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萝莉好种田-第1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两人,气度闲适,单手背后踱步进门。此人面容虽不算特别俊美,眉目却柔和内敛,与武春息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起武春息看似淡然却锐利的气质,多了分稳重和成熟,更像是经过时间的洗礼把所有尖锐和菱角磨平了。若非他眼角有细微的褶皱,武春息和他站在一起更似亲兄弟。
即便是个貌不惊人的成熟大叔,但是一举一动自成一景,与年轻俊朗的武春息比毫不逊色。
“这就是暖暖吧?”武天铠撩起袍角,动作流畅优雅的盘腿而席,看向坐在旁边的武暖冬,稳若泰山的神情中多了抹异彩。随之感叹道:“我离家之时,暖暖还未出生,经年过去,终是见到咱们武家的女儿!”
武暖冬勾唇淡笑,乖巧的称了声,“三伯!”
“乖!”武天铠从怀中取出巴掌大的锦盒,笑容满面,“这是三伯给你的见面礼。”
长者赐不可辞,见面礼不得不收!武暖冬恭敬的双手接过,并未打开,道了声谢直接揣入袖兜里。
武天铠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失望,最后并未多言,反而开始和武春息谈及公事。
别的侄子不说,只有暖暖的言行代表了老爷子的态度,武天铠岂会不知,这般不冷不热明明是老爷子嘱咐的。武家唯一的女娃,他也想放在手心好好的疼宠,怎会因长辈的原因而责怪,临别时,又拿出几本手下搜集来的医药孤本,算是投其所好。弄得武暖冬也不好对这个被爷爷格外不待见的三伯表现出高冷范,可想到爷爷的叮嘱,她只能硬绷着做出无功不受禄的推脱状,还是武春息深明小妹的心意,帮她收了下来。
“有空去找你哥哥们玩,你哥哥们十分想见你!”武天铠留下一句话,略带遗憾的出了茶楼。
“大哥哥,三伯家的哥哥如今该成家了吧?”待到武天铠离去,武暖冬突然问道。
“嗯,行绝哥已成亲,娶的是太子太傅的嫡女,姓温名雅,两人生了对双胞胎,名为山炎、山凉。行朔已订婚,未婚妻子定的是罗家嫡女,名为玉仙,听闻两女性情温柔、娴淑,是郡主三婶娘亲自挑选的。”武春息勾了下听的聚精会神的小妹的鼻头,笑道:“爷爷还想知道什么,一起问,省得他老人家悬着心。”
武暖冬鼓脸白他,“大哥哥,你属狐狸的吧?”
“小丫头!”武春息笑骂着,将三伯近几年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武暖冬。
第三百三十四章、权利
三伯家的两位哥哥久居军营,加之南诏国又开始不安分,所以更是加紧训练时时刻刻处于备战状态。
听闻武行绝和武行朔分别是当年的武状元,武暖冬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难道说三伯破罐破摔,反正也被逐出家门,索性就把祖训完全摒弃,全奔着前程去了,管他谁是谁!
可是看三伯的样子似乎很希望修复父子关系哪!
“三伯也是骑虎难下!”武春息直接用玉府里的灵水煮的茶,口感自是比所谓的清泉要轻柔许多,将茶杯一烫,他抬眸看了眼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的小妹,接着说:“若非是真正接管了帝都武家,三伯现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和咱们联系。”
武暖冬腾的起身,猜测道:“难道当年三伯为了前程投奔了帝都的本家?”
“本家主母生的两个嫡子一个是出生便夭折,一个病怏怏的活到了十三,死在马蹄之下。庶出的那九个,吃喝嫖赌占了七八个,还有一个天生痴傻、一个身患残疾。当时他们便瞄上了三伯,你以为新科状元那么容易就被郡主看上吗?若非有人蓄意安排,以郡主之身哪里是个尚未入官场的毛头小子能撞见的。三伯向来是算计别人,还从未被别人算计过,当即明白了本家的意图,便顺应了下来。本家要的不过是个能撑住场面的傀儡,等上十几年,耗光三伯身上的所有价值之后,从那些败家子的子嗣里挑选出一个拿得出手的继任家业,再把名不正言不顺的三伯踢出来,本家仍然是风雨飘摇中坚挺耸立的本家,什么损失都没有。”
“所以三伯家的哥哥就是在三伯尚未掌权时,不得不进的军营?”武暖冬唏嘘不已,“权利真是个好东西,有人因它生、有人因它死、有人因它倾家荡产、有人为因它掌控天下。”
“暖暖说的对极了!”一道温和似水的声音在开门时响起。
屋内的兄妹二人都无意外,听着脚步就知道出现在门外的人是谁。
只见两名外貌各有特点却同样优秀的十七岁少年立在门口,一个淡紫色的短打劲装,浓眉大眼容貌端正,两只眸子是五官里最抢眼的存在,目光炯炯带着些直率的孩子气,干净又透彻。小麦色的肌肤浮着淡淡的汗珠,水润的光泽给他添了几许介于男人间的刚毅,和健硕的身材相得益彰。另一位少年身着水蓝色金锦襴棉袍,发束玉冠,却用极为简约朴素的银发簪固住,好在他本身俊秀温润,不会因配饰的失色而少了风采。又因嘴角时常持着暖人心扉的淡笑,一打眼很容易让人忽略他优秀的相貌,只记得那份如同暖玉般亲和却清贵的气质,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从容。
此刻两人眉目间洋溢着激动和喜悦,急速的关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先给武暖冬一个大大的拥抱,顿时三人嬉笑的抱成一团,把最下面的武暖冬压的嗷嗷叫。
“啊,二哥哥,三哥哥,快起来,沉死了!你们两人胖了好多,压死我了,快起来,快起来!”
