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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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一孜此言一出,全朝哗然,几个月前也有人在朝堂上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人如今的坟头草怕是也长了不少了,如今看丞相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况且南阁先生如今重伤昏迷,怕是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二皇子有丞相和大将军,而如今的五皇子不但昏迷还孤立无援,如今的风势看来,二皇子荣登大统的胜算多。
霍渊之听罢,脸色一沉,南阁才出事多久,老二一派的人这就按耐不住了吗?
“丞相可知,弹劾朝廷一品大员,可需真凭实据,否则便是大罪。即便你是丞相,也不例外。”
慕容一孜听罢,躬身行了一礼:“臣有物证。”
从怀中拿出了几封信件交给陈公公,陈公公呈上给霍渊之。
霍渊之打开了信件看,越看脸色越阴沉:“这些书信,丞相从何处得来?”
“从一名南阁先生的亲信手中得来。那人原本是南阁手下之人,奈何妻女皆被南阁先生其中一名亲信凌辱之死,而先生宠幸奸人不肯为他做主,他便主动搜集了南阁叛国的证据,主动投于臣的门下。他如今就在殿外,皇上随时都可以宣他进殿。”
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便是原本与南阁交好的大臣,此时也不敢出声为他声辩。
霍渊之阴沉地看了慕容一孜几秒,就在众人都冒着冷汗猜测皇帝是什么意思之时,他才开口:“宣。”
一名身穿布衣却难掩他身上的肃杀之气之人迈着稳步走进了大殿,跪下,行礼:“草民顾衡,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人抬头,那脸蛋,可不就是顾孤衡?
“平身,丞相说你拥有南阁先生通敌叛国的罪证,此话可真?你若是知道些什么,便尽数说来,朕定当为你做主。”
顾孤衡抬头,一脸感激地看着皇上:“谢皇上!草民知道,南阁先生在清河镇郊,以购置避暑宅子为由,私养精兵三千!欲与东凡朝合计于年后效仿攻占西既之计,毒杀皇上,制造南庸朝廷内乱,趁机与东凡里应外合,合并南庸!皇上方才所阅,便是南阁先生与东凡太子合谋的亲笔信,上面清晰地写明了计划的部署以及东凡许给南阁先生的好处。”
“混账!”
第四十五章:鹿死他手
慕容一孜方才呈上的书信散落一地,霍渊之手指着被他扔落的信件:“这些信件,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南阁与他相伴十余载,他自是再清楚不过,信件上的字迹,正是南阁亲笔。
“皇上!”不等顾孤衡开口,慕容一孜便突然跪下,“臣有罪。”
“你有何罪?”霍渊之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显然是想着这个慕容一孜又在搞什么花样。
“刺杀南阁先生之人,是臣派去的。”
“大胆!”霍渊之大声一喝,“你竟然敢私下派人刺杀朝廷命官!”
“皇上请息怒!”神木荣站出来为慕容一孜求情,“慕容丞相素来是知轻重,识大体之人,想必也有苦衷,皇上不如先听完丞相的说辞。”
霍渊之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话。
慕容一孜见状,便继续说道:“皇上,臣万万不敢刺杀朝廷命官!臣原本只是派人去装作刺杀南阁先生,然后分散南阁的注意力,方便让顾衡搜集南阁通敌的实际证据,只是没想到,手下的人竟不知轻重,真的伤了先生。臣自是不相信先生有谋反之心,只是若是真有其事,南庸江山危矣!臣便想着,若是先生没有谋反之心,自是好事,臣愿意承担一切冒犯之罪,可让臣失望的是,孤衡当真从先生府上搜出了证物!皇上!人证物证在此,还请皇上,狠下心来处置南阁!皇上若是要追究臣的罪责,臣自当一力承担!”慕容一孜说罢,重重地拜了下来,一副视死如归也要为朝廷肃清奸臣的样子。
霍渊之疲惫地闭起了双眼,他很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证据摆在面前。
“蓝统领。”
禁卫军统领蓝霍出列:“臣在。”
“从禁卫军中挑几名出色的,前往青河镇查南阁是否养有私军,朕要尽快得到确切的答复!”
“是!只是此次任务的领队。。。。。。”蓝霍语气中有着为难之色,此次案件可不是普通的案件,牵涉到南庸朝廷的肱骨之臣,若是没有个有身份的人带领,怕是下面的人不肯好好配合。而南阁,也不是谁都敢得罪的。若是派二皇子或者五皇子哪一派的人去,怕是都不能得到完整的真相。
霍渊之沉思了一会:“派七皇子去。”
“是!”
