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记 作者:枫叶流丹(晋江vip2014.5.27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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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吗?我还准备等你及笄了便将你许给他呢,到时候你便是果毅都尉夫人了。”
可人羞红了脸,一跺脚扭头跑开。
归旋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笑起来。
她回到房间里,书桌旁的湛霄放下手中的书问:“妹妹们争风吃醋的事情都摆平了?”
归旋跑过去走到他的腿上,“我真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娶三妻四妾有什么意思?我这才两个妹妹便一个头两个大了。”
湛霄捏捏她的鼻子,“女人啊,小心眼儿是天性。”
“哼,你不小心眼,那我日后置上三五个面首,看你有多大心眼。”
湛霄弯唇,“我心眼倒是够大,只怕你的胃口太小吃不消。”
“哈哈,不试怎么知道?”
湛霄眼眸微眯、神色怡然,“那今儿便试试我这一个面首夫人吃不吃得消。”
这夜测设的结果很惨烈,归旋丧权辱国地投降乞饶方达成停战协议。湛霄取了绑在她足踝上的巾子,柔滑硕大的顶端却依旧顺着早已泥泞不堪的花溪缓缓顶了进去,优雅的唇角残美地勾起,哑声道:“我知夫人馋嘴的紧,这个肯定还想要。”
……
归旋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且说过了些时日便是老夫人寿辰,归旋犯了难,“我送母亲什么好?”
像廖夫人这样岁数这样身份的,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送什么都不稀奇。
春静道:“要不,亲自绣件绣品送给老夫人吧?”
归旋摇了摇头,“我的针线不行,再说也来不及了。”
“要不为老夫人抚段琴?”
“你就别提我的伤心事了!”
“……”
归旋忽然眼睛一亮,“唉,你的这主意其实不错,要不演点什么给老夫人开开心。可惜我也不会唱曲啊……”
“我故乡的清调还不错。”春静道。
归旋道:“你会唱吗?唱来听听。”
春静唱了一段,曲调婉转活泼,音质清丽流畅,居然甚为动听有趣。
归旋鼓掌道:“这个好,你教我,今年咱们就不请戏班子了,你我排一段演一出。”
***
归旋说干就干,她找了几个通音律的丫头来打板奏乐,自己便和春静兴致匆匆排练起来。
她们演的是一段丈夫赴京赶考,妻子家中思念,不意梦中相会的戏。
春静扮了妻子,又寻了小生的衣服给归旋穿,归旋甚为瞧不起,对着窗户扬声道:“月晏 。”
月晏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她站在窗内笑盈盈地对月晏说:“月晏,你快把我变成一个英俊小生。”
☆、第53章虚凰
廖夫人生辰头天靖安侯来到岳宁,众人惊中有喜;当日父子在书房内商讨朝堂之事许久;第二日便是阖府为廖夫人庆贺寿辰。
归旋实在是不敢在靖安侯面前造次,只能夹着尾巴当了几天的贤妇孝媳。不知为何她对这个脾气和煦的公公总有股又怕又敬的感觉;只要有他在归旋就格外谨言慎行。
好在靖安侯住了几天便走;待他一走;归旋立马活络起来;当晚便让书卿请廖夫人到后院看“花灯”。
月上梢头之时,后院灯火通明;水榭旁搭了个台子,四面琉璃宫灯。书卿请廖夫人在台前的座位上;面前云母雕花的紫檀桌案上摆了碧玉杯、核桃仁、五香子、玫瑰糕、以及其他水果点心。
廖夫人问坐在一旁的湛霄;“今儿请了戏班子吗;”
湛霄淡笑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丫头搞什么鬼。”
正说着,乐曲响起,一女子娉娉婷婷步上台来。只见她一身柔美的花旦扮相,身段娇柔婀娜如弱柳扶风 ,一举一动皆风流婉转,一颦一眸都幽怨如诗。那女子音色如鹂曼声唱道:“终朝如醉还如病,苦依熏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廖夫人笑道:“这是春静吗?一上妆倒似换了个人似的。”
正说话间又有一俊美非常的小生走上台来,只见那人清丽俊朗、玉面朱唇、顾盼间神采飞扬,举止间风流无限,微微一笑如明珠美玉粲然生辉,端的是翩翩绝世佳公子。
台下众人皆闹开了,“少夫人,是少夫人!”
