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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红尘洗剑-第34部分

小说: 红尘洗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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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自珍道:“你要走?” 
“是啊,我还有点儿别的事。” 
“去找兰心的尸首?”他的语气十分尖锐,童忧被他说中,不由一愣,童自珍道,“你怕提起这件事又惹我伤心,更怕我坚持要亲自去找,所以想抢先把她找回来是不是?” 
童忧叹了口气,“对。” 
童自珍道:“但兰心是为我而死,我如果不亲自找回她的遗体,又怎么对得起她?” 
童忧再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小弟弟会有这种反应,“现在咱们更值多事之秋,大家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可不能自暴自弃,为了儿女私情把身体给毁了。”他深知童自珍的性格,只有为了兄弟之情和复仇大事才会咬牙撑下去。童自珍默默垂下头,沉吟半晌才道:“大哥他们在哪儿?” 
“他们追着纪、田两家的行踪,现在正在东方世家。” 
“二哥,你能不能替我办件事?” 
童忧道:“你说。” 
童自珍道:“你找回兰心的遗体后带回洛阳,在我的天心斋药室西壁有一排药橱,上面的抽屉都有编号,你把从十一到三十号的药都拿出来。那些药粉和药液撒入食水中都无色无味,祁连十九寨刚好一寨一种。” 
童忧吃了一惊,“你想把祁连十九寨里上万口人都毒死吗?” 
童自珍冷冷一笑,“这十九种药虽然都是剧毒,但分配给上万人不会致命,顶多让他们永远失去武功,再也不能踏足江湖!”他一向不喜欢杀人,但此时此刻他眼里的杀气连童忧看了都觉得心寒,“这次事件中少林寺和他们请来的六大门派也就罢了,祁连十九寨却横插一脚,招来这么多人搜捕我们!兰心从来不肯吃别人的亏,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死不瞑目,她不能再报复,我就替她报复!”   
海外洗沉冤   
倚天岛离南海海岸有五百里之遥,东面是一大片平缓的沙滩,西边高崖耸立,崖下激流湍急,其中最高的一个悬崖如一片云般斜伸到海面上,顶上是一大块平坦的开阔地。现在,正当朝阳从海面升起时,平台边上人头涌涌,众多目光都投在平台中心坐着的人身上。 
平台中心伞幢纷纷,排着两列长桌,而那斜伸到海面上的悬崖尽头摆着棺椁、供案,香烛果品堆满桌案,一旁的纸人纸马和金山银山多得象小山。两列长桌的上位上首坐的是九鼎候赵相岩和至宝楼主苏云淡,对面是李玉庭,他的下首桌上坐着童冷和童烈。 
赵相岩看着童冷童烈,面沉似水,“你们身负弑父之罪,偷潜入岛,本该严加讯问,但今天是你们父亲出丧之日,不能耽搁,你们虽然不孝,但好歹是他的儿子,也应该哭灵送行,希望你们安安份份地把令尊送走,别再节外生枝。” 
童冷童烈是得到李玉庭邀请赵相岩和苏云淡到倚天岛的消息后追踪而来的,他们怕李玉庭又耍什么阴谋诡计,联合九鼎城和至宝楼与德立财团为难,没想到这天是父亲出殡之日,更没想到一上岛就被发现了,他们大概是又中了李玉庭的圈套,而赵相岩摆明了站在李玉庭那边。 
童冷抿紧双唇一言不发,童烈却按捺不住,冷笑着道:“不知城主是以什么身份教训我们?如果说是长辈,先父和你没那个交情,如果以武林排行高低论,四大奇门平起平坐,你九鼎城也管不了我们倚天岛的事。” 
赵相岩大怒,他成名三十余载,只有他横行的份儿,几曾被人这样讽落过? 
有人比他发作得更快,他的大儿子赵世杰拔刀而起,指着童烈喝道:“你好大的狗胆!本少城主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童烈一跃拔剑,跃在场中,“看倒底谁教训谁!” 
赵世杰在九鼎城里受奉承惯了,怎么受得了童烈这么桀傲不驯的口气?连招呼也不打就一刀劈过去。 
悠远的刀光,轻得象风,快得象闪电。 
但童烈的剑却更快,赵世杰才出了五刀他就还了七剑,倚天剑法之凌厉霸烈为天下剑法之最,再加上这么快的出手,不出二十招赵世杰就已经手忙脚乱。赵相岩见儿子左支右绽,连连后退,不禁皱起眉头。眼看赵世杰就要伤在童烈剑下,只好上前一拂袍袖,卷住童烈的宝剑。 
他原本是想把童烈的剑夺下来,但童烈用力一挣,宝剑虽然被荡开却没有脱手,反而把赵相岩的衣袖划开一道四寸来长的口子。 
这一刹那,赵相岩脸上的表情任谁也描述不出。 
童冷怕赵相岩恼羞成怒对弟弟痛下杀手,急忙来到童烈身边警戒着,但赵相岩却没有发作,只是抬手看着衣袖上的裂口一言不发。 
苏云淡笑着解围,“二哥,你一时大意失手,算得了什么?李四哥竟能调教出如此佳儿也出乎我意料之外,李贤侄,这是你倚天岛的家务事,由你们自个儿解决吧,我们只是来送李四哥的,只要不误了时辰就行。” 
李玉庭站着不动,如果只有童烈一个人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上去,但加上童冷他可不敢去送死,如果召集部属以众欺寡,当着这么多客人未免让人瞧不起,可是此时此地,身份地位与他和童冷童烈相当之人又有谁是童冷童烈其中之一的对手?他思来想去竟没有一个妥善之策。 
苏云淡见他站着不动正觉得奇怪,忽然有人在他身旁笑道:“玉尘你也真是,李贤侄武功虽高,但也不能以一敌二呀。” 
苏云淡一愣,“香妹,你怎么上来了?这里风大,当心着凉生病。”再一看不仅妻子来了,后头还跟着女儿苏轻君。 
薛衣香微笑道,“我们坐在车里怪闷的,看见这儿有人动手,轻君就想来见识一下名满天下的扬眉剑法。轻君,你还不上去向三少岛主请教请教?” 
