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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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即明白的南阁的意思,慕容一孜与神木荣想要的人,不正是在地牢里么?影一和影二不再恋战,转身便往地牢的方向去,四名黑衣人见状,紧跟了上去。看着四人毫不犹豫地跟过去,顾天语恼怒地正想要跟上去,却被南阁喊住了:“你今晚不是来刺杀我的么?”
顾天语愤怒地转身:“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如此沉不住气,可不是一名专业的杀手应该有品质。”
顾天语一脸戒备地看着南阁,她如今总算清楚了,慕容一孜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打算能成功刺杀南阁,而他安排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用刺杀南阁为掩饰,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救出被困在南阁府中的某个人!而南阁就像早就知道自己要来杀他一样。说到底,自己才是从头到尾都被人蒙在鼓里的那个!
“你到底有何意图?!”顾天语真的恼了,被两边的人都当作猴子耍,凭是再好脾气的人也憋不住这口气。她运起了十成的功力,灌注在软剑之上,拿着软剑便向南阁使去,“无论如何,今日我便要为我的发小报仇!”
人在极度愤怒之下往往有惊人的爆发力,况且一直清高自持,面对他人的挑衅终究面不改色的顾天语被南阁如此调戏,早已恼怒不已,加上她本身便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南阁也不得不拿出认真的态度来迎接她的招式。
顾天语用剑,南阁却是赤手空拳。顾天语使剑的速度快,可南阁躲避的速度更快,南阁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每次她的剑落哪处,他都恰好可以躲开,还顺带还她一击。顾天语早就知道南阁武功高强,在真正领教之时,却发现南阁的武功早已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在完全看不清南阁招式之下生生受了他三掌之时,顾天语终于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她与南阁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若是硬拼,怕是自己这条小命今天也要陪在这里。
想到这里,顾天语将剑直接向南阁,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无脑的一招,一般武功稍微高强之人都知道,在高手面前用如此耿直的招数无疑是送死。南阁见状,也稍微疑惑,暗想她肯定有什么后招,便只用了二成的力道将顾天语刺来的剑挑了回去,警惕着她的后招。却没想到顾天语借着他回击的力道,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刚平复好那浑身乱串的内力,顾天语便头也不回地往外飞去。
南阁见状,当即醒悟顾天语是想跑,连忙运气轻功追了上去,心里还暗想着:她什么时候如此天真了,落到他手中还妄想着逃?
南阁的速度比顾天语快,在将要追上她之时,不料顾天语突然转身,冰冷的软剑从南阁的头顶就要狠狠地划下,南阁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样一招,反射性地往顾天语的小腹拍了一掌,生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谁知南阁避开了被剑破头的一击,那锋利的剑尖却划过了那青铜的面具,面具被劈开两半,毫无意外地从南阁的脸上掉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阁的心扑通地猛跳了一下,下意识地望向顾天语,甚至还忘记了掩饰自己的容颜。
只见身前的人儿脸色惨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第四十一章 你不是苏素言
“怎么会是你?”顾天语下意识地将心底的话说出了口,为什么?!南阁的面具底下竟然会是她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素言医师的脸?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你到底是谁!”顾天语剑锋指着南阁,原本明亮的眼眸里因愤恨而布满了血丝,她就这样瞪着南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看了那张脸一遍又一遍,泪水便顺着眼眶啪啪地往下掉。当自己恨不得早日杀了的仇人,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这种落差让她如何接受?
