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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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恶即是善,刀出鬼神惊!
乍听到这一首诗,众人还不觉得怎样,突然一声惊叫响起,其中一名青衣人惊讶道叫道:「萧瑟!他是萧瑟!」
但一听到这个名字,除了烈风致之外,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瞬间现场抽气声此起彼落。
「麦子,你知道他是谁吗?」烈风致低声在麦子的耳旁问道。
麦和人细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夜叉魔宿」萧瑟,「天宿夺命楼」第一高手,个性极端冷酷,在他那张泛笑的白净童颜面具下,隐藏著的是一个残忍无情的脸孔,伏尸在他刀下的亡魂难以计算,但幸而他所杀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徒。在江湖上「夜叉魔宿」萧瑟的杀名及侠名同样远播四方。
萧瑟缓缓拔出左手的长刀,略弯的刀身长约四尺二寸,刃薄而锋利、刀身寒光凛凛,刀身接近刀锷之处,有一个深红的血纹夜叉印,更添几分杀意。
寒风吹起,萧瑟身後的长袍扬起,遮住萧瑟面孔,接著长袍又再次落下,就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之间,白净的天真童颜,幻化成另一张充满杀气,神见神怕,鬼见鬼愁的惊怖脸孔。
乍看到这张脸,就连胆子一向足可包天的烈风致,也被吓了一跳,现场的抽气惊叫声哗然响起。
阴沉的冰冷语调,像是由阴司地府发出似地道:「仓南十三剑,欺世盗名之徒,暗里打家劫舍、夺财害命,搜取不义之财,滥杀无辜,天理不容,天宿夺命楼下令,处…………唯一死刑!」
「行刑!」萧瑟宣判完罪行,寒光一现,刀芒划空而过三颗人头应声飞起!
飞贱的血泉惊醒了呆愕的十三剑其他人。馀下的八名剑手,大喊一声,同时持剑扑上!
「杀呀!」八人同时出招,龙、虎、蛇、鹰、雀、雁,八人六意,八柄剑由不同的方向及角度发动攻击,完完全全将萧瑟的所有可移动的方位锁死,八把剑配合的天衣无缝,任谁都无法躲过这八人攻击,但……
处於攻击杀阵中央的萧瑟,丝毫无动於衷,似乎萧瑟对这八人的联手攻击根本不放在眼里似的。
忽然间,场中发生变化,萧瑟双目倏然绽放青白寒光,寒光掠过扑来的八人身上,八名仓南十三剑手似乎停顿了一下,紧接著刀光一闪!
「噗煞!」
八人在一瞬之间爆散成一蓬血花,树林里顿时笼罩在一片血雾之中。
烈风致、麦和人二人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张大的嘴巴根本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行刑结束,萧瑟平静地收刀回鞘,转身迈步便要离开,临走之前,忽然瞥了二人一眼,停下脚步道:「你叫烈风致?」
烈风致吃了一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忖:让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神知道自己的姓名,可不是什麽值得荣幸的事,搞不好,那一天,这位杀神的刀子就指到自己的脖子上,那可就不好玩了。压下心头的惊骇,双手抱拳恭敬地道:「晚辈正是烈风致,请问前辈有何指教?」
萧瑟的脸不知在什麽时候又恢复成初见面时的那张天真童颜:「我们还会再见面,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有足够的资格了。」萧瑟丢下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後,人便转身离去。
眨眼间,萧瑟便消失不见,身法之快同样地令人咋舌。
「前辈!等一等前辈!前辈~」烈风致忽然间醒觉过来:「前辈!到底是什麽资格啊!前辈!」可是任凭烈风致怎麽喊叫萧瑟都没有丝毫回应。
「喂,烈!别喊了。」麦和人阻止了烈风致继续喊叫:「萧瑟早就不知道走多远,根本听不见你的声路啦,而且我实在没什麽兴趣和这位杀神多相处一秒。」
「可是,我想知道萧瑟说得到底是什麽资格。」烈风致有些失望地道。
「算了吧~」麦和人摆了摆手道:「我看啊~一定不是什麽好事,搞不好是要挑战你哩。」
「这理由太牵强了。」烈风致摇摇头,心中确信萧瑟的话必有其他的含意在,只是自己现在还不明白而已。
麦和人想想也对道:「是扯了点。」接著又反问道:「不然你想想有什麽其他的理由?」
烈风致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我要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他啦!」
「哈!说得也是。」
「咦!」烈风致扭头望去道:「又有人来了!」
「希望这次是汪直语的镖队」
