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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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尧灵给绿冕仔细地包扎了一番,便是她行医多年,见到绿冕身上的伤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的伤痕已经深得露骨了,可在整个包扎过程中绿冕还是一生不吭。原本她对这个让两位主子心生隔阂的冕妃就没多少好感,如今见她这样坚强的样子,心中都不禁暗暗佩服了一番,最重要的是,她刚刚给她把脉,发现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她并非第一次怀孕,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的,可她还如此平静的样子,实在是让孟尧灵不解。
“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绿冕突然开口,语气却异常的平静。
孟尧灵原本还以为她不会问了,但她真的问出口,还是不忍心开口,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知道瞒不了,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绿冕反应很平静,可是风舒安却不淡定了,瞬间便如遭雷劈一样,仿佛没了孩子的人是她,“绿冕,是我对不起你!”
绿冕拉过坐在床边的风舒安的手,温柔地笑了笑:“不关你的事,是我与它没缘。没了也好,也好。”
她一连说了两个“也好”,表面上那温柔的笑容更是深深地刺痛了风舒安的新,她忍不住眼眶中溢满的泪水,快速地放开了绿冕轻轻抓住她的手,往外跑去。
水茉儿见状连忙要跟上去,却被孟尧灵叫住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我现在开张方子,你让人拿着去抓药。”
风舒安一连几日都呆在风宅里没有出门,而其余的事情她都全然不闻不问。
便是短短几日,中元朝廷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摄政王轩辕凛澈在早朝之上公然倒戈,指控蓉太后不守妇道、买凶杀人、陷害忠良等八项大罪名,还将一切相关的人证物证全部在同一时间内呈上朝堂,让蓉太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最震惊的莫过于皇上一派的官员了,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向作为轩辕家主心骨的轩辕凛澈竟然公然背叛家族,指控当朝太后。
轩辕凛澈行事一向果断,雷厉风行,只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次会亲自将矛头直指轩辕家,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蓉太后便被坐实了八项罪名,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勾结东凡杀手组织,谋害前大将军种穆性命这项罪了,一时间,原本风头无两的轩辕家不过短短两日内便成了戴罪之家,蓉太后与从犯轩辕牧等主要成员被收进刑部大牢。
众人在为轩辕家的没落唏嘘不已之时,都在感慨摄政王的行事作风,一旦出手,就绝不会留给敌人准备抵挡的机会。百姓更是称赞摄政王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之举,实乃贤臣之典范。此事一出,最大的收益者除了皇上以外,还有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的摄政王。就在大家都在翘首以待这场好戏该如何收场,还有不少人猜测摄政王下一个对付的目标是不是就是皇上之时,轩辕凛澈却急流勇退,再一次做了一个让中元举国震惊的举动——辞官。
最惊讶得莫过于钟杨了,他还以为轩辕凛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在担忧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奖赏可以给他的了,却突然接到了轩辕凛澈辞官的奏折。不过很快,摄政王辞官带来的负面影响很快就突显出来了。
原丞相因牵连蓉太后一案,被革去了丞相一职,丞相职位的空缺本来就让不少人蠢蠢欲动,多少人瞄着那个位置,都碍于摄政王威严的震慑不敢有什么越距的行为。可如今摄政王辞职了啊,在这个朝廷之上如今丞相这一职位就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各个官员纷纷举荐自己认为适合当丞相的人选,让钟杨头疼不已。若是不尽快安排人坐上这个位置,那很多事务便会制止不前,对国家正常运转必定会带来很严重的冲击。
就在此时,一直沉浸于低迷情绪中的风舒安却带着一个人亲自面见钟杨,举荐他为丞相,而更让众人妒忌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钟杨与那个人谈了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第二日便力排众议将那人封为丞相,接任原博原本的职务。朝廷内外当然是一片的不满之声,只是那人上任不过短短半月,便将原博原来手头上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比原博任丞相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重要的是他多次在朝廷之上对一些关乎民生的问题提出了很多异于常人但又实用至极的见解。他上任不过一月,便用实力完全平息的朝中的反对之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新相身份
离绿冕被风舒安从皇宫中接出已经过了月余,她的身子恢复了很多,已经达到了适宜赶路的条件,明阳王便带着绿冕回了南庸。而风舒安除了那些进宫给钟杨带了一位人才过去后,便再也没有与钟杨见过面。
钟珊一个月前产下了一名女婴,今日是女婴满月的日子,看着桌面上凌府派人送来红彤彤的喜帖,风舒安出了神。
“公主,凌府的满月宴快要开始了,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一旁的水彩儿提醒道,水茉儿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话。
风舒安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不由得温和地笑了笑:“没事,早晚还是要见的,走吧!”
