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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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想凭着自己的记忆原路返回,奈何这脑子却是不容易记住路的,走着走着景象却是越来越陌生,渐渐地人少了,刚刚转头走进一个巷子,却听到男人粗暴打骂的声音伴随着女子低低呜咽。
“臭****,给脸不要脸的。还想跑?”
梁晨心下一颤,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透过堆放在巷子里的竹筐,看见一群女子蹲在地上,脸上皆是惊恐,一名身着破布麻衣的女子倒在地上被三个大汉围着踢打,鲜红的血液从额头的伤处流了出来,渐渐染红了地面,其余的女子被另外的四名壮汉看得死死的,不敢再有半点想逃跑的心思。地上的女子被打得五官都变了行,根本看不出原貌,透过那破烂的衣衫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梁晨此刻已是满腔的悲愤,却也深知此时最重要的是冷静,否则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一会儿,地上的女子便一动也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是没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
其中一名大汉发话了:“你们好好地看清楚了!要是谁再想着逃跑,便是这样的下场!”地上蹲着的女子都惊慌地低下了头,微微颤抖的身子显露了她们内心的恐慌。说话的大汉随后吩咐另外两名壮汉处理好尸体,便通过侧门进了屋。
梁晨整个人都乱了,腿不自在地颤抖,别怪他怂,他实在没想到天子脚下这些人竟然如此的猖狂,如此草率地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这与他想象的京都实在是差得太远,而且从小生活在青州,有父母庇护,他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颤抖着硬是咽下了一口口水,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奈何腿一点也不听使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转过了身子,却发现他身后早已站了一个人,正用神秘莫测的目光盯着他看!
永寿宫,风舒安和文青梅静静地站在一旁,研洛公主则是跪着,目光清明地看着高座上的太后,沈奇媛则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研洛,你可知罪?”太后阴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沈奇菱刚想反驳,却忽然想起了蕙德媛在她耳边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第一次见蕙德媛,却又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莫名地信任。想罢便垂下了眼眸,语气中没有带一丝的情绪:“儿臣知罪。”
太后挑眉,这个丫头怎么忽然变得识趣了?往日媛儿来告状,便是问她罪也是死咬牙关不承认的?莫非是受了多次的教训,醒悟了?也好,省的费那么多心思去修理她:“那你便说说,你所犯何罪。”
“儿臣不应该掌刮六皇姐,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
“既然你知罪了,哀家也就不罚那么严重了。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手,那哀家就替你管管罢,哪只手打的嫡公主,便哪只手去领拶刑吧!”
沈奇菱不可置信地望向上官蓉,拶刑便是夹人手指的刑罚,是对待身份低下的犯人才用的一种酷刑,此番她竟是想废了自己的手?沈奇媛则是一脸的兴奋,这次的刑罚可是比以往的都要重,这贱人的手废了,看她还怎么和自己挣文渊!想到着,沈奇媛心下是一阵的得意,一个劲地对太后撒娇卖萌,把上官蓉逗得很是开心。
风舒安心下冷笑,她来之前就了解过,沈酹月的母后上官太后从来都不是个什么好人,在她的眼中,只有上官家与她生的子女是人,其他人不过都是他们的垫脚石罢了!既然她要报复沈酹月,那便从他的亲人下手好了,沈奇媛就当第一个,如何?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风舒安的心思
文青梅却是焦虑万分,看着一旁的风舒安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19??知道她没有求情的打算。研洛公主可是大哥的心上人!要是公主的手被毁了,大哥得多心痛!想到这里文青梅便要跪下为沈奇菱求情,刚跪下,太后便发话了。
“研洛身为公主却不守法度,平日她娇惯了没犯什么大错哀家也就小惩小戒便过去了,可如今她竟然敢掌掴嫡公主,将法度和情义抛之于外,若是再不加以调教,待各国使臣到来见到东凡的公主竟是这番模样,丢的可是东凡皇室的颜面!谁敢为她求情,一律同罪。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紫鸳,你去监刑。”说罢上官蓉便在沈奇媛的搀扶下离去了。留下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身冷汗浸湿了背脊的衣裳的文青梅。
沈奇菱苦笑:“文姐姐你是在不必如此的,太后不喜我已不是一两日的事了。。。。。。”话音刚落,紫鸳便开口打断了她们的闲聊:“研洛公主,请吧!”
文青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望着沈奇菱被带走行刑。风舒安走到了她的身前,却发现文青梅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她。风舒安心底微叹,怕是在怨她刚刚没有为沈奇菱求情吧!
