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传奇-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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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之前,思蓉即使问了什么问题,似乎也对答案没多大反应。以前会以为思蓉不再关心黑衣人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
“没有,我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书!我只是认识那些字而已!”
看着思蓉热切地盯着自己,沈正天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果然如此啊,思蓉会跟他走果然是要知道“传说”是怎么回事,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黑衣人要抓她!
她可以直接问他,只要问,他就会如实回答,但是她却没有,还是不信任自己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固执地将自己推开?
从回来之后,沈正天就等着思蓉开口问自己,他之前不想让她一回来就问自己,那样岂不就是为了知道“传说”的事,为了知道“祭魂”的事情才跟自己回来的嘛!
但是此刻,他却宁愿她一开始就问自己,原来她这么长时间都是要放松自己的警觉性,为了放松警觉性!自己怎么会对她有警觉性!她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现在也不是直接问,反而是套话,从来都是当自己外人的嘛!
沈正天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正视着思蓉的双眼,无法忍受她的不信任,也许别人会以为这是件小事,早晚会问,怎样问又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就是无法接受!
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脑袋里乱成一团,不过只是知道不会告诉她,无论如何,如果她不亲口问出来他就是不说!不,即使她亲口问,他也要考虑,考虑要提出什么条件难为她!
跟她相处开始,一直是自己主动,在京城还好,她从不出声却也听话,自己好像还能自治,但是从林家村跑出来之后,自己因为她是“祭魂”之人,便格外的小心翼翼,替她觉得不值,为什么她会遇到如此命运,所以简直是百般讨好,几乎失去自我,就像此刻的他,心里乱糟糟,不能够理智地想事情,这是他懂事开始就没有过的了!
[第八卷 “祭魂”之梦境游记:第三十一回 兜来转去]
面对思蓉激动的样子,沈正天却在沉稳地喝茶水,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更加激动。
“思蓉不认识平常的文字……不要紧,回到夜魅宫之后我从头教你,思蓉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沈正天道,好像很有耐心要教小孩子的模样。“思蓉还想学什么?琴棋书画?还是学功夫?不对,思蓉不喜欢功夫的,还是不要学的好,反正有我保护思蓉。”
沈正天故意说着,知道思蓉不喜欢提武功,但是忍不住提出,琴棋书画一想起来思蓉就不会有兴趣,但是还是提起,好像就是想故意惹思蓉伤心似的。
但是看到思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气恼自己将话题转开而恼怒,让沈正天更加郁闷。他就是想让思蓉在意那些,好让她不那么在意“传说”的事情,但是却换来思蓉将“传说”看的比什么都重的结果,怎能让他不郁闷。
“咕噜”一声咽下去茶水,以如此不雅声音表示他心中的抗议。
只是思蓉完全不管其他事情,沈正天任何表现出来的抗议而不是说出来的,思蓉根本不会察觉的到。
“我不想学什么……”思蓉干脆地拒绝,不过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出来太过生硬,便道:“以后再说吧,刚刚说的那个书的……我那个时候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为了来拿放在你那里的那本书,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他们命令我说上面的字我能够看得懂!”思蓉等着沈正天接她的话,但是他却看也不看她,好像根本没有听她的话一样,让她着急起来。
“那个,他们还不让我看多,只让我看一下里面的字是什么,不让我看多……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让我拿那本书!”思蓉的话像丢在水中的石头,完全沉下去不会返回,不过却不像石头那样激起涟漪,她的话之后完全没有任何回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力气。
她的心一沉,明显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不作回答,不就是最好的回答。怎么她刚开始问就被他知道了呢,明明已经两个月没有开口问来降低他的警惕。
思蓉的心虽然已经打开,不再是以前那样对所有事情没有知觉一般,但是却还是在周围筑上了一层高墙,不让别人进来。
她那点小聪明怎么能瞒得过沈正天,她刚刚那种套话可谓幼稚可笑,只是思蓉只在乎“传说”没有注意到,而沈正天只是生气她的不信任也未曾觉得她可笑。
沈正天看不得她失望神情,安慰自己她还是个小女孩,哪里懂那么多,这样一想,好像心里越来越肯定,的确如此,思蓉还是小女孩嘛,心思哪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也许只是想什么就说什么而已,自己居然跟她怄气!自己真是白活这么大!
