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驾到-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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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地咬在嘴里,这感觉真是太充实了,跟嘴里真有只鸡腿一样……
绮绯终究还是失望的,八年前的一场鸳鸯戏水梳拢合欢,不过是完颜宗达人生里的一个小插曲,甚至连插曲不算不上,根本没在他脑中留下一星半点记忆……
“大爷再喝一杯,这是女儿红,最是醉人于无声处!”绮绯的声音又透出了妖媚。骆嫣好奇地爬到床角撩起一角床裾望向桌边。完颜宗达到底是饮惯了马奶烧酒的异族外邦人,喝起中原陈酿,还是有了几分醉意。粗旷的脸颊起了潮红。
绮绯起身贴着完颜宗达身前,“还有一点,大爷都喝了吧!”绮绯拎着酒壶,索性坐到完颜宗达怀里……
完颜宗达揽住绮绯的腰,一手伸到她的衣襟里,在她胸前揉捏着……
绮绯娇哼一声,酒壶吧嗒一声掉到地上,两人根本不在意酒壶有没有碎。绮绯双手揽住完颜宗达的脖子,一双眼里蓄了水光。在灯火跳跃里,绮绯眼里的水光,简直就是春潮带雨啊,身子不停地在完颜宗达身上磨蹭着。
完颜宗达再也坐不住了,拦腰抱起绮绯,大步往床边走来。骆嫣吓得赶紧放下床裾,往回挪了挪身子。侧头一看,荣玘正一手拄头,一手搁在腰侧,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骆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粉脸登时就红成了一朵海棠花……
“大爷当年也是这样抱着我上床的……”绮绯喃喃着,似乎已醉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掩饰
“小宝贝,你可真白嫩!”完颜宗达边说边褪去绮绯新换的锦绣红裳。
“当年大爷也是这么说!八年了,已经老了……”
“胡说!哪里老了,瞧瞧这里,都可以嫩得跟两颗樱桃似的,一捏都能捏出水来……”完颜宗达的声音变得低哑。
一阵撩衣脱裤的声音,“啊-嗯……”绮绯压抑着喉咙里的声音,又似不甘隐忍,“哦!”地长叹了一声。
“真是鲜嫩多汁……”完颜宗达急促的呼吸似被闷住了,说话含浑不清。一阵啜啜的咂嘴声,接着床板发出砰砰的撞击声,绮绯不住地娇喘……
“这是什么招法?”
“观音坐莲!”绮绯娇媚地笑道。
“不错……啊!好深,要到花心了……”完颜宗达好似兴奋到了极点,也轻哼起来……
两人在床上折腾,床板嘎吱嘎吱颤动,不时有朽木碎屑落下来。这可害苦了躲在床下的骆嫣,一个不留神,眼里飞入一粒细碎的木屑。
绮绯的床换了床幔铺了新被,却没成想年长日久的床板早已腐败不堪!
骆嫣不敢揉眼睛,任眼中蓄了泪,才把细屑涌了出去。再睁开眼睛时,荣玘正望着她,你好美!荣玘的唇语骆嫣一下就猜到了,不由得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观音坐莲!荣玘双眸含笑,唇语一出,骆嫣羞得满面通红,她也不笨。经历过人事以后,只要稍加点拨,就明白了个中含义。何况还有现场真人版操练呢……
荣玘任骆嫣的嫩手,在胳膊上小鸡啄米似地不痛不痒。骆嫣哪里真舍得拧荣玘,不过是想摆脱听人房事的尴尬。她怎会想到绮绯的苦肉计变成欢乐春宵了呢!