廖夫人对湛霄道:“这是旋儿吗?看着像又不大像,这般俊俏的模样把你都比下去啦。”
湛霄不语,只目光灼灼盯着台上的归旋。她朱唇一弯,悠然唱道:“昨日醉,与文朋墨友,联袂登楼,敲棋煮酒,雅集唱酬;今夜梦,与红衫翠袖,载月泛舟,拈花折柳,缱绻温柔……”
——居然连声音都变了,变成男子清朗而有磁韵的声音!与春静莺声呖呖的女声配在一起,当真是相得益彰、珠联璧合。
众人又惊又叹,轰然叫好。台上的人更是演得佻达灵动,明媚洒脱,待一番波折,主角们梦中相会,两人合声唱道:“……两情永好结知己,恩爱为重、生死为轻。”
唱罢,台上俊美翩翩的公子和柔情无限的女眷相视而笑,徒然间让人只觉得花好月圆、赏心悦目、观之如醉,耳边只有那句:“两情永好结知己,恩爱为重、生死为轻。”
众人静了片刻,方轰然鼓掌。廖夫人招手道:“我的儿,快下来让为娘好生瞧瞧。”
归旋从半人来高的台上一跃而下,一下便跳到廖夫人面前。
廖夫人又嗔又喜,拉住她的手仔细打量,啧啧道:“这也没看出到底哪里不同啊,怎么瞧着就成男子了呢。”
归旋也不答话,只偏头用一双湛如秋水的美目瞅着湛霄。
那一刻,谁都看出她眼睛里在说:两情永好,恩爱为重、生死为轻。
***
“翩翩男子”回了房,夫君立刻翻脸道:“你今儿可知错!”
归旋一愕,“什么错?”
“你这般模样与人假凤虚凰,为夫颜面何存?”
“……”她偷偷翻了翻眼。
“你把我帐下大将成天指使着跑腿可有错?”
“……”
湛霄盯着她微微皱起的俏鼻,“不服?”
“不服。”
“那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我神魂颠倒欲火焚身,到底是何居心?”
“……”
湛霄温柔一笑,将她抱过来按在腿上,“阿旋,再唱一遍给我听……”
***
另一个房间里;春静慢慢卸了妆容,铜镜中露出一张清秀而有些苍白的小脸。她看着镜中的容颜发呆,这时镜中依稀又出现另一张稀世俊美、风流无限的面容,脸上似乎还带着倜傥多情的笑。
一对比才发觉自己张脸原来这样寡淡而平凡。
她想起方才在台上多情温柔的对唱情景,过了一刻,不禁摇头自嘲而笑。真是傻,即便世上真有那样一位翩翩出色佳公子,他也不可能会如戏中人一般爱上这样平凡寡淡的自己。
***
不知不觉,半月又过。
岳宁虽然已是暮秋,却依旧是温暖如春的好天气,城内四处长堤画桥,绿柳垂杨,红茶吐艳。
有一人漫步走过长桥,来到一座典雅古朴的庭院前,抬手叩响门上的铜环。
大门吱然而开,里面的老仆见门口站着的人不觉一愣,只见来人穿着一袭月白色云锦深衣,长身玉立、身形优雅,眉目间清俊不凡、秀雅洒脱。那人伸手一拱,“敢问老伯,慕侯可是住在此处?”
老仆怔了片刻,方道:“是、是。”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偃修,前来拜望慕侯,还请老伯代为通传。”
***
不一会儿,慕湛霄亲自前往迎接,拱手一揖道:“殿下如何来了?”
偃修朗朗笑道:“慕兄在此处倒是悠闲自在,偃修也跑来躲躲俗务。”
湛霄将偃修迎进书房,两人一番交谈,朝堂之事正向着他们预计的方向发展,太子已经第三次上表让贤,偃修也已经三次上表推辞,这次更是做足姿态离京暂避。
不过即便他不在、湛霄不在,请立怀王之声还是会风起云涌、愈演愈烈。
湛霄微微一笑,“火候差不多了,想来陛下也该下决心了。”
偃修道:“此番若是功成,全仗安侯和慕兄鼎力相助。”
湛霄道:“殿下才德兼备、天命所归,湛霄不敢居功。”
偃修温和一笑,“对了,慕兄何日回京?”
湛霄顿了顿答,“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哦?可是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是慕某私事。内子身染顽疾,我想抽些时日带她寻访名医早些根治。”
偃修脸上露出通达明了之色,“听闻楚夫人乃尊师遗孤,此事确实不可怠慢。修亦粗通医术,不知慕兄可愿让我一试?”
