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一梦-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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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弗兰克一看到运输直升机,立马就彻底疯了。他嗖的跳起来,就往那边跑。我那时候也是发疯了,叫是听不见的,我跟着他身后,拼命的跑,终于快赶上他的时候,一梭子子弹打在他屁股上。我冲上去,抱着他滚到一个。坑里,连着几梭子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离去天堂大概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那时候,现场很混乱来是命令我们这一翼的人集中压制西北边的火力,掩护另一组人先把伤员抬上直升机。严格的说,弗兰克那家伙就是临阵脱逃。但除了我之外,谁也没顾上他。总而言之,那家伙还是命好。几发子弹,全都打在屁股上,伤的不算重,但足可以离开战场,再也没有回来。他在战地医院给我写过两封信,后来拿了紫星勋章光荣退伍,再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老头眯着眼,仿佛看进时光的隧道,“一直到十几年后,有一个冬天,记不得什么原因,我去了亚利桑那,住在凤凰城市中心的一家希尔顿。吃早餐的时候,我撞见了这家伙,穿一套阿玛尼的西装,人模狗样的。他很热情,一直说这些年都在想联系我,却找不到人,又问我在干什么。
我那年刚从亚洲回国不久,帮一个人寿保险公司跑单子。我随口问他,现在混的如何,他说自己在一家大投行做股票分析了几句,他便卫楼妾商务厅开会。有个才上市的见在泣里有一个推介活动。过了两三天吧,我离开凤凰城的前一天早上,在一楼的自助餐厅又撞见他,便坐下来一起吃早饭。他面前摊着一厚叠…虹华尔街时报,他指着其中一篇文章,笑着摇摇头,拿过来给我看,是讲一家小的医药公司可能被收购的分析,要收购他们的公司是大名鼎鼎的旧。你肯定知道小收购上市公司,一般不是趁火打劫的话,付出的价格一般会比当时的市场价高出不少,我们称它是付出的既心。这个。既的多少很难说,通常百分之十到三十之间非常的多,但个别的例子,几甚至有付到百分之一百以上的,特别是在两家大公司竞争出价的情况下
老头子把老花镜放在茶几上,接着说:“我有朋友是做医疗保险的,对这个行业还算听说过一些。对于股票市场嘛,我知道一二,但从没有真正试过水。我当时随口就说,我有一个朋友前不久还说起旧想要进入这个新的领域,这个收购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弗兰克就说,你了解这个?我说只是听人说起而已。他就问,你朋友是哪个公司的?然后说,空穴来风当然不是,不过消息准确不准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撇开这个话题,我们聊了些旧事,和几个老战友。然后呢,就是告别的时候。他中午的飞机飞纽约,握手说再见的时候,他忽然小声说,看看,比吧,是个很有趣的公司。我有些发愣,他笑了笑,说我的消息一向是很准确的
叹昨天是情人节,忘了祝福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在这里补上。
当然,昨天也有难过的消息小大罗正式宣布退役了。虽然是迟早的事,心里还是很有些愕怅。在这里写上几句,不是同好的请自动跳过。
咕,咕年的时候,第一次在晚间的体育新闻里看到在巴萨的口。那个最著名的穿越大半场的千里走单骑,那个两个后卫之间闪电般的强突。虽然看球也有些年了,那时候还时中国国家队还天真的没有放弃最后的幻想,但那样的足球是我前所未见的。
张大了嘴,忍不住想,哦”,这才是足球!
