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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容华似瑾-第203部分

小说: 容华似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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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夫妻两个一起告退。

皇上笑着应允了。

虽然舍不得刚认回的儿子孙子,不过,感情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现在冷淡生疏,以后日子长了,总会慢慢亲近起来。

当陈元昭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皇上忍不住说了句:“阿昭。朕亏欠你的,日后一定会全数补偿给你。”

朕欠你二十多年的父子亲情,就用这大好江山来还!

陈元昭没有停下脚步,左手抱着麒哥儿,右手紧紧地握住许瑾瑜的手,迎着午后烈日的耀目光芒,一步一步地离开。

身后是庄严巍峨的宫殿,身前是宽阔笔直的道路。

这条道路,注定了不会是一帆风顺。

朝堂里还有魏王党羽和楚王党羽,魏王和楚王活着一天,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坐上皇位。必然会在暗中各出奇谋。

他的出身,也会成为最致命的缺陷,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

还有叶皇后,名义上是他的母亲,背地里恨的咬牙切齿,不知会使出什么阴毒的招数。

前路坎坷,风险重重。

可他有强大的信心应付所有困境。终有一天,他会坐上龙椅,得回自己应得的一切!

许瑾瑜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地张口说道:“子熙,不管将来会遇到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无比温暖。从交握着的双手处,迅速蔓延至全身。

陈元昭停下脚步,凝视着身侧的娇妻,低声道:“阿瑜,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这一生,我与你携手到老,不离不弃。”

执手天下,予你一世荣华!

许瑾瑜灿然一笑,用力地回握陈元昭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番外之叶氏

对安国公府来说,这注定是风起云涌令人终生难忘的一天。

陈元昭和许瑾瑜领着麒哥儿走了不久,皇上的旨意就到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领着阖府上下跪迎圣旨,低垂着的脸孔神色阴沉。缩在袖袍中的手紧握成拳。

叶氏来的最迟。

她穿戴的十分素净,脸色也有些异样的苍白耕种满田园。当她在安国公身边缓缓跪下的时候,安国公迅速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憎恶和愤怒。

都是这个贱人,不守妇道,让他戴了绿帽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他原本已经打算这么忍一辈子了,没想到,现在这个伤疤要被残忍的揭开,让全天下的人都知晓。。。。。。

他怎么能不恨她!

叶氏原本苍白的脸色,在安国公怨毒的目光下,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

太监打开圣旨,抑扬顿挫的宣读起来:“。。。。。。朕有一子,多年来未曾相认,一直养在安国公名下。朕心中愧疚甚深,今日恢复其本名慕容昭,封为平王。。。。。。”

除了安国公夫妇,其余人俱都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惊到了。

陈元昭竟不是安国公的骨肉,而是叶氏和皇上私通生的儿子。。。。。。

怪不得安国公数年来一直偏宠庶出的长子,却对陈元昭格外冷淡疏远。怪不得安国公和叶氏关系冷漠,数年来都不踏进叶氏的寝室。怪不得皇上格外器重陈元昭,处处高看一眼。。。。。。

宣读完圣旨后,安国公面无表情地谢恩,接了圣旨。

众人一片沉默。

宣读圣旨的太监对戴了数年绿帽子的安国公颇为同情。也不计较安国公接圣旨时脸色难看这种细节了,更没留下等什么赏银,将圣旨给了安国公后,很快离开了。

陈元白陈元青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安国公,似是等着他解释什么或是说什么。

安国公却一言不发,拂袖离去。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叶氏的身上,目光微妙而复杂。

那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利箭。刺的叶氏心中一阵阵剧痛。

叶氏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像往日一样,优雅而矜持地走了出去。

隐约中。叶氏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

“真没想到,元昭竟然是她和皇上私通生的。亏得她平日里摆出那副高不可攀的清高模样,想想真是让人恶心。。。。。。”

“就是,这么多年一直占着安国公夫人的名分主持中馈。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这个脸。”

“以后呢,她是不是要继续待在府里。还是要进宫为妃?”

“这等不守妇道的妇人,哪有资格进宫,应该老老实实地躲起来别再出来见人了。。。。。。”

是谁在说话?

是一直暗中嫉恨她的陶氏?还是对她心存怨怼的袁氏?或者是那些平日被她严格管束的下人?

