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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游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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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很郁闷。在写了家信通知兄弟家里之后,他命令手下把这事遗忘,休要再提,也不要说报仇的事,他这兄弟是失踪还是自己走了都不知道呢。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第61章

顾念忙活了几天,为了尽快烘干抹了胶水的纱布,她把夜里无人使用的药房改造成了烘干房,摆满了架子,放了三个火盆,一晚上的时间就烘得干干的。正月十五那天下午,如数交了一百张给宋亦柏派来的人,收了十吊钱。

送客人到巷子里,听到街坊大妈说万大夫家来了媒婆,好多人都过去看热闹。顾念随意调侃了几句,转身回了屋,找唐嫂子,想跟她男人谈点事。

晚饭后,唐大过来,顾念与他在院子里商量做几个铃铛。

天气即将暖和起来,夜诊的病人重新增多,咣咣砸门的话,不光扰民,屋里的人睡熟了也很难被吵醒,顾念就想做几个铃铛挂在她和哑姑卧房外面的房檐下。

唐大在院里来回走了几趟,他认为要实现顾念的想法有些复杂,铃铛好做,但要同时拉响他俩人房外的铃铛,铃线的布置会比较麻烦,倒不如就把铃铛布在诊室外面,铃线长度最短,再把铃音做得响亮清脆一些,就能同时叫醒两人,也免得被近在咫尺的刺耳铃声从睡梦中吓醒。

顾念想了想,对方说得也有道理,反正她这个小院面积也不大,铃铛不挂在卧房外,也能听得见,只要有一个醒了,另一个也会跟着醒。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唐大收了定金,接了这笔生意。

唐大走后,时间还早,顾念顺手把院里的垃圾提出去扔掉,然后闭门休息。

宋亦柏结束一天的东奔西跑和晚上的应酬回到家里,贴身小厮告诉他胶布都买回来了。另外还奉上了关于顾念的最新调查结果。

手下呈上了几页纸,详细叙述了一步步的调查过程,但结果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查无此人。

七步县下辖的几镇几村,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有,近几年去世的没有,收养孤儿的有,近年去世的收养孤儿的顾姓老大夫没有,而且在七步县一带,已经去世的柳青泉是唯一的来自和安医学堂的弟子。

这个顾念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户籍,没有历史。

宋亦柏百思不得其解,这顾念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口音习惯一旦养成,轻易改不了,顾念的七步县口音是确定无误的。他一定长期在那里生活过,但为什么找不到他生活过的痕迹呢?

宋亦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不是还要继续查下去。可为了顾念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花这么大的代价是否值得,必须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思来想去,宋亦柏决定还是等有空了找人商量一下。

第二天。顾念中午回来,听到了新八卦。万宝宝在家里大闹一通,赶走了来说亲的媒婆,死活不肯嫁人,她舍不得爷爷孤身一人留在这里。祖孙俩抱头痛哭。

邻居们唏嘘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劝了万大夫暂时把这事放一放,过些日子再说,这样急急忙忙的,也找不到好人家。

顾念对这事不予置评,她要抓紧时间制药。对别人家的八卦没有精力关心。

下午,久未见面的钱满贯跑了来,说要出差了。赶紧来买点东西,镖局现在有和安堂供药。药品不缺,他这次要买的是那些干净的纱布绷带胶布。

顾念给他拿了几样,找了个干净的束口布袋装好,只算了胶布钱,其它的都算送给他的。

钱满贯付了钱收好东西,又掏出一封信给顾念,说是他大清早被个妇人指名道姓地找上门,硬塞到他手上的。

“那妇人挺奇怪的,说这信务必一定要交到女方手上,我都不知道她从哪打听来,知道是我当初牵线搭桥做的媒拉的纤。”

“既然不是给我的,那我就不看了,还以为是给我的呢。”

“看那妇人的表情,我觉得这事有些隐情,你先看看吧,要是没问题,就再给人家送去,再说了,本来这事就是你出头的,我只是跑腿说嘴。”

顾念被钱满贯逗乐,又见信封没有封口,她也就把信拿了出来。

信中是规整的女子笔迹,只写了一个内容,就是讲一户人家的风评其实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

顾念留意到那人家的名字,回想了一下,的确是当日钱满贯送来的信中提到的其中一户,她当时就把那信交给万大夫了。

顾念继续往下看,信中说那户人家对外是鳏夫,膝下有幼子幼女二人,上头还有一位二十岁就守寡未嫁至今才四十多岁的寡母。而告密人说的重点就是这家人其实不是鳏夫,曾经结过两次婚,但两任妻子都在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被丈夫休了,理由是不孝顺婆婆。

