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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凤凰斗:携子重生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3.03.23正文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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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落音,便被坐在身后的张夫人打断,满口嘲讽,“那也不能听壁角,多丢脸,先头还有理,怕儿子不疼媳妇,想早些抱孙子,后来不是孙子都有三个了么?照样夜夜地听壁角,分明是听上隐了。”
    后面工部的一位稍年轻的夫人对这出戏不感兴趣,倒是留着心听着她们的对话,听了半晌,也凑着上前搭话,“也不知那老太婆听多了,会不会老来俏,想找个人嫁了!前阵府里的一个老妈子说,乡下里有一个老婆婆都快六十了,还生个七斤多的胖小子。”
    “老蚌生珠呀,这事倒多,只是京城里没有,乡下多的很……”韦夫人说到此,掩了嘴笑得合不上。
    沈老夫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跟着呵呵呵地笑起来。
    这时,一场戏闭了幕。粉衣丫环上前双足跪地,为众人煎茶。
    众人一边品茶一边吃着各色小点。沈老夫人拿过戏单,正准备点《牡丹亭》时,隔壁的帐子中传来一声笑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戏谑,“这场《金锁记》本宫还真想再听一回。”
    沈老夫人听了,讪讪地搁了戏单,因为这自称本宫的肯定是皇宫里的哪个主子。既然这样,这点戏的事暂时还轮不到她。
    其实笑声不大。只是先前既有青衣唱着,后台伴着奏,各个帐子里聊着,别的厢也听不到什么。这回戏停了,隔壁的笑声和说话声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另一人忙附声道,“是,徐当家的唱功可圈可点,尤其是控诉婆婆干涉她夫妻那一段,真是演得声泪俱下,却依然字圆腔正。”
    众人听出这是瑞平公主的声音,正想起身过去请安,却听瑞平公主笑道,“每回听这《金锁记》,本宫就想起沈老夫人和本宫的皇姐。你们难道不曾听说,每逢初一和十五,沈老太太必定让人搬了长榻到本宫皇姐的寝房门口么……”话未落音,就是一阵阵肆无忌惮的笑。
    另一个人亦笑道,“我也听过家里头的婆子们说起这事,原以为只是丫环们啐嘴,后来听柳相的夫人也说起这事,才知原来真有这一茬。”
    瑞平公主饮了一口茶润润喉,又道,“台上有这戏,台下就有这人,都说沈老夫人守了三十多年的寡,养出一个状元郎,疼得跟命根一样。本宫还听说,这沈老夫人都不让儿子进宁家那门的寝房,管得可宽了。只是我皇姐到底是公主身份,老太太自然不敢明着管着,只好找了个理由,夜夜在房外墩着,也不知是不是听着听着就上瘾,这三年来,就是大冬夜也让丫头婆子烧足了碳火在外头熬着。咯咯咯,所以呀,本宫一听这戏,就想到沈老夫人……”瑞平说到最后,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一厢众人附合着,这一厢,沈老夫人的脸已成了酱青色,青筋密布的手狠狠地抓着拐杖,控不住地抖动着,身后的一群妇人面面相觑,再也不便去另一厢打招呼,又不便上前安慰一下沈老夫人,就这样尴尬万分地伫着。
    隔壁厢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却有一个声音紧接着凑上一句,“我说呀,要说那沈老夫人也不过是五十来岁,若是听着听着,把葵水给招来了,或许也能来个老蚌生珠……”此言一落,隔壁的笑声更剧,甚至听到茶盏落地的声响,
    沈老夫人再也坐不住,嘴角控不住地歪斜着抽着,抖着,心里抓狂地想把眼前一切东西都撕烂,她咬着牙,拼命控制着自已的情绪,抽着双腿强撑着站起身,鸣风和香月忙着前小心翼翼地撑扶着,沈老夫人脸上的五官拧绞成一团,也顾不上礼,阴沉
    沉地瞪着一双三角眼,紧紧地柱着拐蹭蹭蹭地离开。
    一回到寝房,沈老夫人的腿一软,全身抽蓄着往后仰着,鸣风和香月惊叫着,搀都搀不住,三个人同时倒在了地上。
    鸣香不知情,奔了过来,急道,“怎么啦?怎么啦……奴婢去找大夫!”
    “站住!”鸣凤喊住,“先把老夫人扶到床榻上,听老夫人怎么吩咐。”鸣凤知道若这会传大夫,肯定会把后院里的那一些话,传得纷纷扬扬,那老夫人的颜面如何挂得住。
    三人合着力把沈老夫人扶上榻后,鸣风忙到边上倒了杯热水,要扶着老夫人起来喝点缓缓精气神。
    沈老夫人躺下后,一闭上眼,耳朵里萦绕不绝的是瑞平公主肆无忌惮地笑声,那笑声如此尖锐刺耳,如象一把把刀将她在众人面前刮着她的衣裳,一丝一缕地剥下,直到自已一丝不挂,老皮老肉地呈在众人面前,所有的人围着她嘲笑着,一声声指着
    她,守不住寡,听壁角,老蚌生珠。
    天地间好象全变得混混顿顿的,只有一群人尖笑着围着自已,指指点点,那一张张的脸中,沈老夫人甚至见到亡夫凶狠的眼光,盯着她,斥责她不守妇道!沈老夫惨叫一声,猛地支起身子,全身战粟着,指着门窗,抬起浑浊的眼恶狠狠地看了看鸣凤
    ,气喘息息地厮叫,“把门窗都给关了,谁要是敢进来,我就撕了谁的皮……”一阵血气上涌,沈老夫人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鸣香惊得手无足措,捉了鸣凤的手直嚷,“不行了,老夫人快不行了,鸣凤姐,我们怎么办?”
