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贵妻 作者:尘飞星(潇湘vip2013.01.29完结,穿越、种田、励志、复仇)-第2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为了傅誉安全长大,他疏远他,怒骂他,但是他的功课却没有落下,并且要求更严厉。他希望他能早一日强大,能保护好他自己。
尽管如此,皇上还是不放心,在傅誉才当上世子只一年,就无缘无故给病了。虽然最近才知道傅誉的病是萧氏伙同太子给下的毒,当时就认定是皇上不容于他所干下的事。他不得不上殿请求夺了傅誉的世子之位,眼看傅誉疼得死去活来,他却无能为力。看到傅誉一次次想自杀,有时候,他恨不得抱着他,两父子一齐赴黄泉去寻他的母亲。
看着已长成人疼爱傅誉的长子,看着闷闷不乐连话也不会说的次子,再看着府里一张张对他露出期盼神色的亲人,他退缩了,他知道,他除了爱情,还有永远也卸不掉的亲情。
现实很残酷,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总算是一个人走过来了。看到傅誉成家,看到他娶了一个得力的媳妇,看到他的病体痊愈,他欣慰,他希望他能带着他的好媳妇赶紧回到他外祖那边去,两人好好的过日子。
回头再看着府里一张张更加贪婪的脸,他厌恶了。当他知道拓跋兰有可能还活在人世的时候,所以他退出了权利中心,他决定为自己,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再活一次。
如今,竟然让他再次遇上了她,虽然她不再记得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但是只要她是活着的,还能不时看到他,他已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包括,他的生命。
他沉浸在回忆之中,拓跋兰静静地,并未去打扰他,虽然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时有过惊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不讨厌他,甚至有几个晚上,在梦里还梦见他……她摇了摇头,想甩开不该有的思绪。
傅秋礼忽然笑了笑,他的笑颜真的如冰雪融化一般好看,“夫人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拓跋兰轻柔答道:“不记得了,雷雨天也很容易头痛,不知道是不是和我的头痛病有关?”
傅秋礼定定望着她,“如果我能请到神医,可以帮你把你的头痛病医好,让你记起以前的事,你愿意吗?”
拓跋兰一听他提到神医,就有些紧张道:“大王不喜欢我找神医,上次陪齐王去塔克的宋九雅的医术也不错,她要为我医,大王还骂了她一顿,我来京城这么久,至今都还没向她道歉,心里很过意不去。”
傅秋礼身体一震,宋九雅已经与她见过面?宋九雅说要为她医病,难道她真有办法治好她?那么宋九雅知道她是傅誉的亲生母亲吗?
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期望,这分明是老天在暗示他,兜兜转转,拓跋兰又转到了自己身边,转到了傅誉身边,是不是代表,自己与她的缘份并未真正断绝?
他有些急切道:“正好,宋九雅是我儿媳,如果夫人想看好病,我明天就带她过来给夫瞧瞧?”
拓跋兰两眼一亮,“啊,这么巧,宋九雅居然是你的儿媳?上次看她和齐王在一起,还以为他们夫妻呢,原来是你儿子的媳妇,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干脆明天就去你们府上拜访,我正好要向代大王道歉。”
傅秋礼不敢让她现在就到候府露面,忙摆手道:“不用如此麻烦,明天我就让我儿子和儿媳一起过来就成,不必特意去拜访一个小辈。”
两人这说说停停,居然说到了月儿偏西,最后依玛实受不了了,打着哈欠直嚷要歇息了,傅秋礼才懂味的起身离去。
今日收获如此之大,又如此心平气和与一直叫她疯子的人说了半天话,明天又可以正大光明来看她,傅秋礼感觉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就像一个初谈情爱的莽少年一般,他差点忍不住高声欢呼。
“候爷说得高兴了,可苦了我这个站岗的。”掠过高墙,傅秋礼就看见皎皎月色下,长身玉立负手站着一个男子,听声音,竟是齐王。
“不知齐王月夜相候,有何指教?”傅秋礼淡声问道。
拓跋玥转过身来,面容疏朗如月,“候爷好生厉害,就这么三言两语,不仅摸清了赫雷王后的底细,还要把你的儿子儿媳一起介绍给她,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傅秋礼一愣,“王爷什么意思?”
拓跋玥面色微冷,“我当初在塔克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赫雷王后是我堂姐拓跋兰……”
傅秋礼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你堂姐出事的时候,你才五岁,不可能还记得她的面容。”
拓跋玥倒也不撒谎,“我母后的一个珍藏的画卷上就是画的堂姐,母后一直对着画卷暗自念叨,说我与堂姐长得极像。那画卷上的人我记得清楚得很,怎么可能认不出拓跋兰来?”