文青梅虽怨,可是也知道琳琅她本来就不得太后和准皇后喜爱,在宫中本来就举步维艰,而研洛公主只是她认识了一天的人,自己是在没有立场让她站出来为公主求情的。哎,只是可惜了公主。
见密友眼中的怨意渐渐散去,便知她是想通了:“文姐姐,我们到外间等候吧!”风舒安并没有解释些什么,或许该是要早些让文青梅认清这宫中的人情冷暖了。况且日后她总能明白自己的不是么?
刚出正殿,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沈酹月,文青梅连忙擦干了眼眶中的湿润,带着风舒安一起行礼。
“平身吧!”沈酹月虚扶了文青梅一把,便越过她走到风舒安面前,“如何?可有受委屈?”
风舒安则是向前走了一步,将小脑袋埋到了沈酹月的怀里,哽咽道:“妾没有受委屈,可是。。。。。。可是。。。。。。”
沈酹月见她这番模样,怜惜之心更甚:“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研洛公主她。。。。。。她。。。。。。被太后罚了拶刑。”
“什么?”沈酹月甚为吃惊,无论如何,研洛都是自己的亲妹妹,是东凡的公主,母后怎能将如此残酷的刑罚施于她的身上?
“研洛可是犯了什么过错?”
“皇上,在皇家嫡出和庶出的差别真的就那么大么?”风舒安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酹月,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嫡庶虽说有一定的差别,但皇室子女自应该互助互爱,相互扶持才是。遵循礼法,庶出自是该尊敬嫡出,嫡出的应该爱护庶出的。恩?怎么问起这个了?”
“妾曾听说皇子是有伴读的,若是皇子犯了错,因着皇子身份尊贵,夫子是不能责罚皇子的,代为受罪的便是伴读。这样的话,是不是嫡出的公主犯了错,也是应该庶出的公主代为受罚?若是这样,妾身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庶出的,到时候莫不是。。。。。。”
“你这丫头,净说些胡话。若是公主,便是庶出的公主身份也是很尊贵的。皇室的公主应当为天下人的表率,从小必定是要严格教导礼仪尊卑的,而且皇室的教养必定比寻常人家要严格得多。若是公主自身犯了错,定是要自己亲自受罚,才能防止再犯。”
“这样啊。。。。。。那妾心里就安乐多了,可是。。。。。。”风舒安小脸皱着,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话说了便是,朕必不会怪罪于你。”沈酹月低声哄骗着,神情好不温柔。
“那妾便说了,皇上可要说话算话,不许怪罪妾身的!拉钩!”
沈酹月失笑:“好!”说着便伸出了小尾指与她拉钩。
风舒安满意地笑了,酝酿了一下,便开口道:“今天妾与婉仪姐姐一同去闲逛,遇到艳阳公主与研洛公主发生了些争执。也不算是争执吧!便是艳阳公主想抢研洛公主手中的小玩意,研洛公主不给,然后艳阳公主就和侍女一起打骂研洛公主,最后艳阳公主说了些很难听的话,研洛公主便忍不住还手打了她一下。然后艳阳公主哭着跑了,太后就抓了研洛公主去定罪。妾是觉得,不过是小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这样的刑罚实在是有点重了。而且研洛公主连为自己辩护的机会都没有就。。。。。。”
“好了,朕知道了。既是母后决定的,便自有她的道理。婉仪留在这里等研洛便是了,朕想去你宫里坐坐。”沈酹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竟是为了这样的小事母后便要废去研洛的手?
风舒安见状便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拉着沈酹月聊些她最近知道的新奇玩意去了,完全就是疑惑所以随口一说的样子,沈酹月审视地看了她一会,见小女人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动容,怕是自己多虑了吧!
“安华,进去将公主带出来吧,刑罚也够了。待会取血肌膏给公主送去。”
“诺!”
沈酹月便带着风舒安离去了。风舒安表面上和沈酹月说着笑,心中却是在听到他对安华的吩咐时定了下来。血肌膏可是难得的疗伤圣药,怕是就算是东凡皇宫,也不过两瓶吧!
自己果然猜对了,对于上官蓉来说,也许是儿子女儿和上官家最重要,但对于她的儿子来说,皇族和这个天下才是最重要。无论他对沈奇菱有多少的兄妹情,他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任由人肆无忌惮地欺负的,况且在他眼中,沈奇菱和沈奇媛是一样的。
太后并不知道,她这次的一招,伤得不仅仅是皇族的颜面,更是他儿子的心。好吧!多年的母子情确实是不容易抹去,但至少如今已经有裂缝了不是么?好吧,她承认她压根没想救沈奇菱,让白霜通知皇帝只是为了让沈奇菱伤得那么重而已。
第二百二十七章 白若锋
但在沈酹月的眼里却是这样的:小女人菩萨心肠,想着救研洛,却是又?2o??惹他不高兴,在他表示出尊重母后的决定的时候,她又不再提,进退有度,从不越距。哎!这小女人,真合他的心意。
“咦?皇上,这好像不是回苑茉宫的路。”风舒安心下疑惑,不是说回宫吗?不是这条路啊!