    鸣凤心中焦急,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沈老夫人平常最好面子,肯定不愿这事让别人知道,所以,才吩咐她们把门锁死。可是,老夫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几个丫头怎么会担当得起。
    鸣凤看向香月,见她急得泪眼汪汪地等着自已拿主意,心头更乱。
    “鸣凤姐,要不我们用药油给老夫人提提精气神,看看能不能唤醒老夫人?”鸣香突然看见沈老夫人的枕边放着一瓶红色的药油,这是平常沈老夫人犯困时擦的药。
    “好……我来!”鸣凤想也只能是死马先当活马医了,要是沈老夫人醒了,那一切由老夫人作主,若不醒,那她只能去找瑞安公主拿主意。
    她打开药油,挑出一些药沫,让鸣香扶住沈老夫人的脸,均匀地擦在沈老夫人的人中,太阳穴和眉心上。
    三个丫环病急乱投医,又是擦手又是擦脚心,全然没去想一想,沈老夫人这是气急攻心,哪会因擦点提神的药油就有作用。
    三人焦急地等了一会儿,沈老夫人却毫无转醒的样子。
    鸣凤咬咬牙,道,“你们俩看住老夫人,我去找公主拿主意。”
    “好,鸣凤姐,你要快一点呀……”香月害怕地看着沈老夫人,唯恐老夫人就这样咽了气,那她们三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鸣凤应了声,就急急地开门出去。
    问了几个内堂的丫环婆子,知道瑞安公主正在外堂那与沈越山一起候客。
    鸣凤加快了步骤,到了外堂后,看到沈越山正陪着几个大臣喝茶,瑞安与另一个女眷正寒喧着。
    她忙上前,福身请安后,看了一眼那女眷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那女眷会意,寒暄了一句后便走开了。
    鸣凤这才上前,红着眼轻声道,“公主殿下,老夫人她晕过去了,奴婢们怎么叫也叫不醒,可老夫人晕过去前,说了,不肯让奴婢们喊大夫!还命令奴婢们把门窗都锁好,不让人进出。奴婢们害怕,心里没主意,只好来问公主的意思了!”
    瑞安一直在沈家外堂候着丁胜奇,想私下找个机会旁敲侧推一下关于玉冈牌的事,早点把心头的事落定了。这时候,哪有心思管老太婆的死活,可面子上还不得不摆出一脸关心地问了情况。
    瑞安瞧了那边沈越山,目光倏然一敛,带着恶意的念头一闪,冷然道,“既是不肯叫大夫,那就叫那房的过来看看,她不就是个大夫么?今儿还是她的生辰,若母亲有什么事,这洒席也不用摆了,你去东院找她,我去母亲房里看看。”
    有了人拿主意,鸣凤心里一下就轻松很多,也顾不多什么,就抽着腿往宁常安的院子里跑。
    鸣凤匆匆走了后,香月和鸣香二人急得团团转,一会给老夫人象往常一样按摩头上的穴位,一会捶捶腿,等了许久后,瑞安一人个进来了。
    “醒了么?”瑞安掩去脸上的一丝不耐,看到两个丫环哭红的眼睛,心头更是窜起无名之火,怒斥道,“府里是死人了要办丧事怎么的,摆着一张哭丧脸给谁看?”
    鸣香忙掩了嘴抑住哭腔,迅速擦干泪,上前给瑞安行礼后,惴惴不安地回着话,“回公主殿下,老夫人一直没有醒,奴婢和香月一直……”
    瑞安颦眉没理她,径直走过,来到沈老夫人的床榻边站着。
    香月放下药油,噤若寒蝉地站在床榻边。
    瑞安拿起搁在沈老夫人枕边的药油,看了一眼后,不屑地扔在地上,瞧着香月冷笑着,“也不知道是谁带出来的丫环,这般没见识,拿着这破玩意儿擦,你们当是中暑么?”
    香月和鸣香暗暗地交汇了一个眼神,不明白今日的瑞安公主怎么跟往常不同,进来后,一眼也没去瞧沈老夫人,倒寻起她们的错。而且看她说话的样子,脸部表情尤其狰狞,象是要吃人一般,妆化得很浓,几乎赶上花楼里的老鸨,连走路都带着风,
    一点也不象平素的端庄淑仪。
    瑞安公主阴沉着脸坐下后,饮了一口鸣香递上的茶,眸内不含任何情感,仿佛只是问着一个陌生人般,“老夫人方才是怎么晕倒的?本宫看她身上穿的,方才是出去过了?”
