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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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交欢五(中)
林白杨捏着电话;脸色发白,两步走到窗台前,把电话丢了出去。
好你个裴奕;老娘被你情妹妹亲妹妹都欺到头顶上来了,也不见你出来英雄救美!几个月不联系,活要见死要见尸,你倒好;干脆玩消失!
林白杨气得脑子充血,眼前一片漆黑,恨不得把裴奕撕扯成两半。她喘着粗气在心里骂,‘裴奕;你给老娘滚吧,老娘不稀罕你了’,还当自己是007吗?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神秘任务?不知道老娘在这担惊受怕命都搭了半条。
林白杨虽不信莉莉所言,可压抑这么久的怒气也禁不住她的挑拨,全部爆发出来了,这就是压抑过久所造成。情绪仿如一座火山,需要有宣泄的出口,一旦出口被过量的尘埃堵塞,爆发出来的威力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林白杨在真真假假、虚虚幻幻的生活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了,为了爱情为了梦想为了裴奕,她脱下了自己的假惺惺的面具,做回了真实的自己。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什么才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林白杨太执着于和裴奕的这段感情,拼了命的去摘取,结果,失去的高于所得,在人生的天平上,并没有达到平衡的作用。
林白杨面额潮红,圆瞪着双眼,因为喘气而颤抖着身子,她扪心自问,在自己的生命中,裴奕是最重要的,为他付出的一切,吃的苦,受的委屈,甚至忍受旁人的欺辱和家人的不理解,是为了肯定这段感情的存在,还是因为自己不服输的性子,又或者是这一切都非自己不可?可在付出一切之余,自己又是否快乐?
为他做顿饭,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可他却回不来;告诉他自己身边的泰迪熊代替不了他,不能陪她入睡;看到感动的剧情强忍心酸,忍不住哭出来,可他却不在身边;告诉他自己不敢看恐怖片,因为他知道自己爱逞强,可为什么他不陪着她。
为什么要过得那么累?为什么要活得那么辛苦?为什么非要和剧情大神做抗争?
日子不再是彩色的,事实上是和尘埃做拔河,像山雨欲来时灰蒙蒙的色彩。
林白杨神情恍惚,她举起牛奶杯砸到地上,悲恸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多傻啊,多蠢啊,来这个世界是为什么?是为了完成走完这最后分别的场景吗?
曲恒枫看得是目睁口呆,变了色道,心抽得发疼,上前把林白杨从湿地板上拉起来,按在怀里,问,“搞什么鬼?”
林白杨呵呵干笑,“我要当一回勇士了。”
“什么意思?”
“我要直面淋漓的鲜血,直面惨淡的人生。”
“说什么疯话?”曲恒枫闻着她的发香,心里没有一丝遐想,反而担心得要命。
“我是疯了,我就是个疯子。”林白杨大吼大叫,说自己是个傻子疯子白痴,一边奋力挣脱曲恒枫的怀抱。
“你冷静点,你先别叫,慢慢说,”曲恒枫把她搂得更紧,“刚才是谁给你的电话?”
“不管是谁的,总之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不是裴奕?”
“他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电话,是我蠢,我怎么还会奢望他会给我电话。”
“也许他有事忙着,过段时间忙完了就会来接你的。”曲恒枫安慰她。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林白杨喃喃地问。
“他说会来接你就一定会来接你的,你安心地等着,别发疯!”
“他会不会来接已经不重要了。莉莉都能知道我的电话,这已经说明裴奕他是故意不想和我联系的。”
曲恒枫将林白杨微微拉开一段距离,问,“莉莉?就是那个找人想绑架你的女人?裴奕的什么劳么子妹妹?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能干什么?”林白杨嘲笑自己的可笑,“向我炫耀,告诉我她要和裴奕结婚了。”
“我/操,不是吧。”曲恒枫惊讶地合不拢嘴,“速度这么快?真的假的?”
