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侄请大人吃两杯如何?”裴寂喜道:“正是求之不得!”
话说李世民回去便即开始准备,部署宾客、训练士卒,伺机举事。一边拿出私房钱数百万,暗地里与门客中精擅此道的龙山令高斌廉一起,常与裴寂赌博。李世民怕自己技艺不精,让裴寂看破,每次都叫高斌廉故意输些给裴寂。裴寂总是赢钱,自然心情愉快,觉得这二公子真是豪爽,并以李世民为同道中人,渐渐也就有了交情。
可是,裴寂毕竟为官多年。仕途上打滚过来的,又怎会有愚笨之人?他自思平日也常与高斌廉赌赛,都是不相上下,怎得二公子一参与,自己便每次皆赢?这日又赌时,他觑得李世民出去更衣,小声对高斌廉道:“老高啊,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别坑害我啊!”
☆、第54节、便向美人借东风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节、便向美人借东风
高斌廉讪笑道:“裴老哥真会说笑话,你这半月有余,怕不赢了我百万钱去,白花花的银子装到手软,有这么坑害人的吗?!若是有时,我倒希望天天有人来坑我!”裴寂道:“着啊!你一个七品芝麻官,那一点饿不死的薪俸,哪里来的百万钱,难不成是天高三尺?”
高斌廉道:“去去去,说得我好像那些贪官污吏,哪天我老高给人治个贪酷地方之罪,你就得意了!”裴寂拉住他的手,恳切道:“你就实说了吧,莫不是二公子有些用我处?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拿了二公子的黄白之物,若是做不到他所托之事,别说这个官儿还能不能做,只怕连脑袋还在不在,都难说的紧。你趁早告诉我声,若不行时,我那些银子还没花用,还是赶着还了给他吧。”
高斌廉正想着要不要说与他,忽听身后一声朗笑:“大人所料不差,小侄正是有事相求。”屋内两人同时一惊,回身见是李世民,才放下心来。李世民对裴寂笑道:“大人无须如此紧张,小侄求得事,于大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些少微物,只是小侄一点孝敬之意。”
裴寂看看他,拱手道:“二公子请讲。”李世民遂将实情告知。裴寂闻言大惊道:“不可不可,裴某一向胸无大志,只想苟全性命,岂可作此等株连九族之事!”“一口不传四耳,既然裴兄无意,今日却要学一学杀人灭口的勾当了!”窗外传来一声断喝,只把裴寂惊得魂飞天外,定睛看时,走进来的却是刚刚脱困的刘文静。
裴寂见是他,登时指着刘文静鼻子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害我!定是你撺掇二公子来找我的吧?这一个月来,我那些肥鸡大鸭子,都填到狗肚里去了!还说要杀我,想不到裴某居然识的了个白眼狼!”李世民与高斌廉相视而笑,刘文静也不着恼,不慌不忙道:“裴兄此言差矣,此事一成,裴兄即为开国元勋,到时候裂土封疆、光耀门楣、封妻荫子,是多少男儿希求不来的好事。文静分明是送套现成富贵与裴兄,怎得说是害你呢!”
裴寂拂袖道:“裴某年纪老迈,不比你们年青人,只想安乐度日,无意妄求富贵。”刘文静笑道:“裴兄此言又差矣!大隋国势将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乱兵最爱的是何物?不外金银、美人。城中何处这两物最多,不用文静赘言吧!若我们这晋阳城一破,贼众第一个要进的,就是这晋阳宫;第一个要杀的,只怕就是你这副宫监!文静实不知,这无有脑袋的安乐日子,如何过法,请裴公三思!”裴寂闻言一怔,沉吟道:“这话倒也有理。”
刘文静看其心思活动,趁机对裴寂说:“裴兄岂不闻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何故推延,坐以待毙、自取其祸?为今之计,只宜早劝唐公,同举大义。”他见裴寂还有些迟疑,又威胁道:“文静听闻,裴兄常约唐公至宫中聚饮。公为宫监,私以宫人侍客,该当何罪?公死可矣,何陷唐公于不义?”裴寂大为恐惧,赶忙解释道:“宫中小酌是真,以宫人待客,绝无此事,文静不要听信他人胡言……”
刘文静冷笑道:“现今皇上多疑,各地耳目遍布,若传至京中……呵呵,裴兄这话文静信了,只怕皇上未必当他一回事!”裴寂额上冷汗层层而下,只得答应劝李渊早日发兵。当下四人又筹划一番,裴寂便即告辞而去。
却说裴寂回去想了几条计策,皆觉不妥,忽然省起刘文静所说私以宫人侍客,顿觉得计。心想请将不如激将,刘文静以此相胁,他何妨依样画葫芦!他当即往晋阳宫中而来,暗暗挑选宫人。却见宫中年纪最长,领头的张、尹二妃正在亭中赏玩金菊。
话说张夫人名艳雪,尹夫人名瑟瑟,乃是文帝时宫人,已是三九年华。炀帝自陈宣华、蔡修容接连亡故,宫中、国内时有怪事,也觉心惊,自此不再临幸前朝宫人。游幸江都选取从游宫女时,便借机将这些碍眼宫人送到晋阳行宫来。
裴寂思索一下李渊年纪,觉得这两个,倒比那些年轻宫人合适。裴寂便过来问好道:“二位夫人好自在哪,在这里折花玩耍。”张夫人道:“裴宫监可有事找我们?”