“另外,派禁卫军看守南阁府,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至于这位顾公子,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便先屈就你在皇宫住几日了。至于丞相,这几日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门了。咳——咳,退朝。”霍渊之刚一站起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皇上!”顿时间朝堂上的人齐齐惊呼。
这几日,南庸不得安宁,继南阁先生重伤,五皇子无故昏迷之后,丞相指证南阁先生通敌谋反,皇上病情突然加重,卧床不起,二皇子代理朝政,皇后垂帘听政。而中元的使臣又在这时觐见,以两国交好为由,谈判桌上咄咄逼人,硬是逼得二皇子将自己的嫡亲妹妹明媛长公主远嫁中元和亲。
虽是舍弃了自己疼爱的妹妹,二皇子霍明泰却借着皇帝昏迷的几日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赢得了朝廷上下许多中立派的赞许,众人都认为,怕是等七皇子从青河回来,皇上清醒过来之时,便是二皇子被册封之日。
只是众人都没有想到,五日后皇帝病情有所好转,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天牢中刺杀南阁先生的女子被人救走了!
“混账!连一个女子都看不好,朕要你们何用!”养心殿内,霍渊之大发脾气,“咳咳!咳咳咳!”
地上跪了一群此次事件的负责人,均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一旁伺疾的容妃轻轻地抚着皇帝的后背,为他顺气:“皇上息怒,身子要紧。那犯人是逃走了,可是臣妾在审讯她之时,问出了不少有用的证据。”
“哦?咳咳!她说了些什么?”
容妃犹豫地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众人,霍渊之会意,怒道:“还不派人去追去查!都给朕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那些人仿佛均是感激地看了木芙蓉一眼,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皇上!您看这个,这是下人从那囚犯身上搜到的东西。”木芙蓉将一块金质令牌递给了霍渊之,令牌上一面写着“魂”字,一面刻着“顾天语”三字。
霍渊之眉头大皱:“她不是丞相派去的人吗?怎么会有断魂堂的令牌?”
“皇上,您可要答应臣妾,听了下面的话,可千万不能动气!”
“你且说。”霍渊之隐约猜到了木芙蓉接下来要说的话。
“皇上,她是丞相派去的没错,表面上她是丞相的侄女慕容闲舞,实际上她却是东凡杀手组织断魂堂的首席护法顾天语。皇上,您想想,若是普通的刺客又如何能伤得了南阁先生半分。而且臣妾派人查过了,那慕容闲舞是顾天语的事实确凿无疑。”
“可那日丞相递交上来的书信,明明就有南阁与断魂堂通信的内容。”
木芙蓉一脸担忧地看着霍渊之:“皇上,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但还请恕臣妾说一句心底话,臣妾疑惑,若是丞相与断魂堂没有半点干系,便能请动断魂堂的首席护法刺杀南阁先生的话,别说臣妾不信,怕是这朝堂之上也没有多少人相信。”
“你的意思是,这是丞相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除去南阁。。。。。。”
“皇上,慕容丞相求见!”殿外传来了陈公公的声音。
霍渊之冷笑:“朕刚想找他呢!宣他进来。”
南阁谋反事件持续升温,终于在皇帝醒来的那一天进入了高潮,慕容丞相、神木将军、定国候、大理寺丞等重臣全被宣入宫觐见,南庸朝廷涌动着诡异的风云,就在这一日,昏迷中的南阁先生终于醒了过了,看来最终鹿死谁手,皇位花落谁家,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
京中到处人心惶惶,百姓不会关注谁当皇帝,他们只会担心新帝上位后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不好,会受多大的影响。暗地里有人纷纷猜测,谁将登上皇位,有人还暗暗下注,但不论怎样方式的打赌,认为二皇子的最终能赢得胜利的人远比认为五皇子胜利的人多。只是没有人想到,三日后,皇帝霍渊之驾崩,登上地位的人,并不是众人猜测的二皇子,亦非与之相争的五皇子,反而是,那位一直被众人忽略,从来不曾怎么提起过的七皇子,霍明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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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失忆
两个月后,南庸中元的交界,中元隶属的一个边界小镇,临湘镇。
一个不起眼的民屋里,一名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在顾天语的耳边响起,紧接着,吵杂的脚步声响起。
“我来看看。”陌生得女声,比方才顾天语听到的第一个声音要更为成熟些。
“小主醒了?”一个着急的男声传入顾天语的耳中,只觉得无比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一名蓝衣男子越过方才出声的两名女子,急步来到顾天语的床前,二话不说便跪下:“属下来迟,让小主受苦了,还望小主责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响起,顾天语只觉得自己好久好久没说话,喉咙痒的难受,“水。”
一名少女连忙将装满水的茶杯递过去,顾天语刚接过茶杯,却发现手腕疼得厉害,根本没有力气拿起茶杯。那名少女惊得赶紧开口:“小姐别急,我来喂你。”说罢便将茶杯放到顾天语的嘴边,干裂的嘴唇碰到湿润的茶水,便忍不住一下子全喝了下去,却不料喝得太急,呛了一鼻子水。
“咳咳咳!”顾天语不可抑制地咳嗽啊起来。
跪着的男子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忍不住红了:“小主,对不起,若是属下早点回去,小主也不至于受这罪。”
“好了,你家小主才刚醒来,你便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还想不想她好好恢复了?”一名约莫二三十岁的女子开口道,“你的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想要恢复怕是需些时日,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有什么事情吩咐水茉儿便是。”
方才拿水给顾天语的少女见她一脸迷惘地看着自己,傻傻地笑道:“想必小姐还不认识我,我叫‘水茉儿’,是墨大哥买来服侍小姐您的。”
“墨”一字好像很熟悉,可顾天语却一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字,她看着众人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感觉很不自在,一脸茫然地开口:“墨大哥是谁?我又是谁?”