平时风舒安出行,都是会带上水茉儿或者水彩儿一同乘坐马车,一来是她待她们如姐妹,二来是方便她们伺候她。钟珊长女的满月宴,钟杨一定会出席的,毕竟也是他的女儿。皇上与公主几乎闹翻了的事在朝中早就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所以一路上水茉儿与水彩儿皆是很默契地沉默着,生怕一个说错话让风舒安伤心。
反而是风舒安见她们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笑了:“你们突然都这么安静,我倒是不习惯了。”
水彩儿连忙轻轻推了推水茉儿,示意她开口缓和一下气氛,水茉儿一时间哪里想得到什么话题,硬着头皮上,一开口便是:“公主啊,其实那个新丞相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公主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人,现在听说朝中上下几乎没有人不服他的呢!”
水茉儿本是无心想岔开话题的,谁知她的话反而让风舒安的笑容僵住了,不过很快,她脸色又便得缓和,思绪仿佛是飘回了很久很久以前,多久记不得了,但也有三年多了吧!
“新丞相叫胡诺之,是我在南庸的时候认识的。”风舒安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柔和,“那是三年前的中秋节,南庸有一个盛大的诗迷大会,那天晚上我便是想去参加诗迷大会的,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一路策马疾飞之人,刚好胡丞相的女人站在大街中央,我从马蹄下将胡丞相的女儿救了下来。刚好皇上当时也在场,将那策马之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风舒安说着说着,嘴角扬起了温柔的弧度,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美妙之事一样,虽说她与钟杨相识的过程,那么的戏剧化,可谓是不斗不相识:“后来胡丞相与胡夫人过来道谢,还邀我们到府上相聚,我们推拒了。之后养伤的两年回想起这件事,我便想,看那日胡丞相的行事作风,怕是并非普通人。后来便让人查探了一番,发现他原来是央唐的先生。本来觉得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的了,奈何中元政变,正值危难之际,我便想起了他,本来也没抱着什么希望,却没有想到胡先生收到信后,二话不说便来了中元。”
水茉儿一脸敬意地听着风舒安说这段经历,两眼亮晶晶的:“如此看来,胡丞相果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就说呢,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央唐的先生!”
水彩儿反而是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解:“按理说央唐来中元虽说不远,但也不近,一般来说也要十天八天的路程,加上公主派人送信过去,少来也要一头半个月啊,怎么胡先生这么快就来到元都了呢?”
水茉儿听罢,心下咯噔一下,瞪了水彩儿一眼,水彩儿一脸的无辜,怎么?她又说错话了?果然,一看风舒安的神色,早已是沉了沉,她的眼眉垂了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风舒安没有回答水彩儿的话,准确地说,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她说自己早就预料到了这场政变,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还是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包括摄政王的辞官举动都是她亲自策划的?她并没有责怪水彩儿的意思,因为水彩儿知道的东西远比水茉儿知道的少,很多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接下来水彩儿都不敢再说话了,三人沉默着到了凌府,原诺靖原本也想跟着来的,奈何政变带来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除,这个月大理寺接受的案件比以往多了两三倍,他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只好让风舒安自己一个去。
凌府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凌文祥早已站在门口一同招呼着客人了,见风舒安来了,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公主能赏脸来小女的满月宴,实在是凌某的荣幸啊!”
“还没来得及恭喜凌大公子喜得千金,小小心意。”风舒安示意水彩儿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凌文祥笑着让人收下了,此时却从府内走出了一个人。
“大哥你还是进去招呼客人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一身墨色长袍的凌墨轩笑对凌文祥说道,话音刚落,却发现了站在凌文祥身前的风舒安,不由得惊喜地喊道,“舒。。。。。。见过羽湘公主!”
