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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明朝好丈夫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起点vip2013.05.08首页封推完结,爽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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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照耀的也变成了粉红之色。靠东则是柳乘风所坐的拔丝床,红色的纱帐用钩子卷起来,最吸引柳乘风的当然是身边纹丝不动的新娘了。

  柳乘风心里想,温晨若那小妮子到底有没有骗我?温家的大小姐会是什么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柳乘风伸出手,伴随着心里的期待,朝新娘的红头盖伸出了手。

  此时,本是危襟正坐的新娘突然道:“成亲是我爹的主意,小女子身患重症,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揭了头盖,从此之后,你我便是夫妻,自该相濡以沫。可是你若只是被我爹逼来的这里,倒不如我这便叫人将你偷偷送出府去,也省得将来坏了你的前程。”

  新娘的声音冷冰冰的,语调很是坚决。

  柳乘风听了,想去揭开头盖的手不禁顿了一下,回味了新娘的话,便横了心,想:“人都来了,天地也拜了,这时候怎么能连人都不看就走?”

  柳乘风嘲弄地道:“我倒是想走,可是平白无故被一个叫晨若的打了一顿,岂能说走就走?”

  披着红霞的新娘仍是一动不动,没有回音。

  柳乘风觉得无趣起来,心念一动,想:姓温的把我绑了来,既然来了,逗一逗她也好。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你就是那晨若小丫头的姐姐?她叫温晨若,让我想一想,你莫非是叫暮若?”

  新娘却依然不为所动,仍旧不理会柳乘风。

  柳乘风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语,看来这位大小姐性子不太好,脾气比较暴躁,我要不要以防万一,提早做个准备,否则真要是个母夜叉,岂不是要糟糕?

  柳乘风又念及到这温家大小姐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心里不由恼怒起来,你妹,抢人是你,赶人也是你,真当我是皮球,踢之则来,挥之则去?你不让我揭,我偏要揭不可。

  打定主意伸手过去。新娘似乎也察觉出异样,娇躯一震,一只芊芊玉手却是忍不住按住了柳乘风的手。

  柳乘风感觉到新娘的手在颤抖,新娘这时几乎是带着哭腔道:“我改主意了,我……我给你钱,权当给你的补偿,你……你走吧。”

  柳乘风呆了一下,手不禁缩了回去,心中不由有气,心里想:谁要你的臭钱?人是你绑来的,现在就想这般打发我?

  新娘双肩微微颤抖,道:“我……我有心上人了。”

  柳乘风不禁皱起眉,就听新娘继续道:“他文质彬彬,写得一手好字,知书达理,不像你这般轻薄又这般无赖。”

  柳乘风无语,想一窥究竟的热情,立即被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给熄灭得干干净净,柳乘风心里想:再凑这个趣,也没了什么兴致,索性还是走了算了。

  他打定主意,站起来去观察门窗,想着如何脱身。推开与门相对的木窗,窗外幽深,漆黑一片,柳乘风翻上窗去,正要跃下,可是此时心念一动,突然生出一丝不忿,你妹的,太吃亏了,姓温的没一个好人,她不让我揭,我偏要揭了他的头盖再走。她说我是无赖,柳呆子今天偏要无赖一把。

  打定了主意,柳乘风飞快地转回榻前,又伸手去揭新娘的头盖,新娘惊呼一声,用手来挡,二人竟是差点扭打起来,头盖却在混乱中飘然落下,烛火微微摇曳,洞房中的光线闪烁了一下,出现在柳乘风眼帘的,却是一张令人窒息的脸。

  女子面似芙蓉,眉如长柳,一双宛若出尘的深邃眼眸勾人心弦,如雪的肌肤略显苍白病态,反而更显几分动人,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红烛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抿动,如落尘的仙女。

  两个人四目相对,先是相互警惕地打量,而下一刻,却不由自主地露出惊讶之色,只是这惊讶中又带着一丝各自难以寻味的惊喜,柳乘风先是被这出尘的美貌惊呆了,在后世,电视屏幕中的美女何止千万,可是与这端庄的美人儿一比,立即黯然失色。而随后,柳乘风更加震惊了,因为眼前这美人,自己竟是依稀认识。

  新娘和柳乘风不约而同地惊呼道:“是你?”

  新娘脸上的冰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是换上了几分难掩的羞涩,在惊呼之后,低声道:“柳公子,原来是你。”

  柳乘风惊喜地道:“小姐还记得我?”

