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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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繇惊道,“如此如何是好?”
“欲消弥此乱,须先平民怨;欲平民怨,须先除‘十常侍’。奇与家父久欲除之,恨未得其机也!”王奇本来是想说打土豪分田地的,看钟繇自己也是一个大地主,没敢说。却抛出一个绣球,看钟繇接不接。
果然,钟繇听了以后,激动的道:
“若季云和王公有所行动,旦凭一纸相招,繇敢不慨然赴死!”
呵呵!一条大鱼上钩了!
第二章 颍川书院
得到钟繇的承诺让王奇大为畅快,他不顾疲劳的和钟繇进行了彻夜长谈。王奇渊博的知识和先进的思想让钟繇大为佩服,钟繇在内政外交上的精湛造诣和独特看法也让王奇大为赞叹,让两人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结果弄的第二天都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和钟繇一起用完午饭,王奇就决定和他告辞。钟繇好奇的问道:
“季云为何如此匆匆?繇恨不能与季云旦夕相处,再来一番彻夜长谈呢!”
王奇心道,现在你已经是板上之鱼了,我当然要急着去找其他的贤人了。嘴上却道:
“奇也恨不能与兄旦夕相处,然而心急求学,想早日到颍川书院!”
“呵呵!那贤弟可知颍川书院因何而来呀?”
王奇当然知道书院因何而来。那是颍川以荀家为首的几大家族,为方便自家子弟能更好的学习,在原来各家私塾的基础上合并而成的大私塾。由于教课的基本上也是各大家族的名士,所以无意中成为了各地学子们求学和游学的圣地。当下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不错!”钟繇点头称是。却又道:
“其实书院并不直接传道解惑,一般都是学子们自己交流解惑,名士们一般只是在学子们争论不休时提出自己的观点而已。所以名士和学子之间也都是以兄弟相称的。只是现在还是正月新春,名士和学子们基本还在家呢!季云不如在蜗居再留几日,待正月过了,繇愿与季云一起前往书院!”
王奇无奈,他忘了现在还是正月,学子们都回家过年了。只得道:
“如此只能在府上再叨扰几日了!只是到时还要麻烦元常兄再送我前去书院了!”
“呵呵!无妨!无妨!繇其实也经常去书院讲学的!”
王奇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象钟繇这样的名士怎么可能不去颍川书院呢。于是就安心的在钟繇的农庄留了下来。每日吟诗作画,喝酒聊天,过得好不快活。
由于农庄地处往来洛阳和颍川的交通要道旁,消息十分灵通。王奇从往来的商旅中得知,张角徒众日多,乃立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称为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王奇知道,不用几个月,张角必反。王奇心里暗暗着急,到时候再用张角必反这一条就骗不到人才了。
这一天王奇再也忍不住了,由于和钟繇已经很熟悉了,遂强拉着钟繇一起提前去颍川书院。
颍川郡多是山地,所以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成为了学堂。
荀氏是颍川郡颍阴的豪门,前代家主叫荀淑,有八个儿子荀俭、荀绲、荀靖、荀寿、荀汪、荀爽、荀肃、荀敷。人称“荀氏八龙”。这一代子弟中最杰出的是荀彧荀文若和荀谌荀友若,但现在名声最响的却不是他们,而是年长于他们的侄子荀攸荀公达。
一行人来到颍川书院门口,只见门庭冷落,只有一个英伟青年在那儿扫地。王奇对扫地的青年行了一礼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书院内可有人在?”同时也暗暗叹服,颍川书院可真不愧是大汉第一书院那,连这个扫地的都英伟不凡。
“书院中本来就只有郭嘉等几人还在,现在他们去郡城玩乐了!”那青年得体的回了一个礼道。
“郭嘉出身寒门,为人却放荡不羁,年仅十五,已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取表字奉孝。季云可与其多亲近亲近!”一旁的钟繇解释道。
看了看那扫地的青年,又说:
“此人亦是书院的学子,尝为贼。学子们多不愿与其亲近,然而其态度卑躬,常早起独自扫除,从而得以听课,通晓义理……”
犹豫了一下才道:
“亦可算是一个人才!”
听钟繇的语气似乎是为这么一个人才却有一个不好的出身而感到遗憾。王奇听了暗暗称奇,能让钟繇这样的士大夫阶层不计较出身而称为人才,那可决不简单。遂重新对那青年行了一礼道:
“敢问兄台姓名?”
“不敢!某姓徐名庶。”
“可是表字元直?”王奇激动的问。
“正是!君何以得知?”徐庶也感到惊讶。
王奇也不回答,转头对钟繇说:
“此君非贼也!尝为友报仇,涂白垩,披发逃走,被官吏抓获。官吏问他姓名,不答,于是官吏将其绑到车上,击鼓行于市,认识他的人也不敢说。后为同伴所救,得以逃脱。此君乃义士也!”