“那本书……是一本并不全的书,里面的内容就是讲‘传说’的,还有记述许多与‘传说’有关的故事。其实重要的东西都是靠人世代相传下来的,就像上次听尹伯说的,还有那个林家村的人想必知道许多,而那个皇上也应该知道不少……那个林家村的人明显很容易说出来,皇上当然会知道!”沈正天道,好像在思蓉面前很容易就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而在以前哪里在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正天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继续道:“那个皇上真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的事情直接告诉我不就行啦!要是早知道从他那里会得知很多,也许就知道那个林家村的家伙不是个可靠的人!不过……也许那样的话就不知道宫里已经混进去人……”沈正天看着北边,在那边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是京城,但是沈正天好像这样就看到了似的。“原来如此,皇上居然不顾我们的性命,用来试探宫中的奸细!”
沈正天突然站起身。“不行,找回来人,让他们直接去问皇上就行,还费什么事啊,那该死的家伙,利用了我们,我们当然拿回我们应得的好处!”
低头看向思蓉的时候,迎上一双迷惑的眼神,但是迷惑中却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笑意,虽然在沈正天看向她的时候隐去,然后换上恼怒的眼神。
沈正天又坐下来,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太过幼稚,好像有记忆开始也没有那么幼稚冲动的时候,从没有那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还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难不成自己活回去了!
而且自己怎么就忘了是在思蓉面前,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有孩子一般的举动!
想一想就觉得丢人!
用茶杯挡上自己的脸,不过杯中的水一进喉咙,沈正天又想吐出来,这种茶水凉了之后还真是难喝!
装作不经意看了思蓉一眼,看起来在思索着,应该又是想怎么小心翼翼套话,沈正天此刻的心情好像已经不会因为思蓉这种不信任态度而变坏,平静了不少。
其实即使思蓉那样看待自己又怎样,逐渐让她改变,变得信任依赖自己,不是更有趣嘛!
想到此,心中有些得意,腰板挺的更直,神情恢复到以前的傲视一切,结果又忘记茶杯里的水已经冷了。
“不吃了,已经凉了,我们回去吧!”沈正天道,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动作又变得优雅,起身后示意思蓉一起往客栈方向。“回去给小夏传消息,宫里的事情有变动。”然后拉上思蓉的手,不容拒绝地离开。
思蓉刚刚的思绪总是被沈正天打断,想到一些可以引起“传说”的话题的时候,总是被沈正天打断然后又忘记,一着急的时候就更加想不起什么。
走在回去的路上,思蓉仍没有放弃。“宫里有变化?什么变化?”
知道思蓉要套话,不过沈正天丝毫不生气了,反而想着怎样把话题转到其它,然后等着看她有什么表情!
肯定是很生气,恼怒吧,不过肯定也很生动!
太阳还在头顶,这里的天气不仅热,而且有些发闷,沈正天还算能忍受,不过却时常要看着思蓉能否适应。不过看起来思蓉以前住的地方也很热,连这种沈正天要用内功散热的情况,思蓉也没什么感觉,或者说思蓉因为曾经的经历,对于这种紧紧是天气的闷热,根本是不在话下的。
对于思蓉所受的苦,沈正天早已下定决心不能善罢甘休,但是每次又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还是要沉闷上一阵。
思蓉问起宫里的变化,沈正天微微一笑道:“其实并不是事情有什么变化,只是以前我都是让小夏他们查一下宫里所有人的底细,最近宫内人员流动的情况,有哪些可疑,或是看宫中那个人背叛的可能,总之是查人的情况,可以说需要花费的时间非常的多,因为要亲自查寻,一点点有问题的地方也不能放过,比如御膳房的食材采买价格有变动或换了商户,也需要彻查,这完全就是将皇宫查个底朝天!
“但是,看起来皇上也同样在做此事,而且是利用我们上次被埋伏前后,宫中肯定是传出了消息,这就是皇上创造出来的调查宫中漏洞的突破口!”沈正天道,说到这里,就难免愤愤不平,居然没有看出皇上是利用自己,都是因为当时自己主动去找皇上,一心想着思蓉的事情,所以才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给了皇上钻空子。说不定下次见面的时候,皇上肯定会提及此事,顺便嘲弄自己一番,很可能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回去,皇上都已经等急了!