信上略略提了一些不孝顺的罪状,比如睡得比婆婆早,起得比婆婆晚,吃得比婆婆多,穿的比婆婆好,好吃好喝的没有孝敬婆婆,干的家务没有婆婆多,跟婆婆说话嗓门太大等等。

信中内容到这就结束了,最后面是恳请万大夫为了孩子终生幸福,千万不要答应这家人的婚约。最后署名是匿名。

顾念看得额头青筋直跳,她还念了一遍给钱满贯听,钱满贯大张着嘴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不可能啊,我托的人告诉我那家人老实可靠,有个铺面做点小本生意,就是命不好,原配妻子早死,所生的两个孩子都太小,才希望找个好姑娘续弦,多付聘礼都可以。”

“看,你说的和这信上写的就不是一回事,差太远了。虽然不好说写信人和送信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起码写信的这人挺有正义感的,而且对那家人颇有了解,如此看来,说不定有点可信度。”

“那怎么办?再去查一查?要是信上说的是真,还真不能答应那家的说亲。这不故意坑人玩么。”

顾念抖抖肩膀,把信纸装回信封里,“算了,就这么直接送过去,让他们自己考虑吧。”

“倘若信中说的是真的,那这写信的人不是他们家亲戚也得是近邻,不然这种事外人很难知道得这么清楚。”

“或许是仇人也说不定,看不得对方过好日子,正好知道他们的把柄,就先一步破坏掉。”

钱满贯瞪了瞪眼睛。“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所以啦,这也是个教训,别一门心思地只相信媒人的话,他们只是消息的传递者,消息的真伪不负责验证。搞不好还跟人沆瀣一气,专干害人的事。”

“唔,我一定注意那些上门来的媒婆。”

“怎么?钱哥也有桃花了?”

“什么呀。都是几位热心的嫂子,没事就喜欢给单身的兄弟们说媒,我现在不想这事,只想干几年多攒些钱再讨媳妇。不过既然有了眼下这事。那我也得长个心眼,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早就听说有些媒婆收了人家的钱。却不干好活,等发现上当受骗已经来不及。”

“嗯,钱哥有志气,我看好你。”

钱满贯憨厚一笑,起身告辞,“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你要想打听江湖上的事,就去找秦哥。”

“我哪好意思找他,总共就见了那一回面。”顾念起身送客。

“没事的。秦哥也是个好交朋友的,他已经知道你了,你就是打听一些江湖传闻么。又不是找他借钱,江湖上能传开的消息都不是秘密。哪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念笑了,“好吧,要是有需要,我就去找秦哥。”

钱满贯走后,顾念把那信送去了万大夫家,亲手交到了万喜良手上,没告诉对方自己已经看过内容,只说是当日做媒拉纤的人查到了一点新的东西,特意提醒一下。

之后她就走了。

正月中旬已经结束的时候,顾念收到了沈财的通知,病假的同事二月份回来,她的兼差到这个月底为止。这么匆忙,也是因为病假时间太长了,衙门的吏科主事找了廖诚过问,既然那人能下地了,就尽早复工吧。

顾念早有心理准备,收到通知后并无不良反应,照样干活。

沈财等一众仵作们对顾念的工作能力都是赞赏的,相遇一场就是缘分,得知她的兼差要结束了,纷纷表示明年过年要互相串门拜年。

后面半个月没什么大事,定做的铃铛安好了,三个小铃铛,并排装在候诊室门外的廊檐下,响亮清脆穿透力强,顾念在卧室里试了试,被子蒙头也能听到铃铛声。小孩子们好奇又新鲜,没事就拉一下铃绳,小院里时刻铃声不断,玩了好几天才渐渐消停了。

义庄那边也一样,来路不明的无名尸多是捡来的冻死乞丐,偶有意外身亡的百姓,两天内就会被伤心的家属认领走。没有会惹来麻烦的江湖人的尸体,大家的情绪都比较放松,仵作们见过的各种尸体多了,这一类人是最不乐意看到的。

正月的最后一天,顾念清点了这个月的所有验尸簿册和文书交给沈财,核对无误后,收进箱子里,倘若今天要是有尸体送来,也不关顾念的事了,搁到明天等那同事来了再做也是来得及的。

午饭时间,顾念提着她这个月的米粮,请大家到街上的馆子吃了一顿,感谢大家这四个月来对她的照顾,相识一场,好聚好散,日后仍然是朋友。

顾念的豪爽让沈财这一干人等很受用,纷纷叫好,举杯痛饮,顾念以下午还要看病人的理由,从头到尾只喝了小半杯酒,让沈财他们喝个过瘾。

散了席付了账,一群人面带酒意出到街上,沈财拉着顾念的手,嘴里直念叨好兄弟好兄弟,以后遇到难事直管找他们,仵作虽是贱业,可也有他们的能耐。

顾念一再道谢,最后一次分了手,搭街上的顺风车往家去,半道上途经另一处街市,下车买了些礼品,终于到家后,抹了把脸,就提上礼品去了万大夫家,送上礼物,请万大夫替她谢谢廖诚,她这四个月受益匪浅收获颇丰。

