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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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的事怎能在众多陌生人面前启口?大法王装作没听到,对周博士说:“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他指指王之淳说:“王博士,我们才是久仰了,我真不知道你少了哪一根筋?像琼英这样的尤物,能行云布雨,你也不知惜香怜玉!”
王之淳差点气昏:“你说什么?”
大法王说:“女人也是人,也要发泄,更需要关怀与温柔。你们这些大男人,当精囊发胀了,就恨不得马上丢光!真是一点都不负责任!”
王之淳脸红过耳:“我们的责任是工作!”
大法王摇头说:“可怜!大博士呀!工作是工作,娱乐是娱乐呀!怎能在娱乐时想工作呢?在那个关头,打个岔就变成棉花球!不扫兴吗?”
周博士大怒:“阿米!你说什么?原来你是在‘娱乐’?”
大法王笑道:“娱乐有什么不对?不懂娱乐才是罪过!”
周博士怒气未消:“我记得你是‘爱’我的!”
大法王道:“爱与娱乐有什么矛盾呢?算了吧!我们上牀再让你娱乐娱乐!”
这下轮到王之淳发怒了:“什么?你们上过牀了?”
大法王说:“奇怪?你是现在才知道,还是现在才想起来?我们同居好久了!”
周博士大喝:“胡说!”
大法王说:“胡说?我设立这个基地已经几年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留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周博士楞了一楞,这才发觉大法王用情深厚,不禁芳心一软:“真的?可是你老说是为了要推翻电脑当局,要发扬生化事业,要监视那个老和尚才来这里的!”
大法王说:“本来是那样,后来见到你,一切就改变了。”
周博士说:“不要说瞎话,你还不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大法王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你父亲?那不过是领你的情!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资产有多少?整个文山基地,连零头都算不上!”
周博士微笑道:“可是我又不是国色天香,怎么可能这样邀天之幸?”
大法王说:“是不是国色天香,要看有没有识货的。年轻美貌算什么?三分钟就做到了!可贵的只有那颗心,为了你的心,我才留在这里。”
周博士听得全身酥软,说:“我的心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大法王嘴一撇,说:“你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了,等到躺下来,闭上眼睛,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周博士幽幽地说:“可是我这颗心还有一半没收回来。”
大法王笑道:“那有什么关系,生命是无限的,只要有价值,我能等。”
王之淳本来就一肚子气,听法王与周博士一唱一和,心中怒涛汹涌,当下破口大骂:“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通通给我住口!”
大法王说:“姓王的,吃什么干醋呢?你有本事,就拿回去!”
周博士由云端一下子跌落泥地:“什么!拿回去?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大法王笑笑说:“琼琼!何必呢?你快活,我快活,为什么不让王博士也快活一下?再说,我从来没有吃你的醋呀!这下王博士吃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衣红看他们这样闹下去,实在不成体统,她侠义心肠又动了,便站了出来,说:“大法王先生!你是大人物,说话应该符合身份才是!”
大法王定睛一看,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由大奇,问道:“你是谁?怎么还在外边游荡,赶快回家去!”
衣红说:“本姑娘叫衣红,见不得污秽的事,不能不出面过问!”
大法王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男女做爱不是什么污秽的事。再不然你有兴趣,法王我可以义务给你指点指点。”
衣红脸一红,说:“可是法王你说的那一套不是爱,如果说是性交,姑娘我见多了。只要是禽兽,随时随地都在做,是人就不能随便说、随便做。”
大法王问道:“你多大年龄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衣红说:“那是你学艺不精,我今年十七岁!”
大法王一想,才十七岁,应该不难对付:“你是外太空来的?是吧?”
衣红说:“不是!”
大法王说:“那你怎么不知道人间的规则呢?”
衣红说:“我当然知道,人间的规则就是道德操守!”
大法王说:“错!错!错!那是愚昧无知!你知道美国曾有个叫克林顿的总统?”
幸而上次在太空船上,听古噜噜大辩美国民主后,她对历史也开始下功夫,否则今天就要出丑了。
衣红说:“知道,我也知道这人下场很惨。”
大法王说:“但是他的行为却让美国为举世所景仰!”
衣红说:“景仰?应该说是蒙羞吧!”
大法王摇摇头说:“显然你落伍了,他是我们这一族的英雄,是我们的典范,我们给他塑了金身,奉为第三个主!”