沈酹月神秘地笑了:“朕知道。”
“可您刚刚不是说。。。。。。”
“想不想出宫?想的话就要保密哦!”沈酹月诱骗着,看着小女人那渴望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稳稳地忽悠住她了,心情大好,一把拉过旁边的人儿,便圈在自己的怀中。
“****待在皇宫里,难保耳鸣目塞,正好今日你家人到京,便陪你回家,顺便走走京城。”
风舒安身子一僵,沈酹月以为她是惊喜的,便亲了亲她的小耳垂:“朕知道,自从你回了垠州白家,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今后你若是想见他们,便与朕说一声就好了。”
风舒安愣了半刻,才醒悟沈酹月说的是她伪造的“梁家人”,想着他一个帝皇,却能如此体贴地为她着想,心中是百感交集,不得不说,若是沈酹月宠一个女人,那真的便是全心全意的宠的。哎。那是她单纯的以为,他对她略施恩惠,做些骗人的障眼法,便是“十分”的宠自己了。如今这才是真宠,至少他知道不要给她招来他人妒忌的目光,所以便“偷偷”的带她出来。
偏巷里的梁晨与眼前的蓝衣人对视了片刻,眼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流露着冰冷的寒气,与那天人般的样貌形成强烈的反差。黄豆大的冷汗不自觉地从两颊往下流。怎么办?后面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壮汉,眼前又是高深莫测的陌生人,到底该怎么办?他才十六,正值男儿大好年华,他还不想死!想到这,梁晨便下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在蓝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撒腿就跑。却不想蓝衣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在壮汉们现之前,便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了。
不知转了多少圈,蓝衣人才将他放下,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惊魂未定的梁晨要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才没让自己倒下,短时间的窒息让他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是梁晨。”蓝衣人一开口便是肯定的语气。
“你。。。。。。你是谁?”梁晨也静静冷静了下来,看来眼前的人没有杀气,看来暂时他还是安全的。
“呵!没想到琳琅口中的弟弟就这么点胆量。嗯——”蓝衣人拉长着语调停顿了下,“真是让人有点失望。”
琳琅?白琳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让一个陌生人来代替自己意外死去的姐姐,但父亲曾经和他还有妹妹说过,从今以后白琳琅便是与自己相伴长大的亲姐,真相绝对不能喝任何人透露。虽然梁晨是很不想接受这个莫名顶替了大姐名份的人,但父亲交代过,若是消息泄露,会给家人带来杀身之祸,最重要的是,这个白琳琅,能为死去的亲姐报仇。虽然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为大姐血恨,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大姐的?”说到底,其实梁晨还没见过白琳琅,和妹妹一样,只看过她的画像,背过父亲交给他们的资料。但演戏嘛,他还是很有天分的。
“我叫白若锋,你大姐的哥哥。”
白若锋!梁晨两眼一亮,不就是平定南蛮一战中率身带领小分队从万军中夺取敌军领头颅的白副使!没想到今日竟有幸在这里见到真人!白副使,哦不,现在是白宣抚使了,竟然是白琳琅的哥哥!那他也算是白宣抚使的亲戚咯?哈哈哈!没想到自己仰慕多时的英雄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梁晨顿时便觉得那白琳琅顺眼多了。
“原来你就是白宣抚使!难怪一身肃杀之气,我还以为。。。。。。”
白若锋看着梁晨眼中毫不掩饰的敬佩之情,心中的失望更甚,琳琅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人,能当大用?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便让他如此欣羡了,眼界如此之低,真的能做好琳琅交代的事?
“以为什么?”
听着白若锋语气中的不屑,梁晨不由得脸红地挠挠头,比起眼前的人,他的确挺一无是处的。
“没没没!只是小弟从小就特别崇拜上场杀敌的武将,今日第一次见真正的武将,有点。。。。。。”梁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有点激动而已。那个。。。。。。那个。。。。。。白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白若锋白了他一眼,如若不是琳琅有求,他真的不想和着小屁孩浪费时间:“随你。我这次来。。。。。。”
梁晨忽然好像定了什么决心,打了鸡血般的打断了白若锋的话:“白大哥!能否收我为徒!我天资聪慧,敏而好学!又肯用功,吃得苦。日后定能给你长脸的!”
白若锋:“。。。。。。”他只觉得有一群乌鸦在自己的头上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