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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名门记事.书香 作者:久岚(晋江金牌推荐高积分vip2014-06-24正文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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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用饭时,下人们送上来四菜一汤。

    最好的一道菜乃是黄泥煨鸡,别的是些蔬菜,菇类,汤却是有名的汤,因这莼菜是西湖特有的,与火腿丝,鸡脯丝一起下锅炖煮,不光色泽鲜艳,味道也是清香美妙。

    江素梅连喝了两碗,大为称赞。

    眼见天色暗了,她吃饱喝足与余文殊离开了知府衙门。

    “你吃了什么?”在路上,她第一个说的竟是这个问题。

    余文殊道:“馋猫,也无甚么,只叫花鸡,莼菜汤几样罢了,这陆大人看起来很是清廉。”

    “看起来确实是。”江素梅把那“三个字”咬得很重。

    余文殊哈哈一笑:“你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端倪倒没有,只不过他们屋里的摆设很奇怪,我后来发现原是少了些东西,像那个偏厅,我见地上痕迹,当是摆过大屏风的,还有那陆夫人,陆姑娘,也太朴素了些,总是四品官夫人,会见客人,该当郑重些才是,我觉得她们有欲盖弥彰之嫌。”她哼了一声,“也太小瞧人了,这样就岂能骗过咱们?”

    “夫人真厉害呀!”余文殊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只是吃顿饭竟能瞧出这么多事情。”

    “少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江素梅斜睨他一眼,“那陆大人与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都是客套话,大意是他会帮助我,有什么难题,尽管找他。”

    江素梅嘴角撇了撇:“等于白说,什么帮助,上一任御史不是什么都没做成么,难道他不晓得?那么,他当时伸出手帮忙了没有,我猜是没有。”

    余文殊笑笑:“官场各色人等,也不好那么快就下判断,等我把历年税款查一遍再说罢。”

    随后的日子,他先把杭州各部门官员拜访一遍之后,一头就扎进了堆积的账册中,江素梅此后便显少见到他的人,常常半夜醒来,才发现他已经睡在旁边,早上一起,人又不见了。

    幸好她初来乍到,对这杭州城也是好奇的很,每日都出去逛一圈,优哉游哉,甚有旅游的惬意,也不觉寂寞。

    直到一个月后,余文殊才把所有账册看完,自己携带的册子都已经记录满了。

    “可查到什么?”江素梅询问。

    “都是些小鱼。”余文殊摇头,眉头紧锁,“难改此前的御史什么都没做,确实是无从下手呢!”

    看起来很棘手,江素梅道:“我最近也没有白白游玩,原来杭州确实闹了不少水灾,良田淹没,有一年更为厉害,颗粒无收,不过听百姓说,衙门的粮仓是满满的,只因此处常年风调雨顺,就算遇到一些差的年头,也不会有太多损害,还有那些商铺,都是人来人往,交易不绝。”

    怎么看,都是一派繁荣景象。

    余文殊唔了一声:“定然是哪里不对。”

    正说着,有小厮在门外报说:“有位姓文的爷求见。”

    余文殊奇怪:“叫什么?”

    他印象里,好像没有姓文的朋友,且整个杭州城里,好似也没有姓文的官员,会是谁呢?

    “说叫文达。”

    余文殊忙道:“请他进来。”

    江素梅满是好奇的看着门口,谁料小厮领进来一个人,头上戴着草帽,什么也看不见,余文殊同他进屋,屏退下人之后,他才把帽子摘下。

    此人长了一张很瘦的脸,下巴还很尖,淡眉细目,眼睛还常咕噜噜的转,江素梅很不礼貌的想,真得好像一只老鼠啊!

    余文殊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他出身世家,举手投足尽是优雅贵气,周围的朋友也许不如他,但气质也差不了多少,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同一种类型。

    莫非不是朋友?

    可下一刻,她就见余文殊与那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王大叔!”余文殊笑道,“您怎么会来?”

    不是叫文达么,怎么又叫王大叔了?江素梅瞪大了眼睛。

    文达笑道:“听说你是巡税御史,我岂能不来?这趟差事不好做啊!”一边看向江素梅,啧啧两声道,“你还带了妻子来呢,倒是不嫌麻烦。”

    江素梅抽了下嘴角。

    什么麻烦,她可是贤内助好不好!

    余文殊笑起来:“您别小瞧她,常帮得上忙的。”

    江素梅忍不住,此时问道:“相公,这位王大叔到底是何人啊?”

    余文殊刚要回答,文达捻了捻胡须道:“你祖父以前常参加的书画茶会,便是我办的啊,有一回,在来青轩,你好似也跟了来的,我还问你祖父为何带你一个姑娘家呢。”

    天那,这人难道是祖父后来常挂在嘴边骂的王胜!