这是所谓的震撼教育,或者说一见钟情。
那以后,就是一直的关注。
巴黎决赛前的数,然后是那神秘的癫痛?发作,输掉决赛,受到重伤。直到那著名的快速复出,六分钟即告受伤。
那时候,即使最坚定的相信他的人,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他复出了,又进球了。我还记得,当他在意甲又一次进球的时候,意大利很多个球场的球迷得到消息,不约而同的起立鼓掌。
哑联赛最后一轮,那痛苦的泪水本以为是天才永久的诅咒,但日韩世界杯改变了一切。
再然后,是皇马的生涯,是超越穆勒成为世界杯射手王。再一次的,伤年你到在同样一个对手,很好的朋友,也是同一时代唯一能和他并称的对手面前。
引用大罗的话,他在球场上交过很多朋友,却从不记得数过一个敌人。
所以,这样的职业生涯,就算缺一座欧冠,缺一座解放者杯,也完全可以称为无憾。
在我眼里,慌是最伟大的前锋,是力量,技术,和速度的最完美结合。很多人忽视了他天才下面的努力,不是每个人都能从那样的膝伤中走出来。
更为伟大的是,在受伤以后,凹能踢出那种另一种前锋的风格。那种简约的一刀致命的机会主义者,和从前的秋风扫落叶般的生突硬吃迥然不同,这是天才和努力真正的体现。还有他球场上的风度不假摔,少抱怨。
说的很混乱”总之,我从不和人争论他是不是最好,从以前的巴斯滕到现在的罗梅西。但我很确信,对于很多很多很多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他无可比拟,不可替代。
因为最后的最后,这十五年里,也留下太多我们自己的青春印记。
那么,外星人,谢谢你带来的那些美妙进球!祝你生活愉快!,
601 四种人
江之寒有些吃惊,老头好像在给他讲自己的秘辛。!他和保罗虽然相处融洽,但自认为没有熟到这个地步。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保罗自顾自的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当时留了心,从凤凰城回家以后,就去图书馆查了些资料,果然是有TSCA这家小的上市公司,而且正是在JNJ想要进入的那个行业。不过呢那篇文章里,它的名字从来没有被提及。人家都说,第一次试水的时候,胆子最大。这话真是不错。我那时候心里想,弗兰克那混蛋不会十几年后还记得我救过他一命吧?如果他敢骗我,老子输掉裤衩以后,就提把枪去纽约干了那软蛋。总而言之,我到处凑了些钱,把全部老本都投到TSCA里面。”
江之寒耸耸肩,很轻松的说:“那你一定是赌对了?”
保罗说:“进去以后大概三个月一直慢慢的跌,最多的时候大概跌了有十个百分点。我订了份WSJ,天天关注这方面的消息。有一段时间,大家都传说JNJ打消了进入这个行业的念头。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咬牙死撑着。好在三个月一过,股价开始慢慢的回升,走的不算快,但半年以后,已经比我的入市价高了大概八个百分点。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候对弗兰克那混蛋很有信心,一度想抛了跳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然后,砰的一声,姗姗来迟的收购到了,出手的却不是JNJ,而是MER。据说因为和JNJ抢购的缘故,MER足足付了四成九的我在股票外,还进了些就是我入股市的第一桶金。”
江之寒笑了笑真是无处不在,放之四海而皆准呀。他心里想,老头子敢和他讲,便不怕被查。无凭无据的,又是那么多年后,SEC大概也不愿意管这种烂事儿吧。
他呵呵一笑,“知恩图报,在我们那里是极好的品质。”
保罗耸耸肩,“那是我上贼船的开始。但那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儿。弗兰克那混蛋也谨慎的很,从来没有和我再有过联系。他没准想,一个消息足够回报当年我救他一命的事儿。不管怎么说,我开始研究股票交易,进了这一行,成了一个单干户,在这个池子里最小最小的那种鱼。”
带着几分狡黠,老头看着江之寒,“你上次和我讲你朋友坐庄中国股市的故事,依我看,多半是你小子自个儿干的吧。如果不是亲力亲为,不太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江之寒咧嘴一笑,算是默认。这就像两个贼分享了彼此的秘密,是关系进一步紧密的见证。
保罗拿起啤酒杯,灌了一大口,又说:“丹尼尔,和你分享一下我对这个社会的理解。任何制度,和体现这个制度的物化的机构,无论它成立时的意图如何,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古今中外无不例外,当然程度会有不同。制度体系要推进一件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宣传,或者说的难听些,就是洗脑。无论那件事是好的,坏的,或是半好半坏的,或者是对某些人好某些人坏的,一定要把它宣传成无比高尚无比正确。有人不信没关系,只要大多数人信就好了。我举个例子,你们进入朝鲜的时候,是要拯救朝鲜人民于水火之中。而我们呢,同样也是去拯救朝鲜人民的。最有趣的是,无论是你们的群众,还是我们的人,绝大多数在那时都无比的相信那崇高性,不是吗?”