想走一时又走不掉,除去完颜宗达的计划,这时却无计可施,骆嫣只能在床下忍着。
各种旖旎的声音带来不尽想像,不时飘入鼻息的暧昧味道,着实在让人心潮更加难平……
完颜宗达的呼息越来越急促。不时支起身子想要把绮绯压在身下。绮绯媚笑着扭动着身子。两片火热的唇堵上了完颜宗达的嘴巴。嘴里的话说一半吞一半地时断时续,“让奴家来……让你舒服……”
床板剧烈地抖动起来,完颜宗达嗷嗷地叫着,似已到了极乐境界……碎屑如筛网里筛出来的米糠四下飘飞。骆嫣索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心里暗忖。一会若是绮绯出去洗漱。她还有机会对完颜宗达使用言灵……
只是今夜便宜了完颜宗达,不但没有按骆嫣计划背上摧残花楼姑娘的名声,还能和绮绯春风一度……
骆嫣觉得身子晃了晃。睁眼一瞧荣玘神色异样地看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说好像不对劲。两人朝床沿挪了挪,灯光暗影里,地上竟有一滩血,再细看,一滴血又落了下来。
“不好!”骆嫣爬出床底,荣玘也跟着出来。床上的影像把两人吓坏了。
绮绯雪白的身子围在红缎锦被里,露出一截玉背伏在完颜宗达的身上,右手垂在床沿,血正从她的手腕上滴落下来。
完颜宗达古铜色硕大的胸膛再不能起伏,上面插着一把利刃,不偏不倚,正刺在心口。完颜宗达一双眼睛空洞地瞪着床顶,嘴角却带着笑意,显得无比怪异。显然到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鱼水极乐之境,突遭此断命横祸。
骆嫣扶起绮绯的祼身喊着她的名字,“绮绯!绮绯!”荣玘忙转过身去。
绮绯胸口似乎还有一丝热气,骆嫣拽了衣裳想帮绮绯穿上,这才发觉绮绯的身子和完颜宗达嵌在一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去叫大夫,也许还有救!”荣玘迈步要走。
“回来!你我该如何解释此时的状况?”骆嫣拿着衣裙覆在绮绯身上,看了看绮绯手腕上的伤口,摇了摇头。
荣玘迟疑了一下,眼前的情形的确令人头痛。
绮绯被骆嫣唤出了一丝生气,“骆,姑娘,不用,救我……”绮绯拼尽最后一口气,“这样最好!我把他杀了……为朝庭解危,也为我自己洗了,羞耻……”
“可是你不用这样!”
“我,爱他!”绮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萦绕在心里八年的情愫终于解脱了……
“可是,你这样做势必要引起和金国的冲突……”骆嫣有些焦急。
“……别说了,她死了!”荣玘拉住骆嫣。骆嫣这才发觉绮绯已没了气息。
“这样不行,金国肯定要来找麻烦。”骆嫣有些忧虑。
荣玘思虑了一下,在骆嫣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再不避及绮绯和完颜宗达的祼身,用尽了气力,终于将二人分开。骆嫣把绮绯放平,半掩上红鸾锦被。“绮绯姑娘,你一路走好!”骆嫣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往生咒,这才悄无声息地隐在暗处往前院走去。
荣玘打开窗,矮墙外,果然是一面湖,湖水在夜色里闪着白粼粼的光。刚刚荣玘依着方位推算,长街进来时的一弯河涌,应该经过照花楼,正好在绮绯的屋后。
荣玘披上完颜宗达的裘皮衣裳,戴上毛皮帽子。扯过床底一捆破席把完颜宗达裹了,见四下无人,好不容易才把完颜宗达翻过墙去丢到湖里。返回屋里又收拾了一遍,见没有什么破绽,荣玘压低帽子,出了落凤阁。
荣玘和身高和完颜宗达差不多,套上肥大的裘皮毛领衣裳也看不出肥瘦。他故作慌乱地推搡了几个挡路的寻欢男客,一路小跑着冲出照花楼门口。
“大爷,怎么不留下来过夜,这就走了呢!”老鸨看到荣玘的背影呼喊道。荣玘从裘皮大敞里摸出几锭金子扔在门口的佛龛桌上,头也不回地快步隐在夜色里。
“真是怪人!”老鸨走到桌前,看到金子,不由得眉开眼笑。拿起来咬了咬,“到底是胡人大方!”
