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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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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政航仰着头,拿了书本遮住眼睛,心里说不出是对蝶衣的失望,还是听到那夫妻之情忍不住觉得讽刺。劝君惜取眼前人,庄大老爷倒是将惜取眼前人做得淋漓尽致,若不是他大了,偶然听人说起庄大老爷的元配姓秦不姓王,他怕是还会将庄大夫人认作亲娘的。
  蝶衣话出口,心里有些怅然,心想自己这辈子没有资格跟庄政航提什么夫妻之情了,“少爷,奴婢听说少爷幼时便养在夫人膝下,比之三少爷,夫人对少爷的爱惜更甚,更是屡屡在老爷面前回护少爷。少爷便是心中气愤老爷这次打你打得过了,也该看在夫人的面上,好歹去劝劝秦尚书。嫁妆是谁的终归是谁的,老爷性子倔,只是不喜旁人插手你们父子之间的事。若是秦尚书一意孤行,定会叫你们父子之间,再无转圜的机会。”
  “呵呵——”庄政航拿了书本掩着面孔笑了出来,心道他只当自己最是说些甜言蜜语的能手,万没想到,他身边的女人,若是来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嘴皮子上的功夫,是哪一个都比他强的。
  蝶衣听到庄政航的笑声,心里就后悔了,只是虽如此,却不信自己猜错了庄政航的心思,忙道:“少爷,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少爷何必跟老爷拧着呢?少爷劝说了秦尚书,然后跟老爷低了头,老爷自然会……”因猛地看到庄政航一双满是厌恶的眼睛,皓齿咬上香舌,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
  庄政航嘲讽道:“公道自在人心,若要我低头,也须拿出正经的道理来。至于你,怎也跟旁人学着做了长舌妇了?你本有身孕,更该掩了房门,好自珍重。怎不学着修身养性,反倒学着去搬弄是非了?我母亲姓秦,我倒不知我正经的舅舅哪里不好了,一个两个都喊着那姓王的叫舅老爷。”
  蝶衣不曾说过王家的人,庄政航这话,却是将对翠缕的火气也撒在蝶衣身上了。
  蝶衣如一盆冷水浇下一般,呆若木鸡,浑身一麻,只觉得腹部隐隐作痛。
  庄政航到底顾念蝶衣腹中孩儿,说了两句重话,背过身去,说道:“你回去歇着吧,这几日可缺了东西?青衿待你可好?”
  蝶衣点了点头,想到庄政航看不到,开口道:“奴婢什么都不缺,青衿姐姐待奴婢很好。”
  庄政航也想不出对待有孕之人要如何,只是想着她吃好喝好了就足够了,记起仿佛孕妇要进补,于是问:“府上可有补品给你?”
  蝶衣的性子是不能说出没有的,因此沉默地不说话。
  她此时不上不下的,虽有青衿伺候,且独自住着一间屋子,瞧着跟翠缕、碧枝两个相当,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头上顶着个“奸”的名头,如今吃的还是与青衿等人一样的东西。且庄老夫人等人也没有赏赐下来,独有庄大夫人赏赐了两件旧衣裳,却是拿来没用的。
  庄政航往日里不曾关心过府中事,只是想着孕妇该是要好好补一补的,因没有听到蝶衣的回复,有些不确定地问:“当真没有?”
  蝶衣忙道:“许是少夫人忙碌,一时忘了……”
  庄政航回过身来道:“这与她不相干。”因想许是因为蝶衣是奴,府中便没有这一项份例,忽地记起上辈子简妍是给过蝶衣一些人参、燕窝的,心道果然再活一世,那婆娘的心变硬了,尚不如上辈子可亲可爱。
  蝶衣听闻“不相干”三字,瞳孔微微睁大,心道自己有的是庄政航的骨肉,简妍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母亲,简妍本就担着照顾她之责,怎会不相干了?难不成,这是庄政航在偏袒简妍?
  庄政航道:“你且回去,燕窝,我会送过去的。”
  蝶衣点头,忽地泪水涟涟道:“少爷,莫非少夫人不喜奴婢?”
  庄政航一怔,忙道:“哪有此事,你且安心回去吧。”
  
    40色即是空

  蝶衣去后,庄政航几乎是瘫在座上,恰看到书中一句“□,空即是色”,心里堵了起来,心想如今自己便是怒,也不能像对红袖一般,将人全撵了出去,不然,失了人心不说,反倒会将自己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况且,蝶衣又有孕,更是打不得骂不得。
  在厢房里直坐到掌灯时分,庄政航才出了厢房,出来了,见着碧枝过来,心道她必定也是来做说客的。
  谁知碧枝早瞧见翠缕满脸失望、蝶衣满面泪痕的出来,唯恐碰了钉子,又想又儿今日过来瞧了两三个人,便是上前说了好话,庄大夫人那边也看不出是谁的功劳,因此何必去费那力气。于是过来了,也只是服侍庄政航回去早些歇息。
  庄政航见碧枝不提旁的事,心里倒是觉得她比翠缕要好上一些,但又想碧枝也是庄大夫人给的,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简妍回来时,已经是月到中天时刻,洗漱之后进来,就见庄政航直直地躺在床边,于是就上了床,从他胸前跨过去,不想一条腿冷不丁地被人抓住,心里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简妍挣了挣,奈何不及男子力气大,脚依旧被抓着。
  庄政航冷笑道:“你倒是好,莫非是打量着我当不了状元,于是也将我看轻,胆敢从我身上跨过去?”