他放下酒杯,接着说:“同样的,就说这华尔街吧。每次股市大跌的时候,媒体就把华尔街宣传成为罪恶的源头,银行家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对不对?也对,也不对。总体来说,华尔街对国家对经济发展是很有用处的。历史证明,这里总体来说提供最有效的支配资金的渠道,没有它就没有经济的快速发展没有美国的霸权地位。但银行家们是不是吸血鬼呢?当然是……这话说的远了,回到我想说的主题。这个世上呢,大体有几种人。这第一类,就是系统鼓吹什么,他们就认真的相信进去,即使他们是受害者,他们还使劲的摇旗呐喊。如果有人反对,恨不得就把那人给生吞活剥了。悲哀的是,这一类通常为数不少,甚至是大多数。这第二类人呢,更聪明一些。他们不会相信那些鬼话,也大体知道宣传下面残酷的现实,但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没法改变任何的东西,也不愿冒险去改变任何的东西。这一类人也很多,受教育程度通常还比较高。我称他们为逆来顺受的人群。然后呢,是第三类。他们看清楚了这个系统,所以一心想从中获利。这里面又有些小小的区别,有一部分呢,一心要成为系统的一部分,甚至是手握权力的那一部分。另一部分呢,他们不愿意完全的依附那个系统,想要游离在其外,但仍然想要利用它为己所用。依我看来,你我都是属于这一个群体里的人。但不管怎样,这一群人算是系统的既得利益者。当然,最后还有第四类人,他们,或是天真或是无畏或是赌徒当然极少数也能成功,他们想彻底推翻现有的系统。至于推翻以后的重建,他们通常思之甚少,或者只有一个乌托邦式的概念。他们被称为革命者。”
保罗继续他的长篇演讲,“丹尼尔,你……是个极聪明的家伙,所以二十几岁就能成为第三种人。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是第一类人,坚信我的祖国无比伟大光荣,我们在拯救整个世界。直到我从越南回来,我才进化到第二类。妈的,所有这些都是扯谈,一切不过是利益之争,而我们是你们那种棋游戏里过河的卒子,不过是当炮灰的角色。但那时候我觉得对现实无能为力,即使我自以为看透了一切。我的战友们,残疾了,在老兵部领狗屁一点儿薪水,还不够去墨西哥嫖几个婆娘。喝点儿劣酒,过着等死的生活。我好一点儿,也不过混个温饱,终日到处讨口饭吃。又过了二十年,我才慢慢混到这第三类人里。但你以为我以此为荣吗?”
他做出个不屑的表情,很有些聊发少年狂的大声说:“呸!这就是我的回答……”
602 梦醒时分
客厅里,江之寒和老头保罗杯来盏往,已经喝了个七八分醉。、QunabEN、军队里出来的老油条,酒量果然不同凡响。
老头打了个嗝儿,瞪着有些昏黄的眼,说:“说到什么数学建模什么的,我一窍不通,那是你们这些小家伙的致命武器。不过如果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最后的最后,确定走势的,通常还是人心。贪婪和恐惧,永远是操纵市场的两样利器,尤其在剧烈震荡的时期。所以呢,你的眼光要放的更开一些,多研究一些心理,多研究一下大的局面知道吗?在这里面呆久了,一叶障目是最容易犯的错误。”
江之寒沉吟着点头。
老头说:“你是读经济的,这些东西应该比我内行。但我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也许比你了解的多一些。如今的市场,有两个趋势,值得你好好的注意。这第一呢,是这些所谓新兴高科技公司的出现。把目光放开一些,不要只集中在他们的投资价值上,你会发现这些公司的出现预示着一种巨大的改变。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美国人退休了kao什么生活?除了社会养老保险,很多公司提供退休金。政府部门不用说,私人公司提供退休金的比例也非常的高。但这批高科技公司出现以后呢,慢慢有了新的趋势,他们提供股票期权给员工,匹配一定数量的退休计划存储,但不再提供退休金。当然,这给了员工某些发财的机会,比方说的员工,很多进去早的,kao着期权都成了百万富翁。但在这个同时,它降低了个人长期财务的稳定性。等到这些人退休以后,他们不再享有退休金,必须kao工作这些年的储蓄来维持生活。如果有一样事情是美国人不懂得做的,那就是存钱。我们,和你们恰恰相反,只懂得借钱和花钱。丹尼尔,你要知道,这不是几个公司的做法,而是代表着一种趋势。越来越多的私人公司将停止支付退休金,而转而提供退休计划和股票期权。他们这样做,一方面是用期权来吸引人才,另一方面也是降低自己的财政负担。八十年代三大汽车公司面对丰田本田力不从心的时候,很多经济界工业界的人就意识到,庞大的退休金负担是其中一大原因。”
保罗半闭着眼,继续说道:“这第二个变化呢,就是出现以后,交易平台和交易工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要知道,在早些年,股票还基本上是富人的专利。要交易股票,多数人要通过特别的股票交易员代理,就像你要买车,买保险,或者是买机票,都要去找一个代理一样。互联网的出现,改变了一切。现在开始出现完全计算机化的交易,同它一起出现的,是所谓的低价券商。他们通常不提供给你,你只需要付很少的手续费就可以自主进行交易。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