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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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停一停,介绍一下新来的同事,傅采灵,跟着许秘书工作一阵子后会接她的位子,你们大家先认识一下。”
本来躲躲闪闪的窥视这下变成光明正大的打量了,在这里工作的大部门都是男性,一听这话立即有人大声起来,“采灵小姐看起来还很年轻的样子,还没有男朋友吧……”
“请问手机号码……没有?那请问中午有没有空,我请吃饭……”
还有人小声担心着:“我看头儿好像特别关心她,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说呢?”纳兰白微笑得像位贵公子,问话的人却听得颈子直缩,“我是说亲戚关系……”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于鸿飞,是负责质检工作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一位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子走近我伸出手微笑道,他大约一米七左右,长相很斯文。我一边暗忖这公司还真年轻化,四十岁以上的人才寥寥无几,一边伸出手与他轻握了一下,放开。
“我是傅采灵,你好。”
“好了,各自回工作岗位。采灵,你跟我来。”
纳兰白说完推开他自己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我跟着走进去一看,里面的瓶瓶罐罐更多,竟有好几排玻璃架之多,每排玻璃架间或放有桌椅,上面摆着各种精细仪器,或放着冰箱。对面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套超大型办公桌椅,放置有手提电脑,笔架,试香架,放香水试条的水晶盒,办公桌的旁边后边是书柜墙,里面摆着书籍及其它礼盒之类的东西。书柜墙的另一边,摆着另一套相对较为小巧的办公桌椅,设有电脑及相连的打印机电话等,旁边还有复印机和碎纸机(里面放着一堆绞成丝状的纸屑)。整个办公室的主色调为白色,衬着深木色办公桌椅和书柜墙,米色百合窗帘,翠绿的室内盆栽,闪亮的玻璃,东西虽不少,摆放起来却仍给人清新整洁优雅的感觉,就跟它的主人差不多。
“许秘书早上有事,下午才来,你先熟悉一下。”
“我刚才听你说,过一阵子我要接……许秘书的工作,为什么她不做了?”
“她丈夫因为工作的关系必须到国外,所以她们决定一家子都去,以免两地往返,异地相思。”
“哦。”
“放心了?”
纳兰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脸一红,“现在我要做什么?”愈来愈觉得他的眼睛好讨厌,每次盯得人心慌,好像人家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似的。
“打开电脑,把这几分配方输进去,存到U盘上。”他拿给我一叠写满了材料名和量数的公司便笺及U盘。
“是。”我熟练地打开电脑,心里有点兴奋,开始工作了。
电脑这东西,是我长年的学习生涯里唯一学得比较用心和开心的,就算它冷冰冰,可是至少他不会看我不顺眼,只要我想,我有能力,就能用它做任何事,包括与人交谈,做朋友。
我沉浸在工作中(听说第一次开始工作的人大多这样),直到纳兰白叫道:“下班了,先吃饭吧,做不完下午再继续。”
“是。”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他正把香水试条放在试香架上,于是也赶紧把手里的材料表存好盘,关掉。
“以后U盘要记得保存好,香型配方和财务报表是公司的命脉,一旦外泄那可不是赔钱了事。”
“是。”
他笑笑,“你不用那么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我第一次意识到他是我老板,随时可以叫我走路的人是他。
我们一起走出门,才把门关好就碰上张峻山找来,“一起吃饭吧。”看到纳兰白点头,才转头问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吧?”
“谢谢,还好。”
我脸有点热热的,每回碰上张峻山的双眼,我的脑里便会隐隐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感觉很怪。
我借着四下观望,恢复了平静的心情,看到有的同事捧着盒饭走进公司,有的结群出去,还有送盒饭上来的……应该跟他们一起吃吗,好像不太好吧?我看到有人在打量着我们了。
“走吧。”
没办法了,我跟着他们往外移动。
“傅小姐,呃──”一个男职员追了过来。
怎么?张峻山看了过来,纳兰白则斜挑着眉,无声地看着我,又看看追来的人,“小向,有事吗?”
“呃,总裁好,总经理好。”
“下了班,不用这么拘束。”纳兰白淡淡笑着,眼睛盯着长得还算不错的男职员。
上了班也不见得拘束呀,我抿了抿嘴。
“这个……我早上有请过傅小姐吃饭──”小向期期艾艾地说,快速看了我一眼,年轻的脸庞一片涨红。
我脸蓦地一红,想起早上纳兰白向技术部的人介绍我时好像是有一个人这么说过,不过,我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
纳兰白定定地看着他,“采灵有答应你?”
