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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第4部分

小说: 婚姻危机 作者:周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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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多是些老职工,挺卖力的。再说了,前几年我攒了点些钱,开这个店,说明我有活干,给孩子做饭才是我最主要的事,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有些人见我不缺钱花,以为我很快乐,可我受的苦谁知道。” 

  庆国给予水月的只能是些安慰,他想不到,自己眼中的女神,竟然过着被人冷落被人欺凌的生活。 
  想不通,水月这么聪明的女人竟能忍受丈夫如此令人发指的兽行。 
  水月打断了他的思绪,问他道:“你还待几天?只要在这儿,你可要过来啊!” 
  “我是很愿意过来,也要注意影响;同事小阎在这儿,若让他们知道,那就惨了。这两天,可能回去一趟,老板儿子要结婚了,我们要帮忙的。” 
  水月像得了个新信息,忙问:“咱那里凑份子重不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 
  “人家拿一百,咱就拿一百;人家拿二百,咱也不拿一百九。 
  “庆国!”水月严肃地对他说,“你呀,千万不要不开窍,你想呀,一个人能力大小,用啥衡量,领导说你好,你就好,在机关单位,当然,你现在是在企业上,可它是你局里的企业呀,你上局里去也行啊,谁干得好,谁干得不好,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你呀就争取领导说你好。没杆子,就靠能力。” 

  “唉,水月,像我,既没杆子又没票子,能混出饭来吃,就不错,还想什么升官。” 
  “我告诉你啊,有机会就抓住,就不会后悔,我有些朋友是从政的,他们精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卧室里走。 
  “这是5000元,回去凑份子。”水月说。 
  “开什么玩笑,局长不是以为我疯了,就是以为我有什么大事求他办,把我轰出来,多难看啊。” 
  “傻,谁和钱出五服,别那么死心眼,这又不是让你去买官,买官是要犯错误的,是很难听的,咱这是去做事,是咱中国人说的人之常情,听我的没错。再说了,你那局长论着叫我娘姑,你回去,把这一对花瓶给他,说说我们是亲戚,问他个好,不就熟了。” 

  庆国从没送过这么重的礼,他说什么也不干,收钱那不是让人家犯错误吗,我不干那缺德事。 
  “怪不得,你爬得慢,行了,你留2000元吧。”她收起了其他的钱。 
  不早不晚,在水月与庆国约定晚上见面的时候,水月的丈夫刘淼回家来了,在深圳生活了十二年,他在深圳已经牢牢地站稳了脚跟,一年当中回家的次数很少,多则三次;少则一次;水月曾想到深圳找他,他都用种种理由推脱掉,真如形同虚设的丈夫。后来;她才打听出来;他早已包了二奶。水月觉得自己的境遇更像二奶,长年见不着他的面。当年,水月曾在心里告戒自己,做个疼丈夫、爱丈夫、会过日子的好妻子,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幸福的梦一步一步被粉碎。 

  自结婚后,水月心理上没受到呵护,刘淼生长在东北,后跟父母来到山东定居在曲阜,也算个干部家庭出身。刘淼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暴躁,偷鸡摸狗,动不动就掏刀子。因打架刺伤了人,被拘留过,后来安置到纸厂工作,因名声在当地太臭,年龄也大了,才托人从外地找了个农村媳妇。他没想到水月这么貌美,一般城里人是比不上她的,就老老实实地过起了日子。 

  水月的确令他高兴了几个月,时间一长,旧习难改。八十年代,城乡差距很大,他从骨子里瞧不起水月,在他看来她的脸上刻进了很深的农村烙印,只要外人在场,他就对他呼来喝去以显示他的地位,一次,水月的朋友来玩,他用牙签一边剔牙,一边指使水月干这干那,姐妹笑着说:“水月呀,我们以为你长得漂亮,丈夫一定捧在心上,没想到你这么听他的。”水月很要面子的,她说:“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这样的。平时对我还是满好的。再说了,家务活,谁干不一样,何必分得那么认真。” 