也或许,这些都是她臆想中的画面。其实。周围十分安静,安静地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疲倦苍凉麻木的心跳声。

叶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都没出来。

世安堂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在为今日的圣旨震惊不已。也无人敢靠近叶氏的寝室。

到了中午,珍珠去敲门送饭。门里一直没回音。

看来。夫人是心情不佳,根本不想吃饭。还是让夫人先一个人静静吧。。。。。。珍珠暗暗叹口气,不再敲门,只默默地守在门外末日之守护。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

“现在我被记在叶皇后名下只是权宜之计。一来是为了安抚皇上,二来也是暂且隐忍,等我日后坐上龙椅,第一个就要除掉叶皇后和楚王。到那个时候,我再名正言顺地接母亲进宫。朝中再无人敢反对。”

回程的马车上,陈元昭便已将自己的谋算仔细地告诉了许瑾瑜:“此事得向母亲解释清楚,免得她心中难过。”

叶氏和叶皇后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若是知道他要被记在叶皇后名下,心里一定会很憋屈。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叶皇后是皇上的正室原配,只要是皇上的血脉,见了叶皇后都要尊称一声母后。他这个刚认祖归宗的皇子,总没有立刻就对嫡母动手的道理。不得不暂且隐忍。

许瑾瑜当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心中颇为欣慰。

陈元昭终于打开了心结,不再怨恨叶氏,甚至主动为叶氏着想。叶氏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陈元昭和许瑾瑜从宫中归来,引起了全府的轰动。他们两人无心应付众人或好奇或敬畏或欲讨好的目光,直接到了世安堂。

世安堂今日异常的冷清安静。

守在叶氏门外的珍珠忙上前来行礼,在称呼时稍稍犹豫了一下。以前叫惯了二公子,可现在这么叫似乎不合适了,叫平王殿下,好像也有点怪怪的。。。。。。

陈元昭无心理会珍珠的欲言又止,直接上前敲门:“母亲,是我。”

门里毫无反应。

陈元昭略略皱眉,敲门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母亲,我和阿瑜从宫里回来了。”

门内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陈元昭心里一个咯噔。

许瑾瑜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就算叶氏心情再不好,也不可能将他们拒之门外:“珍珠,婆婆在屋子里待了多久没出来了?”

珍珠此时终于感觉到不妙了,惶惶不安地答道:“夫人接了圣旨回来后,一直没再出来过。中午奴婢来送午饭,夫人也没答应。奴婢以为夫人心情不好不愿出来,便没敢再惊扰夫人。。。。。。”

珍珠的话一入耳,陈元昭的脸色彻底变了。想也不想地用力踹门,发出嘭地一声巨响。结实的木门晃了一晃。

门内,依然一片静默。

许瑾瑜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叶氏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这么久,不曾出来。现在这么大的动静依然没吭声。。。。。。只有一个可能!

陈元昭的俊脸陡然泛白,没了血色,薄唇抿的极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门踹开。

。。。。。。

叶氏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双目紧闭。双手垂在身侧,就像睡着了一般。

陈元昭站在门口,双手不停地颤抖,脚下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脚迈不开步。

有陈元昭挡着,许瑾瑜根本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可她已经从陈元昭僵硬的背影中猜出了真相。

泪水哗地涌出了眼角,迅速模糊了视线烂事缠身。

叶氏已经熬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到了这一天不肯再撑下去,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人世。。。。。。

珍珠的痛哭声和许瑾瑜低声的哽咽一点一点的传进陈元昭的耳中。

陈元昭有一刹那的茫然,头脑空白一片。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走到了床榻边。

叶氏苍白安详的面容映入眼帘。

一阵尖锐的痛楚从心底蔓延开来。

陈元昭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几乎无法呼吸。

许瑾瑜走到陈元昭身边,只看了床榻上的叶氏一眼,便扭过头去,身子簌簌发抖,泪流满面。

珍珠跪倒在床榻边,痛哭失声:“夫人,你怎么就怎么去了。留下奴婢怎么办。。。。。。”

陈元昭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水光,半晌才低哑着声音说道:“珍珠,你先退下。阿瑜,你也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陪着母亲待会儿。”

许瑾瑜哽咽着应了一声,和哭哭啼啼的珍珠一起出了屋子,顺手将门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陈元昭和躺在床上的叶氏。

陈元昭在床边缓缓地跪下,泪水涌出眼角。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不是不爱自己的母亲,只是心结重重,长年冷漠疏远,使得他渐渐变得冷硬不近人情,和叶氏也极少说话交流。

如果他早一点告诉叶氏他的计划打算,叶氏一定不会心灰意冷,也不会自尽身亡。都是他的错,都怪他。。。。。。

许久,陈元昭才稍稍平静一些。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叶氏的枕边放了一封信。

这是叶氏的绝笔信。

陈元昭伸出手,拿过信,将薄薄的信纸展开。叶氏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

元昭,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人世了。

我不愿意忍辱偷生,更不想顶着他人异样的目光苟活于世。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你不用为我伤心,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也是最适合我的归宿。

