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科生表白指南-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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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口布上了栏杆,前来接机的人有老有少,不时有行李箱急促滑动的声音传来,之后又是一阵惊呼——是重逢的喜悦让人抑制不住的叫喊。
飞机上遇见的夫妻带着儿子与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拥抱,男孩扑在老人身前,如同乳燕归巢。
“我爷爷最后一次来机场接我,我也是这样的年纪。”秦湛开口,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艳羡,“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和祖父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一个太平洋,生死说来很远,其实很近。
这些年里,他因为学术交流,去过很多的地方,也很多次停留在这个国度,就是不曾踏足京城一步。这是他想亲近,却不敢亲近的家乡。
“所以叫兽你是要带我见家长吗?”顾辛夷抬眼,对着他笑。
秦湛也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对,带你见家长,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觉得我会迷路,因为太久没有回来了。你怕迷路吗?”
顾辛夷:“……”
到底他们还是没有迷路,在下午三点之前,秦湛靠着顾辛夷手机里的地图软件找到了家。
是一座二层的别墅,富丽堂皇,中央有喷泉,围绕着雕塑。
顾辛夷对着雕塑看了看,模样和秦湛十分相似。
“那是我小时候。”秦湛见她好奇,解释道。
“你爷爷真疼你。”顾辛夷由衷感叹。雕塑上的秦湛穿着短裤,抱着皮球,咧着嘴笑,形容惟妙惟肖。
管家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意外,秦湛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他们的行李被放进了一个房间。
别墅保持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特点,陈设古朴雅致,因为常年有人打理,并不显得陈旧,花园里的草木更是欣欣向荣,天然形成一道屏障。
朝窗外望去,周遭的地带却都修起了新式的房屋,是上好的别墅区,独留秦家祖宅这一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秦湛清退了佣人,自己去厨房做饭,顾辛夷给他打着下手。
言语间,秦湛说起他的爷爷。
“他是一个伟大的人。”秦湛这么形容,用了崇敬的语气。
秦老年轻时候在私塾念过几天书,后来参军去革命,念了军校,他在军校里就是一个极其聪明有智慧的人,懂得进退,与不少人交好,建国前,他同香港一位名媛结婚,定居在港。秦老最开始在船王手底下造船,后来自立门户,通过机灵巧智将业务拓展,又引进人才,公司很快壮大,改革开放后,他是第一批响应号召,进内地投资的港商,凭借着年轻时候的关系,和港商的便利,他将公司引回了北京,同时拓展其他业务。落叶总是要归根的,这是老一代人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执念。
秦湛同顾辛夷说起幼年的事情,说他小时候被爷爷领着走街串巷,爷爷会给他买甜滋滋的糖葫芦,兴趣来了他俩还会去喝豆汁儿,秦湛不太习惯豆汁儿的味道,但爷爷很喜欢。
他的记忆在他熟悉的房间里蹦出来,顾辛夷认真地听着。
吃过晚饭,秦湛带着她参观房间,每一间都有他生活过的痕迹,秦湛能说上很多话。
最后一间是他们的卧室,早年是秦湛的房间。
天色已晚,秦湛先行去洗漱,顾辛夷蹑手蹑脚地把行李箱翻开,将薄纱睡衣藏在怀里。
秦湛一身水汽从浴室出来,顾辛夷小旋风一般跑进去。
待她出来时候,身上是一层轻薄的柔纱。
秦湛不自觉坐起了身,眼神定住,顾辛夷在他的注目下,从头到脚都泛起了粉红。
“很好看。”秦湛咳嗽了一声,用了同上次一样的夸赞。她是真的好看的,穿着粉色的纱衣,像是山间魅人心神的妖精。他觉得人生又圆满了一点了。
他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他喜欢什么,她全都知道。
顾辛夷掀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闷闷地叫他:“关灯。”
秦湛顺应要求关上了灯,他身上只有一小块被子,其余都被顾辛夷卷走了,但五月的天气并不冷,房间里开着空调。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边顾辛夷在紧张地小口呼吸——
简直要命了。
秦湛等了很久,黑暗里眼睛都熬成了绿色。
他决定打破他之前的承诺。
“顾辛夷。”秦湛喊她。
“顾辛夷睡了。”她立马回复,言罢又把被子蜷紧了一些。
秦湛很想笑,但他憋住了,酝酿了一番情绪后,他用伤感的语调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我心情有点不好。”
【表白日记】:
我觉得她想要勾引我。
穿薄纱睡衣,和我睡在一起,身上还有香味。
我不做点什么就真的太不是男人了。
第82章 1000 0010
秦湛很想笑,但他憋住了,酝酿了一番情绪后,他用伤感的语调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我心情有点不好。”
这一段话说得煞是凄楚,幽幽传进顾辛夷的耳朵里,让她小心肝颤了颤。
关灯已经半小时,顾辛夷把水饺数到了七百,但这没有让她睡着。秦湛的体温偏高,床板被他压得陷下去一块,空气里沐浴液的香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和秦湛睡在一起。
顾辛夷想了想,把卷在身上的被子分出来一些给他,小松鼠一般地用爪子扣住了被角,背对秦湛,缩到了床沿。
秦湛没有将被子盖好的意思,隔了许久,他叹了口气,之后便没有了声响。
他叹气叹地很轻,像是羽毛落在棉花上,黑暗中显得萧条。
顾辛夷有些良心不安。这是秦湛幼年生活的处所,每一处陈设都凝结了无数的回忆。归家的游子常会有不安,大抵是近乡情怯。秦湛也不例外。
房间里的宁静像是无声的指责,顾辛夷在被窝里扒拉了一会,小声哼哼:“你现在还怕吗?”