  姐妹们怎么知道,水月心里还埋着一个伤心的秘密,那个秘密时时刻刻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一阵敲门声响过之后,进来一个浓妆眼抹的女人,眉细细的,眼睛乌黑一个圈,分不清眼珠和眼皮。这女人二十有五的样子,在八十年代,这种女孩很少见,若在街上行走,人们会把她当怪物看待。她不认识这个女人,那么肯定与丈夫有关,从穿着和打扮上,她判定这个女人不正经。水月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一下子被无形的手揪了起来。她的身子有点发抖,脸色煞白,那女人打量了一下肚子已经隆起的水月,气冲冲地开了口,她直率地对水月说:“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丈夫的,你丈夫说,要和你离婚,和我结婚的。”经她这么一说,水月愣在那里,丈夫天天和她形影不离的,怎么忽然出现了个女流氓找上门来,水月的头一下子大了,她栽在地上,差点昏了过去,也许是丈夫听到了动静,他出来了,那女人大骂道:“姓刘的,你骗我,你哄我说离婚,为什么又把你的老婆的肚子搞大了!我和你拼了!”她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天上不会掉馅饼 
  “你滚!”刘淼一拳向她打去,那女子哪是壮实的刘淼的对手,她一下子被打倒在床边,大叫起来,刘淼又伸出了拳头,她吓得爬起来跑了出去。 
  水月想不到丈夫还有这种劣迹,她感到丢人,她感到在街坊面前无法见人。她跑到楼下哭了起来,刘淼下楼来拉她。水月哭着说:“你别拉我,你没资格拉我,你干的好事,这样羞我。” 

  “叫人家听见,多不好。” 
  “你能干得出来,就不怕人家知道!” 
  “我再也不干那缺德事了。我再干的话,你和我离婚。”他跪在了水月面前。 
  事后,刘淼解释说,那女人曾是他们圈子里的一个哥们的女朋友,一直想嫁给他,谁想要个“烂货”做老婆?水月再也没说什么,过日子吗,大是大非上不能错,细节末枝上就不要太计较了;再高水平的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况且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都跪下了,我也应该宽容。水月太天真了,胸无点墨、人格低下的丈夫能用拳头对付别人,就能用拳头对付她,水月的脸上,有时也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没法见人。水月暗然神伤。这与她幻想的婚后过互敬互爱的日子截然相反。她这才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她父亲让她跟个工人享福的想法多么可笑,她恨她的父亲,也恨自己的虚荣。但她决不纵容他,坚决捍卫自己的尊严,直至刘淼不敢向她舞拳头了为止。 

  儿子的出生,并没有减少两人吵架的次数,水月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积习难改,刘淼终因不守纪律常被厂里处罚,刚实行停薪留职的时候,他自己做起了买卖。他胆大,手中有了钱,就想去深圳,他这条路是走对了,几年的艰苦奋斗,创下了几百元的固定资产。 

  水月十分苦恼,以前两个人虽然打打闹闹,可总是有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他定时往家汇款,几个月不见人影。哪有家的样子。她派上人去打听,才知道,他是沾了当地一个村支书的光,他的女儿看中了他,但他向她隐瞒了婚史。那丈人划了块地皮给他,办了大企业,每年只沿街楼出租一项,就有近百万的收入。怪不得他每年都给水月母子寄来几十万的存款。水月绝没想到这么顾家的丈夫,在外面又有了家,并且还有了一个女儿。 

  水月从一结婚就同丈夫有了裂痕,她时常痛恨这毫无生机的婚姻,痛恨她这种不正当的选择,她老觉得心里太苦太苦,她哭着说:“老天爹,送我一个强有力的臂膀,送我一颗温和善良的心吧,让我的心不再孤独,不再漂泊。” 

  水月讨厌刘淼的这副眼神,在孩子二三个月时,刘淼夜夜晚归,凌晨一点回家也是常事,水月稍有不满就招来一顿拳脚。有了那一次的胡闹,水月常常疑心,她痛恨自己有眼无珠,痛恨自己爱慕虚荣。这苦果是自己酿造的,怨不得别人。 

  水月平静地对丈夫说:“咱们要么离婚,要么你回家来,不答应,我会告你重婚罪。” 
  丈夫说:“我好容易创下的事业,不要了,让我回家,那不是有病吗。” 
  “那你就和她散伙,要不我真的告你去,我说到做到。” 
  丈夫对给她说:“水月,我不会不管你和儿子,让我想想办法,这几年,我挣了钱就往家寄,我是为啥?” 
  “你还有理,社会渣滓干的事,你都干了,还有脸说!你伤了别人的心,我跟着你还有什么好处?” 
  “不好就滚!”他大怒,一把扯住水月,往外推。 
  这时刘淼的母亲和姐姐也来了,见两人打在一块,不问青红皂白,揪住水月就打。水月被两个女人拉住,毫无还手之力,刘淼举起手中的菜刀就砍。。。。。。 
  水月不想死在他的手下,只穿着裤头拼命跑出门去打了110。 
  送到医院里,她浑身是血,大腿处两道口子外翻,惨不忍睹。 
  她的世界变了颜色,她的心在滴血,她的伤好了,对丈夫的心也死了,她上诉,要求离婚。一段日子以来,水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离了婚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娘家,当年自己是找了个工人出来的,像今天出国留学一样风光,如今闯了一脸皱纹回去。。。。。。不,不,人要脸树要皮,村里人会怎么看,守活寡也不回去。她十分矛盾。刘淼得知她上诉了,跪在雨水里不起来,非要她答应不提离婚的事,她的心太软,为了孩子,算了。 