南阁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顾天语,心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顾天语很是让人心痛。原本与她对视的双眼略微垂了下来,微叹:“你希望我是谁。”说罢,他又再次抬起眼皮,怜惜地看着她。
便是这一垂一争的瞬间,让沉浸于悲痛之中的顾天语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扬起了脸蛋,晶莹的泪珠便这样猝不及防地滴落到那染血的软剑上,手中的剑柄仿佛要被她握碎,剑尖离南阁的脸庞又近了一分:“你不是苏素言!”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的语气。
即便那容貌与素言医师分毫不差,她还是找出了从中的破绽,素言医师的眼珠是纯黑的,而南阁的眼睛,却是一种近似黑色,却带着一丝棕色的颜色,虽然很相似,却终究有不同,这种颜色比黑要浅一点,给人一种迷糊不真实的感觉,所以顾天语第一次看这样的一双眼睛时,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这样一双眼,给人充满迷惑,引人探索,摄人心魂。所以那时候她开口便是——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哐当!脑袋仿佛有什么瞬间炸开。
记忆的碎片如此毫无防备地在此时紧密地拼凑在一起。
“是你!竟然是你!呵!”顾天语依旧红着眼盯着他,手中的软剑依旧没有半丝的放松,只是那眼眶中的泪水,却如缺提的湖口,止不住地往外涌。
南阁惊讶于顾天语的洞察力,却不明白为何她如此的悲伤,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可顾天语却突然发了狂似的向他袭来,他连忙还手。他自然是有信心将她制服,毕竟她的武功也是他教的,只是他还是低估了顾天语的爆发力,如今的她就如同一头丧失理性的野兽,拼了命也要取他性命。
虽然他一开始的计划就将她的结局设为了死亡,只是相伴五年,他宠她纵她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那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以至于现在明知计划不容有失,他还是舍不得亲手将她送入鬼门关。便是注定了她死的结局,他私心里也希望她能以最少的痛苦死去,这时候的沈酹月还不明白,那种叫爱的情愫。
便是她出尽全力,他也不敢全力反击,生怕一不小心便夺了她性命。因着有顾忌,而顾天语无顾忌,很快他便挂了不少彩。再她又一快剑刺来之时,他想要闪躲,却被她察觉了他的意图,硬是转变了方向,他躲无可躲,下意识地反击,掌力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小腹,而她的软剑,亦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顾天语看着那染满温热的鲜血的剑,悲泣地笑了,看着受伤的南阁颤巍巍地平衡着自己的身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了,南阁的身影渐渐模糊。。。。。。模糊。。。。。。顾天语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次日一早,南阁先生被刺重伤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而刺杀南阁先生的人已经被抓入狱,那刺客的身份却是还没向外公布,以至于人们纷纷猜测,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胆量和武功,毕竟之前还没有人能刺伤南阁分毫,而这名刺客一出手,便是重伤南阁先生,更是加深了人民的好奇。毕竟,普通的平民百姓才不会关心南阁先生重伤会导致朝局动荡之类的问题,这些都与他们日常无直接关联。
而就在早朝之时,又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庸都的事,皇上刚宣布要册立五皇子为太子,五皇子便在金銮殿上晕倒了。而整个太医院的御医竟然没有一个诊治出病因,二皇子一派的人纷纷喊话说此乃天意,上天不同意五皇子当储君,当即在五皇子宫殿门前跪着求皇上收回圣旨,改立太子,气得原本便忧心的五皇子生母伊贵妃当场晕了过去,皇上本来担心五皇子的病情想留在五皇子宫殿的,也被朝臣逼得回了御书房。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胆子肥了不是?!敢来逼朕!”霍渊之一回到御书房便将新呈上来的奏折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咳咳!咳——咳咳!你看看,一个两个都是来逼朕的!”
“皇上!当心龙体。”陈公公贴心地送上参茶。
霍渊之接过参茶喝了两口,发现这茶清凉而甘甜可口,略微释了心头的怒火:“哼。你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如此贴心啦?”
陈公公讪讪地笑了笑:“哪是奴才贴心,这是容妃娘娘体贴皇上辛劳,亲自泡了送来的。”
“哦?容妃?说起来朕好久都没见她了。今日国事繁忙,冷落了她,茜儿如今又这样,哎,难得她有这份心。待会你给朕挑些赏赐给羽乐宫送去。”
“是。”陈公公答应着,“只是容妃娘娘还在外间候着,皇上可是要见见?”
“容妃在外面?你怎么不早说,快宣!”
“是。”陈公公讪笑着,方才皇上怒气冲冲地从五皇子那回来,直奔御书房,华丽丽地忽略了站在门口的容妃娘娘,他倒是想提醒来着,奈何皇上大人火气如此之大,别说是他,就算是当宠的容妃也不敢触碰这霉头啊!
“臣妾参加皇上。”木芙蓉一身淡粉色宫装,得体而不越距的态度更是博得了霍渊之的欢心。
“爱妃有心了。照顾茜儿还牵挂着朕。来,过来朕这里。”霍渊之见美人在前,前朝之事带来的躁火微微淡了些,只是还是一脸的苦闷。
木芙蓉迈着莲步走过去,依偎到霍渊之怀里:“伺候皇上,乃是臣妾的本分。只是近日见皇上因国事烦忧,臣妾实在是心疼不已。臣妾乃一介妇人,自是不懂什么朝廷之事,想为皇上排忧解难,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泡泡参茶什么的。”
“哎。”霍渊之叹了口气,“还是你最贴心。”
“皇上,听说昨晚刺杀南阁先生的凶手现在在天牢?”木芙蓉试探性地开口。
“恩。”说起这个霍渊之更是气,若不是那人重伤了南阁,导致他现在还在昏迷,他早就宣南阁觐见商议了,何至于被朝臣逼至于此!
