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吧!女汉子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晋江金牌榜推vip2014.1.9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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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坐在床边跟我说话的冷大夫,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蛤蟆……你你吃晚饭么?”
喂,他不会真以为我和冷大夫有一腿吧?
“啊你们聊你们聊,蛤蟆你要是闲了我……我找你说点事儿!是正事儿!”他不等我开口又连忙补充道。
冷大夫连忙站起来:“我已经换好药了,老大你上来说吧。”唉……冷大夫你果然待二爷如真爱啊。我撇撇嘴,拍了拍旁边:“过来说吧,刚刚给他们又讲了什么?”
二爷倒是瞥了一眼冷大夫,冷大夫活像是被捉奸一样,慌慌忙忙连药箱都没拿的就下了楼,这俩人到底是在搞什么啊,我其实才是恶毒女配吧!是拆散你们这对真基佬,有情人的贱女人吧!
“我跟他们说了,他们以后不会叫你嫂子了。”二爷突兀开口,却说得是这个:“我知道你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啊啊,无所谓了。反正跟你成婚的是柳七又不是我,称呼而已随便叫吧。”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冷大夫该多尴尬,他已经跟我说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二爷低头道。
“哈?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我有点莫名其妙,却突然想起来冷大夫一直说要向二爷负荆请罪——卧槽他不会说了吧!本来没什么事儿,是我跑错了房间,他一解释倒是不清楚了!想到他肯定又脸红着对二爷说:‘我不是故意睡了步姑娘,还对她说了那样过分的话,我愿意承担责任!’我就想吐血!
“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冷大夫那型……这也是好事,他是个老实的好人,你们要是在一起,我也会很轻松的。”二爷说道。
大哥……可你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轻松啊,能不能不要用便秘的表情跟我说这种‘我希望你幸福’的话啊!
☆、
“关守玄;你能不能别想太多啊。”我叹了口气;“冷大夫那事儿是误会;误会;我都没当成什么事儿;你怎么还在意。”
“……因为我看你……总是帮他;再说了我是个大度的人——”二爷说道。
你妹;你要是个大度的人;就说这话的时候别蹂躏我的枕头;我的小竹枕都要让你捏爆了,
“别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他挺好玩的。”我本来不想多解释的,看他那样却忍不住多说。“再说了你能不能别再模仿冷大夫了,你丫根本就不是把所有情绪都表露在外面的人,干嘛装的一会儿局促一会儿激动,跟张白纸似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再说了就你那脸皮,还会这么紧张?”
“咳咳,我没装。”二爷立刻放下竹枕。
“啧啧,还说——你以为我傻啊。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怎么想的。”我站起身来:“再过两日等我这手不疼了,你找个人教我武功吧,柳七身上有底子,我又会点格斗,应该学起来也不慢。都答应了给你做事了,怎么也要有点武技傍身。”
二爷忍不住咧开了嘴角,这个笑容是毫无伪装的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以为我喜欢大夫才故意去模仿他,如果真是这样……
“我过两日看看细节做得怎么样,就会回到京城。过完年后,这边也会带着我要的东西出发,还有几个分堂里的人也会在这里会和,然后向西北出发,到时候我们在西北再会。你好好养养身体,也顺便了解一下,我希望你能跟大家打成一片。”二爷笑着说道:“他们都能教你很多东西!”