苏云淡又一愣,旋即明白了妻子的意图:赵世杰连童烈的二十招都接不下来,妻子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但赵相岩亲自来提亲,当面拒绝的话不好说出口,所以她想让赵相岩自己知难而退。 
苏轻君一拂衣袖,袅袅娜娜地走过去对童烈敛衽一礼,“小妹得罪了。” 
她是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就象古筝弹奏出来的天籁音乐一般气质清新幽雅、惹人怜惜,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暗暗为她担心。童烈也不相信这个柔柔弱弱的少女能练出多高强的武功来,竟然问了一句:“你真要和我动手?” 
苏轻君温温柔柔地一笑,“小妹从未与人动过武,失手之时请李兄手下留情。” 
明明是她要与他为敌却还要他手下留情,童烈又好气又好笑,“对不住,宝剑本是凶器,我的剑一旦出鞘就见血方归,不可能手下留情。看剑!”宝剑化为一道寒光刺向苏轻君,如霆如电,霸气森然,就算有一块岩石在前面只怕也要被这一剑分为两半! 
众人脱口惊呼,想不到他竟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居然用如此凶狠的剑法对付那般美丽纤弱的苏轻君。 
苏轻君在众多的惊呼声中飘然后退,仿佛一望无际的水面飘过一片孤帆、辽阔无边的天空掠过一只飞雁,那杀气严霜的一剑竟被她躲了开去。 
童烈心知这一战关系重大,如果自己输了,哥哥和李玉庭就连比也不用比了。大喝一声,全力运剑追袭而去,苏轻君一路退他一路追,宝剑扫过之处桌翻、椅倒、石崩、树折。众人恐被剑气波及都躲得远远的,十招下来这片开阔地上只剩下赵相岩、苏云淡夫妇与对峙着童冷和李玉庭。 
那边是动如脱兔,这两个人却是静如磐石。 
苏云淡看着童烈跃动的矫健身影叹道:“纵然李敬宏复生也不过如此!” 
赵相岩道:“他年纪还轻,功力不及他父亲深厚,就算使得出这样的剑法也不能持久,只要令爱再支撑二十招,等他力气用尽就能轻松反攻取胜。令爱一开始就后退,想必从他和小儿交手的情形看出了这个缺点,真是个聪明姑娘!”他的口气充满感慨,眼看别人的儿女都出类拔萃,自己儿子虽多,却没半个争气的,心里的懊恼就不用提了。 
谈话间二十招已过,但童烈的剑势丝毫不缓,苏云淡变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相岩也耸然动容,“这是‘千旋斩’的心法啊!生生不息、循环无已!” 
苏云淡和童陛没什么往来,对“千旋斩”所知有限,但知道它走的也是凌厉刚烈的路子,极耗力气,不过这套武功能借力生力,内息循环,永无匮乏。他正想不顾面子地去替下女儿,薛衣香已经比他先一步地扑了出去,解下腰间丝带,抖得笔直如剑,直刺童烈的手腕! 
这一“剑”又快、又准、又急,破开了童烈的剑势,童烈不得不回招自救。薛衣香厉声道:“‘千旋斩’心法是谁教你的?” 
她本来风姿婉约、美丽温柔,但此刻却面容狰狞、形如恶鬼,把童烈吓了一跳,“不!不!我用的不是‘千旋斩’。” 
薛衣香怒道:“你用虽然是扬眉剑法,但运劲的心法却是‘千旋斩’的,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我就要你的命!” 
童烈硬着头皮道:“我确实没用‘千旋斩’心法。” 
薛衣香横眉怒目,展开“剑”法攻向他。苏云淡看得皱眉,薛衣香的招式不仅诡异恶毒,攻取的又是偏锋要害,用这种招数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实在有失风度。 
童烈的武功在同辈人中可说是数一数二,但比起薛衣香却犹有不及,二人交手了三十余招,被薛衣香一掌击中左肩,身子被打得直飞出去,撞在一棵古松上。 
薛衣香追击过去,忽听女儿尖叫一声:“娘!别杀他!” 
