,只不过之前因为认为此方太过冒险的而一直没有去做。如今汉军已无足够实力正面与张角军抗衡,故这是非常时期的一个做法。”
华绢表情似是有所领悟的道:“所以晴姐的意思是……卢植早就有如此打算,只是藉我之口而将此计策全盘说出而已?”
“无错,如此看来卢植肯定是一个十分工于心计的可怕人物。当然,由此更令我感到此次小绢的计谋该是万无一失。”
“晴姐你是说此战必胜,那不就坏了晴姐的暗杀计画了么?”
白晴负剑而立的再次笑道:“我已早不打算暗杀卢植了,反而想帮忙汉军击退黄巾军哩!”
“咦……难道晴姐欲将你的任务抛在一旁么?这是否会对晴姐造成两难呢?”虽说华绢来自未来的真实世界,但其对于三国的涉猎绝不会下于课堂上的历史教授。就其所知,古代的杀手一职对信誉十足重视,凡是收受下定之钱财,至死方休的定会坚持的完成任务。但如今白晴这么的回应,反令华绢以为是否是因为自个儿的缘故,使白晴取消了要取卢植性命的决定。
白晴拨了拨前额的浏海的回道:“小绢这便是你想的太多了。对一个杀手而言,任务是比什么都重要的目的,无论是否会牵扯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一旦在点头答应的同时,就什么都会将之抛下。所以我不再想杀卢植的原因其实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绢你大可放心去做!”
“但是晴姐,之前你不是……”
“不是想要将卢植除之不快、甚至还因此而阻挠程远志出手么?……那是个颜面上的问题,卢植的死定会达到某种程度的我想要的目的,但只是脸上挂不住的不愿让别人抢了先机而已。”
“卢植的死定会达到某种程度上的目的?晴姐说的有些深奥,小绢还是不明白?”
看着华绢一脸迷惑的稚嫰模样,老成的白晴不禁哈哈一笑的向前轻搂其腰的说道:“咱们两个虽是萍水相逢,但却都感受到彼此间有如姐妹般的亲切,且相互的为着对方着想。此事待有机会再好好的向你解释……不过我倒是不明白为何你会挑上陈琳负责说服袁阀出兵,还有……那老奸巨滑的袁术竟会满口答应!小绢,虽我不信神佛,但遇上你总觉你有未卜先知的神秘力量,否则……”
华绢低头发出笑声的试着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任何异样,只见她一面道:“未卜先知?晴姐太捧抬我了,把小绢说的像个神仙般。其实是因为我曾与袁术有过一面之缘……你记不记得陈琳出发前夜有来见我,嗯!我便是那晚书了封信给陈琳、并交待要如何说明才会令袁术出兵而已。”
“原来如此,但……小绢你说曾与袁术有过一面之缘,不对啊!袁术个性自视甚高,若非名门达官之流根本难能见其一次……难不成你是朝中哪个重臣的后代……不过华姓于中土虽是不多,但我印象中并无为此姓的大官……”
看着白晴努力的想着,华绢暗叫糟糕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的说法,总不能回答白晴说,因为历史曾记载陈琳至幽州游说,故令袁术决然的同意要出兵帮助卢植,且陈琳因此后来更成了袁绍手下的一名才华洋溢的书记官,并以一管竹笔令曹孟德旧疾复发、呜呼哀哉。
正不知该如何消弭白晴的猜测,华绢忽是想起一个三国时期姓华的名人,她兴奋的回答道:“喔……因为我叔叔……叫做华陀啦,就是你们这时代医术很了不起的人啊!……虽然在我们的世界称这种无营业执照的人为‘密医’,但其医术听说在这个年代很不得哩;不但有能力生肌活肤,还曾替关云长刮骨疗伤,甚至建议患头风的曹操剖脑驱风……算得上是个‘神医’喔!”
“华陀是什么人?还有什么关云长,什么密医?什么什么?小绢你倒底在说些什么?……你说的曹操是否就是第二曹阀目下的新一代少主曹孟德么?他不是才二十有五么?怎会得了老人的头风症?唉……我总是觉得你不同于一般人,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才沾沾自喜的以为暂时渡过危机的华绢,听到白晴这么没有头绪的发问,这才明白自个儿又是闯了祸的胡说一通。
华绢伸了舌头忙再解释道:“这个……可能是小绢自小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过世面,以为华陀叔叔的医术十分了得。听晴姐这么说来,叔叔可能只算得上村里间比较热心的大夫吧!晴姐可别见怪小绢的井底蛙语,还有……曹……总之,晴姐就当没听过小绢刚刚说的那些话吧!”
白晴虽是年轻、且其武学修为不下于武林上的一级高手,但其生性开阔、江湖阅历甚浅,见着华绢字句中仿佛不愿在提及也就不便再问。
两人之间出现了些微的尴尬气氛,华绢见状想要说什么,却在不及开口前已有一匹快马奔至两人跟前。
马上的骑士翻身的跃到地面,向华绢双手一恭的道:“小将奉卢元帅之命来向绢小姐禀报,汉军中较不适作战的人员已编列完成,且更依绢小姐之言各自准备了背负几乎是全营的弓箭,正等待小姐到营地的广场与元帅共同校阅!”