沈正天自己居然犯下这种“小错误”归咎给皇上,暗咒他“趁人之危”,才不会归咎为自己因为个人原因而慌了神!
“所以皇上应该已经查出点什么,那我就可以让小夏直接将皇上的调查结果拿来,他们可以继续做其他事。”沈正天道,满意地看着思蓉因为认真听自己的话,而一时忘记她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哦……”思蓉应道,是无意识的,听到那里自然地就回了一句,但是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皇宫里有没有什么奸细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似乎是说皇宫里有一样什么东西,看起来很重要,而且他们要混进皇宫也是要偷那样东西。虽然思蓉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看起来不会让黑衣人他们得手,还做出了赝品。她没有听错的话,那样东西是会要了自己命的!
“皇宫……他们要去找什么东西?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思蓉问道,依旧是小心谨慎的口气。
如果思蓉不是这样小心的口吻,沈正天当然会回答她的话,这对于她根本不构成秘密的啊,那么重要的东西,沈正天当然会早早告知她,可是……之前会气她这样绕圈子,但是却觉得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很有趣,当然还要加上她听到他说的答案后的气愤模样!
[第八卷 “祭魂”之梦境游记:第三十二回 爹爹将至]
沈正天牵着思蓉往回走,心情不是之前吃东西时那样激动,其实也算为思蓉如此对待自己找到了说得通的理由。
身边的路人仍会投来各式目光,大概也在怀疑这种天气有人可以行走带风吧,沈正天不在意,思蓉不注意,好像他们根本不是走在这热闹的街上。
思蓉刚刚提的问题,还在期待着沈正天的回答,所以一直盯着沈正天而不是看路,很放心沈正天不会把她领到石头上。
沈正天心中复杂,这个思蓉也就这个时候能够双眼注视着自己吧!他现在都没有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小孩子,好像补回来小时候直接长大了的缺陷!
“皇宫里的东西啊?”沈正天好像并不在意地说道,如此刻意的轻松,要是思蓉再聪明一点,或者只要思蓉再长大一点,就会立刻发现沈正天根本是故意的。“算是重要的东西,不过也算是不重要的东西。”
思蓉有些气愤,根本以为沈正天在耍弄自己,但是气归气,她也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她是知道了,沈正天已经察觉自己的企图,不过却没有揭穿,而且也没有不回答问题,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顾及的,能套问出来就套!
见她不出声只是想生气而又忍耐的模样,沈正天不仅心情飞扬,虽然因为她的不开心而开心是让他有些内疚的,但是沈正天还是安慰自己,将其归为对思蓉不信任自己的惩罚!
现在发现思蓉不仅是用来疼爱的,还是可以发掘乐趣的源泉!
果然是“人”带来变故,带来兴趣,现在想来要是自己像以前那样一直顺顺当当活着,真会无聊之极,此刻的沈正天都会去同情以前的沈正天了!
她不回话,沈正天又继续说道:“那样东西,应该是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废物,对任何人都是废物,而在某一个特定时间内,很短,大概只有一天,也许只是一天中的某个时候,它才是重要的东西,非常之重要,但是那样的话对除了一个人外的所有人也都是废物,这样思蓉明白了吗?”沈正天话说的很快,简直像是绕口令,一直看着思蓉越来越迷茫的表情,真是可爱之至,终于有点小时候的样子!
在沈正天停止讲话之后,思蓉迷茫的表情立刻收敛,反而变成平时的面无表情,不过眼神深沉,应该是在思考着他的话。
看思蓉板住的表情没有坚持多久,便终于犹豫再三地开口道:“再说一遍。”
表情虽更冷漠,但是是她想要的更冷漠,在沈正天看来就是个任性的小孩子!
“思蓉没有听明白吗?还是我说的太快?”沈正天故意问道,一副要拖延时间的样子。
“……你说的太快!”思蓉犹豫了一下才给出答案,好像在比较这两种回答会产生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