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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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贯注了华绢一身“太平真劲”的长剑甫一触碰软鞭便将之震断,更顺势的射入这个眼露惊恐的蒙面人胸前。
蒙面人望着插入前胸的这柄长剑,大喝一声且自捂面黑布喷出血雾的向后倒下死去。
将要瑜儿擒下的其余三人见状愕然,皆是愤恨的转向华绢攻来,宛如华绢像是杀父仇人般的攻势凶恶。
虽说三人这时的攻势于平日对华绢而言仍算是不入流的合击,但从未催谷“太平真劲”的华绢此下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连试数次皆无法将体内四散的真劲汇集丹田,故只好藉着自个儿还算敏捷的身手将鞭势一一避过,而房舍内亦因空间不够,难以发挥鞭法,故令华绢此际仍未因如此而暂落下风。
只不过不知是否因为华绢适才催劲过猛,又抑或先前击中左肩那鞭暗藏古怪,本仗着快绝身法的华绢再不像刚才如此的自若,更有几次是以非常难看的动作才避开了三人的攻击。
好不容易又一次的闪过三人合力的一招,华绢正把握机会回气的同时。华绢却发觉,一道异常凶险的锐利气劲竟由自个儿的背后而来,且强烈的程度绝非这十余蒙面人可比。
她暗叫不妙!因无料到对方仍有一位真正的高手压阵至最后关头才出现,且目的是一击必中的要致自己于死地……
“少阀主在想些什么?”
听闻后面熟悉的声音及马蹄踏步声,曹孟德微笑的回过头来笑道:“是你!文若,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叫唤曹孟德的这人生的一派温文、书卷气十足,他乃是颍州颍阴人荀彧,字文若,为目下夏侯阀少阀主曹孟德的首席幕僚。只见其十分狼狈的下马后,拍了拍沾了露水的长袍道:“适才去了趟少阀主的寝帐,没见着您。所以才会骑着这家伙到处找您,果然猜的没错,少阀主真在这小丘上。”
曹孟德招呼着荀彧在自个儿身畔的草地坐下,随口道:“喔!文若夜深仍未入眠的跑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像一派无赖的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荀彧大呼了一口气的答道:“这问题该是卑职要问的才对?!少阀主贵为一阀之主,且目下咱们地处虎牢关,您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可十分危险。且卑职资质更是愚昧,不明白少阀主为何会在此独自饮酒……”
饮酒?!没错,目下的曹孟德身旁,正好整以暇的摆了一个小火炉。炉内的炭木正火红的烧着,将置在其上壸内水酒烹煮的香气四溢,令亦是爱好此道的荀彧不禁吞了口口水。
由于现下正与凉州军交战,古有云:饮酒误事,故在反董联军成立之后,袁绍除了下达一些简单的军令外,严禁饮酒则是强烈要求的一条。
严禁饮酒一法显然获得多数兵阀的认同,更间接看出袁绍统御的能力,但却没料到,此项法令宣布之后,可是苦了需要饮酒才有法子动脑的曹孟德。
长久以来一直有偏头疼毛病的曹孟德,常常因为如此旧疾而无法思考。仅管夏侯阀财大势大,寻遍天下名医仍束手无策的没法替之找出病源。
只要旧疾复发,便无法思考,要成为夏侯阀的下任阀主怎能为此制肘,于是乎,曹孟德便因此而开始饮酒,藉由酒中麻醉的成份来减轻自个儿的痛苦,最后更爱上“酒”这杯中物。
不畏壸身灼烫的将之抽起,曹孟德此际豪迈的饮了一口并抛向荀彧道:“好酒……文若是否也是因为酒瘾犯了,才会三更半夜的摸黑出来找我吧1
荀彧小心奕奕的以两手长袖接住酒壸,向壸嘴吹气几口的才慢慢仰头就饮。然后才面露满足的向曹孟德道:“少阀主既然知晓,又何必要泄了文若的底……现在天寒地冻,有这温热醇酒可以饮用,真是一大乐事啊1
“可惜有酒无肉……不过,能有这杯中物可以啜饮也该要满足了。”
听了曹孟德如此感慨,荀彧竟诡异一笑的自怀中取出一物道:“少阀主,瞧瞧这是什么?”
接过荀彧用油纸包裹的物品,曹孟德将布一拆、不由分说便大嚼一口的哈哈笑道:“是……是炭烧的一块带骨羊肉。文若可真有你的,嗯……这味道香而不膻、入口即化的滋味显然并营中的厨师所烩,你是怎么找来的?”
荀彧望着曹孟德开心模样、咧嘴一笑的道:“营中的厨师怎能和他相比,这人可是仙族极负盛名的烹饪大师牛老爹。‘炭烧羊排’可是其绝技厨艺,我甚至口水说干了、且付了十两白银,才换来了这块羊肉。”
曹孟德停下大口咀嚼的羊肉,眉头一扬的道:“仙族?!”
