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魔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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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中尽是历年仍未腐化的落叶,墨夜一直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庄园,偌大的地方久未清理,累计来尺多厚不止,每一枚枫叶皆是殷红如血,叶上脉络自成经纬,别样美丽,庄园昔日主人的品味自然也因此而高人一筹。
两人沿着小溪边的一条青石小道穿过了枫林,鞋子踩在枯枝败叶上沙沙作响,经过一个不大的转弯后,两人便到了一个碧绿的草坪中,这个草坪约有足球场大小,虽然无人打理,仍是芳草菲菲,草色翠绿欲滴,里边半根杂草也无,草坪中央是一幢颇具现代气息的小楼,不大,却精巧别致,整个庄园依山傍水,景色秀丽,占地千来亩,虽然kao近市区边缘,但在c市中心容纳不了日益增加的人口而加紧开发郊区的形势下,光是这块价值呈直线上升的地皮就能让无数房产商垂涎欲滴了。
墨夜越是kao近越是沉默,沙静子不住打量眼前这别墅,小楼整体全由大理石建造,汉白玉地面,门把手以及门窗都是纯银打造,高雅之中点缀些不经意的奢华,可想而知,昔日的庄园主人定是个权势极大的人物,但是,现在的庄园只是主人一个人住,隐隐lou出些破败的气息,莫非是他父母早逝而导致家道中落了吗?
好在沙静子甚是乖巧,又善于揣摩人意,短短三日内便知道了自己主人沉默寡言的习性,初来乍到之下虽然有很多不解之处,但墨夜既然不说,她也不详询。
墨夜推开门,客厅里一屋子清冷迎面而来,虽然正是中午时分,但带着霉味的空气仍让裸lou在外的皮肤感到微微的寒意,房中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几件简单的家具上都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主要是墨夜太懒的缘故,这么多的房子,他只是将自己的卧室和厨房弄得比较干净,其他地方一般都不动,一切还是最后一次离开的样子,现在多了沙静子,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了,看来必须花费大的力气清扫下才能住人。
墨夜直接往客厅后面走去,沙静子跟着,小楼后面又是小楼,格局迥然不同,是个小型的复古式园林,各种花木点缀其间,楼阁处处,间有小桥流水,布置别具一格,有着浓郁的江南风格。
墨夜的脚步穿梭过园林,到了小楼的门前,一间庄严大气的大堂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听说过武功,或者江湖吗?”墨夜推门之前问沙静子。
“静子听到过!”沙静子低身道,“中国很多小说都写有关于江湖和武林的故事。
“武林衰落了又复兴了,江湖仍然繁盛!”墨夜笑道:“但是,它们不只是在小说中才存在的,现在仍然存在,只是,江湖从来不是站在阳光下的!”
“是吗?”沙静子睁大了眼问道。
“恩,我带你看看这个世界!”墨夜点头,将面前的随手推开,门吱吱呀呀的慢慢敞开,外面的光线射入,里面一切摆设都显现在两人的面前。
大堂至少能容纳千人,但是非常空旷,只有大堂中央有两排交椅依次排列下来,大堂尽头,中央是一个石台,上面有一个铁制武器架,横放着一把刀,刀长五尺,刀身苗条,锋芒尽藏于刀鞘之中,已经布满了灰尘,而下面安放了一把巨大的椅子,上面也是布满了灰尘。
墨夜的身影被光线斜拉着到了尽头,他轻轻的抬步,走到那把刀前,左手握住刀把,轻轻横移,刀身一寸寸的被无声拔出,远处的沙静子只觉眼前一线雪亮,刺得眼睛微微一疼,不由闭上了眼,眼再度睁开时,刀的全貌出现在她眼中,刀身窄直,非常之长,不由轻轻咦了声。
墨夜背对着她,道:“怎么了?”。
“这好像是我们国家武士刀,不过它是直的,武士刀是弯的!”沙静子道。
“知道你们武士刀的历史么?”墨夜一笑,问道。
沙静子轻轻摇头,摇头的模样投影在墨夜前边的墙壁上,即使墨夜背对着她,也能看到。
“这刀,是你们武士刀的始祖!”墨夜沉声道,他左手斜持长刀,刀长三尺八寸,把一尺二寸,全长五尺,经过出鞘时的雪亮后,此刻光芒尽敛,斜指地面,整个大堂本就阴森,由于这刀的存在,此刻仿佛更冷了几分。
“啊?”沙静子吃了一惊。
墨夜旋风般的转身,眼中尽是回忆的神色,对沙静子道:“你们国家的武士刀,源自唐朝时期传入日本的横刀,或称长刀,横刀这名字是隋唐时才取的,《唐律疏议》卷八卫禁律中道:‘诸宿卫者兵仗不得远身”〔疏〕议曰:兵仗者,谓横刀常带;其甲、矟、弓、箭之类,有时应执著者并不得远身,故而唐高宗对千牛卫王及善说:“他人非搜辟不得至朕所,卿佩大横刀在朕侧。”
“而横刀源自东汉的环首刀,环首刀为东汉军队制式武器,一直沿用至隋唐。
环首刀又来自春秋战国时期用苗山之金锻造的刀,苗山即是现在的会稽山,这种刀时称苗山之铤,三国曹丕在诗《大墙上篙行》中道:‘吴之辟闾,越之步光,楚之龙泉,韩有墨阳,苗山之铤,羊头之钢,知名前代……’,这苗山之铤与名剑步光,龙泉齐名,可想而知了!”