她一愣回首,见女儿一脸乞求之色,心中不由一动,再回头去看童烈,见他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不禁暗赞一声:好硬的骨头! 
谁都不能否认童烈是个极为英俊的少年,纵然此刻疼得满脸冷汗、五官扭曲,但脸上仍布满倔强傲岸之气,那种英华、那种神采,当世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薛衣香轻咳一声,放缓了声调:“你只要把得到‘千旋斩’心法的经过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们兄弟两个,而且如果你们真有冤屈,我一定帮你们查明。” 
这个条件优厚至极,别人都奇怪她的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童烈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没心情思索其中缘故,他刚才中掌受伤,童冷心神波动,李玉庭乘虚攻击,抢得先机,短短时间内已过了四十余招,剑剑快如闪电,有时剑到中途发现对方已经摆出化解之势就立刻变招。 
这种近乎肉搏、以快打快的打法凶险无比,剑光虽然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却没有一下兵刃相撞的交击声。 
童烈心中大急,想赶过去帮忙,身子一挺,左肩断骨处绝痛,冷汗如雨般落下。但他如果不过去,童冷即使赢了李玉庭也是惨胜,而且童冷面冷心热,不象李玉庭那样心黑手狠,关键时刻倘若犹豫一下就会万劫不复!他只有咬紧牙关,忍着钻心的疼痛冲了过去。 
他的宝剑一到,童冷的剑法立刻随之改变,双剑合璧,宛如游龙般绞住李玉庭的剑,任李玉庭怎么左冲右突都无法摆脱。 
这回换李玉庭出冷汗了,如果他收剑回防,雪镝霜镡双剑必然随着跟进,直取他的空门!他现在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虽然尚能支持,但时间再长一点儿他非惨败不可。 
薛衣香喝了声:“住手!” 
李玉庭立刻停手,如果童冷童烈不听薛衣香的话,他身上一定会多上两个窟窿,但这是他唯一能摆脱童冷童烈双剑的机会,他只有赌一把了! 
童冷童烈也随声住手,薛衣香走过来瞪着童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童烈不知该如何回答,童冷插言:“我们的心法是先父所授。” 
薛衣香不相信,“令尊怎么会‘千旋斩’的心法?” 
童冷道:“四大奇门之间往来不多,但先父与帝君童陛却颇有交情,多次切磋武功,甚是相知,他们把武学心得彼此交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千旋斩”心法明明是童天赐传给他们兄弟的,童烈想不到哥哥撒起谎来比吃白菜还容易,面不改色心不跳,绝不在吴兰心之下。 
李敬宏和童陛有交情大家都知道,对童冷的谎言不由信了七八分,薛衣香又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她问的还是童烈,回答的还是童冷:“因为先父没有告诉他这套心法的名称,因为他心直口快,先父怕我大哥知道。” 
李玉庭怒道:“胡说!一样是儿子,他为何不传我武功,反而怕我知道?” 
童冷讥讽地瞟他一眼,“他连剑令都不肯传你,更何况这绝世的武功心法?” 
李玉庭又羞又恼、又妒又恨,但对童冷的谎言也信了。 
薛衣香转而问童冷,“你说剑令是令尊给你的而不是你们兄弟偷取的?” 
“正是!”童冷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绫布包双手奉上,薛衣香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绿玉做成的令牌,玉质晶莹碧透,上面刻着两行字:倚天谁争锋,扬眉剑出鞘。字迹龙飞凤舞,透出一股昂扬之气。 
苏云淡和赵相岩走过来一看,确实是扬眉剑令。 
李玉庭惶然道:“他们诬陷小侄,两位前辈千万不能上当!” 
童烈怒道:“我是以‘调戏姨娘’的罪名被赶出岛的,但姨娘后来却做了你的妾!是谁诬陷谁?” 
李玉庭冷哼,“我和宜姨之间清清白白,此去中原也是因为她想见识见识北地风光才带她同行,却不幸被你的同伙杀害!”他与姨娘暗中来往只有几个心腹知道,他带去中原的人又都被衡山派和欧阳世家杀了,所以他讲话气势很壮。 
童烈气得脸色铁青,断骨处更是阵阵剧痛,苏轻君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能不能让他包好伤口再说话?”她的声音虽轻,但足以让任何人听得清清楚楚。 
薛衣香见童烈的肩膀已经肿起老高,点点头道:“你去把伤处处理一下。” 
童烈有些讶异地看了苏轻君一眼,这个和他素未平生、刚才还与他为敌的千金小姐为何替他说好话?童冷拉着弟弟走到一边为他矫正断骨和包扎,不管苏轻君有什么意图,给弟弟疗伤最要紧。 
苏云淡向赵相岩征询意见:“这两方各执一词,你认为孰是孰非?” 
赵相岩道:“两方都没有真正有力的证据,无法决断。”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接口:“我有证据。” 
众人都一愣,举目望去,见崖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白衣少女,凭崖临风,衣袂飞舞。她一手揽着蒙面的轻纱,一手执着飘飞的衣带,几乎不是人间所能有的美丽和妖娆! 
在场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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