“真义士也!”钟繇听了也不禁对徐庶作了一揖。
徐庶听了却大为苦笑。
“君害苦我矣!若被官吏得知,我必不能幸矣!”
“此事无妨!我可叫家父作书一封于廷尉,代为申述。包君无事!”
“若真如此,庶当做牛做马报效君恩!”
(下一章《浪子郭嘉》)
第三章 浪子郭嘉
“哈哈!好一招施恩望报呀!”一阵清亮的声音从王奇身后传来。
王奇转头一看,一群年轻学子正从后面走过来。当先一人,身着青布袄,面貌俊朗,只是微带病容,年纪却只有十五六岁。王奇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刚想说话,徐庶已经抢先斥道:
“奉孝!不得对我恩公无礼!”
郭嘉似乎和徐庶很熟悉,对它的斥责也不在意。只是面带不满的盯着王奇。
“来者可是郭嘉郭奉孝?”王奇反而对郭嘉行了一礼。
“不错!我就是郭嘉。你又是那个官家的子弟?”
原来如此,王奇心道。看来是郭嘉误会他是特意利用父辈的余荫来收买人心的无能贵族子弟。当下大急,若不解释清楚,和郭嘉关系搞僵了不说,恐怕连徐庶都要开始介意了。忙道:
“奉孝兄误会了!在下王奇,家父王允,非沽名钓誉之徒!”
“哦!你就是有京师神童之称的王奇?”郭嘉惊问道,同时也明白看来确实是误会了,以王允的为人定然不会派子弟做这种事的。
“不错!他就是京师的王奇!表字季云!”旁边的钟繇作证道。
“如此郭嘉失礼了!请受嘉一拜!”郭嘉果然是洒脱之人,明白错误立刻作揖道歉。
“哈哈!”几人相顾而笑,一起往书院里走去。
从言谈中王奇得知,因为郭嘉和徐庶都是寒门子弟,所以两人比较谈得来,刚才远远的看到徐庶竟然在宣誓效忠,拦阻不及,大急之下忍不住出言讽刺。
一行人来到郭嘉的房间。幸好书院的房间还算大,勉强挤下了一行人。看着满满一屋的人,郭嘉也不介意,叫大家随便坐,自己径直从一个陶罐中取了一粒黑黑的药丸活水吞了下去。
王奇看了好奇,问道:
“奉孝所服是何物呀?”
“嘉自幼体弱多病,这是嘉自己炼制的金丹!”
“金丹?可是用金石之物所练?”
“这个自然!”郭嘉颇为好奇,难道你这个神童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王奇心说,我可终于知道郭嘉英年早逝的原因了!根本就是多服了所谓的金丹,导致身体虚弱,最后还在曹操的折腾下才死的吗!想想这么一个经天纬地之才,就会这么英年早逝。王奇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当下肃容道:
“奉孝兄可否听奇一言?”
“哦!季云请说!”郭嘉见王奇这么严肃,也正容道。
“金石之物,与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奉孝以后能不能不再服用此物!”
郭嘉听了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王奇初次见面竟然就如此关心自己,自己一个寒门人士,刚才还对他恶言相向,想不到他竟然不记前嫌,还关心自己的身体!
王奇见郭嘉默不作声,还以为他不愿意,又道:
“至于奉孝的病,我闻有一神医华佗,医术高超。我愿差人前去请来,定能包奉孝无恙!”
听到这里,郭嘉再也忍不住了。长跪而起,对王奇道:
“嘉不过一浪子耳!竟然得季云如此关怀,嘉……”
突然眼珠子一转,改道:
“想要嘉不服金丹也行,那就是季云有能力让郭嘉认你为主,到时季云以主公身份下令,嘉敢不服从!”
听了郭嘉的话,王奇大喜。这郭嘉分明就是有心认自己为主吗!只不过先想考较考较自己的能力,免得误投了庸主。当下仔细的想了一下,道:
“奉孝以为张角此人怎样?”
郭嘉一听,心说,好呀!我刚考较你,你到好,有样学样,也开始考较起我来了。当下也不客气,直接说:
“张角此人广收徒众,又施符水骗得民心,再加上此人野心勃勃,久后必反!”
王奇听了大喜,心道,不愧是神机妙算郭奉孝,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张角刚有所行动他就预测到张角要反了。遂又问道:
“奉孝以为张角几时会反?”
“半年之内!”