当年的一时冲动,铸成大错。一步错,步步皆错。这么多年来,我每每想及往事,便悔不当初。娘最对不住的就是你。

如今你已成家生子,又恢复本名,被封为平王。皇上对你心存亏欠,必会加倍补偿你,将来定会立你为储君,成为大燕天子。

我已了无遗憾,走的十分安心。

若是皇上问起,你替我告诉皇上。今生有情却无缘,来世,只希望我比长姐更早一步遇到他。

我死后,不必设灵堂,不需人吊唁,不要葬在陈家祖坟。替我选一个有山有水风景好的地方下葬。我和安国公,夫妻情分早已断绝,生不同裘死不同穴!

番外之兄弟

皇上的圣旨,陈元昭的真实身份,还有叶氏的身亡,这些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城透骨。

众人皆哗然,都在密切留意着安国公府的动静。

按理来说,叶氏是正经的安国公夫人,死后应该葬在陈家祖坟。

不过,陈元昭执意为叶氏另选了埋葬之处。也未曾发丧信设灵堂,停灵七日便将叶氏下葬了。

因为叶氏死的太过突然太过轰动,人们提起叶氏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她和皇上那段令人津津乐道的私~情,而是惋惜着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就连陈元昭的身世,也被蒙上了令人同情的悲凉色彩。

一个生来尊贵的皇子,这么多年来明珠蒙尘,一直养在安国公府。十岁进军营,十几年来领兵出征不下数回,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一刀一枪奋斗来的。如今认祖归宗,恢复真实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种时候,要是再拿叶氏不贞的事出来说嘴,可就不太厚道了。

人都死了。那些陈年旧事还有什么可提的?对死者饶舌不敬,可是有损阴德的事。

一时间,舆论对陈元昭十分有利。并未出现陈元昭预料中的轩然大波。

或许,这也正是叶氏慷慨赴死的真正用意吧!用死亡洗清声誉,用性命换来众人对陈元昭的宽容。

站在叶氏的坟前,许瑾瑜默默地思忖着。遥想着叶氏的风姿,再看着眼前的坟墓,心中阵阵悲凉。

“子熙,”哭了几天。许瑾瑜的声音早已沙哑:“婆婆已经安眠地下,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得收拾起悲伤,坚强的向前走。

陈元昭已经连着几天没说过话了,此时听到许瑾瑜的话语,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许久。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许瑾瑜看着陈元昭这副样子。心里十分心疼。

有些人,天生的外冷内热,从不擅于表达。所有的感情都埋在心底。不说出口。不代表不在意。

陈元昭就是这种人。

叶氏的死,对他来说毋庸置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这几天,他一直沉默地守灵。所有的悲伤在心中浮浮沉沉,面上并未流露的特别明显。只有亲近如许瑾瑜。才能体会到他心中的痛苦。

安国公没有来。

正如叶氏绝笔信中所写的那样,夫妻两个恩断义绝。生不同裘死不同穴。从知道叶氏死讯之后,安国公便一直没露过面。

下葬这一日,只有陈元白和陈元青陪着来了。

陈元白看着陈元昭的背影,犹豫了片刻。才走上前来,低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请。。。。。。平王殿下节哀。”

昔日稀薄的兄弟情分。在这一声平王殿下中,彻底划清了界线。

陈元昭深得圣眷。将来十有*会被立为储君。虽说安国公府对陈元昭来说没有多少愉快的回忆,可毕竟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以后他继承了爵位和家业,陈元昭稍稍提携几分,安国公府也不至于没落。

称兄道弟当然就很不合适了。

陈元昭听到那声平王殿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抬头看了陈元白一眼,并未说什么。

陈元青也走上前来,他比陈元白要率直多了:“叫了这么多年的二哥,我实在改不了口玉堂金阙。以后当着别人的面,我尊称一声平王,私下里我还是想叫你二哥,行吗?”

短短几句话,给陈元昭冰冷荒芜的心田注入一丝暖流。

陈元昭看着一如既往的陈元青,点了点头:“好,我永远都是你的二哥。不管到了哪一天,都不会变。”

陈元青心中一阵感动,眼中闪过水光,哽咽着又喊了声二哥。

似乎只是一夕之间,便风云变色,接踵而来的事情令人措手不及。二哥真正的身份竟然是皇子,将来还有可能是储君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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