“真的又怎样,假的又怎样?”林白杨冷笑,“她都能明目张胆冲我来了,更别提之前一直给我发那些恶心的图片和腻得要吐旁白,可裴奕在哪?”林白杨怒火中烧,话也越来越激动;“他既然不出现,那就永远别出现了。”
曲恒枫一听,在心里仰天长啸三声,感叹,老子也熬出头了。裴奕啊裴奕,不是兄弟挖你墙角啊,是你自己没有看好墙角,被只野猪莉莉给拱了,如今墙角要自己往我这倒了啊。
曲恒枫心里得意,表面还要装出正人君子的摸样,假模假样的安慰林白杨,“算了,痛苦或欢乐,失望或悲哀,当它成为回忆的时候,就有了雾里看花的朦胧之美。既然是回忆,那就别想太多了,更别让自己伤心了,把它像垃圾一样抛了吧。”
这话不是曲恒枫这水平的货能说出来的,是他最近接的都市情感戏里的一句台词,正好用在了这里,把林白杨说得更是泪眼婆娑。
曲恒枫继续卖弄,“一切当时的痛苦或欢乐,失望或悲哀的心情,也就都成为值得欣赏的心情了。当一切无法挽回,与其抱残守缺,不如像你刚才所说的,当一回猛士,直面淋漓的鲜血,直面惨淡的人生。”
林白杨心里也知是这么回事,事情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再气也不过是脑子充血气喘不上来嘴巴发抖而已,裴奕压根不在身边,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虚幻而已。
真正的爱情,不是付出全部;爱一个人,如果没有回应,如果只剩乞讨,不如骄傲地走开。
在爱情里,最在乎的一方,往往是输得最惨的那个。找个让你开心一辈子的人,才是爱情的目标。所以,选爱人不需要太多标准,只要这三样:不骗你,不伤害你,和陪着你。而陪着你,过一辈子,才是爱情的终点。
林白杨埋在在曲恒枫的怀里大哭,听着曲恒枫卖弄他的戏词,“都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其实珍惜后的失去那时候才是最痛。所以,我明白你的痛苦,我了解你的心痛。”
曲恒枫的话简直就是火上加油,林白杨哭得一塌糊涂,恨死了裴奕,也恨死了满口跑马的曲恒枫。她哭得断断续续没有力气喊他闭嘴。
曲恒枫见林白杨哭得太过伤心,担心她伤了身,又起了乘虚而入的坏心思,缓缓端起她的脸,对着她因为哭泣而显格外娇艳的唇上吻去,一边低头一边想,裴奕呀,不是兄弟不给面子,是你做的实在过分,我这是在替你收拾残局帮你擦屁股呢。
林白杨的本就怒得要杀人放火,曲恒枫刚巧撞到了枪口上。看他一幅趁火打劫的下流样子,林白杨气不打一处来,冲天怒火聚到一处,对着他的唇就咬了下去,这下可够狠的,立马就见血了,血丝顺着两人的唇往下滴,痛得风流公子曲恒枫嘶嘶低声吼,推又推不开林白杨,又不敢使大力,只得退后两步弓着个背,嘴唇还被她狠狠咬着。样子说多狼狈有多狼狈。
楼上吵吵闹闹,楼下的两夫妻觉得不妥,担心两人打闹伤着林白杨,跑来开推开门一瞧,好家伙,亲的正热闹呢。遂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曲大叔一脸的开心,“恒枫这小子总算是愿意安定下来了啊。”拍拍掌,“好事,好事啊!”
阿姨也跟着偷笑,“谁说不是呢。”
林白杨咬过瘾了,松开牙齿,恨恨地盯着曲恒枫。
曲恒枫后退几步坐在床沿,“老子惹你了还是怎么着,把老子咬成了窟窿。”
“你活该!下次再敢靠近老娘,我打得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你!”
给脸还蹬上了,曲恒枫摸着肿的像香肠的唇,对骂,“我老娘早躺在地下了,你算什么哪门子老娘,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下次再听到你喊老娘来老娘去,我干得你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你。”
林白杨白他一眼,“我老子早上天堂了,你又算哪门子老子?给老娘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打得你脑袋开花。”
别奇怪,这两人还真如市井小民般泼妇骂起街来,一个坐在床边倔着脖子摸着唇对骂,另一个叉着腰青着脸大吼大叫。
曲恒枫也是为林白杨着想,与其让她像前段时间意志消糜,死气沉沉,不如像现在这样气势汹汹、暴跳如雷地破口大骂。可林白杨这火气憋得时间太久了,火山口被灰尘堵塞太多了,一下喷发直把曲恒枫喷得是满脸烟火色,眼看着骂得越来越难听,曲恒枫撑不下去了,暗道,虽说知道林白杨是个生猛的性子,却没料到她前段时间装得太过,现下撕了脸皮,之前积累的那股子猛凶狠都冲自己发泄了。着实是撑不住啊!
曲恒枫在林白杨发疯似的骂道第十遍老娘的时候,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扯到身边。林白杨被大力拉扯到床边一时没站稳,歪倒在床上,曲恒枫顺杆子就趴了上去。
林白杨这失恋的火气迁怒于人,两张脚乱蹬,尽往曲恒枫的大腿上踢。曲恒枫痛的咬牙也不起身,想,骂吧打吧,发火吧,淋漓地发泄一通就好了。
曲家大哥难得回家一趟,看到父母行为古怪地在楼梯口徘徊,他脱下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走上前问,“聚这讨论啥国家大事呢?”
阿姨对着楼上点点,“恒枫和小白的事。”
“啥事?”