“跟我还何须如此见外。”风舒安笑道,这笑容倒是真诚的,想来已经好久没见凌墨轩了,当初答应帮他们报仇,原氏死了,也算是替他们报了仇,只是凌向阳还好好活着,不过既然墨轩与严氏不介意,那她也不能多说些什么,毕竟凌向阳到底是他们的血亲,血脉亲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便是亲人对自己做了如何残忍的事情,自己最终都还是能原谅。就像钟杨,始终还是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凌墨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紧张得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他自己也深深地清楚,当初的舒安姐早已贵为公主,自己又怎么敢高攀。
风舒安看到他的不自然,心中有抹隐约的失落,是啊,都回不去了,至少现在的他们,是回不去了。不过看到现在凌文祥与凌墨轩相处这么好,她也就放心了。她的红唇张了张,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下人激动地喊。
“大公子!二公子!皇上来了!”
风舒安神色一僵,手中紧握的手帕显露了她的紧张。而凌文祥听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换上了一脸惊喜的笑容:“快!快叫夫人抱着小姐出来迎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心中有愧
“参见皇上!”一众凌府家眷在门口恭迎帝皇驾临。
一身便装的钟杨将凌文祥虚扶了一把:“免礼。”
“皇上能驾临小女的满月宴,草民实在是受宠若惊。”凌文祥恭敬地低着头说道,虽是恭维的话,语气却隐约有一种挑衅之意,大家都知道,今日是我女儿的满月宴。
钟杨并没有与他计较这些,笑道:“珊儿是朕的妹妹,她的长女的满月宴,朕若是缺席,怕是她又要耍小脾气了,哈哈!”
钟杨此番话让凌文祥的脸色绿了绿,可他很快便收起了那点心思,换上了满布笑意的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上,请!”
一旁的风舒安看着他们暗中的较劲,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孽缘,都是孽缘啊!她当真不明白,爱一个人真的能让人做到如此隐忍的地步么?凌文祥这一年都是如何过来的,钟杨还如此刺激他,就当真不怕人家疯狂起来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么?她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那些有的无的,但很快,她便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因为她看到钟杨明明是看到她的,目光却从她身上快速略过,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便径直走了进去。心中仿似有千根细针一下一下地刺着那最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
水茉儿担忧地扶着她,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我们也进去吧!”
既然皇上也到了,宴会想必很快便会开始。风舒安趁着钟杨与前来的宾客说话之时,也凑热闹地去看了看那刚刚满月的婴孩,只见那孩子小眼紧紧地眯成一条线,白白胖胖的手指放在小嘴里吃得好不香甜!无论周围怎么吵,她都睡得那么的香。风舒安见她粉嫩的脸蛋也忍不住伸手想要摸,却被钟珊阻止了。
她不解地抬头,只见钟珊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小孩子睡得香甜,姐姐又何必打扰她?我这女儿醒了可就难哄睡了,还望姐姐见谅。”
风舒安的手讪讪地将手收回,她方才明明就看到很多夫人都摸,为何就她摸不得?但感觉到钟杨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她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瞬间便觉无趣,要转身出去走走,又被钟珊喊住了。
“羽湘姐姐,你说这孩子长得像我,还是像她父亲?”钟珊笑道,隐约还有点炫耀之意。
风舒安实在是不明白她在炫耀什么,当然,她清楚钟珊口中所说得“她父亲”是指钟杨。她脸色沉了沉,往钟珊走进了一步,将嘴巴放到她耳朵旁低声说:“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我有如此重的敌意,只是我要告诫你一句,你若是想天下人都知道这孩子是你和皇上****生下的,那你便继续保持你这种骄傲的作风好了,我不在乎。”
“你!”钟珊满目委屈地看着她,“我和又皇上不是亲兄妹!”
风舒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眼眉扬了扬:“那又如何,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皇上的义父。收起你这幅柔弱的样子,我不是你的男人,这一套对付不了我。”
风舒安说罢转身便要潇洒地走,却看见钟杨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你闹够了没有?!珊儿哪里招你惹你了,你非得针对她?!”
风舒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没说话呢,钟珊便一脸委屈地扑到他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皇帝哥哥。。。。。。”
她什么都没有说,便坐实了风舒安欺负她的罪名。
“你走,朕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钟杨一手楼着钟珊,一手直直地指向风舒安。
风舒安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恼恨地看了钟珊一眼,又怨恨地看了钟杨一眼,才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只是人一出门,委屈的泪水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突然发现,一向在朝廷暗斗战场上披荆斩棘的自己,面对这些女人之间的小心思小斗争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她不知道,其实最主要是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