骆嫣一直隐在照花楼前的暗影里等着荣玘,见他出来朝状元楼那边去,这才快步回到东篱宝阁后门。
荣玘身着一身红衣宫服远远走来,骆嫣激动地奔过去扑进荣玘怀里,“知道我心里有多担心吗?”
“嗯!我这不回来了吗?”荣玘搂着骆嫣,在夜风里两人默然地站了好一会,直到心情平复,才敲响后门。
踢踏声响,玖儿趿着鞋打开门,见到骆嫣和荣玘,哭腔道:“春雷琴不见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皇上
春雷琴不见了?骆嫣这一惊非同小可,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怎么会?”荣玘有些不相信。跨进院子朝郁尘屋里走去。
郁尘披着狐毛大敞正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见荣玘进来,立即露出一副苦相,“荣玘兄,小弟没用,你一再说让我看好春雷琴,可是我一眼没顾到,春雷琴就不见了。门窗都好好的,我也没离开过屋子……”
“你放在哪里了?”荣玘看了看郁尘床头的长案,这里也是唯一能摆春雷琴的地方了。果然郁尘说,春雷琴就放在床头长案上……我就去厨房吃碗玖儿熬的粥,回来时春雷琴就不见了。
荣玘四下看了看,骆嫣也跟着查看,屋里的确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不像是有盗贼光顾……
“什么时候发现春雷琴不见的?”荣玘并没有暴跳如雷指责郁尘,这让郁尘紧张忧虑的心舒缓了些。
“就是你们回来大概一柱香的功夫,玖儿说你们去散步,回来肯定饿了,吃口热粥再睡,心里暖暖的会舒服些……”
玖儿眼里带泪,刚刚郁尘说春雷琴不见了,玖儿就吓得花容失色。郁尘只道春雷琴是荣玘的心爱之物,说再买一张琴给荣玘就好。没想到玖儿却说春雷琴异常珍贵,就连赵伯琮都要荣玘好好收着,不然这次也不会让荣玘带琴进宫演奏……
“今日已晚,明天再说吧!”荣玘拍了拍郁尘的肩膀。
“那要不要明天早上去报官?”玖儿急道。
“也许明儿早上春雷琴又出现了呢。”骆嫣笑道。这只是她的一个美好愿望,她只是不希望为了这事,大家都心神不宁。春雷琴虽好,也不过是一张琴!
大家各自回屋睡觉,荣玘坐在床边出神。
“相公想什么呢?”骆嫣换了寝衣,过来帮荣玘更衣。
荣玘回过神,拉过骆嫣的手,“我在想--观音坐莲!”
骆嫣噗嗤笑了,这种时候荣玘还能开玩笑,说明他对丢了春雷琴尚能心态平和。
二人携手上床。累了一天。躺下片刻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香。直到玖儿来敲门,骆嫣才睁开眼睛。
“小姐,门外有人求见三爷。”
骆嫣打开门。玖儿脸色青白。显然一夜没有睡好。“奴婢早上又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春雷琴。”
“先不说这个,是什么人求见三爷?”
“是宫里来的,让三爷进宫。”
“哦?”骆嫣有些奇怪。若是赵伯琮来请,也该直说才是,来人却藏着掖着不肯表明身份的样子。
“三爷还没起,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骆嫣和玖儿前后脚到了东篱宝阁铺门前,果然门外停了一辆宫中样式的马车。车边站着的人不正是昨日在慈宁殿上的大太监吗?
骆嫣心里一凛,难道是皇上要见荣玘?
“噢,这位想必是少夫人吧!”大太监神情谦卑,“老奴来请荣玘荣公子进宫,麻烦少夫人通传一声,老奴要赶时间,怕是耽误不得。”
“有劳公公了,不知是哪位要见我家相公?”