曲大叔有些激动,两个儿子个个不懂事,没一个有成家添丁的打算,如今恒枫倒是捷足先登,抢在他哥前头有了好事。他瞪大儿子一眼,看着楼上的房门,又马上喜上眉梢,颤着声音激动道,“你弟弟总算是肯安定下来了。”
曲恒诚眯眼看他爹一会怒一会笑,不知道的还当他是面瘫了,知楼上有猫腻,他上前几步冲过去,推开房门,后面跟着的父母还来不及拉他,就这么一行三人闯了进去。林白杨被曲恒枫压在身下反抗乱踢腾,曲恒枫压得死死的不起来,把门外三个人看得傻呆呆。
还是阿姨反映快,上前把曲恒枫拉起来,“别压着她。”
曲大叔见林白杨被儿子欺负得眼泪直流,气曲恒枫不争气,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还要让她受委屈,捋起袖子就上去揍他,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把曲恒枫打得头晕眼花。
曲恒诚琢磨着比看戏看精彩,继母的侄女和自己的弟弟在床上被撞见,父亲好像已知此事,还护着林白杨,看来这对人暗通款曲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曲恒枫被打得满屋子乱窜,围着他哥喊救命,“哥,你别傻楞那啊,快帮帮忙啊,老爸这手劲你又不是没有吃过拳头,救命啊。”
救个屁,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曲恒诚站在一旁看热闹,阿姨搂着林白杨在床上伤心,曲恒枫被他爹揍得上串下跳,怎一个乱字了得。
林白杨失恋的痛苦就伴随着这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一团乱中度过。
78交欢五(下)
第二日;报纸、论坛等各大媒体在安卉的暗箱操作下,纷纷报道著名男星曲恒枫与一林姓女子擦枪走火,暗结朱胎,内页附上两人的照片;既有平日里逛街散步的,还有圣诞夜相携相搂,最大一张照片是戴着墨镜的曲恒枫在医院苦苦追赶前行不回头的女人,最后是一张化验单,为了证实可信度,还有一张脸上打了马赛克的护士照片;义正言辞地旁白一段话,“这女人是来做妇科检查的,当时我在值班;挂号时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就躲在一旁。他长得和男星曲恒枫相似度达到90%,好多女人都在偷看他。”
几篇报道出来,满城风雨,堪称娱乐圈一波小地震。
秘书推门进来,把报纸小心翼翼的放在领导桌上,问,“这事是否要压下来?”曲大叔接过一看,不怒反笑,哈哈两声,“好,就这样,不用控制。赶鸭子上架,让那臭小子乖乖服软,不成家都不行。”
秘书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楞,心想母凭子贵是有道理的。
厉姐坐在曲恒诚对面的沙发上,战战兢兢,“老大,没料到这小子又惹了这么大的事,是我能力有限没压下来,您看能不能补救?”
曲大哥看看手机,“我爹没指示,那就是暗示。这事就这么着吧。”
“怎么着?”打哑谜厉姐不在行。
“就这么着:你放一段时间假,去国外好好散散心,曲恒枫那边的事你不用再插手了。”
厉姐以为是自己做事不利,遭到冷待,派出国坐冷板凳去了。吓得差点没滑下沙发,苦苦哀求黑心黑面的老大,“老大,再给个机会啊,我一定把这公关做好,保证再将恒枫重新塑造成……”
曲大哥一挥手打断她的话,“没你的事,这回是我们家老大的意思,让这小子回归家庭的温暖怀抱。”
厉姐傻眼了,想,母凭子贵是真理啊。遂开开心心收拾行李飞去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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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门口的记者被实枪核弹的武警轰了几次后,也不敢再继续围堵大门。林白杨在家里与世隔绝,像个死尸一样挺在床上,郁郁寡欢,情绪低落。
每个失恋的人都能体会,痛苦的流泪期之后,接下来就会有想要报复的冲动。在失意时会希望他能在身边,在遇到挫折时会希望他能倾听苦愁,只是当此情可待成追忆,虽然有电话却不再有他的来电,虽有照片他却不再出现,虽有录影却不再甜言蜜语,虽有回忆却无法撒娇,连像朋友般的交谈都不复在了。
别笑林白杨为什么如此颓废,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爱裴奕而已。爱得越深痛得越切。
全家人都当她是孕前期综合症,秉着不去打扰不去骚扰的原则让她安静呆着,自我调节。故林白杨对外面满城风雨,传的神乎其神的未婚已孕事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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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曲恒枫这小子是‘一半甜蜜一半忧伤’,势头是好的,但无奈肚子里没货,总归是要被拆穿的,他喜欢林白杨,他想霸占她,他想撬裴奕的墙角,这就是最佳时期。
裴奕和林白杨吵架冷战闹误会,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啊。他暗自高兴,对外保持缄默,被逼问地紧了,就含含糊糊的说“谢谢大家关心,有好消息会通知大家”,这就等于是默认了这段关系,承认了这已孕的事实,可事情一旦暴露,他又能以未曾公开证实说明过的理由而搪塞过去,把一切归于媒体的匿想和猜测。
曲恒枫打的心思是门门清,可他没考虑人家裴奕愿不愿意。别说裴奕了,他那帮二世祖的朋友都要挨个来过问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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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站在深夜的港口,表面不动声色,內心揪紧一团,直到听到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