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急救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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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使者冷邪酷笑:“我看你是不吃苦头不说实话!”
伸出五指,已抓向刘吉肩头,准备施展五鬼搜阴手法逼供。
刘吉甚紧张,却不动声色,冷道:“鬼王既然要找我去当少门主,你敢对我用刑?”
太阴使者哈哈淡笑:“门主更想得到灵药!这是当少门主条件,你还是早日交出来吧!”
“可惜我没什么内丹,内痔倒有几颗!”
刘吉讪笑回答,却激怒太阴使者。
他冷笑一声,五更换阴手法展开,立即感觉五道劲力有若毒蛇窜入体内,以那利牙穿咬经脉、嫩肉,疼得刘吉闷哼,冷汗直流。
苗如玉见状实是不忍,急着想说出身上仍有内丹汁液,刘吉却抢口说出:“妖龙真的还在火焰岛,我可以亲自带鬼王去……”
苗如玉己自泪水滚落,说和不说,都那么千难方难。
太阴使者不信,冷斥:“明明有人见着,你再不说,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更难!”
他猛运劲,刘吉青筋暴张,血脉逆流,简直万针穿心,疼得脸色发青。猎犬以乎为他难过,远远鸣鸣俱鸣。
忽闻靠湖边那杀手哎呀惊叫,不小心似地掉大湖中,他正待挣扎,突又尖厉骇叫,猛地沉大水中,声音顿失,气泡滚滚冒出众人惊诧往湖中瞧去,涟漪散开,那人始终未再浮出水面。
太阴使者怔诧不巳,喝道:“谁?敢和阴阳门对抗?还不给我滚出来!”
他无瑕再逼供,立即撤去五鬼搜阴手法,喝令手下戒备湖面,以防有变。
刘吉暗道:“当真有妖怪?这下可好,帮了不少忙……”
他希望妖怪能杀吓走这些人,不过,别伤着自家人才好。
太阴使者连喊几声没反应。
突又转向刘吉,冷道:“你耍何花招?谁藏在湖底?”
刘吉捉笑道:“想知道,自己下去看看啊!”
太阴使者冷斥:“不说,把你丢下去喂他!”
刘吉笑道:“请便!我已经等很久了。”
太阴使者瞧他毫无惧意,不免狐疑,要是湖中藏的是人,岂非白白送他脱困?当中冷邪道:“我看还是让他上来救你好了!”
说完,转向湖面,叫骂几声,没有回话他遂叫手下发掌劈得湖水溅飞满天,随又叫他们找来石块,猛射湖心,打得十分激烈。
一名杀手正拾起湖边石块,突然右手被东西卷住,他正感惊诧之际,那右手突然被扯断,疼得他尖声厉叫。
没命想逃,岂知左脚复被卷着,终被拖往湖中。
一名杀手见状怒喝别逃,腾身掠去,凌空往湖中刺去,忽见湖水掀飞罩来。罩住其右手。
他一声惨叫,倒栽湖中,和那先前断手者双双消失水面,落得毫无踪影,连血水都懒得冒起。
众人不禁头皮发麻,如此可怖敌手,未免叫人毛骨悚然吧?太阴使者转向了刘吉,冷道:“湖中到底何物?不说,休怪我废了你!”
他已感觉出那不是人,否则不可能如此诡异,且猎犬不可能吠出如此声音。
刘吉瞧他来势汹汹,在不吃眼前亏,又能逼人上阵之下。
他轻轻一叹,道:“不瞒你说,我千里迢迢赶来潜山,不是专为假喜佛而来,那是半途遇上的。我来此目的全为潜龙湖中有一条万年青龙,因为我没猎得火焰岛妖龙,父亲毒伤又不能不治,只有舍命赶来此,希望有所收获,可惜降龙匕首已在你手中,我毫无机会啦!”太阴使者一愣:“湖中真有青龙?”
刘吉道:“否则谁吃了那三人?”
太阴使者眼睛一亮,既知何物,惧意消失许多,他冷道:“你要敢耍我,后果自行负责!”
想想又问:“你怎知此湖中有青龙?”
刘吉道:“孟神医早年告知我爹,后来村民也见过,我当然信其有,而且现在不是证明了?”
太阴使者闻及孟神医,更信几分,冷道:“要如何捕捉?”
刘吉道:“废话!当然是把它引出水面,再用宝刃砍它脑袋,切得下即切,切不下,刺死也行!反正我没猎过,见机行事便是!不过阁下要猎捕之前,请把我们三人移远些,毕竟我们不能动,妖龙一来,只有生吞活咽命运。”
太阴使者冷哼:“希望你话属实,否则有你好看!”