小向脸更红了。“呃,没有。”
“改天吧,我们现在有事要出去,要不你一起去?”他平易近人地说。
“啊,不!不用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先走了。”说完像屁股着了火似地跑走了。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感觉有点怪怪的。
纳兰白对属下不是一直挺亲切的么,怎么小向好像很怕他?!
“怎么不走?还是你想跟他出去?”
哎,这个人说话的语气跟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讨厌,“我没有想和他出去吃饭,也没有说下一次和他出去。”说完快速地越过他,追上张峻山,诈作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低柔醇和的笑声。
“啧,花还不到开的时候啊……”
神经病!
第五章 颜露
“咦,颜露?”
“张总,白,我看到你们喽。”
如玲的嗓音几乎和张峻山的低呼同时传来,抬头一看,感觉好像一阵耀眼的阳光迎面射来。好漂亮的女人,我心底暗叫,高挑、艳丽、自信,款款生姿地走来,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褐色的眸子转盼生辉,细长的眉毛在上面挑了一个完美且不失性格的弧度,挺直如葱的秀鼻下饱满而丰润,波浪般的长发则妩媚在披在背后……原来她就是颜露,芬芳业务部的美艳战将。
“怎么,沁柔的安总没留你午餐?”张峻山微微一笑,“一起用餐吧,还是你有朋友?”
“一个人。”颜露喜滋滋地一同走进酒店包厢,“其实去沁柔也就是联络感情,没必要让人家忙于招待。再说沁柔和芬芳同处广州,吃顿饭的事容易。咦,这位是?”坐落在纳兰白身边,刚好在我对面,看到我讶异道。
“芬芳的新成员。”张峻山为我介绍了一番。
互相打了招呼后,颜露淡淡一笑,“新进的员工能让张总和白陪着吃饭不简单呀。”
她还不知道我住纳兰白处呢,要是知道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不知怎么回答才漂亮,我缄默以对。
“采灵就像我和峻山的妹妹一样,她是我们芬芳的秘密武器呢。”
咦?我愕然地看向纳兰白,他在搞什么鬼?
“秘密武器?”颜露也吃了一惊,询问的眼睛转向张峻山,谁知他只是耸了耸肩。虽然他是个生意人,颜露是他最看重的属下,但纳兰白的决定他是向来只有支持的,就跟他的决定纳兰白也不会反对一样。
上菜了。
“吃饭吧,待会儿还得上班。”浑然不觉自己掀起卷风大浪的人率先埋头吃了起来。
颜露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瞅着我的眼神隐含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嫉妒。
嫉妒?她嫉妒我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张峻山再看了看纳兰白,恍然大悟,是这个风流鬼惹的祸?!没想到他连窝边草也吃,我心里突然有点酸酸的,因为他,我可能得罪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挺不简单。
以后不能再和他们出来吃午饭了,太惹眼,想在公司里工作长久的话还是低调点好,哪有一个员工总跟着顶头上司出去吃饭的,若说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谁会相信?!
颜露突然笑了起来,抿着嘴不在乎道:“什么秘密武器连我也不能说的……算啦,你不要忘了给我的年终奖金加上一笔就行。”好像个撒娇的小女孩,真不敢相信在她的领导下,芬芳几乎攘括了整个广东化妆品行业的香精香料供需。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张峻山边舀汤边问。
“还可以。”谈到工作,颜露挺直了美好的身子,表情严肃了许多,“不过我看这种情况只是暂时,虽然我们公司在国内领先同行许多,但只要拥有相同的条件他们赶上来是早晚的事,何况中国加入WTO在际,许多世界有名的香精香料公司也在对大陆市场虎视耽耽,到时候不但要打价格战,更重要的是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开发出世界级的顶级香型来,形势就会变得很不乐观。”
沉默了一阵,“白,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张峻山放下手中的筷子,“公司代理的几家国外公司近来都有结束协约的意向,在中国成立分公司看来是早晚的事,我们必须早一步准备好这随之而来的市场冲击。虽说这两年来,我们购进了一些国际上先进的仪器,也伸请了一系列国际认证,但技术力量还相对薄弱,这点你应该知道。”
纳兰白点了点头。
张峻山也不再说话,一副纳兰白知道了就真的有办法解决的样子。
如临大敌,大家都一样在努力地进步着、发展着、抵挡着这即将到来的经济大冲击,其中有多少企业瓦解又有多少企业从中茁壮成长呢……好像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就在他们随口的几句话里我体会到了并悚然而惊,也许就是这样,暗底下也会有多少企业为了发展自己不择手段地打击自己的敌人或竞争对手?!纳兰白会遭受到阻击会是这样的理由吗?我不禁深思起来。
时间在平淡而又隐含着紧张备战的状态中过去,许秘书大概教了一些工程的流程后也已顺利同家人飞往国外。我的工作并不繁重,也就帮忙处理一些资料,接听电话,帮纳兰白在公司其他部门跑跑腿,偶尔被张峻山抓去给他的秘书帮忙……
“嗨,又被抓来当助手啦?”