“不起,暖暖快说,想哥哥了没?”武夏至一口咬上了小妹憋得粉红的苹果脸,居高临下的翘起下颌,洋洋得意道:“哥是长高了,才不是胖呢!”
武秋止可舍不得咬暖暖,在她另一边脸颊香了个吻,看见小妹时欢愉的心越发的活分,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笑容满溢眉眼弯月,“哪里胖了,三哥想暖暖想的都食不下咽了!”
武暖冬翻了个白眼,把两个哥哥推了起来,经久未见,她也好生想念,不过被两人偷袭的有些不爽,傲娇的抹去两边脸蛋的****,嫌弃道:“一股浓浓的脂粉味,二哥哥、三哥哥,你们刚从女人窝出来吧!熏死了!”
武夏至腾的就急了,表态道:“我可是清清白白,那些送来的女人一个都没要,全踢了出去。秋止前天就破了……嘶!”话未尽,他抱着脚痛快的原地跳,狠狠的瞪了眼武秋止,骂道:“疼死了,秋止你干嘛?”
武秋止阴笑的看着武夏至,状似随意的反问,“破了什么?你以为我的意志跟你一样不坚定,是谁鼻血横流的跑到我的房间蹭床睡?”如此反击着,心中实则很是不安稳,唯恐被暖暖嫌恶不干净,暗中思忖,下次还是不要赶时间,细细的洗去杂味换身衣服再来见暖暖好了。
“别!别说了!”武夏至慌乱的一把捂住武秋止的嘴巴,脸涨红涨红的,很是不好意思挠头,“那些女子太……太……”
“太什么?”看了半天热闹的武春息突然插嘴问着。
听着那道春风拂柳般好听的声音,武夏至方才想起一旁的暖暖,抬头一看自家小妹眨着大眼正兴致盎然竖起耳朵,赶紧收声,忙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暖暖,哥甚都没说!”
武暖冬撇撇嘴,骗子!随即她饶有兴致地挤到秋止面前,用自己纤薄的肩头顶了顶他越发宽厚结实的肩膀,偷笑着,“三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变成真正的男人?破那个没有?”
武秋止一挑眉,笑得柔情万种,侧头凝视着她的双眸,眸中深意不言而喻,“暖暖,你说呢!”
武暖冬陡然一栗,嗖的躲到了大哥的身后,露出半张小脸,夸张的拍拍胸口道:“不愧是皇子,这气势,吓死我了!”
武秋止淡笑不语,这短短的片刻竟是几个月来最松心的时刻,只是甜蜜和快乐的同时伴随的却是淡淡的心痛,而他恰恰愿意品味这份心痛。她能笑的畅快,多大的痛他都能独自享受。
眼见武秋止望向暖暖的神清越发的深邃,武春息立刻打断了他的视线和思绪,谈及了正经事。
“秋止,你想好了?”
武秋止一怔,瞬间收敛心绪,心无旁骛的点了下头,持起茶杯,让水雾遮去了自己满腹心事。
“曹家、杨家趟了那场战乱的浑水都未曾倒下,足以证明根基之深,不可轻易撼动。若想报仇,唯有达到顶峰。”武春息一句话便概括了武秋止此时的心境,那便是——上位!