  想到儿子,儿子大了,活泼可爱,儿子没有家怎么行?对他的成长不利。离婚图什么,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自己跌倒自己爬,她昏昏沉沉地度过了几个月泪眼蒙蒙的伤心日子。水月毕竟不是一般的妇女,她的智慧与她的外表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她坚强地为儿子撑起了一个家。以后的日子,她不再想那些伤心事,除了给儿子做饭,她开了一家美容院。一心一意经营她的美容院。慧心兰质,聪明的她,开了皮肤护理、纹眉等高等服务项目,经营全国名牌化妆品,不久,局面打开了,城内很多爱美的妇女闻风而至,生意不错,她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脸色也滋润了。 

  刘淼回家来,见水月不再揪住他的过错不放,对她善了几分,她却从心里反感,她觉得孤独,无话可说,她用沉默来抗拒这冷酷的现实。她想付出爱却没对象,一个男人,不诚实,还算男人吗。她内心常常痛苦,为了儿子,为了比命还看得重的名声,她苦熬自己的青春肉体,上帝就这么不平,多点耐性吧。 

  她有时想报复他,找个做伴的、对她好的男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有个体户小伙计,也有老板,有政府官员,也有文雅的书生,里面有她心仪的人,可是,她心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墨线,在规范着自己的行为。她想,儿子已经有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心灵受到了伤害,他不能再承受一个不规矩的妈妈,她要给他创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儿子要成才啊,做父母就要承担责任。负责就要做出牺牲,就像一个优秀的运动员,他要取得骄人的成绩,就不会和我们一般人那样轻松地歇假和过星期天。“我要做个好母亲”在最难的时候,水月就用这个来告戒自己。 

  刘淼质问水月刚才他来家时怎么没人呀,打电话到店里,怎么说一天没去了。水月盯了那双小眼睛几秒钟,觉得那双眼睛中发出阴险的光。 
  “你不好好抚养儿子,想什么想,我不缺你花,不缺你吃,你愿开美容院,我帮你,帮你请师傅,给你买汽车,你还不满足。若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可别怪我姓刘的不客气!” 

  “这就是你对我的好,除了打我,还怎么对我好过?这些身外之物有和没有一个样,你在外面不检点,人人都可以嘲笑我,我算什么东西,这么开放了,我。。。。。。我是个女人。。。。。。。”水月还是害羞,她的生理要求强烈,她需要男人呵护她,爱抚她,宠她,爱她,可是丈夫除了满足她物质外,在心理上强烈地污辱了她。她知道丈夫在外包二奶,天高路远,丈夫财大气粗,她一个弱女子实在奈何不了他。 

  “我不跟你过了,这不是人的日子,你听着,最好为了儿子咱到民政局协议离婚。你听着,这次我离定了!离定了!”水月第一次在刘淼面前挺起腰杆,她美丽的眼中散发着坚强和不屈。 

  刘淼弄不懂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使水月义无反顾地离婚,以前这个话题倒是他挂在嘴头上,他在水月的留下了无数个紫色的印记,她只知道哭泣,连提也不敢提。只是上次他砍了水月两刀后,水月才提离婚的事。 

  刘淼狠狠地说“我先说开,离了婚你一无所有,咱的房子是我母亲的名字。你的美容院是我姐的名字。你滚吧!”他一脚将水月踢倒在地上。 
  “魔鬼!一家子魔鬼!”水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刘淼瞪起眼问。 
  “你还问我,你在外找小老婆,花天酒地,让我自个在家,你算个什么男人?” 
  “我算个新时代的男人呀,男人,你不知道,有几个安分的,告诉你,我在外不是我找女人,是女人找我,我有什么办法,哎,告诉你,你可以找男人呀,你可以挣钱呀!” 
  “住口!在咱家里不许你说下流话脏了我的耳朵,好,刘淼!你不尊重我,我就是不同你过了,你以前盼着我同你离婚,我为了儿子不答应。都这么些年了我也死心了。可是你还拿我不当人,只要回家就打我,我要和你离婚,你不同意,我会去告你重婚罪,我有实证,让法院去调查去。” 

  其实这是刘淼最怕的。什么事情认了真,只要一调查,重婚罪载了头上,是会判刑的,他一想到判刑就火冒三丈。 
  “好,我,你他妈的还想欺负我,告诉你,要不看在儿子面上,我砸死你个婊子,怎么着,你反了,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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