当下要手下把三人移于火堆那头,且留下一名看管。
太阴使者决定逼出湖中妖物,以确定是否为万年灵物。
于是和单不快、仇天悔商量,以内家真劲劈打湖水,让其得不到安宁,妖物自然受不了而现形。
单不快亦想瞧瞧妖物真面目,遂点头合作。
于是三人面对湖面,配合几名手下,登时发掌往湖水击去。
数人联手,登时打得湖水掀天,有若海啸般声势不凡。
掀起涟漪、水浪有的甚至高达数丈。端的是翻江倒海,欲掀翻湖盆不可。
远处刘吉暗暗祷告,怪物千万现身,把这群混蛋收拾,自己方能解困。
正祈祷中,忽见一波巨浪倒卷黑衣杀手,他们反掌倒打,岂知一团晶莹剔透水幕竟然跳出浪花,直扑一名杀手。
那人想反击,却打在软水上,丝毫不起作用,水幕罩往脑面,他登时惨叫,倒栽水中,霎时沉大湖底,连影子皆瞧不着。
众人一愣,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太阴使者惊悚问向手下:“可看清什么东西?”
那个惧声道:“好像一块透明水片,弹到他脸面,结果他便栽了筋斗,如此而已。”
太阴使者不解:“水片?……未免大离谱了吧……”
那人道:“的确如此!”
太阴使者道:“水片是何模样?”
那人道:“像有人用脸盆泼水一样。”
太阴使者仍无法理解:“怎可能?泼个水,便能杀人?难道它有妖法不成?”
单不快道:“再把它逼出来瞧瞧,说不定他眼花,根本看错!”太阴使者但觉有理,遂合著三人劲道,再次打得湖水掀天。
此时他们特别注意那反卷回来之巨浪,看看是否真有东西跳出来。
巨狼仍不断掀卷,众人心神越抽越紧。
就连远处刘吉等三人,亦屏气凝神以待。
李喜金道:“真的会有妖龙?那咱们呆在这里好像不怎么保险……”
刘吉道:“恐怕不是了……”
他若有所思,想猜出什么。
苗如玉道:“我活那么久,也末曾见过这么离奇之事,实在叫人猜不透,摸不着,心头又毛毛地……”
刘吉喃喃说道:“恐怖之事可能还在后头……”
话未说完,太阴使者已然大吼:“什么妖物,给我出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他故意用真力灌迫声音入沏底,让人听来又尖又刺耳,十分难挨。
音波一去无痕,他又想再喊。
猝见水面暴出一张圆桌大透明东西,那居中处见利牙闪动,吱吱发出尖声,那就像长了沙鱼利齿般的透明水母,登时把现场诸人吓愣当场。
那妖物吱吱柽叫两声,猝然扑卷三名杀手,那水澜般软柔溅来,杀手竟然躲闪不及,被扑个正着。
登时没命尖叫,整张脸皮,连带面罩已腐蚀,露出带血骷髅,如此惨状,吓得单不快毛骨悚然。
那太阴使者虽胆寒,但手中有宝刃,猛地欺身砍去。
叭然一声。
妖物吱吱再叫,宝刃纵使切划半片,妖物竟如水液般倒卷回去,立即复原,根本未见刀痕。
太阴使者正感吃惊,妖物猛地反扑过来,硬是罩住他门面。
太阴使者登时尖叫,宝刃不断砍去,却若切软浆糊,见痕不见断,不到一秒之间,太阴使者已然惨叫。
一张脸面已被腐蚀、剥皮,不知是天生骷髅脸,还是马上见效果,整个脸面见白骨,倒挣地面,抽搐几下,已一命归阴。
单不快、仇天悔见状惊骇欲晕,那还敢恋战,仓惶逃去。那剩下最后一名杀手,武功较弱,方想逃掠,不到三步,妖物弹射过来,罩个正着。
他因落地面挣扎,眨眼化出血水,一命呜呼。
那看管刘吉等三人的黑衣杀手见状,吓得全身抽搐,尖声大叫,妖物闻及,吱吱转头,就要扑来。
他再惊叫,没命逃开,妖物吱吱弹扑过来,忽觉猎物已失,正不断抬头,感觉似地搜寻着。
此时它有若透明水母,不停蠕动、攀爬,渐渐逼近刘吉三人。
刘吉见状惊悚苦笑不已。
这怪物明明是齐云堡崖底下,水晶球里头进出来的天下第一杀手,怎会藏在这湖中呢?难道是另一只?苗如玉见及它杀人,只要一粘身,立即剥蚀皮肉,露出可怖骷髅,此种手法简直残忍无比,它却一步步逼近,吓得她惊声叫道:“逃不掉,完了……”
刘吉急忙道:“别说话……”
苗如玉、李喜金赶忙闭嘴,双目睁大,盯死妖物,不断祈祷上苍保佑别让妖物沾身才好。
妖物果然能听声辨位,当真蠕动而来。
别看它雌伏如蜗牛般温驯,然藏在温驯中,乃是恐怖已极的催命杀手,已使三人神经、肌肉揪得紧紧,就快断裂似地。
跟着妖物渐渐逼近不及三尺,不断露出三角利齿,嘶呖尖叫,刘吉已然头皮发麻。此时对方猛冲过来,三人根本无法躲闪。
妖物仍在逼近,众人心神沉落谷底,看来一命将送断妖物口中。妖物仍逼近,情况甚危急,眼看就要触及刘吉脚根,忽见火堆炭火咔咔倒倾,发出淡淡星花弹出,妖物稍惊,抽退些许。
刘吉见状暗喜。
猛地吸气,又急又怕弄出声音,潜压劲道地往火堆吹去。
火星立即飞起,零落撤向妖物,它顿觉不悦,突然扑向火堆,罩个密不透风,身上登时喷出水液似地,淹得火堆滋滋怪叫。
眨眼熄去,它始跳开。
但觉过瘾,始又一弹,射落湖中,消失无踪。
苗如玉两眼睁大,不敢想象这妖物竟然不怕水火?未免匪夷所思。
见它逃去,她方想嘘气,刘吉瞄眼示意,皙时闭嘴,省得麻烦,苗如玉惊觉,立即咬住舌头,忍了下来。
李喜金早已吓呆。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怖东西,心神已然被抽走,怔楞愣注视湖边尸体,它们正在腐蚀,渐渐化成血水。
刘吉则趁此机会暗自冲穴,待冲开禁制之后,已过一更次,尸体早化成血水,连衣衫、骨头皆不见,落个毫无踪迹,倒也干净利落。
刘吉慢慢挣开绳索,并解开苗如玉、李喜金身上禁制,两人得以自由。
苗如玉怔然道:“这是什么毒,好厉害!”