傅秋礼只觉迷惑,“你母后为什么要珍藏她的画像?还时常念叨她?为什么?”
拓跋玥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他接着转回他的话题道:“当时就认出赫雷王后就是堂姐,于是我还让九雅去探了她的病情,从赫雷王的神色来看,恐怕堂姐的失忆是别有隐情。后来为了我一个自私的理由,我还是决定把堂姐引回京城来,确实是想让她与傅誉相认,但是在做这件事之前,恐怕候爷必须要和我谈个交易,不然,这事恐怕不能顺利进行。”
傅秋礼变了脸色,“你这是要胁我?”
拓跋玥淡道:“不敢。反正如果没有我,堂姐也不可能回来京城,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得到她。如果你想和她相认,又给傅誉找回多年丧失的母爱,我建议你还是答应我的条件才好。”
傅秋礼怒而不语。
拓跋玥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也只是取回我所需的,与我让你们一家团聚这件事相比起来,根本是微不足道。”
傅秋礼只觉憋气,“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淳华院里,九雅听说雨蝶已经安全获救,顿时喜出望外。当她知晓她选择与乌托在一起后,又听到了乌托的英勇事迹,整个人是又哭又笑。哭的是雨蝶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笑的是雨蝶日后一定能幸福。
见雨蝶的事都已经安定下来,她心底不由生了倦意。转眼已到九月中旬,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开始显怀,想瞒人是瞒不下去了,她就缠着傅誉说要离开京城,跟他回鲁西去。现在一切事都已了,皇上那边又阴晴不定,早走早省心,免得总有一种凉风阵阵的感觉。
傅誉却坚持初衷,暂时不想离开京城,说就只送她回鲁西,气得九雅连着三日不想理他。
这段时间,因为萧氏死了,被人遗弃的傅璟雯还是被老夫人收留了下来,就住在她的院子里。老夫人自从发生祠堂事件后,整个人都如去了半条性命一般,整日也说不了两句话,傅璟雯陪着她,倒让她多了个伴儿。
由于傅长亭死了,春梅生孩子的时候,自然没什么人理会她,毕竟谁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倒底是姓傅还是姓拓跋,无故给别人养了这么些年的野种,谁又会愿意再养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没把她赶出去就不错了。
结果还是闻彩荷仗义,又托了娘家人,借了些银钱。傅长亭死的时候,一个子儿都没给她们留,他那些财产,全叫他的黑心同伙给卷了个干净,那些人都是一些杀人越货的东西,她们两个弱女子,哪敢去要?傅长亭生前得罪人太多,又还杀了自己的兄长,心狠手辣得很,这府里头的人,肯定谁也不会为她们出头。
春梅生了一个女儿,闻彩荷着人侍候着她们娘俩,但是春梅并不领情,没有男人疼,又没有钱,还有个赔钱货,府里的人天天都给她白眼,她觉得受够了。才满月,就偷了闻彩荷借来过日子的一笔银子,丢下孩子,偷偷跟着府里的一个小厮私奔了。
闻彩荷望着啼哭不止的婴儿,想哭,却没有眼泪。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只是这一辈子,她就遇了一些黑心肝的白眼狼。没有办法,娘家的钱已经叫傅长亭整光,再也没办法让她借,最后她不得不把手怯怯地伸向九雅。
之前她已经向府里的其他人都借过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钱养傅长亭的种,眼看孩子快要饿死,她只有硬着头皮找九雅。她知道以前对九雅很过份,所以她是抱着被她痛打一顿出出气的心理去的。
九雅一个人正在生气,听闻彩荷可怜巴巴来借钱,手里还抱着一个哭得嘶了声的婴儿,心里就不舒服,她又不是活菩萨,哪能对一个曾经害过她的伸出援手?
想是这么想,婴儿的哭声实在太摧残人心,结果她还是让熊妈妈给了她一百两银子,闻彩荷接着银子立即就跪了下去,“弟媳妇,以前是我不对,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百两的恩情,日后要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九雅哪里敢受她一拜,立即起身扶她道:“罢了罢了,那些小恩小怨都已过去,就别再想了,你以后一个人带一个孩子也不好过,还有得苦受,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闻彩荷还是规规矩矩朝她磕了三个头,才低着头抱着孩子转身而去。望着她瘦弱的背影,熊妈妈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被傅长亭害成这样,还要养他的孩子,不知上辈子作了什么孽?”
九雅默然,如果当初闻彩荷不做得太过份,现在自己倒可以帮她多一些。可是自己毕竟不是圣母,做不到以怨报德的境界,这一百两银子,只能说是一种人道救助吧。
这时裴妈妈走进来道:“少奶奶,刚才寒子鸦说少爷在前面等你,说是雨蝶马上就要跟着乌托王子回塔克了,他想去送送,问少奶奶去不去?”
