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重生记 作者:枫叶流丹(晋江vip2014.5.27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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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噙住,这回风味成颠狂,顶。弄之势如猛虎上山,硕大粗长的龙筋几欲将她洞穿方快。
她浑身紧绷,犹如被人点了死穴一般,柔躯寸寸皆紧寸寸皆酥,只有媚入骨髓欲。仙。欲。死地受着。
艳霞染晕不可方物。
湛霄看着她似痛似醉的面容,心中狂意大作。
“……他们觉着我聪慧,我便成个徒有其表的花瓶,他们觉着我太过貌美,我便做个平庸些的妇人,难道这样也值得人惦记?”
是,天下不能因一己之私而乱、苍生不可因一人之恨而灭,可他的妻子难道就只能装个愚妇、丑妇地苟活于世?!别说是纵情恣意,连堂堂正正直面于人也不行、也不敢。若阿旋此生只能这般,那他慕湛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不能谋反、不能兵变,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诛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拉芽苏的霸王票。
☆、第90章 诱狼
慕湛霄徐徐走进天策营中军大帐;任荻和易作普通军士模样的月晏等着帐中。
他低沉问:“情况怎样?”
任荻道:“已经全部部署妥当。还有一个月便是冬狩之期,皇帝既然信任那个赵志彰,让北衙禁军负责此次冬狩守卫,那么咱们就让赵志彰顶这个弥天大缸。”
慕湛霄唇角微微冷漠勾起,深邃的眼眸中却毫无温度一片平静。
冬狩……一切便是从三年前的冬狩开始。偃修利用一场同生共死的遇险接近归旋、也接近了自己;从此踏上通往帝位之路。
三年前的那场蛇灾本就疑点重重,可惜他数次派人到西泯和苗疆查探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待知道偃修善蛊,他生过疑窦;但想着若当真是偃修所为当不会冒险自爆疑点。可等归旋中了情蛊一切便都明白了;偃修所有的冒险不过是为了接近阿旋!必然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方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
他倒不介意偃修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不过总不能由着他把自己踩死然后把自己的老婆带到床上去。
一切既然是从南苑围场的冬狩开始;那么就让一切也从那里结束。
慕湛霄缓声道:“偃修武艺不俗;不可掉以轻心。”
任荻道:“侯爷放心,而今万事皆备,只待时机成熟必可一击而中。”
是啊,时机成熟。
皇帝死了,天被捅了个大窟窿,一定要准备好石头去堵才能不掀起滔天巨浪腥风血雨。
一块石头是站错了队的赵志彰,另一块,则是一直未曾擒获的司徒无恤。
想到这里,慕湛霄眼中幽芒微微一闪,回头望向月晏道:“这次围场之事你就不必去了,从今往后你只有一个任务,便是无论何时何地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虽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反复谋划过,不过还是需做好万一失手的应对。
月晏面容微微一凝,垂眸道:“是!”
***
归旋夜半醒来,却见半边床空了。仔细一看,只见外室有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在月色下寂寞无声地徘徊。
“湛霄。”她掀开红绡帐喊。
湛霄略微一顿,转身从珠帘外徐步走进,目光如温柔的月华倾泻,并无半分寂寞之色,“把你吵醒了。”他柔声问。
“湛霄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为何一直不睡?”
看着她如秋水般澄澈明净的眼睛,湛霄沉默片刻,笑了,“是有些心事,我总觉得……司徒无恤就在京城。”
归旋面色顿时一变,“真的吗?如何得知?”
湛霄缓缓摇了摇头,“捉了他不少手下,却一直没有他的确切消息。不过我觉得司徒无恤是个狂徒也是一个赌徒,与其总是这样东躲西藏没有出头之日,不如到京城来搏一搏。这里虽然危险却也有许多机会让他翻身,比如,你。”
归旋呆呆半响,“你是说他会再挟持我威胁你。”
“有这个可能,而今西泯被大魏所占,他完全可能以你为条件威胁我退兵。或者,”他笑了笑,“……他只是要你。”
归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念道:“那他也可以直接以解开我的蛊毒为条件和你谈判啊?这样岂不简单些?”
湛霄道:“说得是不错,可我如何相信他是真的替你解了蛊?他又如何相信解蛊之后我不会杀了他。”
“呃……这个君子一诺不就好了。”
湛霄失笑,捏捏她的鼻子道:“信任只存在你我之间,至于我和他,只有兵不厌诈。”
归旋又无语了,真是拿心如海底针的男人们没办法。
湛霄问:“对了,过几日便是十五,你是不是说好要陪母亲去相国寺上香?”
“对啊,你不想让我们去……”说到这里她脑中一闪,“或者想让我们去,就像上次对付徐夫人那样引蛇出洞?!”