是颜露?“你好。”
她俏立在办公桌前,手指敲敲桌子,“你很不一样哦,跟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们住在一起。”在公司,纳兰白宣称我是他的某个远房亲戚。
“你很在意?”我淡淡地看着她,她明明对我有敌意,可是说起话来却没有一丝的火药味。
“无所谓,你这个情敌我还不讨厌,但不会为此放弃。张总在不在里面?”
张峻山一个月倒有半个月不在公司,常常是上海、北京两个办事处来回跑,或是出差到香港或上海或哪里参加什么展销会,总之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总经理办公室有一半的时间是空着的。
情敌?我闷闷地想,什么时候我陷进三角恋情里面去了?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我不是你的情敌。”
“哦?”颜露狐疑地盯着我。
“张总在里面,不过你最好等一会儿再找他,他现在正跟总裁谈材料的事。”不想跟她谈我跟他们的关系问题,因为很难说清说白,很费唇舌,也没必要——向她交代。
“那我们先聊聊好了。”她拉发张椅子坐在我前面,很感兴趣地望着我:“许特助呢?”
许特助叫许飞卿,男的,才二十五岁,跟在张峻山身边做事,也许是天生也许是近朱者赤的关系,性格也倾向于内敛的那一种,长的不是很帅,可是很有型,工作能力又强,可惜有女朋友了,令芬芳的许多女同事遗憾不已。
“张总有事派他出去了。”我边说边在电脑是制表,要做一张价格清单。
“你家在哪里?有兄弟姐妹吗?”她不在意地问,慵懒而风情万种的神态没给我调查户口似的反感。
该怎么回答?我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的事情很复杂,现在,算是一个人吧。”
颜露听不太懂地凝着眉眼睛打着问号,我无言,因为连我自己也分析不了这种状况。本来只是很单纯的离家独立生活,现在就是想归也归不得吧。
她以为我不想跟她说,因为在公司我和谁的话都不多,只有苏雨诗偶尔还谈两句。
“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吗?”
过了一会儿,她指了指紧闭的总经理办公室,眼睛盯着我。“或者我该问,你想不想知道更多他们的事?”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说我是她情敌吗?
“我是白以前的女朋友,我们三个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一脸的神往,“白提出要创业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
所以呢?
她定定地看着我,我则继续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说的。
“你很有趣。”她说。
因为我没反应所以有趣?唉!
“你到底是喜欢白呢还是峻山?”她不顾我瞪目的样子迳自接着说道:“我发现你跟他们两个的互动都很妙,小心别着了火。”她好像是警告又以着看戏似的口吻说着话,而我则以为她在说外星人的语言。
她在说什么?!
她笑盈盈地回视着我。
我低下头,继续做我的事。
我承认我的脑筋很不好使,想不来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他们身上都有吸引我的地方,跟他们相处很愉快,但要我说更喜欢谁或选择谁太严重,我们并没有那种暖昧的关系,我现在也不会去想这种事情。走出家门,是我人生真正的开始,生活的开始,就像一个儿童面对趣味缤纷的世界,再甜美的果实也诱惑不了她前进探索的脚步。颜露这个人我看不透,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想管,我只做目前我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哎,你不要这样嘛,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很少有异性朋友,你过关了。”
这又是什么一出戏?这位小姐交朋友还要设关卡吗?我又怎么莫名其妙地过关了?我头痛地抬头看着她狡黠的乌眸,半晌,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