还是面噙笑意,只是而今的笑多了些复杂的味道,武秋止持杯的手紧了紧,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雍王
大历元年,秋,南诏国频频进犯大唐,搞得人心惶惶、边境不安。朝廷两派分化严重,武将主战、文官主和。
同年,冬,大皇子李适主动领兵出征,御封天下兵马元帅,封号鲁王。
大历二年,春,鲁王战术了得、骁勇善战,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与镇军大将军两路夹击,同年夏,南诏国兵败。圣上大喜,鲁王拜尚书令,改封雍王。
此场平乱之战历时半年多,最终却因南诏国天灾涌起画下终止,而雍王一战成名,和罗玉寒并称上京双绝。之所以将两人捆绑在一起,不单是他们年少有为,又共同征战沙场没有败仗,更是因为两人的私生活完全属于两个极端。罗将军好色贪欢身边妓子不断、雍王修身养性连侍仆都是男的,因此两人的私生活脍炙人口,经常拿来被比对。
当然也并不一定全是好话,罗玉寒就不说了,最近还玩起了荤素不忌,后宅里除了女人、男人还有几个未长成的少年少女,乱的叫人嗤之以鼻。而雍王传的最多的则是好龙阳,尤其是他一而再的拒绝与杨辅国的嫡女亲事一事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在大唐,尚书令基本就是为未来太子预备的官职,大皇子乃沈妃之子,即便沈妃去世,但在圣上未继位之前,沈妃是正儿八经的王妃,若活着自然是皇后,大皇子成为太子无可厚非,加上有了如此大的功绩,拜尚书令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是好龙阳的传闻传的过于巧合,不得不让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圣上冷静下来,暂时没有册封太子之位。
唐代宗不止一次与自己那成天笑眯眯却越来越看不出深浅的儿子进行亲密交谈。每次都是语重心长、费尽心思地规劝着,不过是娶个女人,娶了不喜欢,冷在一旁不搭理便罢,一张吃饭的嘴而已,要是不想掏钱,老子替你掏行不?话已至此,大皇子仍是摇摇头,笑容还是那般温和,眸光却执着坚定。
唐代宗是个多情种不假,他爱过沈珍珠,为了当年沈珍珠的失踪废寝忘食,几次险命断战场,继位后遗使天下,追寻芳踪,在历代皇帝中已属长情,而今他同样爱着独孤贵妃,否则不会独宠她,甚至把她生的公主宠的任性刁蛮,出了一出‘打金枝’的荒唐事,流芳千古。他爱着两个女人,自然不明白儿子到底坚持着什么,对于皇子来说,女人除了能娶自己喜欢的,还可以娶对自己有助力的。虽然他觉得杨家那嫡女确实不太适合做正妃,可她貌美绝色,是长安城有名的才女美人。别看父子相离了这么多年,儿子的喜好作为一个好爹自是下了番苦心思,儿子不贪美色,却总会对或独立、或有才情的女子另眼看待,按说杨家嫡女完全符合他的要求,怎就拧死不娶呢?
多情不知痴情恨,爱着两个女人的唐代宗到死也不明白自家儿子一番执念的原因。也亏得当初武老爷子的果决,否则以唐代宗的儿控性,察觉出儿子的心上人是谁之后,绝对二话不说的把她弄进宫中。家世不足做不了正妃没关系,等到儿子继位给个贵妃之号也算是顶到天的恩赐了,如同那位独孤贵妃。
深知自家爹是什么尿性的武秋止所以绷得紧紧的,哪怕是默认好龙阳,也绝不透露自己心之所向。
传言愈演愈烈,甚至传出大皇子之所以不进色是因为求而不得,深爱着罗将军,而罗将军不敌强权,才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荤素不忌口的越来越过分。明明是很荒谬无稽的传闻,谁知竟能取信于百姓,毕竟大皇子和罗将军关系好众所周知,两人真的走的很近。唐代宗当然明白其中有人在搞鬼,可儿子不争气、油盐不进他又有何办法,最后想了个下下策,将武家最疼爱的姑娘偷偷请进宫来,天天跟儿子耳边念叨,看他动心不动心。
武暖冬入宫那天,正值盛夏,虚岁十五的少女恰是年华初绽的年纪,一身广袖留仙裙曲裾长长的逶迤拖地,宽大的领口露出一片嫩白色的肌肤,广袖飘飘,头绾简雅的弯月髻,青丝垂落,跟着袖摆随着走动飘动的,给少女绝美的风姿增添了几许俏皮。镂空兰花玉簪斜插,玉带绕臂,少女香清淡萦际。
若论穿着,这一套算不上最美的衣裳,可在少女的相貌下,似乎什么样的衣服都会黯然失色,可谓面若满月目如明珠,怎一个美字了得。双瞳剪水潋滟,冰肌玉骨,花开媚脸,本是风情万种的妖精却在一身粉色水仙散花的衣裙下,添了误入凡尘的仙劲,更不用提一身飘渺清冷的气质,明明嘴角含着笑,仍是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在这偌大堂皇的永安宫,竟是找不出一丝丝小门小户的拘谨和紧张,大气豁然的令人耳目一新。
这是独孤贵妃对武暖冬的第一印象,宫中自古不缺美人,难得的是懂得本分的美人。武暖冬的装扮只算的上中规中矩,不出挑也让人生不出责怪,最难的的是她目光清朗,没有被皇宫的奢华和庄严所迷魂头脑,乱了分寸。
独孤贵妃旁边坐着一位十二岁的小少女,双髻玉环,浅红色宫装,内是粉红抹胸罗裙,外是浅红色雪纱短衫,给肌肤赛雪的女孩增添了几抹俏丽和风情,因为年纪尚小,还未长开,只觉得大眼精灵,很是可爱。此时大眼珠滴溜溜的观察着不远处的少女,看着她那张绝丽面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嘟嘟嘴巴,生起了闷气。
武暖冬在殿口安静的垂首等着通传,早已察觉大殿内之人已经将她看了个清清楚楚,难免叹息,她一个乡野村姑,真的不想跟宫里扯上关系,别的不说,若非功力深厚,寻常弱女子怕是早就又累又怕的去了五分从容。光是从望仙门走到殿群就走了小半个时辰,大明宫这时候还叫永安宫,正门丹凤门是圣上和皇室专用通道,一届民女当然不能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