“司徒无恤可不是徐夫人,即便要引蛇出洞我也不会让你与母亲亲自上阵。”
归旋摇了摇头,“这个法子已经用过一次,司徒无恤肯定不会再轻易上当。他只有一次机会定然会慎之又慎。我想他若是在京城,定然潜伏在侯府附近窥视,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他是不会冒险出手。”
湛霄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阿旋言之有理。”
她忽而慧黠一笑道:“我有一计,倒是十拿九稳可以引他出来。”
“哦?说来听听。”
“我呢还是常常出门,但不是侯府少夫人的模样,而是易容改扮、乔装出行。带着随从,后面偷偷跟着暗卫保护。司徒无恤现在定然已经把侯府内外的人摸得门清,突然出现这么个人物,既不是当差、也不是做客,成日里偷偷摸摸溜出来逛逛街就回来,我以前在岳宁也常常这般,他肯定会猜出那个人就是我,定会觉得有机可乘而伺机而动。”
湛霄点点头,“计倒是好计,不过……不行。”
归旋垮下脸来,“为什么?!”
他云淡风轻地拍拍她的脸蛋,“不为什么。我夫人长得这般白嫩,可不是为了当钓野狼的诱饵的。”
“你!你……自己扮成那个随从不就成了?你让人先假扮成你的模样去上朝或是去军营,然后你再扮作小厮的模样跟着我不就成了?”
湛霄目光微微一闪,轩眉道:“重点是我扮作小厮吧?”
归旋压着笑,也挑起眉,“你不会是怕自己打不过那个司徒无恤吧?”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解衣道:“睡吧。”
“唉……到底怎么样?!”
他点点头,“还不错。”
归旋顿时得意起来,“那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初那个司徒小人便说,我若是男子肯定也是一方英雄。”
湛霄掀被的手顿住,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看来你们倒是互为知己。”
……完了,又撩翻醋坛子了,归旋正想低着脖子准备想对策,下巴却一下子被修长的手指捏住抬起。
他用让人后脊发凉的目光把她的脸蛋上下打量一番,忽地“噗嗤”一笑松开手来,“你当你若是男子,天下英雄还会对你这般拍马屁、灌糊汤?”
“……!”
***
第二日,一玉面书生翩翩出侯府,后面跟着一木讷高个侍从。
归旋一路游东玩西,偶尔不经意地瞟后面的侍从一眼,心情愈发愉悦。平日里见惯了他丰神隽朗的模样,而今这般平庸无奇唯唯诺诺倒也甚为新奇。见他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忽有些心疼,正好路过一间茶社,归旋驻足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便施施然走了进去。
归旋要了一间楼上临街的雅室,坐下点了一壶龙井,对跟在身后的侍从说:“阿成,放下东西过来坐坐吧。”
“阿成”依言放下东西坐下。
小二上了茶水关门出去。
归旋透过雕花窗户看了一眼楼下,压低声音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他到底发现注意到我们没有。”
湛霄看了一眼眼前皎皎玉雪姿的少年,道:“你这副模样,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归旋一囧,太不低调了?可是她刚刚恢复容貌,再也不想扮丑了嘛。“……要不,下次再稍微灰头土脸一点?”
湛霄一晒,“那倒不必,女子爱美人之常情,故意那般反倒刻意。”
“那要不我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去,找个湖边脱个鞋洗个脚什么的。”
湛霄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凉凉道:“你试试。”
归旋暗暗吐了吐舌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湛霄唇角微微翘起,忽然听到一丝异动,眸光微微一闪。
归旋又抿了一口杯中舒润可口的龙井,忽觉额头一阵眩晕。
☆、第91章 刹秋【防抽重贴】
昏迷中的少年和高个侍卫被人架下车辆;此处是一片瘴气弥漫的沼泽地。一黑衣男子指着那侍卫道:“国主;此人怎么办?”
一个眸光深邃、满面虬髯的男子沉吟片刻道:“带回去,详加拷问。”
于是黑衣随从负着昏迷侍卫、为首男子亲自背负起玉面少年纵身向沼泽对面的密林奔去。
穿过密林和桃花瘴竟然是一仞绝壁;一众人如隼旋空攀上绝壁,进入半腰中的一处山洞。
府天之内别有洞天;洞壁四周有萤石,洞内通明却又曲折精奇、机关重重。
男子将肩上少年放下;少年侧卧在地,纤腰长腿、玉面朱唇,一袭白衣简直如画中醉卧桃花仙。
男子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细腻的面颊,捏碎一粒药丸置于他的鼻端之下,低声唤道:“楚夫人;楚夫人。”
少年悠悠睁开眼睛,明亮的眼眸秀色夺人。
男子却骤然脸色大变,锁喉一抓夺面而来,“你是何人!”