    他不是依附于章醇的吗?

    江素梅这下嘴都合不拢了,看看余文殊,又看看王胜,一脑袋的浆糊。

    王胜哈哈大笑。

    “哦,你原来是细作!”幸好她也不笨,很快就叫起来道,“你在章醇身边,其实是为推到他啊!”

    “孺子可教也,你可比你祖父聪明!”王胜委屈道,“你不知道,我被你祖父骂了多少回,哎,幸好躲到这里来了,他就是要骂也骂不到了。”

    江素梅躬身行一礼:“您真不容易呀,我这儿替祖父说声对不住。”

    王胜拍拍胸脯,叹口气:“这会儿,我这里舒服多啦。”

    三人都笑起来。

    说得一会儿,余文殊道:“我还不知您原来调到仁和县了。”

    “你忙于公务,自是不知的,再说,这些乃是吏部之事。”王胜端茶喝了几口,“这天气真热啊,我原先在昆颠,那可是四季如春呢!”

    当时他在章醇手下,章醇倒台之后,就被降职到云南一个小县做县令去了。

    不过才历经两年多,他又被调任到杭州这个富庶的地方,可见其厉害,江素梅不由佩服,倒不知余文殊与他是如何认识的,他又为何愿意为打败章醇,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见二人有要事相商,江素梅始终是女子,虽然余文殊不会让她走,可她怕王胜介意,便自行退了下去。

    王胜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没有,才查完账册,各种税款,加起来总额竟然欠了二十五万余两!”

    王胜摇摇头:“杭州历年常占头三位的,最近是一年不如一年,难怪皇上会派你前来。”他在仁和县当县令也有一年多了,对杭州城的情况算是有些了解,顿一顿道,“你前任洪大人是如何离职的,你知道罢?”

    “一事无成。”

    “是啊,所以你此番前来,也有此危险!”王胜道,“不过洪庆此人虽说经历过风浪的,然性子仍太懦弱,吃不住人,凡事又不敢拿主意,不果断,才一拖再拖,弄到这个结果。”

    余文殊沉吟片刻,像是答非所问道:“我头一天来,陆大人便宴请我。”

    “他?”王胜笑了笑,“洪大人头一天来,他也请了洪大人的,听说山珍海味铺满一桌啊,他请你吃了什么?”

    余文殊一怔,原来陆象晋对他二人还是区别对待的:“很是清淡,没有任何奢侈之物。”

    “看来他早已经打探过你的身份。”王胜拢一拢胡须,眼睛眯的都要看不见了,“或许是忌惮你的,这样就更难办了,只怕他早有防备。”

    “确实。”余文殊道,“不过,他并不是税关的人。”

    “他原先就是巡税御史啊,”王胜一语惊醒梦中人,“在五年前,他便是此地的巡税御史,后来才荣升为知府的,那时起,杭州税收便开始有下滑的迹象了!”

    余文殊只查了账目,还未有时间考核历年官员的更替,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不由嘴角微挑,“我去赴宴原是为探虚实,想来他也一样。”

    “你定是没有说多余的话。”王胜笑道,“我知你谨慎。”

    “回头再看,陆大人也颇为谨慎,此人怕是很难对付!”

    “他也罢了。”王胜道,“你可知城中最难应对的是谁?”

    见他目光深沉,余文殊想一想道:“莫非是新昌伯刘灿?”

    王胜一击掌,大喝一声道:“可不是他么,他可是皇后娘娘的祖父啊!谁人敢动?”

 ☆、第80章 强硬的后台

    新昌伯刘灿这一辈子说起来;那是由苦到甜的典范,年轻时种了十来年田;只当就这么一直种下去了;结果祖坟冒青烟;生了个会念书的儿子刘植;他做牛做马;砸锅卖铁;每日吃着咸菜,终于把给儿子上私塾的钱给凑了起来。

    刘植不负所望,在三十二岁时考上了进士,可惜名次不高;人缘也不好;最后弄个了偏远地区县丞的职位;但总算也是个官儿了,举家欢喜,不过刘灿习惯了杭州乡下的生活,没有跟着儿子过去。

    刘植在那里兢兢业业的做着县丞,夫人因病去世后,另娶了一位当地的美人,因他这份刻苦,终于在十五年后,被人举荐,上了京城,当上了名副其实的京官。

    那时,刘灿还在种着田,直到刘植的女儿被皇上看中立为皇后之后,他的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田也不种了,身份也由六品官儿子的父亲一跃成为了新昌伯,成为了皇亲国戚,搬入杭州城内,一夜之间,身价倍涨,众多人拍马逢迎,乐不可支。

    很快,他的府邸也建好了,富贵敞亮,杭州城内没有哪一家能比得上。

    刘灿,刘老太爷的黄金人生,终于拉开了序幕。

    余文殊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开口。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洪庆的为难,即便他做事果断,面对新昌伯,只怕也难以下手,毕竟,他是皇后的祖父啊,皇帝又如此宠爱皇后!