湛霄闻言微怔。他倒没想到怀王会如此说,不过一片好意倒也盛情难却,他默然片刻道:“那就有劳殿下了。”
湛霄带着偃修往内院走去,这庭院并不算大,地只数亩,但楼阁玲珑、景物参差,曲折多变、巧为运思,竟有纡回不尽之致。
偃修笑道:“此处果然不俗。”
湛霄淡然一笑,带他绕过一座峥嵘假山,眼前顿时霍然开朗。这是一处白溪盘桓的花园,到处翠丝披拂、花姿烂漫、清香远溢,对面有一座角亭,里面坐着两名女子正持子对弈。
一名女子穿着雪青上襦、粉色纱裙,百褶裙角上绣着一枝漂亮的兰花,特别柔美娉婷。
而另一名女子、另一名女子……没有人会在乎她穿的是什么。
身边湛霄朗声道:“归旋。”
那女子回过头来粲然一笑,而后眉目间又是微微一怔。
偃修微笑,温文而平静。
***
归旋见湛霄与怀王并肩而来不禁一讶,随即神色如常,起身相迎。
湛霄走了过来,微微笑道:“这位乃怀王殿下。”
归旋弯腰一福:“殿下。”
偃修恭敬还礼,“嫂夫人。”
湛霄道:“怀王殿下精通医理,他听闻你身体不适,前来为你诊治。”
归旋又是一愕,旋即道:“多谢殿下。”
偃修摇了摇头,“我也是权且一试,夫人莫要介怀。”
说着几人回到亭中。
归旋坐下,伸出右腕。方才跟着归旋学棋春静上前轻轻将自己手中那方兰色的丝帕搭在归旋如雪的皓腕之上。
偃修道:“得罪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隔着丝帕轻轻放在她的脉搏处。
一时间,心跳如鼓,手指缓缓用力。
他垂眸片刻,渐渐色变,回头望着归旋道:“夫人这不像是得病,而像是中蛊。”
☆、第54章施针
“夫人这不像是得病;而像是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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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此言一出,众人皆神色微变。
湛霄本没指望偃修能替归旋治病;他派出的人已寻回两名苗人,但对归旋身上的蛊毒皆束
手无策;没想到这位长在深宫之中的王爷居然会识蛊毒;
他讶然道;“正是蛊毒,殿下如何识得;”
偃修道;“实不相瞒,本王少时多病难以养成,母妃无奈之下只能托人在民间遍寻名医,
后来机缘巧合寻得一位异人;他治好了我的病,并传授了我一些医理和奇门异术。”
湛霄眼眸一亮,“此人现在何处?”
偃修摇了摇头,“忽然而来,潇洒而去。”
湛霄神色一黯,又问:“那殿下可能解此蛊毒?”
偃修默然片刻回头问归旋,“敢问夫人何时中蛊,中蛊之后可有异状?诸如头晕失神、腹
痛难耐、或是忽然昏迷之类?”
归旋道:“我中蛊已近两月,期间并无任何异状。”
两个月?那就是被西泯人劫持期间被下了蛊!偃修问:“何蛊?”
归旋道:“同命。”
亭内安静片刻。
偃修道:“此蛊我无法可解,只能暂时压制。”
湛霄道:“请殿下详解。”
偃修解释道:“万物皆可为蛊,而蛊毒杀人于无形。中蛊之人通常会被下蛊之人操控,身
体或精神多少会出现异常。然夫人并无异状,这说明下蛊之人暂时并未驱蛊。寻常蛊毒可以犀角配以药物驱之,然而同命……除了宿主,旁人实在无法可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以针药使夫人体内的蛊物休眠,让下蛊之人无法驱动。但若要彻底根治,只怕还需另寻高人。”
湛霄敛衽一礼,沉声道:“内子之事有劳殿下了。”
偃修忙还礼,“慕兄言重,修定当竭尽所能。”
于是偃修又详细为归旋诊治一番,备齐了所需之物,当天晚上便为归旋施针。
密室中,还是只有偃修、归旋、湛霄、春静四人。
室内红烛昼亮,归旋端坐中间,春静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碗药。归旋徐徐服下玉碗中的药物,一旁,怀王取出金针,和声道:“现在我为夫人施针,将药物引到日月、商曲二穴,而后封存。”
归旋道:“有劳殿下。”
偃修先行到归旋背后,对一旁的春静讲:“请将夫人之发散开。”
归旋这日简简单单挽了个高髻,玉环束之。春静上前取了玉环上的莲花形玳瑁扣,长发顿
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偃修垂眸在她绸缎般乌黑闪亮的发间施下一针。一旁,湛霄默然不语、凝眸观之,归旋安静地坐着,神色无异。
偃修又对春静言:“我需在背后用针,劳驾。”
春静将归旋的长发全部拢起放到前面,黑发与深衣间露出一段玉一般的颈,曼妙、挺拔、纤细。洁白的衣领内斑斓的里衣,若隐若现。
偃修目光沉澈如水,修长如玉节般手指拈针缓而稳地施在她的神堂、意舍二穴,然后又
行到她的面前,低头在璇玑、紫宫、玉堂三处施下三针。
胸乡、天溪、天池、乳中……他想这样一路施针下去。眼前这玉色端庄衣物下巍然暗藏的椒。乳是会在他针下傲然挺立,还是紧张而酥麻地轻颤?
无论如何,他会吻她,直到小巧的蓓蕾在他口中绽放如花或许坚硬如石。
他血脉如火,白皙修长而又文若雅竹的手指纹丝不动,稳定而缓慢地抽出归旋身上的针。
怀王起身,“已成。”
***
是夜;海棠坞内。
归旋又吃下一碗冰镇桂花汤圆,湛霄皱眉道:“少吃些,这个糯食本就不好消化,就你非古里古怪冰着吃。”
归旋爱吃甜食,更爱花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