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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65部分

小说: 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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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轻颤着唇齿,周晚笙说出了“陆靳北”三个字之后,很明显地发现夜廷深的脸色也变了几分,“他的父亲是医学界很著名的权威医生,近年来一直在研究如何治疗植物人。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或许……”

“周医生。”夜廷深轻声打断她,很显然对她的提议有些许不满。

不满的,自然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凉至亲自去找陆靳北。这个于他而言永远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男人,或许还存在于凉至的心里,他不愿凉至同他再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是,他承认,他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周医生,或许,这个人你亲自去找会更合适呢?”

那天,夜廷深是这么回答的,周晚笙沉默了许久后,轻声应道:“好,我试试。”

*

当天,她便鼓起勇气约了陆靳北。

医院的事情太多,她抽不开身,也只好麻烦陆靳北亲自来医院一趟。

所幸过年期间他人一直在上海。这让周晚笙欣喜,陆靳北在上海过年,是否意味着他的父亲陆泽明也在上海?

然而,当她简单地同他说明了她的意思之后,陆靳北的眼底很明显流露出了失望之色,反问:“你来找我,只是想请我父亲出面?”

咬了下唇,周晚笙点头,“事情很棘手,你看能不能……”

“是代表院方,还是只是你个人?”陆靳北打断她。

“代表院方。”周晚笙回答,“院方想请你父亲出面救一个人,人命关天。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再顾全我的私心。”

“私心?”陆靳北皱了眉,“你的私心是什么?不想见我么?”

周晚笙的脸色变了变,还不等她开口解释,陆靳北便说:“晚笙,你为人医者,人命大过天是你的事,你完全可以打通关系直接去找我父亲,没必要找我。”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拳紧了紧,“如果是为了夏凉至呢?”

陆靳北的双脚蓦地顿住,没回头,因此也错过了周晚笙眼底裂开的那一道悲凉的口子,他只听到她重复地问道:“如果是夏凉至亲自来找你,请你父亲出面医治她的父亲,你还会不会说‘没必要找你’这样的话?”

*

得知凉至的二叔竟然主动向医院提出了协议放弃治疗夏漠寒的事情后,夜廷深愈发地感觉到了不对劲。

夏漠寒和苏笑车祸的当天,他是后来才赶到医院的,那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们说的一些话都只是听肖天佐粗略地提了一嘴,也幸得他跟肖天佐提过在北京时险些遇袭的事情,他便多长了个心眼,也将那天瑶玥的话和凉至事后做出的反应告诉了他。

会是瑶玥雇人要杀凉至吗?

目前看来,最有嫌疑的人的确是瑶玥,无论是动机还是时机上来判断。但是别忘了,事发当天瑶楚楚也在北京,瑶玥再蠢,也不会做这么明显的事情吧?

况且……

夜廷深微微眯了眸子,眼底寒气密布,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跨洋电话。

“凌辰,我得向你借几个人。”他说着,手扶上了窗台,居高临下地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与车,“能花三个亿来雇用你的人,我想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

两天后,虹桥机场,夜廷深身前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子亲自来接机。

站在头等舱绿色通道口,夜廷深低头看了看牌子上写着的字,无语凝噎,转头对一旁悠哉地望着站口的律凌天吐槽:“这么个损招,也就你能想出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律凌天又扭头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身前挂了这么一块牌子确实挺喜感的,牌子上写的是:欢迎安心宝宝回国!

嗯,是他出的招,没错。但他越看越满意,啧啧叹了几声之后,拿出手机来对着夜廷深一阵猛拍。

“不错,挺有feel的。”在夜廷深伸手来抢之前收了手机,指着出站口,“来了。”

“……”

夜廷深懒得理他。

不一会儿,真的有两个俏皮的身影从通道口小跑出来,两人都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夜廷深看不清她们的脸,只看到稍稍跑在前面一点的女孩子看到律凌天之后直接跳过来挂在他的脖子上,甜甜地叫了声:“二哥~”

律凌天的脸当时就黑了,“死丫头!重死了!赶紧下来!”他可没忘记,未来大舅子还在旁边看着呢!

许安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站在了一边,嘿嘿地笑着。很快的,她的视线落在了律凌天身旁的夜廷深身上,准确来说,是他身上挂着的那块牌子上面。

安心宝宝……是什么鬼?

抽了抽嘴角,许安然一脸嫌弃地看着律凌天,“二哥,你是不是特不想我回来啊?”

“咳,没有没有。”律凌天尴尬了,赶忙把夜廷深上的牌子取下来藏在身后,手比划了半天,最终落在夜廷深的肩膀上,“Aro,江心,这位就是夜廷深夜先生,我大哥的好基友!”