墨夜这般娓娓道来,眼中却是浮现三岁前的记忆,他自幼天资聪颖,一岁时便在母亲的引导下习文识字,但他学的并不是什么唐诗宋词,也不是什么启蒙文字,而是父亲给他的《刀经》,里边蕴含一套刀法,开篇便是说这把刀的来历!”
好在沙静子可以称得上一个中国通,这些东西虽然颇让她思索了一会,但还是能大致听懂,心中大感兴趣,问道:“主人,这把刀叫苗山之铤?”
墨夜再度摇头,道::“苗山之铤的样式传至后世明朝也叫苗刀,因为形似麦苗,刀身细长的缘故,但苗山之铤仍是我手中这把刀的子孙!”
“那到底叫什么?”沙静子忍不住问道。
“仍叫苗刀!”墨夜微笑道:“但这不是因为样子像麦苗,而是因为他是上古苗人所用之刀,相传为蚩尤所创,这把刀是天下第一刀!”
“啊?它有了几千年的历史?”沙静子看着这刀,觉得这是一段非常悠久的时光。
“恩!”墨夜点头,道:“蚩尤为魔神,所以它是魔刀,非刀君不可用,非刀君者用之,则精血枯竭,散功而亡,所以尽管这把刀在漫长的岁月里被丢失,被夺,被偷过无数次,最后还是被我握在了手中,而且没人打它的主意。”
“刀君?”沙静子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墨夜持刀对着最中央的椅子拜了拜,才坐了上去,长刀横放膝头,微微抬头,沙静子只觉得墨夜气质一变,端坐在上,仿佛是君临天下的帝王,气势凛然而起,他普通的脸上再也不见了平凡,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威严,沙静子本是他的女奴,受这威势之后,不由跪伏在地,甘心臣服。
墨夜目lou悠然,语气突然有些萧索,道:“是的,我是新一代的刀君!”心中却在苦笑,自己却是第一个没有武功的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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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雷动
“刀君?”沙静子有些不解的问。wwW;
墨夜清楚她心中所想,道:“你们日本人叫男人的名字,喜欢在后面加个君字,例如渡边君,但刀君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刀中帝王!”
“刀中帝王?”沙静子眸子里有了一刹那的迷蒙,看着墨夜,墨夜高高在上,眼神深邃,此刻面容尽管依旧普通,却平凡尽去,孤傲绝伦,只觉自己心如鹿撞,心弦被重重拨动了下,青涩的悸动瞬间传递全身。
“我是第四十代刀君,按照惯例,本是三岁之后便开始练武,但是一场我一点也不明白的灾难出现了!”墨夜的思绪随着自己的话回到了十五年前。
父亲墨刀,并不是墨子的后代,而是“墨”通“魔”,姓魔!历代刀君本是魔门一脉,魔门一直与道儒两派为敌,东汉之前为主流,但东汉释教传入中土在,佛道儒三派联手打压之下,势力时消时涨,渐渐式微,一直是暗中行事的时间多,光明正大的时候少,才改魔为墨,避嫌而已,墨刀武功之高,为刀君一脉百年来第一人,十五出道,三年破尽刀道名家,三十刀法大成,出走西藏,于唐古拉山之巅峰与密宗活佛康格桑论证刀道,七日后毫发无伤下山,一代宗师康格桑圆寂。
母亲方桑,出身神秘,即使是墨刀也不清楚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什么背景。
历代刀君既然为魔门中人,人间道德礼法鲜少遵守,一切由心所致,更不可能被谁所控制或者左右,更是风流成性,少不了女人,所以深知墨夜来历的陈怜即使知道他要带走沙静子,也做好了不吃醋的准备,陈诺本是想让自己母亲看到墨夜风流好色而打消主意,可惜天不从人愿。
父母出事的那年,他三岁,父母结婚后,便将家业交给几位忠心仆人打理,并告诉他们,异日下一代刀君人有能力的时候才会拿回这些东西,在此之前,不能给下一代刀君以任何帮助,之后,夫妇俩隐居到了方桑的出生地枫叶街。
陈老伯本名陈虎,算个洗白的黑道人物,昔年被仇家追杀时,由父亲墨刀亲手救下,并传以魔门毒术,成为一代毒医双修的杏林高手,墨家惨遭变故后,昔年受墨刀恩惠之人不知其几,但只有陈虎一人出头将墨夜领回家抚养,墨夜身中奇毒,又有严重内伤,加上年龄幼小,陈虎千方百计医治他,直到半年前才找到逼毒之法,将他奇经八脉全部续好,十二正经好了十一正经,却在手太阴肺经时,感染了墨夜所中之毒而亡,墨夜于是内疚万分。
陈虎无子,中年亡妻,唯有两个女儿,长女陈桑比次女陈怜大三岁,陈怜十五岁那年,陈桑与人秘密恋爱,突然产下女儿陈诺,在产房里迟迟等不到那个男人出现后,当晚将陈诺的出生表上母亲一栏改成陈怜,然后自杀而亡,陈怜遭遇大姐情变后,当时年纪不大,因此也恨透了男人,更别说对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假以辞色了,直到陈虎将幼小的墨夜带回来,两人年龄相差虽大,但墨夜遭逢大变,又有病魔缠身,心理远比年龄成熟,两人共同语言较多,一来二去,陈怜才渐渐开朗,恢复了活力。
陈诺一出生就没了父亲,陈怜继承了陈虎的事业,时常在外,平常时候全kao爷爷陈虎抚养,墨夜是伴随她十几年的玩伴,自小青梅竹马,感情也深,但是陈虎死后,陈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尽管不是墨夜的错,但对爷爷的爱转化成了对墨夜的恨之入骨,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爷爷陈虎临死前,竟拉着陈怜的手交给墨夜,要他娶她,陈诺当然不同意墨夜娶自己母亲,而且两人的年龄相差十三岁之多!