“这个?”大太监笑了起来,“等荣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烦请公公稍等一下。我相公马上就来。”骆嫣让玖儿侍候茶点,大太监连连摆手,“无须多礼!”说着朝店铺里看了看,小七正坐在柜台里拔弄着算盘。
“荣六和杨林都回扬州了?”
“他俩昨儿晚上就走了,不过后儿晚上还会再来送货……”
骆嫣和玖儿又往后院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连夜走了。”
“昨儿傍晚铺子里来了好多人,都指名要缠枝玉瓶和爱莲首饰。所以他们连夜回去赶货了……”
骆嫣噢了一声,没想到消息传得可真快!慈宁殿上戴着爱莲首饰的夫人们,还都是从琉璃华彩坊抢来的客人,昨个傍晚东篱宝阁给宫中订制首饰和玉瓶的消息,就传遍京城了……
荣玘收拾停当到了铺门前,老太监请他上车。荣玘回身又嘱咐骆嫣几句,“好好休息,不要想旁的事,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去去就回,中午把青梅酒温了……”
“好,温两壶!”骆嫣倚在门前看着荣玘的马车渐渐远去,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明明是皇上召见,却做得这样私密……
马车经过照花楼,照花楼门前一片嘈杂。刑部的几个官差从照花楼里出来,和老鸨打着哈哈,“……对姑娘要大方点……想不开……”
马车嗒嗒地驶过去了,飘进来的几句话让荣玘不免皱了皱眉头。虽然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但是刑部如此办案,莫不等于草菅人命一般?
荣玘叹了一声,大太监笑道:“荣公子叹什么气呀!进宫是好事,老奴在宫里做到总管这个位置,还是第一次去宫外接个平民进宫……依老奴看,荣公子只怕是福禄不尽,时来运转了……”
“借公公吉言!”荣玘笑着拱了拱手……
马车到了丽正门,大太监领人竟然连腰牌都不用了,马车长驱直入,竟然是往养心殿去。在东篱宝阁见到大太监时,荣玘已猜到八九分,这时更坐实了是皇上召见他……
皇上这时穿着便装,坐在东厢暖阁里握着一卷书慢慢翻着。金漆坑桌上燃着一炉沉香屑,几缕轻烟袅袅升起,拢着旁边缠枝羊脂玉瓶里插着一几枝含苞的红梅。明窗透进来的光照在皇上的脸上,少了上朝时的威仪,多了几分书卷气。
荣玘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景像竟有几分不真实,那只缠枝羊脂玉瓶不正是东篱宝阁出品的吗!
“回皇上,荣玘已经带到。”大太监走到皇上身边禀道。
“嗯,你先下去吧!”皇上手不释卷,眼皮也没抬一下。
大太监应了一声,朝荣玘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过去。大太监撩了帘子出去,荣玘给皇上行跪拜礼。
皇上放下书,“荣玘,到近前说话。”
荣玘低眉垂手往前走了几步,皇上指了指右手边的锦榻,让荣玘坐到榻上去。
荣玘走到锦榻边,不由得呆了,锦榻边的长案上正搁着春雷琴……
第二百六十九章太子
“是不是很眼熟?”皇上指了指案上的春雷琴,笑得翘起了胡子。
荣玘想说,何止是眼熟呀,那不就是他的春雷琴嘛!可是他可不敢那么说,万一惹皇上不高兴,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的确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见过……”荣玘恭敬地回道。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房彦铭脾气古怪,教徒弟却很在行!这张琴不就是你昨天在慈宁殿弹奏的春雷琴吗?不敢说是怕牵出朕盗琴之罪?”
荣玘一惊,原来师傅的本名叫房彦铭!难道《书法典鉴》、《音律通辩》……都是师傅著的?难道师傅是前朝龙图阁大学士?
荣玘这一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