“怕。”秦湛回答地很干脆。
“那你抱吧。”顾辛夷转过身来。既然决定要给秦湛安抚,那就要做的彻底,因此,她不仅给他盖好了被子,还伸出了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这样可以吗?”
由于身高差,她的脑袋搁在他的脖子边,侧身的姿势露出半边肩膀,粉色的细带松松垮垮,再向下,他可以看见一片雪腻柔软,峰峦之间,有深不见底的山谷。这样的美景是很难得一见的,秦湛视力和记忆力很好,通过判断,他知道,顾辛夷一定没有穿上内衣,秦湛没有犹豫,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嗯”了一声。
——到了现在这步境地,他多说多错,享受就好。
从顾辛夷的角度观察,秦湛半阖着眼,浓长的睫毛舒展,墨色瞳孔里的光华被掩藏,乖巧又温和,像是一只收起了利爪的豹子。顾辛夷心下熨帖,又把他搂紧了一点。
秦湛被她搂得很舒服,馥郁馨香的气息从他的鼻尖传到神经,视觉中枢也释放刺激的信息素,大脑皮层下发指令,他的身体做出了精准的反应——他硬了。
在他幼年的房间里,顾辛夷躺在他的床上,墙边的柜子里有他得到的奖状、奖杯、有他写过的作业本,有他看过的书,这一切与成人的世界距离遥远,但他怀里却真真切切地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秦湛感受到了禁忌的快感。
柜子里大部头的著作摆地整齐,镶金边的书页在夜色里也煌煌透出光——是一部《论语》。鲜明的记忆从长河里跳脱出来,小时候他念过《论语》,读过儒家经典,圣人说,要“存天理,灭人欲”,讲求禁欲。顾辛夷没有沉睡的意思,时不时稍作扭动。秦湛想起当时书上给出的注解,是将过分的欲望归于人欲,所谓“灭人欲”,并不是要禁绝,而是要节制。
他一边思量着圣贤的智慧,一边揣摩着不能为外人道的情事。
他不熟知,却渴望的情事。
“秦湛,我能放开你了吗?”顾辛夷又动了一下,胳膊碰到他的腰侧,让他颤栗。
“为什么?”他不满意地问。
“因为你身上太热了。”她说。这是实话,秦湛的体温本就偏高,此时更像是一个火炉,夏初的夜里,她身上闷了汗。
他们还是分开睡的好。顾辛夷这样想。但秦湛想的和她截然不同,他决定顺从本心,向她展示他的渴望,但在此之前,他照例询问了她的意见:“我身上热,是因为我受到了你的吸引,我很想和你亲近,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产生能量,你如果觉得热,我有更好的方法给你降温。”
“什么方法?”顾辛夷小声问,她心底有了一个答案,却不清晰,她想,她似乎点燃了一个火药桶。
“顾辛夷,我们做吧。”秦湛告诉她,“我想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直白坦诚,毫不遮掩。
顾辛夷抬起头,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仿佛随时会有火星溅出来,她委婉拒绝:“可是那样会更热的。”
“不会。”秦湛支起一只手臂,迅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个实诚的人,先脱了自己的,“我们做的时候,你不会觉得热,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思考。”
他今晚穿着灰色短袖同色长裤,不过眨眼的功夫,都被他甩在了地上,只留下一条内裤。
顾辛夷是见过他的贴身衣物的,在蓉城,她借着他洗澡的功夫,悄悄瞄了一眼,记下了尺寸。她查过这个尺寸的含义,让她错愕羞赧的数字。
顾辛夷闭眼抗拒:“我还没有准备好。”
“在蓉城你也是这么说的。”秦湛秒答,语气里尽是委屈。
“那,那,太快了,我们才交往了……”顾辛夷另找借口,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四个月。”他用手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抱出来。
陡然之间失去屏障,顾辛夷很是害怕,她下意识捂住胸口,但这样的动作却使得雪白更加聚拢,让秦湛口干舌燥。
他将她重新放回床上,对于一个接受专业训练的拳击手来说,她的重量很轻,攻击力也可以忽略不计,于是秦湛双手撑在了她两侧,安然接受她的抵抗:“我们只交往了四个月,但顾辛夷,我等了你四年。”
他说这话时,有种无怨无悔的深情,眼神流泻出来的柔光,似乎能融化千载寒冰,万里雪山。