    香月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踌蹰了半会,才小心翼翼地把方才老夫人所听到的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瑞安蓦地摔了手中的茶杯,气得蓦然起身,瞬时眼前一阵发黑,跌回了椅子,胸口好象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搅着,几乎霎间翻涌起千层浪涛,狂烈得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了一般。她干呕了一声,吐出些没消化掉的参渣,泌出了一身的冷汗,早上那股眩晕气闷的难受又开始了。
    香月慌得更历害,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瑞安公主,心里直唤着观音菩萨保佑,这边一个未醒,好不容易叫来一个能主事的,千万不要跟着晕过去。
    “给我……吩咐人去给本宫弄碗老参汤,快些……”瑞安全身脱力地歪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发黑的眼睛,她顾不得失仪,托着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待眼前的视物渐渐清明后,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
    “是,奴婢,这……这就去!”鸣香胆颤心惊地应着,就撒着腿往外跑。
    脸上的冷汗花了瑞安的妆容,眼角下的妆糊得更历害,把胭脂粉结出明显的一小块粘在她的眼角下,没细看时,很象一块眼屎。方才因为头晕目眩,扶靠在椅上,让她的头发发髻危倾到一边,有些乱的不成样。
    香月战战兢兢地服侍着,也不敢提醒瑞安把眼角的东西擦去。直到瑞安的脸色开始慢慢恢复一些常色时,她才偷偷地嘘了一口气。
    “她们……还说些什么?”瑞安越想越不甘心,她太恨了。她的这些皇兄皇妹都是生来整她的。她抬着头,盯着香月,眼里象浸了雪水一样的冰冷,死撑着一口气,“是不是全在笑本宫?啊……那里的人一定都听到了,是不是?”瑞安刚刚缓过一点的气息,又开始拧成麻,几日来没有一件事顺心的,象是招了恶运一般,件件向她缠来。她双手死命地绞着裙子前的流苏,浑然不觉,那流苏是用极细的丝编成的,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力道,被拧断了好几根。
    香月被她盯着全身毛骨悚然,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门外鸣凤喊了一声,“二小姐来了!”
    瑞安本想叫来宁常安,欺她性子软,就当柿子踩几脚步,把一口龌龊气全撒在她的身上,谁知等来如今自已见了最心烦的沈千染,她用劲攥紧扶手,指节泛起青白,只好把所有的气暂时压抑下去,沈千染太不好对付,她此时已有精疲力尽的感觉。
    香月心里微微松口气,转过身看到沈千染姗姗地走了进来,身旁还有一个穿着一绛红色华服妇人,一进门她首先看到扶着头靠着瑞安公主,眸光一闪,几步上前,端了个福笑道,“瑞平给皇姐请安了!”
    瑞安蓦然抬眼,象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一般,全身的血液从四肢百骸处瞬时回流,一口气哽上来卡在咽喉处,半晌才咬出一句,“你来干什么?”
    瑞平微微一笑,语调轻慢略带讥嘲,“皇妹方才在后院听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撞了沈老夫人,听说她气着了,皇妹心里忧心,特过来瞧瞧。”
    沈千染上前给瑞安公主微一福身,轻描淡写地启口,“方才阿染来看祖母,楼道处遇到公主殿下,她听到祖母身体欠佳,心有不安,就上来瞧瞧。方才的误会,阿染也跟瑞平公主殿下解释了,并非是祖母喜听壁角,只是祖母抱孙心切,想让爹和公主俩人……”说到此,微微一停顿,语气带了些怪异的模糊,“早些圆房……早生贵子,所以,才……”
    瑞平笑得更加诡异,那表情活脱脱是当场揪了别人的痛脚,心里恨不得向全天下喧扬一番,脸上却装作帮着对方掩饰,“明白,明白,方才的事,本宫也弄清楚了,确实是本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混了,冲撞了沈老夫人。以后本宫决不会再提此事!”说完,拿着眼尾似乎笑非笑地勾着瑞安,好象在嘲笑:连个男人都绑不住,还要靠个老太婆来把门。真是把天家的脸丢尽了。
    沈越山对瑞安冷淡,瑞安把一切锁在心里。在外面,她最好强,次次都含沙射影地指着沈越山这么多年从不与宁常安同房,回了府里,也是呆在自已的寝房。
    如今一切真相被唯恐天下不乱的皇妹知道,不用到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沈越山是被逼着留在她寝房里过夜。
    强烈打击,让瑞安感觉心快崩裂,几欲窒息,袖襟下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阵阵发抖。
    沈千染坐到榻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套,拿出针,消了毒后,往沈老夫人的食指指心猛地一扎,只听得沈老夫人“嗯哼”两声,缓缓地睁开了眼。
    鸣凤惊喜地叫了一声,“老夫人醒了!”这才转移了那对互瞪着眼,剑弩拨张的皇姐妹的注意力。
    沈老夫人精神先是一晃,怔着眼着沈千染,还没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抬重重的眼睑看到鸣凤眼圈泛着红一脸焦急的神色,倏地忆起刚才在后院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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