裴寂叹道:“可怜呀,眼看大祸临头了,二位夫人还不知哩!”尹夫人惊道:“什么大祸?快说与我们姐妹知晓!”裴寂道:“主上荒乱,四方群雄并起。远的不说,马邑校尉刘武周,已据汾阳、称可汗。汾阳离此地甚近,倘若来犯,微臣自身难保,汝等何以保全?”
尹张二夫人闻言皆垂首道:“似此,吾姐妹命休矣!”裴寂笑道:“夫人莫慌,微臣此来,特送一计与二位夫人,不惟性命无虞,尚可得享富贵。”尹夫人道:“只盼免祸足矣,安敢妄求富贵。”
裴寂乃道:“留守李渊,兵强马壮,其子世民,少年英雄,连结四方豪杰,欲举大事,恐父不从,尚未得谋。我想天下,说不定便归此人,又思你等,终宵寂寞,何不侍事与渊,激其举事,日后为嫔作后,贵宠无匹,岂不是好?”张夫人羞赧道:“不瞒相公,我姐妹亦曾思虑及此,唯恐唐公忠义而拒,事泄无成,徒丢颜面,如之奈何?”裴寂笑道:“但恐夫人心意不坚,有微臣在,何愁不成!”二夫人听说,笑逐颜开道:“我等皆听相公吩咐,若得成时,大恩粉身不忘,不知计将安出?”裴寂祥述一番,二夫人点头诺诺。
翌日,裴寂便即设宴晋阳宫,请李渊赴宴。裴寂将世民之事,一字不提,只顾殷勤劝酒。李渊心中有事,不觉渐醉。裴寂看看时候已到,乃道:“闷酒不欢,某有二美人,欲招来陪饮一回,不知唐公可否?”李渊笑道:“知己相对,又非朝堂,何妨如此。”
片刻便听环佩叮咚,只觉香风馥郁,袅袅娜娜走进两位花娇柳媚的美人。见礼毕,张、尹二妃便坐于李渊左右,曲意奉承,裴寂亦在旁边凑趣,说的李渊十分开怀。却说裴寂忽然换了壶酒,李渊饮了一口,忽觉有异,似乎味道略有些不对。再看二位美人时,虽然颜色艳丽,却觉气度雍容、服饰华贵,绝非寻常歌姬,亦不像裴寂之别宅妇,登时心下起疑。
☆、第55节、逐鹿之备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节、逐鹿之备
裴寂却还在不住劝饮,李渊一思及裴寂的官职,登时想到,这两个女子,可能是宫眷。李渊口中应付着,心中暗想,我与裴寂自小相识,同为大内侍卫起,一殿为臣至今,相处多年,不说两肋插刀,也算莫逆之交。亦无甚么冲突,晾他不致害我,今日之举,显是设局,不知所为何来?猛地想起,家中随从风传,近日世民忽然迷上赌博,输了许多银钱与裴寂。
世民一向勤谨,从无此等陋习,何故突然如此?李渊立时醒悟,这乃是局中局,裴寂中了世民的金钱眼,便来帮忙向自己设这美人关。他在心中思量片刻,既是我儿有此等雄心,我也莫要拦他之路。只是祸福难测,结果更是难以逆料,也罢,就当拼着李家上下这几十条性命,搏一个青史留名了!只是可怜元霸、元吉还未成年,算了,世民还不是弱冠之年!
当下李渊打定主意,只做不知,放量痛饮。裴寂以为得计,便即离席潜出。李渊故意装作立脚不住、东倒西歪,让张、尹二妃搀扶去睡,果见龙床、黄袍。
第二日天刚破晓,李渊一觉醒来,乃问道:“汝等为何人也?”尹妃笑道:“妾等乃宫中尹氏、张氏。”李渊故惊道:“皇妃贵人,渊岂可得同枕席!”忙披衣而起。张妃道:“现今四方征战,裴公意属大人,故令我等私侍。”李渊心下了然,叹恨道:“裴寂何误我之深!”
李渊出得前殿,裴寂迎上来道:“深宫无人,何必去得凭般早?”李渊道:“纵使无人,神明有灵,心甚惊恐。”裴寂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渊梳洗毕,裴寂奉上茶点来,言道:“今上无道,百姓穷弊,晋阳之外,皆为战场。唐公手握大权,令郎私蓄兵马,何不高举义帜,拯天下黎民于水火,建万世不朽之基业?!”
李渊佯惊道:“公何出此灭族之言?渊世受国恩,岂可有异心!”裴寂道:“今上行严酷,下有盗贼,唐公若顾小节,祸亡即在眼前,何如顺民举义,便可转祸为福。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公岂可坐失良机矣!”