第62章

家里万宝宝不在,说是邻居家的一个嫂子把她叫了去绣花样子,好拿去绣庄给人家看看,要是成功,就有了一份正经差事,每月绣几方绣帕荷包香囊什么的,赚的钱就足够祖孙俩日常开销。

顾念认为这是好事,客套了几句,但想把话题转开时,万大夫却先提到了她上次送信的事。

“小顾,上次真是谢谢你及时送了那封信来,我看了那封信后,托廖诚替我在衙门里查了查,信上说的是真的,那家人的两任媳妇都是被休而不是死亡,那家的男人不是鳏夫。”

“咦?怎么会?那家人不是老实的小生意人吗?怎么又变成不是鳏夫了?那信里说什么了?”时隔太久,顾念都有些不太记得信里的内容了,但她仍然小心地不让万喜良看出来她曾经看过信的事实。

“那信里没说别的,就说那家人家不可信,从信中内容看,婆婆可能有虐待媳妇的嫌疑,不然为什么两任媳妇都在生了孩子不久就被休了呢?显然是因为媳妇怀孕身子不便,在家务事上力不从心,却惹得婆婆不满,借故找茬,唆使儿子休妻。我把我的疑点告诉廖诚,他帮我查了查,的确如此,衙门里甚至还有第二任媳妇的堂上记录。因为休妻的事,娘家人曾经闹到过公堂上。但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婆和丈夫拿出的证据对媳妇很不利,婆婆曾经指着胳臂上的一处淤青说是媳妇打的,媳妇说那是婆婆自己走路不当心磕的,但没有证据支持这个观点,最后大人只好判决看在刚生了孩子的份上。男方家多给些钱,休妻了事。”

“啊?还有这样的经过?那,那家人是真的婆婆恶劣,还是媳妇恶劣呢?”

“光看那份堂上记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媳妇是恶妇无疑。可现在有了那封信,就不好说了,也有可能的确是婆婆恶劣,故意陷害媳妇。在生了孩子后就赶人出家,娶媳妇的目的只是要生孩子,有了孩子娘亲就没用了。”

“呃,这也太过分了,幸好这封信来得及时。不然就害了万姑娘了,都是我的错,我托人找的亲。却没查实对方身份,就直接送过来了。唉,真是对不住,万大夫。”

“无妨。无妨,这阵子一直没什么心思。来了几个媒婆,都暂时打发了回去,想再过些日子再说。你这信来的正好,帮我们剔除了一个隐患,那家人看来真是有很大问题。”

“真要感谢这个写信的告密人,笔迹上看是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写的,要是个代笔,那就真找不到人了。”

“呵呵,这个女人嘛。我倒是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还有见到她书信的一天,造化啊。”万喜良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感慨万千。

“咦?万大夫认得这写信的人?方便说说吗?”

万喜良看着顾念。叹了口气,“这事我还没跟宝丫头说。她一直不知道有这事,小顾啊,既然你从头到尾都牵扯其中,就说给你听吧。”

顾念马上严肃地举起右手,“我发誓,我听完了就忘,绝不讲给第二个人听。”

万喜良被逗笑,“不用那么紧张,说白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个写信的人,是宝丫头的亲娘,我认得她的笔迹,这么多年,还是如此。”

“哈!?”顾念呆了,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还在,她放心地合拢了嘴。

“万大夫,这真是太想不到了,世事居然能有这么巧!”

“是啊,是很巧,还有更巧的呢,她现在的夫家跟这人家是住同一条街的邻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准儿还经常光顾他家生意。”

“怪不得能知道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呢,那这事必然是真的了。万大夫肯定是都查清楚了,只是前儿媳的突然露面,你也很感慨吧。”

“谁说不是呢,她自从改嫁后,就断了联系,其实她那新夫家当初是同意她带孩子一起过去的,但我舍不得,硬留了下来。唉,现在想想有些后悔,要是那时让她把孩子带走了,宝丫头跟在娘亲身边,远离这乱七八糟的烟花巷,或许早就订了门好亲事,过幸福日子了。”

“万大夫,别多想了,时隔这么多年收到婶子的信,说明婶子一直是个惦记女儿的好母亲,没有忘记她的大女儿,要不然这封信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真是老天有眼,正好找到了婶子周边的人家,多年邻居,知根知底,换了别人,管你去死。”

万喜良听了顾念的话,心里宽慰了很多,自从看到这封信并查清楚来源后,他一直纠结至今,既是为那户人家的可恶,也是为再次露面的前儿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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