“那你们的第一个主是谁?”
“真主阿拉!”
“第二个呢?”
“撒旦!”
“你为什么要相信撒旦呢?他已经被上帝打败了呀!”
“小姑娘,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人有气,气就是不服。我的第一个主是信仰,第二个主是力量,第三个主是希望。如果当年上帝被打败了,今天我信的就只有上帝!”
“我懂了,你是失败主义者!”
“不是,我是败中求胜者!”
“至少我们有个标准,知道是非好歹!”
大法王哈哈大笑:“什么是非好歹?难道成功的人订下的游戏规则就是好?小姑娘,你要逞口舌之利,就得给我一个公道!”
衣红脑筋飞快转动,这种是非好歹之争,在人类历史上已存在了几千年,一直未有定论。凭她小小的年纪,浅陋的经历,哪里可能有理想的答案。可是她也有败中求胜的气质,更厉害的是能灵活应用身边各种素材,任何人要想说倒她,还不太容易。
她眼前是一片黄土,五分钟以前,王之淳和陶朱公两位德高望重的学者,还曾泪洒大地。那表示过去错了,过去错了,就是‘非’,是‘歹’!再谈到克林顿,他在性丑闻刚被揭发时,尚能盛气凌人,夸夸其谈,那不过是拜时代之助,当时美国国内经济状况良好。对一个没有远虑、只图近利的民族而言,当然没有是非。但是从历史观点来看,美国在千禧年的经济衰退中崩盘了,克林顿的谎言也露骨了,当然是‘歹’!
想到这里,衣红振振有词地说:“大法王,我们有言在先,是你要我给你公道的!所以我们就事论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也不许强词夺理,好吧?”
大法王奇道:“难道你真能说出道理来?那我法王也该逊位了!”
衣红说:“你是不是人?”
大法王笑道:“别以为我会上当!我当然是人!而且是强人!”
衣红说:“成败好歹只是一种现实,但是,有没有永远的成者呢?”
大法王想了想,说:“没有,至少我没有见过!”
衣红说:“你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你的第一个真主上帝就比第二个撒旦成功!”
大法王说:“不见得,我们相信真主,最后落个国破家亡!所以我押两边宝,现在只能说时机未到!”
衣红说:“如来佛是永远的成功者吧?”
大法王说:“有佛就有魔!一样时机未到!”
衣红说:“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是成功者吧?”
大法王说:“谁知道,很可能明天他们就垮了!”
这个道理是必然的,如果成败决定于时间,那就只能用时间来定义。人就是因为看不到未来,所以不能了解永恒。然而永恒是不是时间呢?从刚才的遭遇战中,衣红知道绝对不能用时间说服大法王,要符合前提“永远的成功者”,就只能从另一个角度下手。
衣红便说:“你同不同意,地球终会毁灭?”
大法王说:“欣然同意,就算不会,我的第二个主--撒旦也要毁灭它!”
衣红说:“毁灭可以代表失败吧?”
大法王说:“当然,但是我们的主并不住在地球上!”
衣红说:“地球毁灭后,人类算是失败者吧?”
大法王笑说:“不错!小姑娘开窍了!老实说!你很有灵性,跟我法王来吧!”
衣红说:“那么,对人类来说,地球毁灭是‘歹’,同意吧?”
大法王犹豫了一下,说:“怎么扯到这里来的?”
衣红说:“任何对地球不利的事,都应该属于‘歹’吧?”
大法王发觉这是一个陷阱,只好说:“对撒旦而言,是‘好’也是‘歹’!因此,不论你怎么说,都没有什么好歹。”
衣红不理他的论调,继续说:“可是站在我们人类立场,当然是歹!”
大法王倨傲地说:“可是站在我们第二个主撒旦的立场,没有好歹!”
衣红得意地说:“哈!我懂了,原来你不是人!”
大法王恼羞成怒,说:“我怎么不是人?”
衣红说:“因为你站在撒旦的立场,失去了人的立场!”
大法王愧赧不已,大喝:“混蛋丫头!小心我宰了你!”
衣红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大法王一举手,说:“谁说我是君子了?”一道闪电已向衣红袭来,不料刚刚到她前面一公尺处,便撞到一道祥光,霎时迸散出满天火花。
原来文祥早有准备,他掩到衣红前面,喝道:“大法王,上次让你从金星法庭脱罪,就是因为缺乏犯罪实证。老实告诉你,这次电脑当局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全部过程都记录留案了,看你还嚣张什么?”