「我也希望啊~」烈风致点点头,稍微整理因打斗而散乱的头发和衣裳以及处理一下身上的创口,接著跨上马匹与麦和人策马迎上逐渐*近的运送车队。
远远望去,整列车队是由二十辆双辕驴车组成,车背上装满货物,每一辆车上只有一名负责驾驭的车夫,而驴车旁分别有一至二人的武师或是镖师之类的人骑马跟随保护。
每人随身皆带有长弓利箭,一副远行精壮的样子,并非一般的乌合之众。
约莫估计一下,整队车队大概有近七十人上下。所有人手大约都集中在车队前後两处。在车队的前头,有三匹马并驱而行,领导著车队开路。
烈风致极目望去,领先的三人之中有两位身上穿著道士衣袍,左方的那一位就是汪直语罗。
为了不影响车队的前进,烈风致两人由侧面跟上车队。
相距十数丈外烈风致便开口大喊:「汪兄!烈风致和麦和人应邀为协助汪兄护镖而来啦!」
为避免产生误会,道上的规矩,若快马*近镖队、商队之类的车队,得先*往一旁再经过其队伍,若是在狭窄的道路上时就必须先报上名号,徵得对方同意方能经过。
不然若依道上规矩是可以将对方视之为敌人。采取必要之措施防范。
汪直语听见烈风致的话,也爽朗地高声答道:「两位果然是信人,直语十分欢迎二位,请二位兄台来此一述。」
二人依言驱马行至汪直语一旁。
汪直语见到烈风致二人身上都带著几处伤痕,讶道:「两位兄台是怎麽了,竟然受伤了。」
烈风致耸耸肩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汪直语微皱眉头道:「怎麽会这样呢?仓南十三剑虽然名声不大,但也未曾听过他们有过什麽恶行……也罢,此事与我们无关,对了!两位我来为介绍一下……」
汪直语立即转身介绍他身旁俩人的身份。
一位年约四十馀岁上下,头发半白、、方面虎口、髭短似刷、眉粗似刀、如铜铃般的双眼,闪烁著慑人的精芒,虎背熊腰的健壮体裁,搭配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容,显得格外的威猛,令人不敢小看。
另一位看来极为年青,顶多和烈风致同年,剑眉星目满脸英气,双眼神光充足,背挂黑鞘长剑,剑柄上紫色剑穗垂饰在胸前,一身青色道袍,有种名门弟子风范。他给人的感觉和汪直语十分相似。
老者名谢锋,是绝龙府一家老字号的镖局。「击远」镖局中三位资格最老、名声最响的老镖头之一。不知是自恃身份或是有其他原因,在烈风致麦和人向谢锋行礼致意时,谢锋只对烈风致微一点头算是回礼之外,对麦和人则是甩也不甩。
麦和人不由得纳闷自己是那里得罪了这位老人家了。不然他干嘛抱著如此大的敌意对待自己。
而另一位年青剑士,则是汪直语同门师弟,姓方名直恒。方直恒的态度就极为友好,尤其是对打败他师兄的烈风致更是热络,充份表现出武林上祟拜高手的习性。
二人在汪直语的安排之下走在车队的中央,以利前後被攻击时能快速救援。
一连行走数天,皆是平安无事,开始的头两天、两人便镕著没事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开始研究起马上作战的问题来。
因烈风致不使用兵器,麦和人只在少年时的习过一些剑术。二人研究许久,想要在马背上与人争一日之长短,兵器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但决定什麽武器比较好用,而且也比较实用,俩人因此一事可是边吵边研究,一争还一边打斗,间中还有方直恒不时来找烈风致聊天讨论武学。
日子过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十分充实。
第十二章 乍遇劫匪
烈风致这数日来除了和麦子谈论武学外,便是一直在思索着,为何在与仓南十三剑交手时,凝聚金星的速度竟是那么地缓慢?原本以为是否会是自己体内的经脉受到创伤、又或是先前与麦子交手时花去了太多内力的缘故,但事后自己检查过了,却也不是这些问题。
“喝……”烈风致暗运金星心法,金星真气立即随着烈风致心意开始在膻中穴聚集,虽不算快速、但比起与仓南十三剑交手的那个时候来说还是快上许多。一边观察着体内真气的运行变化,一边思索着其中的疑惑:那时是在使用罗圈掌的情形下才开始凝聚起金星,现在就试试看是否有关。
左手一提劲,随手划出一道罗圈掌特有的半弧掌劲、但就这么一提功发劲,金星真气的凝聚速度顿时减缓了下来。
“嗯……”果然没错是与罗圈掌有关,接着又多尝试了几次,试着了解当中的问题。
在十多次的试验后,烈风致终于稍微弄清楚了其中的关连。金星真气与本身的刚柔两极真气是同时并存在体内的经脉之中。前者仅占了全身功力的二成左右,因使用金星一式时所凝聚的内息只能是金星真气,所以必须将金星真气由其他的真气里抽出,自然速度会比较缓慢。而在使用罗圈掌之时,所用的真气则是蕴藏在全身经脉所有功力,也包含了金星真气在内,而一但运功推动罗圈掌,所用的内力也用上了金星真气,进而也影响到金星的凝聚速度。
不过…问题虽然已经找到了,那该怎么解决?烈风致不由得苦笑起来。
北皇九十七年四月十五日
这日午后,烈日当空,天气异常酷热,所有的人都是挥汗如雨,大呼吃不消。连胯下的马匹及拉车的驴子,也都张口伸舌的猛喷热气。
正当众人都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突然前方有人高呼道:“前方有片林子!”