  简妍拿另一只脚踹向他,鄙夷地看着他道:“哎呀,我倒不知我还有这福分,跟个状元之才同床共枕。”
  庄政航坐起身来,看着她沉声道:“若不是你多事,叫我去求了三叔,我何至于如今跟被人上了枷锁一般。若是换了旁人,不过是多花一些银子,过了院试,那秋闱春闱,自然不在话下,如此,我不是状元,谁还能是状元?”
  简妍腿蹬了一下,怒道:“好心成了驴肝肺,我哪里知道三叔是个一旦做了证人,就要担保到底的。不过是看你有些发热,不想你出门之后横尸街头才给你指得明路。”
  简妍脚上并没有多少肉,摸着却不显枯瘦。庄政航此时抱着她的脚,伸手就在她脚背上掐了起来,横眉冷目道:“你会不知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只当降服了我就成了王母仙君,也不想想,若是我当了状元,那诰命能少了你的?”
  简妍两只脚蹬过去,冷笑道:“你别状元状元的,你凭良心说说,你可是看着别人过了会试就一步登天,才想起了这法子?你说你不曾用功的,会比人家寒窗苦读多年的还得苍天厚爱,能够一举中第”
  庄政航手上又掐过去,咬牙道:“莫非你从没想过给我试题?那你当初唬我做什么?”
  简妍冷笑道:“你就是将试题拿到手又如何?你找了谁替你去做文章?没有能耐的找了也是白找,有能耐的找到了就算没被人揭发,高中后也要一辈子受制于人。我是没有兴趣跟你一般成为旁人手中傀儡。”
  庄政航愣住,他也曾想过拿到试题之后该如何,那时只想着胡乱花钱找人做了,或者就叫简妍写了然后自己背下来,再下面的事情,他也就没有多想。有些颓然地重又倒在床上,心想原来自己抱在手中的不是金山,而是画饼,可看,不可吃。双臂枕在头下,一双眼睛怔怔地盯着帐子上面的绣花看。
  简妍在灯光下看到自己的脚上被掐的红了一片,抬脚狠狠地蹬了庄政航两下,不解气,就坐在床边,拿了枕头向他脸上砸去,又踹了几脚,才咬牙躺下。
  过了一会子,庄政航道:“今日翠缕、蝶衣过来,说是舅舅向父亲要了嫁妆了。她们都来劝着我,叫我不要轻信了舅舅,免得母亲的嫁妆被舅舅诓走。”
  简妍嗯了一声,又想若是什么事都不跟庄政航说,他一个大意,弄出漏子来,叫旁人抓了把柄可不好,于是转过身来道:“你可还记得你前头从大夫人那里拿的当头?那些都是你母亲的东西。你病倒那日,大夫人还叫了广白拿了一对玉如意去典当,都是用着你的名闹的事。”
  庄政航心里也无多少诧异,这些原本是他上辈子落魄后就隐隐猜到的。
  “如今你舅舅要叫大老爷将你花出去的嫁妆补全了,大老爷心疼大夫人病弱,自己将这事担下来了。今日听说大老爷为了面子,不肯向你低头,要拿了老夫人百年之后用的银子来买嫁妆。这事你夹在中间不好,哪有老子用祖母的殡葬银子来还儿子钱的。所以,据我说,你还是装作一问三不知吧,虽病好了许多,也全当尚未痊愈,出不得门,等着嫁妆全到了你舅舅手中,你再出去也无妨。”
  庄政航听了简妍这一席话,忙问:“父亲为何肯补全嫁妆?还有家里当真一点底子也没有了?要用了祖母的殡葬银子?”
  简妍笑了笑,小声道:“不知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有意装聋作哑。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你家老太爷当初虽盛极一时,家里银子自然是多了去了。但后来体弱也就退下来了,自那时起,你家就在吃坐山空。偏你们家人好的不学,偏学了歪路。样样都要跟侯府攀比着来,便说你这成亲前放了两个房里人的规矩,可不就是跟侯府学来的?人家侯府的亲家不敢说话,那也就罢了。就你们太将自己当回事,还当我们家也不敢说话呢!这事是大夫人的把柄落到你舅舅手中了,抓到他们王家放债的把柄,不然,你们还不知如何摆那学士的谱呢。”
  庄政航听闻王家放债,忽地坐起身来,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心道他父亲一向打他时,满口都是仁义道德,怎轮到庄大夫人家里的事,就这般袒护,竟要替王家遮掩,于是既是嘲讽,又是苦笑起来,原本对庄大老爷不多的慕襦之情,此时全灰飞烟灭了。
  简妍听他笑,忙伸手掩住他的嘴,骂道:“大半夜的,你是想将人都找过来听墙角吗?”