“果然上次是你搞的鬼!放心!你姓文的还有什么本领!尽管施展出来!”
“不必,我只是奉命告诉你,你的案子曝光了。金星法庭的几位法官都被收押,你那位好友孤傲山主也逃逸无踪了!”
大法王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
文祥说:“方才当局通知我的,只要金星法官一认罪,就要正式通缉你了!”
大法王一听对方点出“孤傲山主”,知道这事假不了,顿时恶向胆边生,一不作,二不休,两手一伸,旋起一阵黑风,众人站立处,应声下陷。变生肘腋,猝不及防,一个一个竟跌落坑中。那坑约有数公尺深,落下时,文祥身边即时冒出一幢光罩,可惜范围不大,只能保护站在左右的衣红及陶朱公。好在下面都是沙土,风不惧、左非右及王之淳、周琼英四人虽然摔得鼻青脸肿,幸而都没有大碍。
五行人并没有掉落坑底,他们对飞云梭喜爱不已,早就在衣红、周琼英与大法王对话的时候,偷偷爬上了两部飞云梭,在里边东摸西看。突然间狂风骤起,飞云梭上的电离罩立即发生作用,梭身奋然跃起。
金大与水大、木大同坐一梭,火大与土大则在另一架上。事出突然,五个人吓得魂不附体,所幸通过电脑联络,得知众人都没有危险,方才放心地在梭中等候。
坠入洞中的几个人在文祥的招呼下,都挤在他身边。洞顶早在他们陷入后,又自行合拢,文祥身边发出了一片淡淡金光,身外数公尺尚明晰可辨。
周博士跌得一身是沙,气得不住辱骂:“死东西,胆敢这样对我!”
王之淳火大了,吼道:“女人!你给我安静点!”
这时文娃在文祥耳内说:“我们的设备已经可以运作了,但基于上次经验,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打算动手。你们最好坐成一圈,我们准备了一个球形电离罩,可以用意念指挥,就像在飞云梭上一样。这事最好交给左非右处理,总之,你们先任法王施暴,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文祥对众人说:“请不要开口,现在步步艰险,请各位围成六角形,各自注意面前的情况,我好应付!”
果然地面上出现六个黄蒲团,左非右也得到微机指示,便要大家坐下。周琼英心有不甘,指着左非右大声说:“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王之淳拉着她,怒道:“周琼英!给我坐下!别以为那人是你的面首,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还看不出来?”
周博士失声哭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利用我工作,用了几十年,没有给我一点好处!那个鬼法王利用我发泄,现在也把我丢弃了!”
“何必呢?琼琼!你这不是自我作践吗?好像活着只是为了男人!”大法王像一溜黑烟,边说边由地上冒了出来。
“难道不是吗?”周博士丧魂落魄地说。
“嗐!人要有志气,男女平等嘛!人人平等,众生也平等呀!可是要平等,就要先付出,要付出就得忍受。”
“你胡说!我不听你这一套!”
“周博士!他们值得你这样吗?”衣红正好坐在她旁边,好心劝她。
“小贱人,你住嘴!”周博士暴吼道。
衣红吓了一跳,这辈子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她火气一升,正要反唇相讥,想想女人有了这种心态已够可怜了,何不让她三分?便说:“好的,我不说,你先坐下吧,大法王要动手了。”
“你别管我!我就要看看,他敢把我怎样!”说着,她竟然向大法王那边走去。
大法王早下了杀手,洞中已满布毒气,连他自己都是用影像代替。这时见周博士横了心,只身走出光幢,急得大喝:“琼琼!糊涂!快回去!”
周博士一踏出光圈,接触到毒气,马上头昏眼花,倒地不起。
王之淳一把没有拉住周博士,这时见她昏迷,急得站起身来就要出去,在他左右的陶朱公与左非右两人,立即将他紧紧抱住。
这也不过是一转瞬的事,周博士才倒地,一个黑影已由洞中飞也似的飘出,在她身边绕了一圈,立刻缠成一团,迅速将她卷了回去。
大法王恨道:“算你们有本事,躲着不出来!本法王现在要给琼琼治疗去,看你们能待多久!”说罢,身影果然隐去。
左非右试着向前移动,那光幢果然进退由心。他便问王之淳:“王博士,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