出身用毒世家,自是对奇毒感到特别敏感。
刘吉道:“奇毒之毒,反正见着它准没命,什么毒已不重要下……”
李喜金道:“好厉害家伙,大少爷曾见过?”
“嗯,见过一次。”
“在哪?”“齐云堡秘洞中。”
苗如玉一愣:“不就是关着我师父那秘洞?”
刘吉道:“不错!”
苗如玉毛骨悚然,要是当时碰上它,岂有命在。
她道:“当时为何不用它对付我们?”
刘吉苦笑:“它敌友不分,如何能用?只是若非打雷下雨,若非你们突然攻来,它未必能走脱!”
苗如玉感到歉疚:“我又犯错了……”
刘吉笑道:“不知者无罪!”
苗如玉还是自责,但有何用?李喜金道:“老爷用何方法制住它?”
刘吉道:“水晶球!”
“水晶球?”
李喜金怔愣:“这东西是它克星?”
刘吉道:“不尽然,它根本所向无敌,不怕水,不怕火,不怕任何毒品、药类,不怕锤打,也不怕利刃割体,就像水一样,一边切,一边复合,普通刀刃还切不了呢!所以我爹把它视为天下第一杀手,唯一能防制方法是找一个毫无空隙,滑不溜丢的水晶球,能让它沾不了边,才能困住它!”李喜金不断咋舌,如此妖物,实是可柿。
三人低声交谈一阵。
但觉妖物已雌伏不再现身,方始敢轻轻活动。
刘吉最是关心那把宝刃,眼看落于湖边,挣扎着是否要去取回。
苗如玉道:“还是别冒险,用绳索钓回如何?”
刘吉摊摊手,苦笑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刘吉想照办,却觉妖物应该己吃饱,当下还是往湖边行去。
决定之后,他找个较明显位置之岩块,刻着湖中有妖物,请勿靠近等警语,字字大如脑袋,自是醒目。
刻完之后,李喜金道:“现在该如何?什么也没得到。”
刘吉想想,干笑道:“先治伤,然后再追捕单不快,因为猎犬必定跟去,这对我们帮助甚大。”
李喜金猛点头:“好个阴险老头,逮住他,非得给他好看!”
苗如玉心生一计,道:“我们可以冒充阴阳使者,把他骗入瓮中,加以捉鳖。”
刘吉眼睛一亮:“对啊!咱们甚且可冒阴阳使者之名,直捣阴阳门,说不定还建奇功呢!”
李喜金道:“可是阴阳使者已亡,如此冒充他们,岂非容易穿帮?”
刘吉道:“正好相反,因为没人知他俩已亡,冒充起来,更不易被拆穿,就这样说定啦!我去找衣服!”
说完兴致高昂,突又潜回湖边,将那战死杀手,较干净之衣衫,剥了三件,只可惜头套未见红青色,只好凑合使用。
随后,他将尸体全部丢入湖中,准备喂那妖物便是。
清理尸首之后,方自掠回,三人各挑一件穿上,李喜金老是觉得衣衫过窄,穿得紧绷绷,甚容易被看穿。
刘吉笑道:“我看你就解释缩水啦!反正没人会在意!”
李喜金干笑:“看来以后要练缩骨功了,免得处处受制。”
他已认命接受事实。
苗如玉道:“可是没有红头罩,怎么冒?”
刘吉笑道:“便说弄脏,换上新的!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如去,待要靠近,猛展轻功,一探一掠,抓吸宝刃,立即弹回。
三人吓得毛骨悚然,湖水却静若明镜,似在揶榆三人神经过敏。
刘吉干笑:“好端端一个人被整得如此神经错乱,实是叫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