楚归旋眼眸是一种极特别的黑色,深黑中泛着幽粹的蓝,传言她的外祖一脉有西域楼兰王族血统。而这个少年的瞳孔却是褐色的!
他与楚归旋相处数日,早将她一颦一笑、每一丝容颜特征了然于心,今日百分确定是她后方才出手,怎会忽然换了人?!
***
一个时辰前。
归旋抬头看看酒楼的牌匾:归来一醉楼。耳边响起昨夜湛霄交待的话:“我们需替司徒无恤找个好下手的地方,东街上有一处‘归来一醉楼’是慕家的秘密产业,你明日便去这里用餐。”
她笑了笑,施施然走进酒楼。
她与湛霄在小二带领下进了雅室,点了酒菜,小二上了热气腾腾的六安瓜片退下。
两人边饮茶边聊天,归旋忽然一阵眩晕栽了下去。湛霄伸手将她扶住,这时墙壁暗门打开,从隔壁房间走进两个人:一个是扮作商人打扮的月宴,一个是和归旋一般模样的少年……
***
山洞内,虬髯男子袭向白衣少年,原本昏迷一旁的侍卫忽然睁开眼睛目如冷电,腾空而起袭向男子后心。身后掌风凌厉如刀男子不得不回身抵挡,少年趁机就地一滚躲到一边。
男子与侍卫电光火石间已接数招,不觉间脸色大变沉声喝道:“慕湛霄!”
侍卫朗声长笑,“司徒无恤,你千方百计欲见吾妻,可惜慕某在此,江山美人都没你的份!”
那男子虽胡须掩面,却浓眉深目轮廓英俊,正是流亡数月的司徒无恤。
无恤眼中戾气暴涨,寒声冷笑:“慕湛霄,你既孤身前来送死,今日便让你葬在这峣嶷洞中!”
说罢身形一隐,洞内顿时雾气弥漫。
少年飞身来到湛霄身后,递给湛霄一颗红丸,“这是九重瘴,可让人浑身无力产生幻觉,慕侯请含于舌下。”
司徒无恤沉声问:“你是何人?”
那少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别致精巧的百宝袋,笑嘻嘻地说:“听说司徒国主是西泯第一用毒高手镜先生的高足,小弟陆井田今日前来讨教一、二。”
“神医陆青云是你什么人?”
少年笑吟吟道:“正是家师。”
话音未落,湛霄手中寒光点点,几名偷袭而来黑衣人倒于雾霭之中。
***
豪华舒适的马车缓缓徐行在长安大街上。车内,熏香袅袅如雾,归旋侧卧锦榻,纤腰长腿、玉面朱唇,一袭白衣犹如画中醉卧桃花仙。
榻旁,月宴静静看凝视她的容颜良久,忽然缓缓抬头,取出鹿皮手套带在手上,又取了一方棉巾,将一旁玉壶中水掺了药粉,小心将棉巾打湿,然后用棉巾细致的、一丝不苟的在她脸上擦拭起来。
脸上的妆容很容易被卸掉,一点一点还复出本来容貌,最后是还复女儿娇态的嫣红妩媚的唇,隔着棉巾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忽便一低头,就在快要触到的瞬间,顿住、扭过头去。
目光崩离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归旋悠悠转醒,只见自己躺在一方马车之中,不禁浑身冷汗猛然坐了起来:“湛霄——”
身边传来一个清越熟悉的声音,“夫人莫怕,少侯爷稍后便归。”
她回头怔怔瞪着身侧目光平静面容陌生的男子,过了许久,方道:“你……你是月宴。”
月宴道:“正是属下。”
归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粲然盛放,“月宴,你真的没事了!你怎么不早些来见我?害得我和可人好担心。”
月宴低低重复一句,“夫人担心?”
“那当然,你三番四次舍命救我,又照顾我和可人那么长时间,你生死未卜我当然担心啦。”
他沉默好一会儿,说:“卑下尽职而已,夫人不必介怀。”声音干硬如一条平直的线,不带丝毫起伏和情绪。
归旋不以为意地一笑,“这个我自然知道,不是湛霄的缘故,你才不会管我死活。不过无论怎样我都得承你的情。对了,湛霄呢?”
月宴不语。
归旋脸色一变,“司徒无恤当真出现了?他让我把司徒无恤引出来又故意支开我?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月宴沉默片刻,“司徒无恤武艺高强又善于用毒,侯爷断然不会让夫人涉险。”
“就是这样我更才要去啊,司徒无恤阴险卑鄙,湛霄又投鼠忌器,他岂不只有被打的份?”
“那夫人去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我就在旁边瞧着,若实在不行了便给自己一刀,他司徒无恤不是和我生死同命吗?他上次受伤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我也让他好好喝一盅。”
冰山脸月宴都被她搞败了,一脸匪夷所思地瞧着她。
“你干嘛这么瞧着我?”
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