“好……我知道啦。”我走过去,拍了拍他毛躁的头顶:“你也小心,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得到什么,但必定道路险阻。”
“……其实我也有些事想要跟你解释清楚。关于事态为什么从当年演变成这样,我想说给你听。”二爷拍了拍身边要我坐下。
“我入军营入得早,关家一直想要历练我,所以我是从小兵开始做起。后来做到百夫长,就这么一路走上去。那时候世道还算安定,基本只要抵御北边几个小国自不量力的骚扰几乎就没有什么了,我也得不到机会升至高位,在我十九岁那年,西北的柔然势力强大屡屡侵犯帝国,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充满野心拉拢兄弟,一步步从生死路上走成了关家军副将。那时候年轻气盛,我甚至都没好好看过身边的人死去了多少,甚至我还满心认为,这是这条路上必然会发生的,是我无法避免的。”
“而后来关守呈从西南调至北方,本以为很快就能做上主将的我,却没想到主将之位被关守呈抢占。我满心不甘,处处顶撞,关守呈年纪比我大上许多,从小在官场摸爬滚打,他只要用一只手就能制住锋芒毕露的我,后来我由于带兵时连连决策失误,使得自己陷入绝境,那时正是西北来犯的关键时刻,关守呈一怒之下将我贬职,许多人早已对我的失误满心不满,我落魄在军中只做了百夫长,竟然无人来拉扯我一把。”
“我那时候怨过关家,恨过关守呈,每日烂醉,带兵打仗时不听指令,简直都要成了军中的蛀虫,甚至许多参谋门客建议将我踢出军营去,关家也对我相当不满意,甚至扬言威胁说,如果我再这样不顾关家脸面,就不再给我还在老家的母亲救济,让她活活病死。我几乎疯了一般的想要去邀功,却连接得到压制,恐怕再也无法重回位置。就是那时候我遇见了蔡头儿,他那时候可是关家军的厨子,整天做饭胡乱潦草偷工减料。”
原来他认识蔡头儿这么早……
“我每日躲到厨房里偷吃东西,甚至拿酒喝,结果被他抓个正着。后来我们做了朋友,有次聊天时,他冷笑着跟我说‘想想当初跟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们还剩几个?’我才霍然发现,我这个在军营长大的竟然变成了孑然一身。那时候我从贫瘠的老家被带到关家来,我心中满是对母亲卑微待遇的愤怒,对所谓将门世家的鄙夷,不公平的待遇刺激的只想往上爬。结果如今在来看,当初对我忠心耿耿的只剩一个军师,而他现在却成了关守呈的人,而将我驱逐的提议还是他提出来的。”
“我只觉得自己活该,是我辜负了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依靠!到后来我自贬要从小兵做起,又结识了当时做随军大夫的阿冷,开始认真去结交他们,发现每个人身上的闪光点,也不邀功,而是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到了二十一岁,我又升到了副将一职,那时候西北的状况一直胶着,关守呈本是关家长老安排到西北,想要让他做出点成绩,然后趁着军功回京城直入朝堂,却没想到状况不好,关家长老也急了。”
“于是他被调离西北,再回到西南去。他在父辈帮助下连连打了几场胜仗,本来没多大的事儿被放大成那样,结果就回到了京城做起了骠骑将军。但我看得出他眼神里满满都是不甘心。同时那一年我成为西北主将,我本就喜欢机关弩机,又跟那些军营里的手艺人学了许多技巧,在西北的几场仗中,又利用地形惊险的赢了几场,那时候西北早已连连重挫,我这几场胜仗虽然有偶然性,却让圣上龙心大悦。”
我侧耳听着,不愿打断他。
“圣上不断给我加头衔,而我手下的兵也越来越多。那些跟着我的副将士兵都万分振奋,却没想到紧接着西北突降大雪,我心晓这荒漠之中气温骤降,不可小觑,于是带兵退至关内,在有山地树林的地方暂且扎营。却没想到在那冰雪寒天,飓风飞石的天里,柔然的将领竟如此大胆出击,我永远都忘不了他的名字,他就这样带着一帮身着兽皮制成大衣的骁勇战士冲入军营。”
“那天气真堪称是‘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他冲过来至少折损了三分的兵将,却就这么被风刮得脸上都是裂口的冲入军营!”
我听得心里都慌起来,却对着二爷扯出一个笑,让他继续讲。
“我虽早有提防,给军马都开始足上绑紧防滑的兽皮,但那日是腊月初八,那胡人不知从哪里晓得我们的节日,趁着将士们乐呵呵拥在营帐里吃饭时冲进来,掀翻了我们的营帐,我的士兵都来不及从皮被中出来穿上铠甲,就被连连刺死!”