顾辛夷侧过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枕头是淡紫色的,她最喜欢的颜色,秦湛来之前大概已经交代过了。
她放弃了抵抗,在他的情话里无条件投降。
接下来要做的事,顾辛夷都知道,她还知道,这样很不好,会把老顾气出眼泪来,但她没有办法拒绝。秦湛是她心里的男人,会和她走进婚姻的殿堂。
耳畔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她的肩头发热——秦湛在脱她的睡衣。
顾辛夷安慰自己,早一点和晚一点并没有区别。
她这么想着,心里就宽泛了许多,甚至敢撇过头,注视秦湛。
“是直接脱掉还是有扣子?”秦湛拉下了她睡衣的吊带,询问。他很急,但夜还很长,他是真的喜欢她穿这件睡衣,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依旧会穿,所以,他不想把它弄坏。
顾辛夷被他目光看得羞囧,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扣子,有一条丝带,你拉一下,就,就开了。”
这样的答案让秦湛目光瞬间闪烁了一下,顾辛夷觉得她带着这件睡衣来,是一个再错误不过的决定。
秦湛按照她的指点,在腰间寻到了丝带,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乖宝宝。”
愉悦欢快。
丝带扯到一半,秦湛停了下来,伸手拉开了床头灯。
灯光柔和明亮,很显然,他是要开着灯做事。
顾辛夷又拿起枕头把脸给捂住了。
黑暗里秦湛享受到的是刺激,而现在,他更多地感受到了美色的诱惑。
顾辛夷躺在他身下,身体蜿蜒成妖娆的弧度,藕粉色的睡衣已经半开,肩头圆润晶莹,雪顶红梅若影若现,丝带被他扯在手里,只要再一用力,裙摆便会散开。
秦湛也真的这么做了,但做了之后,他就后悔了,他很不争气地流下了鼻血。
顾辛夷正捂着眼睛,忽然之间察觉他的僵硬,便拿开了枕头。
鲜红的血正从他的鼻子里往下流,他整个人只是呆呆愣愣地跪坐在她边上。
顾辛夷扑哧一下笑出来。
这样搞笑的场景让她忘记了身上的睡衣已经半褪,本来也就是轻薄的料子,穿着和没穿感觉差不了多少。
她笑得花枝乱颤,黑色的长发铺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眉梢的红痣为她平添了三分妩媚,秦湛忽然就能理解,为何书生会甘愿被狐狸精勾引,甘愿受狐狸精纠缠,耗尽阳气而死了。
如果顾辛夷是一只狐狸精,他大概也会这么做吧。
让她吸收了他的精气,再不去招惹旁人。
顾辛夷从床头拿了纸巾递给他,秦湛擦了好一会都没有止住。她忍不住调侃:“老处男就是容易激动。”
秦湛把一堆沾了血的纸巾扔在了地上,同他的睡衣一起,他眸色暗了暗,一面觉得自己不争气,一面觉得她太勾人:“老处男还不都是为了你。”他埋怨。
顾辛夷乐得又是哈哈大笑。
这一次,她没有笑太久,因为止住血的秦湛又把她压倒在床上,并把她身上的薄纱睡裙彻底去除了。
秦湛甚至将纱裙揉成一团,轻轻嗅了嗅气味。
很具有的倾略性和暗示性的动作,顾辛夷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腿瞬间就软了。
“还热不热?”秦湛问她。
“不热了。”顾辛夷认怂。
“那冷吗?”他又问。
“不冷。”顾辛夷违心地说。确实是冷的,五月初京城气温还未到鼎盛,别墅区更是清幽。
秦湛笑了笑,道:“那我就把它也脱下来了啊。”他手下勾着的是她的内裤。
顾辛夷:“……”
他身上只有一条内裤了,她也是,但她的更小,也更薄一点。
顾辛夷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秦湛也没有真的要她回答,慢条斯理地帮她脱下了。
这是秦湛第一次将她整个从衣服里剥开,布料里的肌肤透亮,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他心中有抑制不住的冲动,这样的冲动致使他的双手都酥麻了。
是极度亢奋的表现。
室内的灯光照亮床前的小天地,顾辛夷无处躲藏,只能承受着秦湛的目光。
“叫兽……”顾辛夷颤颤地叫他。
“怎么了?”
“可以关灯吗?我想关灯。”顾辛夷怯怯弱弱。
秦湛是不想关灯的,因为他还没有看够,或者说,他永远都看不够,但他还是照着顾辛夷的话做了,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