*

在医院看到顾西扬,凉至并没有太惊讶。在她的预料中,顾西扬早该来了,可是他却拖到了现在。

问及,才知道问题出现在顾念苏的身上,这样一想,她便明了。

顾西扬和苏笑是初恋情人,虽不知道两人最后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但在凉至和顾念苏看来,他们的关系早该翻过去了,而不是多年来一直藕断丝连,直至男婚女嫁,双方都已经成家,竟还没有彻底断了联络。

凉至对顾西扬没什么好感,就像顾念苏不怎么待见苏笑一样,但明面上,她还是会礼节性地叫他一声“顾叔叔”。

对待凉至,顾西扬总会像父亲对待女儿那样慈爱,这让凉至多少有些无所适从。她知道,她做不到像父亲那样云淡风轻。

顾西扬在苏笑病房里的时候,顾念苏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凉至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心力交瘁地准备迎接顾念苏的一顿斥责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顾念苏开口竟然问:“你爸妈怎么样了?好点没?”

这丫头,良心发现了?

“好点了。”凉至说。

然后是一阵长达一分钟的沉默,顾念苏没开口,她也不曾说话。

是啊,她和顾念苏都是不善于表达的人,自小到大只会勾心斗角,恶言相向,但其实她们心里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双方对希望彼此可以走出家人的阴影,活得更好,更坚强。

“夏凉至。”顾念苏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了她一声,很有力度的语气,“夏凉至,你知道如果你把自己搞得很憔悴了,我会狠狠地嘲笑你的。”

凉至笑了,眼里有雾气,“嗯,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

那天下午,顾西扬在苏笑的病房里呆了很久。

凉至在外面守了一会儿后,交代了小护士几句,便去了夏漠寒的病房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好多好多话想对父亲说。

站在身上插了各种管子的夏漠寒身旁,凉至忍着心里的酸楚,轻声启齿。话语平淡,语气轻柔,就像说家常事似的。

“顾叔叔终究还是来看妈妈了,想来念苏这些天没少跟他争吵。可是刚刚念苏打电话给我,竟然是在问你们是否安好。她以前多恨妈妈啊!”凉至说着,眸中晶莹闪烁,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趴在夏漠寒的床边,“爸,原来人心是会变的,我也没那么讨厌顾叔叔了。你醒来,我听你和妈妈讲你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好不好?”

…本章完结…

☆、150她一哭他就想杀人

凉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有一段尤为刻骨的爱恋,每每两人闲下来翻看过往的旧东西时,他们总会时不时地回忆过去,或咧开嘴笑,或面露悲伤,那时凉至小,不曾想这一个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表情下竟隐藏了那样一段故事。

小时候,父亲常常把小小的她举得高过头顶,像看着世间最珍奇的宝贝似的看着她笑,一口一个“宝贝女儿”,还会故意用下巴新生的胡茬去扎她的脸颊,她总会嫌弃地打开父亲的脸。

父亲曾说,她才是他在这世间最美的遇见。因为有了她,父亲和母亲才得以真正修成正果。

他曾说,她的存在是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的结果,所以小名为“款款”,象征着父母的情深义重。又因母亲是在夏季一个泛着凉意的夜晚检查出怀的是个女儿,故给她取名为“凉至”。

但后来的后来,“款款”这个名字成为了莫大的讽刺。

七岁那年,一个长相尤为精致的女人抱着一个四岁的女童造访夏家。那个女童与她有着尤其相似的眉眼,歪着头声音稚嫩地叫她“姐姐。”

那一天,他们三人用心去维护的家的宁静就这样轰然倒塌,母亲得知了那个女童是父亲的孩子,情绪几近崩溃,数次离家出走未果,被父亲关在房间里,成天以泪洗面。

她问过父亲,为什么要把妈妈关起来?

父亲会蹲下来痛苦地笑对她说,因为爸爸太爱妈妈了,爸爸不能没有妈妈。

那时她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因为母亲要走,而他舍不得母亲走,所以才会残忍地把母亲锁在房间里。

她又问父亲,如果我也要离开家,爸爸是不是也会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走?