来的这个骑士是卢植除卢林之外的第一副将名曰“樊一夫”,据闻乃当年刘邦手下猛将“樊哙”之后代,一柄大砍刀使得十分厉害,目下更为卢植的先锋将军。而只听樊一夫称呼华绢为绢小姐而非绢姑娘,且传递此等讯息竟由阵前先锋将军亲来,更是直接道出卢植已将华绢认为倚仗的对象,故而得到了汉军阵中上将的尊重。
华绢望了白晴一眼,露出不配称的沉重表情开口问道:“有劳樊将军亲至禀报,但不知编列的兵力总数多少?”
“我军现下兵力约在八万上下,之前绢小姐要求选出约莫六万战斗力较差的士兵,故目下将于二日后仍留下来的军力约有二万,乃小将与其余诸位将领亲自点阅,留下的每人皆精通射骑之术,且有以一当百之勇的能力。”
华绢吃惊的道:“六万的士兵全聚集于广场之上……我们的营地的广场有那么大么?且这么一做更道出此地无银三百两,如被黄巾贼看到此一连串的计策将功亏一篑。”
樊一夫闻言领悟的接着道:“小将明白了绢小姐的意思,所幸小将现下本是想先请绢小姐回营与卢元帅点阅才要集合众士兵,那既是如此不知绢小姐有否更好的方法?因亦需鼓励他们令众人的士气提升才行。毕竟此战胜负难料,大伙都人心惶惶的!”
华绢亦明白一个军队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只见她点点头道:“小绢明白,请问樊将军目下在这六万将兵内,欲先离去的军队中,将官级的人数有多少?”
虽然不知华绢为何如此询问,但樊一夫仍快捷不犹豫的回答道:“共五位副将,一百三十一名队长、四百六十七名副队长!”
六百零三个将官……,华绢心中默数并回答樊一夫道:“只要这些将领于广场前集合便罢!其余士兵若无勤务便务必要求回帐休息,因自半夜到明日天明,他们必需背负十余斤的东西全速离开营地。”
樊一夫喊了声“当下就办”,立即回头上马的往营地奔去,光看其对华绢所说的话深信不疑的模样,华绢这时更加肯定的知道自己已确确实实的踏入了这汉军领导的中心。
一旁的白晴不知何时亦牵来的马匹说道:“走吧!”
华绢点了点头的轻巧的上了马鞍,望着一片宁静灯火的营地,居高临下的她知道战事将自其奔回营地而开启。
“程兄说的可有一丝夸张,那汉营中竟有如此了得的年轻高手,你等数人连袂出手竟一点甜头都尝不着?还是说……诸位技不如人,故才返回如此的说项?”说话的男子粗声粗气的一手就口的正扯下羊腿上的一块肉,另一手则是捧着碗满溢出来的水酒似是十分快乐的吃喝着。
桌上摆着的是其欲替归来的程远志等人大肆庆祝的丰盛席宴,无料在迟了预定时间二刻后回来的他们,竟无人脸上有半点喜悦之情,且还少了一位以易容为主的好手,也难怪这男子语带质疑的并瞧着他们。
程远志此刻脸色惨淡的点了点头无奈的道:“程某虽然自恃武功不弱,但那少年取了花兄弟头颅所使的手法我也是无法辨识的出是哪一种武技。这才明白自个儿不过班门弄斧的放弃了刺杀卢植的计划,并赶着回来与马大哥您商量现下该如何!”
“是啊……我们还以为……”
“……我才哈哈大笑之际,花兄弟就……”
众人毫不忌讳的谈论著那少年的身手如何了得,自个儿是如何的害怕的忙是匆匆离开等……被称为马大哥的虬髯男子越听满脸越是通红,突然间甩手将手上食物一扔、用着蒲扇般的手掌一拍在桌上吼道:“全是没用的东西!数个杀人如麻的好手竟怕了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还给我狼狈的落荒而逃。咱们黄巾军乃是武林四大帮之首,这事要是传到全国,可是会被耻笑得令咱们黄巾军抬不起头来……”
程远志忙是道:“这少年的确十分厉害,我想……可能需要大贤良师出马才有法子将他击败!”
虬髯男子听程远志提及大贤良师四字,脸上一改狂态的十分肃然的拍着胸脯回答道:“程兄弟你放心,既然大贤良师会愿将这‘诛刘大任’交予咱们两人,便表示其对咱们俩有着一定的信心;虽然说程兄弟这次失手,但并非表示咱们黄巾军内再无人能与之匹敌。更何况猛虎难敌群猴,我马元义就不信全军尽出还无法将汉军踏平。”
原来此虬髯男子便是与程远志同为大贤良师张角左右将军之一的左将军马元义。当日两人一同与张角率黄巾军横扫冀州的直逼皇城洛阳,路上势如破竹、无人匹敌。无料至冀州南麓却遇上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