接过曹孟德食了一半的羊肉,荀彧一面大啖、一面饮着醇酒的开口道:“唔……少阀主不知么?虽说仙族不过是个江湖上名不经传的小势力,但却算得上是人才齐聚的帮会。像是廖添盯御冰剑等皆是具有以一挡百的高手实力,计谋部份更有涅槃及先前被灵帝赐封的‘绝美的梦幻军师’华绢。”
“嘿!如此人才齐聚的帮会我曹孟德怎会不知,只是不清楚仙族中人连烹饪技艺亦如此了得罢了。可惜啊!可惜!”
荀彧闻言接口道:“少阀主可惜什么?是否觉得羊肉不够吃么?那您不需担心,我与牛老爹还算熟识,只要少阀主付得起价钱,绝不会没机会再吃到的。”
没再发言的曹孟德只是沉默的饮了一口温酒,仰望天际蓦然坠落的一颗流星,这时才缓缓开口道:“文若是真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为免锋芒太露的假装听不懂?”
“少阀主您……”
荀彧闻言一惊,自己甚为自负的谋略能力竟仍逃不过这少阀主的法眼。看来,再也不能小覻这个年轻的阀主。
目光如炬,曹孟德随手抹去嘴边的酒沫道:“恃强凌弱、弱肉强食,是目前天下环境的写照,我早已十分明了仙族中不乏治世能臣及能惯善战的高手。假以时日,仙族一旦掌握了天时、地利的契机,再辅以足够的兵力作为后援,仙族将成为我夏侯阀最大的阻碍……”
“……仙族定要败亡,因我不能放过任何足可威胁夏侯阀的势力存在。”
“所以少阀主的可惜意思是……”
曹孟德此际立身的仰望数百步外的反董联军营地道:“与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战可谓人生一大乐事,亦是为兵者毕生所求。但尽管我曹孟德一生追求便是如此,却绝不能因为自个儿的坚持而令夏侯阀产生危机,我必须思虑一个在仙族未壮大前便可将之消灭的计谋。唉……非以正大光明的方法而获得胜利,这并非我愿。”
望向背着自己的曹孟德,与之算得上亦师亦友的荀彧自然明了曹孟德领导门阀之苦。尽管曹孟德一直希望能够以光明磊落之法将敌人败退,但事情牵连到全阀的存亡,曹孟德终不得不压下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将凡事皆以全阀利益为前题的执行。
这并非能够灵活变通的方法,但在“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的天下,曹孟德的确无路可退。
想到这里,荀彧将一直放在心底的疑问在这时提出的道:“既是如此,在反董联军成立之际,少阀主便该当仁不让的争取总帅之位,为何反推波助澜的帮助第一袁阀的袁绍呢?此战若真成功击败凉州军夺回洛阳城,第一袁阀的声势肯定再超前不少,这对夏侯阀绝对百害而无一利。”
“文若真认为袁绍有足够的智慧击退凉州军么?莫要忘记董卓麾下有个百年难能一见的高手吕布,虽说咱们反董联军中据传闻隐姓埋名著黑榜第一高手‘青魔’,但传闻毕竟是个传闻,除非这人真是有法子与吕布抗衡,否则……”
荀彧慎重的点了点头答道:“两者兵力相若,统御的武将将成为成败决定的重点。少阀主所言非虚,这场虎牢关之战的重要关键会是在吕布身上。”
似是与荀彧达成共识,曹孟德回头笑道:“袁绍与我曾为同窗,且亦一齐在何进之下共事,故我便十分清楚他的斤两。不过,有一点倒似值得咱们注意……”
“……宜宁夜变后的他毅然绝然的舍弃公子爷不做的离开洛阳,更成功的自袁术手上取走其辛苦许久而得来的幽、冀两州作为根据。且今次一会,我除了发现他判若两人的气度外,更隐隐感到他带来的部队绝不简单。或者,若今次袁绍真能主导十七路兵阀而击退凉州军,这可能是唯一我算不上的盲点。”
“要否着曹仁与曹洪遣人一探虚实?知己知彼才是上乘之道。”
曹孟德摇了摇手再次与荀彧并肩坐下道:“天意难测,若袁绍真是上苍钦点、在乱世之后的真命天子,那咱们做的再多也是无用。便看这虎牢一战的结果如何吧1
凌厉的杀意眨眼自后方而来,华绢本打算回身抵挡,岂料一口真气硬是上不来,而气劲已至华绢背后。
暗叫不妙的正欲回头硬接对方此招,却没想到劲气竟像生了眼般的绕过华绢身子的穿过,更令华绢不解的,穿过的气劲竟无坚不摧的顿时将前面蓄势而来,且夸张的气劲更将三名蒙面人生生击毙。
华绢喘了口气的回头一望,只见一身便服的男子悠然的单手平举“银天双戟”的指向刚刚跟上的另外八名蒙面人,而这人便是闻声匆忙赶至的吕布。
吕布彷若没将八人放在眼里的低头向华绢道:“华少侠无恙否?这几名鼠辈便交由吕某负责便成,张辽等马上便会赶到,你俩姐弟与杨军师无须担忧。”
此刻的华绢气力渐复,见着吕布如此英雄盖世的模样,不禁上前一步接口道:“骑墙鼠辈人人得而诛之,元化与吕将军一同毙敌如何?”