父亲摸摸她的头,笑容里带了湿意,说“不会”。

他说,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爸爸,去和一个更爱你的男人携手共建一个新的家庭。如果未来会有一个男人真的很疼爱我的女儿,我会让你走,前提是,他要比爸爸更爱你。

可是,后来这个视她为宝的男人,却因为另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质疑他和她的亲属关系。

凉至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她被母亲死死地护在怀里,孱弱的肩头在颤抖,她不是没感受到母亲的痛苦和无助,但她却依旧倔强地与父亲的人相抗衡,执意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把她带离她的身边。

那一天,于她而言犹如神祗的父亲却化身地狱撒旦,强行带走了她,并冷了声音对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的母亲说:我只想确认,这个孩子究竟该姓夏还是姓顾。

然后,母亲仍旧被关了起来,而她则被带到了医院,瑟瑟发抖地同父亲做完了DNA亲子鉴定。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当时那样,痛恨着她的父亲。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在那一刻,竟然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

得知她的确是他的亲生骨肉,父亲像是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眼含泪意要抱她,她却恐惧地逃离,用冰冷的声音对他说:爸爸,你玷污了“父亲”这个神圣的名词。

那一年,她只有八岁,还只有最原始的自我保护的意识,并不知道如何在保护自己的过程中也不伤害别人。

那天,母亲有多绝望,父亲就有多痛苦,而她,就有多悲伤。

自那之后,父亲比以前更加宠爱她心疼她,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都拿来给她。他曾说,爸爸这一辈子做错了许多的事情,未来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我的女儿,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纯真快乐下去。

可是后来,那个纯真善良的“款款”在九岁那年死了,活过来的是孤僻冷漠带有攻击性的凉至。那时起,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她的母亲,一类是母亲之外的人,而在她眼里,后者是为对她的存在造成威胁的人,所以她不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否则她都会做出一定的应激反应。

离开夏家的那一年,父亲曾说,他这一辈子最失败的,就是没能保护好两个他最爱的人。

他说,以前总和你母亲商量,等你到了恋爱的年纪,就把我们年轻时候的故事一点一点地讲给你听,让你能对爱情充满希冀,让你能满怀着憧憬去收获一份属于你的爱情。可是款款,是父亲无能为力。如果以后还能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段故事,讲给我最爱的女儿听。

……

“爸,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能听你讲故事了。你给我讲你和妈妈是怎么从知己成为恋人的,给我讲你是怎么俘获妈妈的心的,你快给我讲吧,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呢。你醒过来好不好?好不好?”

冰凉的白色大理石地面,凉至跪坐在地上无助地趴在床沿轻声哭着,甚至试图去握夏漠寒的手,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冰凉的仪器和微弱的“滴”声。

*

顾西扬一直在苏笑的病房里呆到快傍晚的时候才走。

凉至来送他的时候,鼻梁上驾着她那副大框眼镜,总低着头来遮掩她哭过的双眼。送顾西扬离开前,她和他还在苏笑的病房前站了一会儿,令她吃惊的是,母亲竟然坐在病床上摆弄着顾西扬带来的一些枯花枯枝,唇畔有着温暖的笑意,不再如前几日那样安静沉默得令她不安和害怕。

“你妈很喜欢插花。”顾西扬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匆匆而去。但凉至犹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着一抹晦暗的深意。

母亲很喜欢插花,这是凉至知道的。身为女儿却不如顾西扬一个外人考虑得周全,这让凉至多少有点愧疚。

只是……

稍稍推了下眼镜框,凉至微微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向母亲走去。

顾西扬是外人吗?不,或许只有她是这样认为的。或许,在苏笑的心里,她虽不再爱顾西扬,但顾西扬于她,仍旧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来了。”率先开口的竟然是苏笑,她将一束干枯了的满天星用牛皮纸细心地包了起来。一株原本凋零的花落在她的手里,竟然也变得如此美丽。

苏笑将包好的花又细检查了一回,轻声问她:“你爸好些了吗?”

凉至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微张着嘴唇盯着苏笑的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妈……”她小心翼翼地叫了苏笑一声。自她苏醒以来,一直绝口不提任何与父亲有关的人和事,最初凉至松了口气,但时间越长,她却越害怕了。

车祸中,夏漠寒虽然护住了苏笑的所有致命部位,但却没来得及护住她的后脑勺。惯性的作用下,她的头用力地撞在了椅背上,当天在医院检测,有轻微的脑震荡。

见她反应有几分呆滞,苏笑有些好笑地弹了下她的脑门,“丫头,傻了吗?问你话呢。”语气轻快,一如从前,仿佛家中从未遭受过这等变故。

这让凉至欣喜,激动地往前探了身子抱住了苏笑的身体,镜片上染了湿气,她则带着哭腔委屈抱怨:“都被你们吓傻了。”

“傻孩子。”苏笑轻轻回拥住她,眼眶也红了,轻拍着凉至的后背,她说:“乖,妈不会有事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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