“他们的鲜血连着尸体冻成一条绵延的冰河,我甚至没法马革裹尸把他们带回去,因为我根本没法从那坚硬的冰中凿出他们来。”二爷表情愈发痛苦,我也明显感觉到说道这一段,连细节都多了许多,他必定此生都无法忘记。
“这一劫死了将近三成士兵,我连忙带兵后退,那时候一边抵挡一边给京中写信。本来预计早就该送到的粮草和冬衣,却迟迟未送到,你知道么……每日每日草檄冻得发脆,我和军师们满手冻疮更别说士兵了,砚中的墨还没沾上就已经冻成冰,我身着银甲,卷起帐帘坐在主座上,看着军营门口出入的带雪汗气蒸的军马和那些被拖回来的冻硬的尸体。想要主动突袭却总不成功,那汗水浸透衣衫,和冰冷的银甲冻在一起。直到我们粮草绝尽不得不放兵入林时,我那才半个月第一次脱掉了银甲,顺便脱掉的还有冻在一起的层层衣衫,以及我上身的一层皮。”
“我们等了那么久,京中却一点消息没有,没办法剩下的不到五成的士兵只能在山上掘草根吃。而军中不止有士兵,还有大夫,厨子,工匠和一些平日做事的女人,柔然的主将却不肯放过,一路突入关内,士兵们把仅剩的食物让给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饿着肚子在山林中抵挡追击而来的柔然军,等到……等到那将近一个多月才送到的粮草,我的兵……剩下的不到一成了。”
“蔡头儿仗着武功高超,再受不了这状况,过程中多次试图去暗杀柔然主将,却总不得手,甚至有一次身中两箭体力不支倒在回来的路上,而我阻拦不成,等不到回来的他,却看着一个村妇打扮的黑衣女人送回来几乎要受伤冻死的蔡头儿,那就是黑寡妇。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十几年前西北主将的妻子,而那位主将死于朝堂争斗,她便离开京城来到丈夫几十年守护的边疆……”
“我本以为这事是当朝的愚昧,但当我知道应当来送粮草的是关守呈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不对了。而就在我一身是伤准备回京师复命时,却频频有人来暗杀我,我心中已经有数了。关守呈想要我的命,只要以我负罪自杀之名杀我,任谁也不会怀疑。后来军营中一个一直活下来的小兵一路掩护我回到京城,他就是窦小二,我从不知道他精于易容,就这样一路我落魄回到京城。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迎接腥风血雨的准备,等待圣上的召见,却没想到圣上那时候已经开始不再理事,人也糊涂了,那时候召见我的是太子殿下。”
“我们做出了这样的交易,我变为平民,再不插手军权一事,而我那些仅剩的人,不论是兵是厨子还是谁,都要放他们归家。”二爷换了个姿势说道:“我本来以为这是个最好不过的结局,显然关守呈也对我停职的判处很满意,我已经无力再去争什么庶子嫡子了,随意吧……我只想让我仅剩的那些兄弟好好活着。但事情并非能如此解决。”
“太子殿下同意让我变为平民,其实是想让我变个身份,再去做他手下另一只隐形军队的将领,我本想拒绝,却没想到这件事让关守呈知晓。我的那些部下自己组了个村子,我谢尽全身家财让他们去贵川好好生活,关守呈则捏造事实,说我故意放走残余部队,让他们在南方做了义军,妄图反抗政权。”
“这事儿本来跟扯淡一样,但他派人在南方骚扰,甚至做出我大肆购买军械的假象。而太子那时正疲于应对妄图争权的兄弟,我年轻时又与大皇子交好,让他怀疑到了大皇子头上。他决定要杀我,而却让蔡头儿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二爷轻笑起来,我却仿佛看到他眼里隐隐有点泪。
“他们以为是自己拖累了我,并且恨京城权贵不肯放过我。这帮活下来的人本来就是杂七杂八,我当初也留下了许多想要做出来却没能实现的图纸,他们几个竟然胆大妄为,用我在京城胶着的几个月时间,赶工制出火器弩机,蔡头儿……冷大夫还有黑寡妇他们几个人成了当时浮世堂最早的雏形,他们运用自己早年间的朋友关系不停拉拢人才,甚至拉拢几大之前被太子削弱的暗杀组织,开始反击。”
“一个月内,前朝南都遭到不明人士猛烈攻击,莫名的木制机械竟摧毁了半座城墙,而京中权贵莫名其妙被暗杀的也有十几人之多。他们造出了一种浮世堂万分强大的假象,我却知道那时候他们跟疯了一样想要救我。最终火器改进,并用在一次军队对贵川扫荡的小战役中,而我们浮世堂不过几百老幼妇孺就用火器,灭了一半军队,太子被此震慑,来找浮世堂谈判。”
“去的是易容的窦小二,他提出想要用我的命来交换平安。如果我死去,他们必定疯狂反击,而如果放了我,冷大夫将会协助太子,用无形的慢性毒在两年内杀死圣上,太子随之继位。”
“太子在谈判半月后的结果决定,说要将我囚禁在京中作为人质,而浮世堂不得再有行动,而毒死圣上的周期延长为三年,来给太子做准备。而窦小二则代表浮世堂也提出条件,不许囚禁,我可以呆在京中,但必须有独立的院子。”二爷说道。
“这么说定后却没想到夜里有人突袭我,那高手一掌击在我后脑,我昏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甚至没法好好走路,简直就像是个痴呆一样,连话也没法说清楚。而太子将我囚在关家,让最痛恨我的关守呈监视控制着我。那时候一直做出强势假象的浮世堂已经有几分支撑不住,成了强弩之末。他们没法再造势向太子提出条件,只得如此妥协。”
“我活活疯癫痴傻了半年,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坐在那儿就尿到裤裆里,然后扯着别人的裤脚傻笑结果挨了巴掌,是多么屈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