  新娘抿嘴轻笑,冰山的容颜开始融化,道:“自然记得,每次经过公子字摊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要下轿索要一幅呢。柳公子写的字真好。”新娘的眼眸中露出几分倾慕,由衷的感叹。

  柳乘风不由失笑,眼前这绝美的少女,正是自己的老主顾。只不过柳乘风不曾想她竟对自己会有印象。被美女惦记上,当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柳乘风笑道:“哪里,哪里,小姐太客气了。”

  新娘嫣然道:“柳公子不必过谦。”

  柳乘风道:“小姐抬爱。”

  新娘急了,不禁道:“不抬爱,不抬爱。”

  柳乘风像是抬杠似的:“抬爱的,抬爱的。”

  说罢,二人都觉得客气过了头,不禁失笑起来,对视一笑,所有的陌生都一扫而空,柳乘风心里想,当日见了这样的佳人,哪里会曾想到自己会在这里与她再遇?心里竟有几分窃喜,捡到宝了。

  新娘打量了他一眼,略显羞涩道:“其实公子的境遇,我也曾叫人打听过,公子命途多舛被人构陷丢了功名,当时我便在想,但愿公子不要垂头丧气,只要肚中还有才学,早晚有一日能一鸣惊人。”

  柳乘风汗颜道:“我不过是比寻常人字写的好一些罢了。”

  寒暄了一阵,柳乘风心里暖洋洋的,不禁失笑道:“洞房花烛竟成了洞房遇故知,说出去只怕要笑掉别人大牙。”

  新娘脸颊上浮现一抹嫣红,道:“公子,我叫温晨曦。”

  柳乘风道:“我叫柳乘风。咳咳……我欲乘风归去,一不留神吹入了洞房。”

  温晨曦哑然失笑,道:“公子若是愿意……索性既来之则安之……”

  柳乘风一屁股挨着温晨曦坐下,正色道:“当然是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是晨若那死丫头撵我走,我也不走了。”

  温晨曦眼眸一亮,道:“公子的行书,我现在还存着呢,公子要看吗?”

  柳乘风张口想说要看,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又不是同乡同学会,洞房花烛的,看字画做什么?这么个娇滴滴的妻子坐在自己身边,自己装什么柳下惠。他含笑再去看温晨曦时候,眼眸里闪动着一丝难掩的,体内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道:“天色不早了,看字画伤眼睛。”

  柳乘风又想起方才温晨曦说的那个心上人,不由地问道:“我想问一问,小姐方才说的心上人……”

  温晨曦苍白的脸颊上霎时羞红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支支唔唔了几句。柳乘风却是笑了,想,原来她所说的心上人竟是自己,这倒是有意思。想到方才二人差点失之交臂,柳乘风不禁有些唏嘘,他双目含情的看了温晨曦一眼,呆呆地道:“我似乎记得,现在应该是洞房花烛夜才是……”

  “啊……”温晨曦不禁惊呼一声,随即明白了柳乘风的意思,羞怯地道:“嗯……”

  温晨曦的欲拒还迎,给予了柳乘风很大的鼓励,柳乘风咳嗽一声,道:“其实当日你到字摊来买字画,我……”

  柳乘风话已说不下去了,心里痛骂自己:你是猪啊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及早那个那个才是。

  柳乘风痛下了决心,去吹熄了红烛,黑暗之中,环手抱住温晨曦,温晨曦的娇躯滚烫无比,带着沁人的体香,呢喃一声,整个人已是酥在了柳乘风的怀里。

  ………………………………………………………………………………

  洞房外,一个娇小的身躯蜷缩在纸窗之下,檐下的红灯笼恰好照在她俏皮的脸颊上,不是温家二小姐温晨若是谁?温晨若身子都僵了,可是对洞房里的动静却是乐此不疲,听到柳乘风骂她小妮子的时候,温晨若不禁皱皱鼻子,心里骂:“死秀才,臭秀才,当着姐姐面说我坏话。”

  到了后来,二人乍惊乍喜地说着话,温晨若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心里得意地想:“这就是了,姐姐每次出门,总是故意要去那臭书生的字摊那里转一圈,只当我不知道吗?我就知道姐姐掀开了头盖,看到了这臭书生一定会欢喜的。”

  再到后来,里头的动静就有些不堪了,又是呢喃又是呻吟,温晨若俏脸一红,咂舌不已,心里骂道:“臭书生胆子真大,坏透了。”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趁着月色,飞快闪入黑夜之中。




第四章:小娇妻

  一夜过去,晨曦的曙光透过窗格洒落进来,新婚燕尔,自是睡得迟一些,柳乘风打了几下酣,反转过身来,一只腿已经架在了温若瑶的身上,温若瑶似是压得难受,咳嗽了几声,张眸醒来,脑中立即想起昨夜的一幕,苍白如纸的脸上霎时红透了,她心里想,今日的病倒是好了一些,莫非那方士当真说的没有错?