李渊已知所料不差,反试探道:“裴兄慎勿再言,若有泄漏,你我皆不赦之罪也。”裴寂笑道:“昨以宫人私侍者,恐公执着,遂与令郎斟酌,行此急计耳!”李渊心想,那小儿也该现身了,故道:“我儿必不致如此,公何陷人哉?”话音未落,旁边便即闪出一人,头戴束发金冠,身穿月白团花绣袍,言道:“裴公之言,极是通达,大人深宜从之!”正是李世民。
李渊佯怒道:“黄口小儿,知得甚事,再若多言,拿你免祸!”李世民单膝跪地,慨然道:“父亲若出首以告,将世民拿送以赦家人,世民死不敢辞。只怕圣上多疑,仍然不免。惟今之计,只有谋划动为,相机以待一途。”
李渊看世民风姿秀逸,气势凌人,暗道,我儿莫不像王孙呼,难道真是天意?李渊叹道:“罢了,亡家灭族由你,破家立国亦由你。”伸手将李世民拉了起来,一同回府。
李渊回去,即召集其余数子商议。元吉少年人心性,闻言欢喜雀跃、摩拳擦掌,恨不能即刻征战沙场。元霸憨厚诚朴,一向以父兄之命从之,自无异言。只有建成沉吟不语,当下李渊与世民皆目视建成。李建成思量半晌道:“世民之思,亦合我心。只是此事牵连极大,亦急谋而缓图,策之完全,方毕其功于一役。我自河东返回,听闻边境时有动荡。况且突厥连年犯境,我军士卒虽多,亦皆疲惫,粮草、军器亦甚不足。还是先行筹措为是。”
李渊点头道:“还是建成思虑周详。粮草、军器等事,宫监裴寂以晋阳宫米九百万斛、杂彩五万段、铠四十万枚相援,应可支持。”李建成躬身道:“如此定可无虞,建成愿附末翼,乞重返河东,弹压地方、招募兵勇,以资大事!”李渊听他附议,面露喜色道:“我儿不必急在一时。”当下分派得当,李渊上奏朝廷,由李建成以突厥来犯、讨伐刘武周为名,赴各地招募士卒。元霸勇力过人,勤加训练兵勇,元吉跟随世民,暗中联结各方反隋势力。
因李建成不日即往河东,兄弟四人相约至后山打猎,为建成饯行。如今已是十月上旬,天气渐凉。此处非深山密林,无有什么虎、熊这类的猛兽,兔、狐、羚、鹿之属,倒也开始厚毛蓄脂,甚是肥美。元霸奔得最前,一边跑,一边“打草惊蛇”,一众随从也从四方围聚,不令猎物逃窜。不一时,各种小兽已挂满个人马头。
建成最好打猎,自然猎物最多,觑得前方有只小鹿,打马赶了上去。他搭上弓弦,正待要射,忽见世民从另一侧亦欺进小鹿,欲待要发。建成略一犹豫,不愿为头猎物伤了兄弟和气,登时松了弓弦。话说山谷并不甚大,世民也瞥眼瞅见了建成,亦做如此想,同时放下了弓箭。两人驰近,相视一笑。却听鸣镝一响,那头小鹿应声而倒,恰是元吉后发而先至。
元吉抢过他们身前,将死鹿拎上马头,回头冲他们做鬼脸道:“秦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做什么让来让去,你们不要我要!”李建成笑道:“小孩子家家,你跟得世民久了,也学着刘文静掉书袋。充什么宏学大儒,真笑死人了!”元吉哼一声,故意在马上晃来晃去道:“嗷嗷!今晚上我有鹿肉吃了!”这一下世民也笑了:“难道你打的,就只你吃的,我们都吃不得不成?实话告诉你吧,我跟大哥是嫌它重,就等着你搬回去了。”
气的李元吉翻了个白眼,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李建成用马匹挡着元吉,冲世民一挑大拇指,用口型道:“佩服,还是你能治他。”李世民也隔着马匹,对建成遥遥一抱拳,回道:“过奖,承让。”李元霸看看后面无人,又折回马来,只听见李世民的话,忙道:“什么重?你们搬不动时我来!”说的三人都笑了,李元霸不解道:“有什么好笑,你们怎么又停下了,打毬这样,连打猎也是!想聊天时,怎么不在府里倒壶茶喝?偏偏跑到这野地里来,喝着西北风聊天,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李世民拍拍李元霸肩膀,收拢了从人,满载而归。
这日,李世民正与李渊在厅中议事,刘文静自前院匆忙而来,向李渊略施一礼,便至李世民身侧,附耳道:“二公子,咄苾王子到了。”
☆、第56节、孔雀东南飞(番外:李渊篇)
作者有话要说:
第56节、孔雀东南飞(番外:李渊篇)
李渊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背影,暗叹一声,我又想起你了,我又提起你了。是我故意找个理由提起你,还是我老了,开始时常想起过去的事了?我很没用是不是,你笑吧。快三十年了,我还没有忘记你。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如今,他已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然而,他也曾是那个雀屏独中的清俊少年。他的心里,也曾有过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他慢慢起身,在书架最上面一格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