一听这就是傅誉的花招。三天没理他,想着法子讨好她,逗她讲话,她一直都不理不睬,想不到这会子竟是把主意打到了雨蝶身上。他这个理由倒是找得不错,早就想去雨蝶了,因为他个小气鬼说齐王府不安全一直给拦着,便没去成。
眼下雨蝶真的选择与乌托在一起,这走前,无论如何给送一送,并且还要给她丰厚的嫁妆,虽然雨蝶还有母亲,嫁妆轮不到她来办,但是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想了想,便揣了厚厚一叠银票,准备让雨蝶自己去置办,那样才合心意。
到了前面,傅誉果然悠哉游哉地坐在马车里,一见她出现,立时讨好的起身把她扶上马车,“娘子,这边请。”
他让她坐他身边,她偏偏板着脸坐另一边,连眼角都不给他一个。傅誉苦巴着一张脸,可怜道:“娘子,现在可是出门在外,若果别人知道我们吵架了,恐怕会被有心人趁虚而入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啊。”
九雅实在忍不住了,白了他一眼道:“既然怕人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为何不陪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个劳什子宝座你就那么想坐么?是不是能让你长块肉?”
傅誉皱着鼻子,“我也是为了完成外祖的梦想,他憋气这么多年,早就想扬眉吐气了,我不该这样孝敬他吗?”
九雅盯着他,“别老拿你的外祖来当挡箭牌。我问你,如果让你在我与孩子的平安和江山之间选,你是选江山,还是选我们娘俩?”
傅誉大惊失色,“呸呸呸,娘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江山和你哪里有得比,就算我闭着眼睛,也只会选娘子,何况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小宝贝?”
“那不就得了?总之我有很不好预感,如果你还在乎我的话,你就赶紧收了心思,准备和我离开京城。”
傅誉偷瞄着她的神色,是很认真的表情,看来再抗争下去,她会真的生气了。心里只好说对不起外祖了,当下不得不摊了摊手道:“好吧,你羸了。等把雨蝶送走,我就开始收拾一下京城的事,然后我们赶早回鲁西去吧,实在拿你没折。”
九雅这才有了笑颜,把小指一钩,“可不许反悔。”
傅誉与她钩指盖章,满心的不甘愿,明明唾手可得的江山,为什么一定要他放弃?为什么就不能让他风光一回?
到了齐王府,才知道雨蝶和乌托去宋家见冯妈妈了,反而在王府遇到了傅誉的爹,傅秋礼。他正陪着赫雷王后讲话。
九雅本就认识赫雷王后,当下就和她拉起了家常,并且还问起她头痛病的事。
齐王笑道:“你这次倒来得是时候,王后正想过府去拜望你,就想让你帮她瞧瞧头痛病的事,听说许多大夫都没看好,也不知道你的医术行不行?”
“上次我就觉得她的头痛应该是有经脉受阻引起的,不如王后进去,让我再仔细诊断一下后,看能不能把这病给根治了。”
赫雷王妃心喜,她和九雅去了一间厢房,齐王则招呼着傅誉两父子去喝酒。傅秋礼如今无职一身轻,成日价不落屋,傅誉也是好几天才能见他一次,所以对眼前这位父亲他实在提不起喝酒的兴致。
齐王却偏是有心要让他们两父子亲近,给他们准备好了酒菜,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他想看看拓跋兰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便往那间厢房走去。进去的时候,九雅正在认真拿脉,拓跋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呼吸匀称,显然已经睡熟。
“她怎么睡了?”拓跋玥奇怪道。
九雅放下拓跋兰的手腕,“是我刺了她一针才让她熟睡的,据我初步估计,她的头痛,还有记不起以前的事,应该是被某种药物所阻。”
“你有把握治好她吗?”
九雅苦笑,“并不是我能治好她,别人就会让我治。难道你不记得上次你对我说的话了吗?如果我治,说不定就会还人一个痛苦的过往,也会触动赫雷王的底线,怕会要惹下大祸事。”
身后好半天没有声音,她不由奇怪地转身,哪料拓跋玥却是半倚在门框上在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然,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她哪里敢看他如此炽热的眼睛,眼珠转了转道:“其实很想帮她治好,为了不惹大麻烦,我决定还是不动她的好。”
她说着就欲从门口挤出去开溜,齐王却突然低声道:“九雅,如果没有傅誉,你会嫁给我吗?”
这个问题惊得九雅直往后退,咂了咂干干的嘴唇,“这都是一些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寻根究底?”
他牢牢盯着她,让她避无可避,“给我一个真实而又确切的答案,对我很重要。”
九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