沙静子静静的听着墨夜讲叙着这段秘辛,心中波澜起伏,却知夜墨夜已将她识做心腹,自己来自日本,只是一个美女人偶,命运稍微差一些便是供人发泄**而已,一旦不喜欢了立刻弃如草履,没想到墨夜与她素昧平生,就以身世秘密相告,心下更是感动。
墨夜讲完这些,叹了口气,他此刻病痛尽去,该是继承刀君荣耀的时候,默默看着横放膝头的苗刀,式样非常古朴,相传是蚩尤采自陨铁制成,黑黑的刀把,刀身直而细长,前端斜直,即使如此炎热的天气,墨夜只感到一股刺骨寒意从刀中散发,浸入骨髓,犹如膝头放着的是零下几十度的冰块,浑身已经汗毛倒竖。
苗刀历经数千年,刀性通灵,自是桀骜不驯,刀君虽为刀中帝王,驯服苗刀时也需要以血祭炼两次,第一次是墨夜三岁时开始的,看苗刀是否接受他的血祭,现在得进行第二次,却是让苗刀认自己为主,他伸出左手食指,沿着五尺刀锋缓缓拖过,血如泉涌,从刀尖到刀尾,鲜血渐渐蔓延,到最后整个刀身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膜,当刀把都被血包裹住的时候,刀身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刀尖在一团缓缓波动的血雾中吞吐了一下,本是暗淡无光的苗刀突地一亮,一道红光自刀上而起,仿佛是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堂,刺得堂中两人无法睁眼,然后,红光慢慢消散,再度黯淡后,刀身依旧雪亮如常,墨夜的血却已被尽数吸入了刀身。
跪伏在地上的沙静子看着这个过程,大气也不敢出,她所见的情况已经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墨夜此刻也是心中紧张无比,双眼一眨不眨,细看苗刀发生的变化,到最后才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已经成功了。
墨夜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更多的是紧张,他缓缓伸出左手,想去拿刀,魔门是旁门左道的总称,所以尊左为大,刀君自然也是左手拿刀,但是手离刀把还有三尺时,墨夜的左手开始奇怪的抖动,完全不受墨夜的控制,那是一种莫名兴奋的感觉,仿佛那刀与自己的手是血脉相连,仿佛是赌红了眼的赌客的手,看见一手好牌就是这样子不由自主的抖动,墨夜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激动,好像即将握在手中的苗刀是他最为熟悉的东西,这份激动,仿佛是百战而回的将军对于追随自己一生的兵器的感情。
沙静子睁大双眼,看着墨夜的手停在空中,半刻没有下落,而横放在他膝头的苗刀开始轻微的抖动,仿佛是风中的树叶,在轻轻的颤抖着,似兴奋,又好像在欢欣雀跃,细长刀身突然红光大起,安静的大堂里悠然一声长鸣,她的耳膜如遭雷击,仿佛是一头洪荒异兽在仰天长啸,声动四野,横扫八荒**,这是一种充盈天地的力量呐喊。
墨夜也听见了这声嘶鸣,带着非常熟悉的感觉,跟山洞里黑蛇的嘶鸣一模一样,心脏如擂鼓一般咚咚的响了几声,全身血液随着这声嘶鸣立刻沸腾如岩浆,尽数涌入左手血管中,同时,左手上的衣袖无风自鼓,“嘭”的一声爆炸,化做万千漂浮的蝴蝶随风飘飞,墨夜左手手臂血脉尽数突起,纠结缠绕,狰狞可怖如一条血色蛟蛇,左手五指突张,如同仰首吐信的蛇首,五爪弯曲如獠牙尽出,仿佛要吞噬一切。
而一旁的沙静子只觉得面前的主人身上突然暴起一阵气劲,仿佛是龙卷风平空而起,才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自己的身子便被这股气劲卷起扔出了数丈之远,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