“皇上,可否将此人交与臣妾审问?臣妾自知帮不了皇上什么,却想尽一份微薄之力为皇上排忧。况且之前伤茜儿的凶手还没找到,凶手有可能是和此人有关联的,还望陛下恩准。”木芙蓉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霍渊之,那样子好不可怜!
看得霍渊之心里痒痒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好,都依你。不过现在,你可得好好伺候朕才是。”霍渊之说罢,一把抱起一脸娇羞的木芙蓉往内室走去。轻纱落下,遮住了一片白日春光。
第四十二章 南阁重伤
大将军府后院,一处隐秘而幽静的角落里,步伐急促的下人们正端着热水、染满血红的白布以及贵重的伤药进进出出。一身深紫朝服的神木荣风尘仆仆地踏进这个平常几乎没有人来的院落,一脸急促地询问下属:“里面的人情况如何?”
“回大人,我们将其救出之时,他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加上在南阁府上受了重刑,差点便丢了性命,如今白医师正在里面施救。”禀告之人一脸忧愁为难,“这情形,怕是不太好说。”
“告诉白医师,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务必保住此人的性命。昨夜刺杀南阁,原本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没想到一孜派去的人竟然真的重伤了南阁,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如今南阁无法主持朝中事务,皇上必定会恢复丞相的职权,加上五皇子昏迷不醒,二皇子实权在握,只要救醒这个人,南阁一派必定再无翻身之日。将府上最好的药材都拿去给白医师,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报上来,只要能救醒这个人,尽量满足。”神木荣仔细地吩咐着,又想了想还有什么未考虑到的,“对了,只要人一醒,立马过来通报,清楚了吗?”
“是!”那人犹豫了下,还是将白医师方才所说的话传达了一遍,“大人,白医师说此人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他只有五成的把握,若是能请来素言医师,此人能醒过来的几率必定能达九成。”
“素言医师?”神木荣脸色沉了沉,“怕是不可能了。且不说素言医师绝非一般人能请得动,便是连皇上请他也要以礼相待,还需他心情好了才过来诊治。单是如今这情形,便更不可能了,南阁遇刺,苏素言早已于第一时间赶往南阁府了。”
南阁府,穿着厚重铠甲的巡逻侍卫遍布南阁府的每一个角落,昨晚发生刺杀一时后,皇帝甚为重视,将宫中的禁卫军也调了一部分过来保护南阁府的安全。
而在南阁主院内,一身橙色罗裙的安舒正梨花带雨地哭着,焦急地等待着苏素言的诊治结果。
昨夜南阁受伤,他接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原本他还惊讶于南阁府上通传的侍卫那惊慌演技之逼真,待他来到看到浑身是血的沈酹月之时,才知道,顾天语是真的伤了他。检查完他的伤势后,苏素言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利剑若是再刺入三分,便是心脏,那时就算他有通天的医术也救不了他。如酹月所言,顾天语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会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一清二楚,然而他却还是受了如此重伤,苏素言既是心疼又是无奈。若真的只是单纯的两人较量,顾天语必定无法伤他分毫,怕是在交手之时,南阁有所顾虑吧。
“苏哥哥,先生他到底怎样了?”一旁的安舒两眼汪汪地看着他,急切地问道。安舒心仪的一直都是沈酹月,当日来南庸途中与顾天语作对,不过是替魏霓裳出气罢了,这些顾天语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哎”苏素言微微叹了叹气,“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若是要醒过来,还得些时日。”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他!”安舒不顾眼前的情形,任性地开口,苏哥哥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放心。
“荒唐,你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我此次诊脉带你过来已是越矩,如今形势正在紧要关头,南阁却昏迷不醒,我主持大局已经够累的了,你就乖乖地呆着苏府,别添乱。”
“苏哥哥!”安舒不满地抗议。
“此事没得商量,自然会有人照顾好他,既然我说了他会醒,他就肯定会醒,你就别担心了。”
安舒听罢,不满地看着苏素言,却是没有再强求,只是她眼珠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苏哥哥,那你总要告诉我,刺伤先生的人到底会有什么下场吧?”安舒对他们的计划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南阁受伤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是没想到伤得这么重,她都恨不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是她,就算是计划好的,她也无法饶恕那个敢伤她酹月哥哥的人!
苏素言却是眼皮也不抬:“刺杀朝廷重臣,还能有什么下场。”说到这里,苏素言却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似惋惜,似同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