众人闻言,抬头极目望去,在天际的尽头确实是有一片不算小的林子,树林范围绵延数里、横亘在前方,正是车队的必经之路。
双眼一直凝视着那片林子不放的烈风致,双眉蹙成一个川字,缓缓开口道:
“麦子,我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片林子有古怪。”
麦和人也详细观察些许时间道:“的确,若有人要突袭车队,那片林子是最好的不二选择,不过…烈,我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烈风致沉声道:“我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就是感觉得到那片子传来一股恶意。”
“恶意?”麦和人表情有些怪异的暗想:这算是野兽的直觉吗?
“嗯,不过正确的说法应是林子内有东西藏在里头,而那东西散发出来的恶意。”
麦和人苦笑地摇头说道:“烈,你说的很清楚,我听得很馍糊。我有个建议,干脆,我们直接去看看,省得在这边猜东猜西的。”
麦和人的建议,正也附合了烈风致心中所想的念头。
烈风致道:“那么先跟汪兄和谢总头说一声。也事先约定一下讯息,免得到那时候真出状况了,而无法应变。”
麦和人觉得烈风致说得没错,凡事小心为上,答应道:“烈就依你,咱们到前面去找汪直语和谢老头谈谈。”自上次谢锋不甩麦和人的行礼之后,麦和人就记上一笔,从此之后便一直叫谢锋为谢老头。
二人驱马赶上车队前方时,烈风致先回头警告一下麦和人道:“麦子,等会你别开口,我说就行了。”烈风致还是会担心麦子一个开口就会得罪了谢锋,那时又麻烦了。
这几天和方直恒闲聊时才知道,谢锋有个极为疼爱的儿子,本来也要参与这趟一起护送货物,但却在参加比武大会时被人打伤。以至于无法成行,只得暂时待在斗南城疗伤。
谢锋的儿子名叫谢华,想当然尔。打伤他儿子的人自然就是麦和人了。
二人赶至前头队伍,烈风致先向汪直语和谢锋拱手为礼:“汪兄,谢镖头。烈风致有一事请求。”
汪直语坐在马上半转过身来微笑地回礼道:“烈兄,麦兄。是何事情如此重要?让烈兄亲自赶来找小弟。”
“汪兄,烈风致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可否让烈风致作个先头小兵,到前方的林子一探。”烈风致又转身面向谢锋,恭敬地问道:“谢镖头,您老的意下如何?”
汪直语和谢锋互看一眼,由汪直语开口道:“没想到烈兄也觉得有些异样,我和谢镖头也都觉得不太对劲,正在商量是否要找人前往一观。正好烈兄既然自愿请缨,直语当然也乐见其成。”
“来、烈兄,请将这个东西收下。”汪直语递给烈风致一只黑色的笛子道:“这是警示用的响笛,只要林子里一有状况烈兄就请马上将响笛望空掷去,笛子便会发出刺耳的警示声。通知我们有状况发生。而我们便会有所防备和救援的。”
烈风致接过笛子,点头以示了解,叱喝一声与麦和人拨转马头朝着树林的方向急驰而去。
片刻,二人来到林子外围,观察林子附近周遭是否有无可疑之迹象。
林子虽算不上浓密,但深入五十步之遥的距离就看不清林子的情况。
“烈,要进去吗?”麦和人侧着头朝烈风致问道。
“这是我们来的目地吧。”烈风致紧盯着林子里遥远的深处。
“发现了什么吗?”麦和人见烈风致紧张而严肃的样子也提高了警觉注意四周。
烈风致驱马走前数步,在一处林子边缘较隐秘之处停下,沉声道:“这里刚才有人待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而且在不久之前才离开这里。可能是看见我们来了。”接着举起右手指向林子某处道:“由留下的足迹判断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
“他们?”麦和人疑问着。
“嗯。人数大概约在四至五人左右。”烈风致看着地上微微留下的一些看似脚印痕迹。
麦和人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怎么看出来的啊?”
“不是用看的而是用闻的。”烈风致指指自己的鼻子,道:“我闻的到一股难闻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