“哦!奇以为不出二月,张角必反!”王奇面色深沉说。心里却乐开花了,你不知道有唐周告密,当然不能正确的预测倒他的造反时间了。
“恐怕不会!”郭嘉面现疑惑,又解释道:
“从现在张角的行事来看,决非鲁莽之人。要想起事两个月时间根本无法准备妥当,其断然不可能在没准备妥当时就起事的!”
王奇听了分析大为佩服。但他也不能说他知道到时会有一个叫唐周的弟子去告密呀。仔细考虑了一下措辞,才道:
“张角众人也非铁板一块,若有……”
“不错!”郭嘉突然抢过王奇的话就说,“平民造反历来就非铁板一块,到时若真有所行动,必然有一二怕事者去官府告密,如此张角想不反都不行了!”
皱眉考虑了一下,又道:
“若真如此,以现在的情形看,张角当在一个月后反!”
王奇这回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早从历史上知道黄巾造反是在中平元年二月,只是不能确定具体日期,所以才说是在二月之内。想不到才给郭嘉稍微一点提示,他就能分析出具体的日期了。对郭嘉不由喜爱万分,盯着郭嘉的眼睛也仿佛发出了幽幽的绿光。
“主公你能否别这样看我!郭嘉会怕怕呀!”
“轰”王奇摔倒在地。
浪子!果然是浪荡子呀!
(下一章《书院众贤》)
第四章 书院众贤
经过几天的等待,终于等到了颍川郡的学子们都回来以后的第一次集会。远远的看着坐在书院大厅的众位名士和学子,王奇不仅感叹万千。这里有多少王佐之才呀!也许他们中有很多都在历史上都没留下姓名,但那是因为他们不愿出仕或者英年早逝,并非代表他们没有才能。毕竟,能坐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看着这位小侯爷盯着大厅中的众位学子和名士眼睛都不眨一下,钟繇知道他又动了爱才之心。遂热情的把大厅中的名士和学子们对王奇做了一番介绍。
这是一个颇为大的大厅,两边各有三根厅柱。沿着大厅中线,两边分开各放着几十个绒垫,此时人已经坐得差不多了。正对着这些绒垫,大厅的最里面也放了一排几个加厚的绒垫。
做在最里面一排的几个人分别是:荀家老一辈杰出的名士荀爽,字慈明,在当时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评赞;陈家现任家主,曾任太丘长的陈寔,字仲躬,党锢之祸被连;别人多逃亡;他说:
“吾不就狱;众无所恃。”自请囚禁,在党人中名声很响;和东郡名士程昱,宇仲德,长约一米八,美须飘飘;以及颍川名士戏志才,他也是那一排人中最年轻的,只有三十来岁,只是和郭嘉一样面带病容。他们因该就是此次集会的主持人了。
当看见美须飘飘的程昱时王奇大为赞叹,难怪古人都喜欢留须,这美须髯实在是太有男人气概了。当看见满脸病容的戏志才时,王奇也不禁感叹,果然是智者多虑,必伤其命呀!
在对面的学子席中很明显的分为四块,其中一块空着没人坐,想来应该是给外地游学的学子们留的。剩下的三块分别以几人为首坐满了人,其中左侧下首那一块领头的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先来一步的郭嘉和徐庶,看来这一块应该是寒门子弟的座席。此时两人见到王奇一行人,忙站起身来招呼。引的其余的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王奇这一行人。
钟繇此时又接着介绍剩下两块的领头人。坐在左侧上首那一块的领头人是叔侄三人,留着两片短须,面容丰腴的是荀彧荀文若;剩下一人面容瘦削,还没蓄须的是荀谌荀友若,他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珠让王奇看了一阵不喜;留着长须,面容清奇的是侄子荀攸荀公达,以荀攸此时的名声和年龄本来应该是和荀爽他们坐一排的,只是荀家恪守礼制,叔叔还坐在下面,做侄子的怎么也不应该坐他们的上首。而坐在他们附近的都是荀家或亲近荀家的家族的人。
做在右侧上首的竟然是以一个年约十**岁还没进行冠礼的学子为首,此人就是坐在上面的陈寔的孙子陈群,年未及加冠,就因为文采风流被他的爷爷陈寔赐予表字长文,他是陈家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人士。坐在他附近的也都是陈家或亲近陈家的家族的人。
看着这群泾渭分明的人,王奇不禁深深的感叹,东汉一朝的门阀观念果然是根深蒂固呀!不但豪门和寒门之间泾渭分明,就连豪门内部,不同门阀间也是分团体的。
由于王奇没有披大耄,大家都看到了王奇的一身紫衣侯服,以荀爽为首的其余几块的人也都站了起来,而象荀彧这类人则已经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