墨见顾天语忘了自己,不由得紧张地说道:“小主,我是墨啊,你忘了吗?是我派人从天牢中救你出来的,你还亲手将钟杨将军的令牌给我,说钟杨将军可以帮我们逃过京城官兵的搜查。小主。。。。。。”
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墨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回望过去,只见孟尧灵向他摇了摇头,示意出去说。
“茉儿,你好好照顾她。”孟尧灵吩咐完,便扯着墨出去了。
庭院里,墨低声焦急地问道:“公主到底怎么了?”
原来墨与他亲生哥哥渊均是风元国皇后亲自培养的暗卫,在风元国分裂后被皇后托孤,在梦月楼时,两人便分别暗中保护着公主和皇子,奈何十年前梦月楼那场变故的发生,墨为了追查带走文娘的那些人的身份,跟了过去,当他回到梦月楼时,公主已不知所终。为此他十分内疚,到处寻访公主的下落,落魄之时被慕容一孜所救,想借助慕容一孜的力量寻访公主,便留在了丞相府上为其效力。谁知阴差阳错中却差点害了公主,他自责非常,在那日与顾天语分别后,他便回去寻找皇后与先帝留下来的人,想确认了顾天语的身份后再回去告知她一切,却不想再见到顾天语之时,她已是满身血淋淋,挣扎于将死的边缘。
那几日幸好有钟杨将军相助,才躲过了庸都严密的官兵巡逻。后来他们跟随钟杨将军的车马逃离了南庸,来到中元的边境之时,顾天语的伤势突然恶化,而适逢中元朝局动荡,钟将军不得不连日赶回元都,便将他们安排在镇上休养。而孟尧灵虽身为女儿身,医术却仅次于苏素言,亦是皇后在闺阁之时家族便为她进宫准备的人才。
“看样子,怕是还有余毒没有清除,所以才会暂时失去记忆。”
“暂时?”墨捕捉到了重要的字眼,“那要多久才能恢复记忆。”
孟尧灵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若是能促进血液循环,也许很快便能恢复,只是如今还不清楚公主体内余毒有多少,贸然施针,怕是有一定的风险。”
“该死!”墨一拳便打在了旁边无辜的树上,“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必定将他千刀万剐!”
“你别冲动。这个仇一定报,但是不是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便是将公主的身子养好。只是,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孟尧灵沉声道。
“什么打算?”墨忐忑地看着她,生怕她口中接下来吐出的字眼是他难以承受的。
“哎。”孟尧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公主在牢中受过非人的折磨,这双手能保住已经是万幸,别说武功,日后怕是弹琴跳舞都不可能。如今的情形看来,她不记得过往的事,也许是好事。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要提关于顾天语的一切了,从今以后,她便只是风舒安,是我们的公主,她只要清楚这一点就行了。”
“孟医师!”墨向着她“扑通”地跪下,“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
孟尧灵连忙拉他起来:“你这是什么话呢,她是我们的公主,我定会全心全意医治,哪怕是舍了我这条命也将她治好。倒是你,若是真的为公主好,以后便别做这样冲动的举动,私探南庸皇宫,这次你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若是还有下次,我必定禀告公主,饶不了你!”
“谢谢你,孟医师!”五尺高的汉子,曾经杀过多少人也不眨眼,如今却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行啦!行啦!等会进去我和公主说,你只管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