  女儿家的心思本就多,这般一想,便什么古怪念头都冒了出来,她不禁侧过身,看着睡得恬然的柳乘风,耳根又不自觉地烫红起来,这个男人睡觉的时候真像个小孩子,可是摆字摊的时候又像个翩翩君子。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评价,他在洞房的时候,像是个蛮子。

  想到蛮子这词儿,温若瑶不禁俏脸生红。

  原本以为生了一场大病,听大夫的话也没几日好活了,谁知竟会陡生这样的变故,温家也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可是对温若瑶来说,这个丈夫并没有让自己失望,从今日起,生活就要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温若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我要好好活着,相夫教子,一辈子和他过下去。

  有了这个念头,温若瑶竟变得恬然起来,一种亲切和小小的温馨让温若瑶轻轻靠近了柳乘风一些,紧张的身子也放松起来。

  柳乘风似乎感受到了温若瑶那温柔的目光,轻轻张眸醒来,温若瑶放松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立即闭眼假寐,柳乘风侧目看了她一眼,才想起自己竟是成亲了,端详了妻子的模样,柳乘风见她苍白的脸上透着红晕,既生出几分怜惜又露出一种洞察了温若瑶内心的微笑,他轻轻俯下身去,在温若瑶的脸颊上轻吻一下,温若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更觉羞怯,自是不肯张开眼来。

  柳乘风便坐起塌来,故意道:“我饿了。”

  柳乘风确实有些饿了,昨天洞房到现在,一直空着肚子,毕竟是血气方刚,现在醒来发现肚子空空如也,便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温若瑶轻轻阖开一线眼眸,看到柳乘风光着上身叫饿,应又不是,不应又是不是,正在惶然失措的时候,柳乘风继续道:“再饿下去非饿死不可,明日京城里的头条新闻就是温家女婿饿死洞房,死状惨极,令人恻目。”

  温若瑶忍不住扑哧一笑,再也装不下去,只好一面系了内衫,一面坐起,理了理蓬松的长发,道:“待会儿香儿她们会送早点来,夫君稍等就是。”

  温若瑶的气色居然比昨夜好了一些,沈傲心里贼兮兮地想:莫非这个也能治病?

  柳乘风倒不是当真饿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只是觉得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这时见温若瑶起来,立即去寻了胡乱丢在床头的衣衫随意套上,道:“待会儿夫君给你看看病吧。”

  “夫君会看病?”温若瑶露出些许疑色?

  到底能不能看好,柳乘风也没有把握,在前世他只是个门诊医生,各种病例虽然都看过,经验也是丰富,可是真要遇到疑难杂症只怕也未必能手到病除,在没有把握之前,柳乘风当然不敢夸口,只是含糊道:“略懂一些,或许能寻到救治之法。”

  温若瑶反倒恬然了,道:“凡事顺其自然便是。我今日想去夕照寺上香,夫君陪我去吗?”温若瑶发觉,自己称呼柳乘风为夫君竟觉得顺口起来。

  柳乘风这时候已趿鞋下地,整好了衣冠,不禁道:“你的身体只怕吃不消。”

  温若瑶呢喃道:“我常常听人说,新婚燕尔,是得去上香的,若遥身子是差了一些,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伺候夫君,去求了菩萨,保佑若遥的病能早些好了,此外也愿夫君平平安安。”

  柳乘风想了想,还是摇头:“等病好了一些再去,否则再受了风寒就不得了了。”

  温若瑶双眸含情一笑,感受到了柳乘风的关心,心里暖呵呵的,不过她骨子里却自有自己的主见,道:“去上上香,对我的病也有好处,这等事怎能怠慢?”

  柳乘风心里想:也罢,就当是陪她散散心,清早去的时候人少,快去快回,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

  柳乘风发现,自己与温若瑶所住的阁楼是温府中一处独门的院落,因为处于后宅的偏落之地,平素除了几个伺候的丫头也无人过往,雅静得很。由此可见,温若瑶应当是个喜静的人,和柳乘风那小姨子实在是两个极端。

  柳乘风见外头起了日头,便去推开门来,一缕阳光射入阁楼,屋子里霎时光亮起来,外头有一个丫头提着食盒正在房外踟蹰,见柳乘风开了门,立即加紧脚步进来。原来她瞧见这一对新人洞房花烛,怕昨夜睡得晚,生怕来的太早打搅了小姐和新姑爷清梦,所以一直在外头候着。

  温若瑶梳了头,带着一种新妇的恬然,陪着柳乘风用过了早点,便一起出门,到了门房的时候,恰好撞到了温晨若黑着眼圈要出去,温若瑶与沈傲一起走,便叫住她,道:“晨若哪里去?”

  温晨若回眸,俏生生的脸上抹过嫣红,想到昨夜的事,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有事……”说罢,飞也似地跑了。

  柳乘风朝温晨若的背影摇头道:“我这小姨子的脾气真是古怪透了,昨天见了我还是凶巴巴的,现在居然害羞了,瞧她眼袋漆黑的,莫非是昨夜去听人了?”

  温晨曦在旁听了,俏脸霎时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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