不知为何,吕布见到华元化便有一种好感,他不加思索简洁的答道:“好!”
华绢亦面露微笑的自倒卧血泊中蒙面人身上拔起长剑,一拈剑指道:“与吕将军一同毙敌,可谓人间一大乐事啊!”
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各持兵刃的向剩余八位蒙面人杀去。打算要一剑刺向正挥鞭过来的一名蒙面人之际,没想到华绢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竟噗咚的倒地不起。
“嗯……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包在前胸的白布都被拆去了?还有……人皮面具,我的人皮面具怎么被撕下来了……惨了,定是被别人识穿了,我会不会被董卓抓去当作军妓,天啊!怎么办?!”
尖锐的哀叫声差点没将屋顶掀开,才记得自己不是正与蒙面人交手,怎么现下却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华绢醒来见状,竟是拉长嗓门的大吼大叫。
“华绢,你醒了呦!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已昏睡了四天三夜了,可真把我急死了。”
见到瑜儿一对灵活眼珠已泪汪汪的瞧着自己,觉得全身酸痛的华绢仍不忘先开口问道:“瑜儿你先别哭,你知道是谁拆去我的人皮面具与知晓我不是男的么?吕布有没有瞧见呢?吕布……”
才急忙想要确认吕布有否识破自个儿的伪装,却见到其早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看着自己。
华绢顿时之间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而吕布似意欲打破沉默僵局的开口道:“久闻‘梦幻军师’华绢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能想出如此策略的计入虎牢关,华姑娘真巾帼不让须眉。”
“……”
一旁的瑜儿见状,知晓华绢不明现下状况的一脑子疑问,故低声道:“我已将何卓托你送信来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也把何卓的信交到吕布的手上。所以他大概也清楚了我们的用意,并表示将负责在这场战事之后将咱们平安送回反董联军。”
“战事结束才……”
吕布点头道:“两位目下虽与吕布的立场不同,但却仍十分守信的为吕布旧属何卓传送消息而来。蔡叔与张叔的死我已完全明白,而两位的身份吕布亦绝不会泄露出去,只是需要麻烦两位在战事结束前,于虎牢关作客数日。”
听罢吕布所言,华绢亦是明白吕布为难之处的点了点头。一头雾水的瑜儿则摸不着头绪的问道:“什么蔡叔和张叔的死?华绢你和吕布到底在说些什么?”
华绢待要开口向瑜儿解释,却自屋外传来震天的鼓声与号角声。密集的鼓声越敲越大,直击耳朵听闻的每个人心坎。号角低沉的鸣音则是悠长且绵延不绝,尽管鼓声震天却仍可清淅的传来,亦令华绢惊憾吹号角那人的深厚修为。
吕布不发一语的偏头倾听,蓦然向华绢两人道:“关上的战事再起,该是反董联军新一波的攻击……对了!华姑娘莫要担心女扮男装之事,这里的所有真象吕布绝不会透露半句。只不过华姑娘肩上的毒创仍未完全清除,且欲致你死地的幕后主谋吕布仍未查出,还请华姑娘与瑜姑娘莫要孤身外出,以免再次中了对方的埋伏。出了此房门后,华姑娘依旧是‘五斗米道’的华元化。吕布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也没让华绢等人有机会开口,吕布便转身匆匆的出了房门。
华绢微感错愕,看来吕布并非如历史记载般的有勇无谋,且甚至潜藏着一股特殊的领袖气质。只不过,若吕布真是如此的智勇双全,为何后来仍后败死在曹孟德的手上?且更有一丝奇妙的感觉告诉华绢,她对这个传奇人物……有感觉!
一旁的瑜儿自然不清楚华绢目下心中的想法,而熟读三国演义及三国志等各式历史记载的华绢,更是将自个儿沉浸在无法得知的疑问之中。吕布,究竟为何而死?如何而死?
“华绢,你是不是伤口的剧毒又发作了?看你皱眉的模样,我赶紧再去请大夫来一趟好了!”
急忙的回头想要找大夫的瑜儿,被华绢一把抓住的道:“中毒?!没啦!我只是正在想事情罢了。不过,瑜儿你和吕布都说我中了剧毒,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呢?我是感觉被鞭子打到的地方很痛,但是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反应啊?”
“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那时你突然倒下之后,吕将军便先急忙打发偷袭的蒙面客;然后与我将你安置到现在的温侯别馆。不过你自晕倒后便昏迷不醒,吕将军见状忙带了一名十分脱俗的女子来替你把脉,才断出你是中了一种叫‘蚀心溶骨’的毒。”
“‘蚀心溶骨’?!”
“嗯,据说这种剧毒天下无药可解,连那女子见了亦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