    可是,他转念一想,皇帝此番派他前来,应当也会想到新昌伯的罢?

    “先撇开他不提。”余文殊敲了敲桌面,“依您看,这税收最大的问题在哪里?”

    “自然是榷场税了!”王胜毫不犹豫,“杭州茶盐都是大买卖,与其他国家通商,收入不菲,一定是这块地方,你到底查清楚没有?”

    “我在此项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余文殊拧紧了眉头,“想来他们早已经做好准备,制造了假账,才会令此事难上加难,如此,便只能另寻他路了。”

    王胜伸手拍拍他肩膀,鼓励道:“幸好还有时间,若有我帮得上忙的,还请直说。”

    “您已经帮了不少了,今日替我理清了思路。”余文殊感激道,“谢谢您前来一趟。”

    王胜却已经站起来:“你还跟我客气?”

    “您要走么?”余文殊忙问。

    “是,我也有事情要处理,今日就不留了,改日有机会再续。”王胜戴上草帽,眨一眨眼睛,“我这等丑恶龌蹉小人,可不能让他们知道与你有交情,我这便走了。”

    “您勇于奉献,为大义能屈能伸,余某只有钦佩二字。”余文殊诚恳说道。

    王胜哈哈一笑:“知我者,崇礼也,再会!”他一抱拳走了。

    余文殊尊敬的目送他离去。

    他深知王胜与他之间的关系,那是极为难能可贵的,用到恰当之处,又是锋利的刀刃,所以,就尊重王胜的意思,暂时还是隐藏起来罢!

    正当他二人相谈的时候,刘灿的府上,也聚集了好几位官员。

    为首的一位乃是现任临安县令汪纪,他苦口婆心劝刘灿道:“这余文殊此番前来,定是要不做好事的,不如您出面把他赶走了罢!”

    刘灿却一直不以为然,慢悠悠喝着茶道:“慌什么啊,他不过是来查税的,就跟上一位洪大人一样,你们不都没事么,这回为什么要急着敢他走呢?”

    “哎哟,这两个人岂会一样?”汪纪道,“老太爷啊,这余文殊可是余时远的孙子啊!余时远您知道罢,多么好的手段,咱们岂能敌得过?老太爷您到时候也危险呢!”

    “我?”刘灿好笑,“我可是皇后的祖父啊,我听说这余大人就是皇上派来的,难不成皇上还能对付我?再说,我也没做什么事儿。”

    旁边几个官员都黑了脸,暗自心想,您这厚脸皮,也好意思说没做什么,在这几家县里都有田,不交税的,要不是咱们给你瞒着,你这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死老东西,明明都老得不能动了,还养着一屋子的美丫环那,看得人心里直冒火。

    当然,他们表面上肯定不好说,只打哈哈道:“那余文殊不是吃素的,不止打过棠王,在京城,章醇,杨肃,不都是栽在他手下么,老太爷,您要好好思量那。”

    刘灿听得烦了,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改日请他过来吃顿饭,好好劝一劝他,差不多就行了,我到时候跟皇上打个招呼,他好,咱们也好,不是?”

    官员们额头上都冒冷汗,一个个心说,这能行么!

    不过刘灿不听,他们也没办法,这乡下老儿一辈子种田,懂什么事情呢,要不是看在他是皇后祖父的份上,哪个愿意理他?这会儿也只能忍了。

    等他栽跟头了,自然会知道厉害!

    官员们又担忧又气愤的告辞而去。

    虽然已经大抵知道情况,可余文殊对杭州城以及下属县都不了解,这日带着江素梅就去往了临安县,二人都着简装,头上戴一顶草帽,随大流坐上牛车。

    那车上已是一车的人,好些是农人打扮,看起来是赶集回来,还有随身卖剩下来的蔬菜,鸡蛋等东西,天气又热,各种味道充斥了鼻尖。

    江素梅在这儿做惯了大小姐,少夫人,倒是有些不好适应,侧头看一眼余文殊,他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有个妇人眼尖,瞅见他们二人的脸,忽地就笑道:“哟,这么俊的人儿,你们也是咱们县的?怎的从来没见过呀?”

    “不是,咱们是来探亲戚的。”江素梅略略抬头,“听说临安县也好风光,就来瞧瞧。”

    “哦,是这样,那你们是来看天目湖的罢?咱们这湖是美,就在我们家后面呢!一会儿你们随我走好了,我跟你们讲啊,这湖里鱼也多,你们要买,我们给你们捞,价钱公道的很。”那妇人伶俐,立刻就做起生意来了。

    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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