  庄政航仰身直直倒下,口中喃喃道:“果然人心都是偏着的。”
  简妍笑道:“我倒是羡慕大夫人,若是大老爷一听说这事,就将往日里的恩爱全忘了,叫着嚷着要大义灭亲,我反倒要看轻他许多。”
  毕竟是说到父亲跟继母的恩爱,庄政航有些不自在地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心想便是嫁妆全给了舅舅,也不能留给庄王氏那个女人。
  身边的女人虽多,但有些心里话是不能与旁人说的。因与简妍同是过来人,且彼此知道对方的德性,庄政航反倒觉得简妍是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今日见她这般有心情与他说话,于是就将心里的话倒了出来。
  “你说女子当真愚钝,翠缕、蝶衣,她们哪一个不是要跟我过一辈子,为何不帮着我,反倒是听了旁人几句空口许诺,就将往日的恩情全忘了,合着外人一同算计我来。”
  简妍猜着必是他那颗多情的心被翠缕、蝶衣给伤着了,因没听到碧枝的名字,心想碧枝那人倒是个乖觉的,“你可见着上辈子谁跟了你一辈子?都是半路相逢,大家好处在一块,就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若是好处不在一块,自然要分开来。再者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可觉你比大夫人要可靠?”
  庄政航辨道:“你这话说的只是你自己,对旁人可就对不上,便说秦绵绵,众多人捧着她,她为何独独选中了我?若说银钱,旁人比我富贵的多的是,若说相貌,也有比我好上许多的,可见她是真的对我有情。”因想到秦绵绵在他抄家后被收入官中,官卖后被简锋占着,一时有些怅然,心道若是早知家中已经被掏空,他哪里舍得拿了银子去博秦绵绵回眸一笑。
  简妍也说过了困,此时倒觉有些精神,用手敲着首饰匣子,笑道:“若是你进了相思楼,一个风华正茂的花魁,一个年老色衰的老鸨,你选哪一个?”
  庄政航只当她在嘲讽他,故作潇洒道:“当然是花魁,千金一夜也值了。”
  简妍问:“若是淑情雅聚的花魁愿意拿了千金,求人一夜。此时你去还选那相思楼里的花魁吗?”
  淑情雅聚也是京中一大青楼,楼中女子自然是貌美如花,但不知为何,数十年来,花魁比之相思楼的,却要输上一两分。
  庄政航若是上辈子,定是要相思楼的,此时心里就难免犹豫了,能与佳人同眠,又能得千金,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转而,又想这婆娘实在可恶,问了这话,可是要鄙薄他小看他来的,若是他选了淑情雅聚,反倒成了小白脸一般,于是慷慨道:“自然是相思楼。”
  简妍见他答的不如上次爽快,掩着嘴笑了,随即道:“你也不需瞒我,我是知道你的心思的。你定是想着白受了美人恩,又有银子拿,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嘛?你想你这般貌美,手又松,动辄拿了银子讨人欢心。秦绵绵岂不开心?不独秦绵绵,这院中女子也是如此,你想你一张俏脸,又有些闲钱,又容易勾搭,她们闺中寂寞,不找你解解闷,还能找谁?这就好比倒找钱嫖你一般,这等好事,谁不做?”
  庄政航脸上涨红,心道这婆娘果然是来找碴寻衅的,咬牙道:“你竟将我比作倒找钱的花魁。”说着,记起今日翠缕在他背上似有若无地摸来摸去,心中一阵厌恶。心想他当翠缕在讨好他,不想人家也跟他一般贪色,要拿了他来解闷;翠缕那两只含情目中的深情,化作男子,便是色咪咪?
  简妍并不在意庄政航的怒火,翻身抱住自己的匣子,“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呢,便是棠梨阁里独一份的花魁,我呢,也就恬颜自居为鸨母,只是呢,如今我这鸨母并不十分得势,上头还有一个总理的老鸨,便是大夫人。翠缕呢,便是抢着来嫖你的人,你想,如今你那花魁还在摆架子,抬身价,下头的人可不得去讨好了鸨母,以求得嫖你……”
  庄政航先还忍耐着,后来听她越说越过份,便拿了被子捂在她脸上,身子又压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女人,要么就一声不吭,要么就出口伤人。”
  简妍挣了挣,用被子里探出头来,啐道:“滚一边去。”
  庄政航忽笑了笑,将简妍被子揭开,人钻了进去,压在简妍身上,瞧着她墨绿的夹袄内露出白绫一角,便伸手去解。
  简妍挣扎不开,也就不动了,笑道:“今日就叫我这鸨母监守自盗一回,有你这样俊俏的小子伺候也不错,想来淑情雅聚挂单的小倌,也比不得你十分之一。”
  庄政航本是要叫她求饶,听她这样说,脸阴了阴,翻身出去,进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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