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佚事之皇族败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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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有人扑通跪下,是段氏的手下,请求道:“王爷,请您救救我们皇上!”
于是每个人都跪下,请求着他。
黑暗中,朦胧的身影依然未动,果真是绝冷无情!
赵靖只觉得心如刀绞般的痛!痛得他浑身颤抖!
再拖下去恐怕没有时间了,他咬牙道:“好!段兄是为了救朕才会中毒,七弟是为了朕的皇儿中毒,如果能救回他们,那么朕情愿下跪!”说罢撩起衣摆,又腿一曲,便要跪下——
“皇上……”万万不可呀!
赵靖的侍卫惊恐万分。段氏的手下则是感激涕零,为了救他们的皇上,大宋皇帝竟愿意向下臣屈跪,这是何等不易啊!
一股柔劲托住了赵靖下沉的身躯,“算了,皇上要跪微臣还承受不起呢。”
“九皇叔……”
妩媚纤长的人儿自黑暗中走出,带着一身莫名的怒气进入厢房。赵靖在后头紧紧跟上,而侍卫们则将门口堵了个结实。
见他如此紧张,赵鸿麟冷哼一声,甩袖走向赵鑫,喂了他二粒解药。这才慢慢到段公子的床前,盯了他一会儿,撬开他的嘴扔进一粒解药。
“等等……”见他欲离去,赵靖抓住他的手,“九皇叔,为何七弟是二粒解药,而段公子却只有一粒?”
赵鸿麟抽回手,一声不吭,径自走到门口,然而那些侍卫却没有让路的打算。
“九皇叔……”
“鑫儿是小孩,毒气已渗入五脏,自然要下重药。姓段的内力不错,护住心脉不致毒性深入,大凡解药都具毒性,若用药过多反会中毒。”头也不回地解释一遍后,一双锐目扫在门口侍卫的脸上,还不让路?
侍卫们哪敌得过他凌厉的目光,纷纷后退。赵鸿麟刚抬腿出了门外,一帮侍卫突地急喊:“皇上!皇上!”
赵鸿麟本不愿理,但忍不住还是微微回首,却见赵靖面色苍白,整个人往后栽倒!
原来赵靖在知道这两人不会有事之后,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这一放松,眼前却突地一黑,马上不省人事。
侍卫们吓得大叫时,却见人影一闪,把即将着地的赵靖捞了起来。
真是看不出,那么纤瘦的身子竟有如此力道,轻轻松松就将比他高大的皇上抱起。
抱着昏迷的赵靖,赵鸿麟皱眉,他似乎瘦了?怎么这么轻?不自觉地紧了紧怀里的人,美眸瞪向侍卫,“你们是怎么照顾皇上?!”
虽然他不若皇上那样威严,但是这冷峻的气息倒是一点不差,侍卫吓得跪地,“王爷,皇上一路行来胃口不佳,饭吃的很少,皇后和国舅爷都劝不进去……”
赵鸿麟听了之后凝望怀中已现削瘦的俊脸,抱着他往外走去。
“王爷,皇上……”
“你们在这里保护他们,皇上自有本王照顾。”
将赵靖抱回自己的厢房,赵鸿麟愣住了,站在床沿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方才,他都做了什么?
一夜雷雨过后,晴空又现,天气倒是冷了一些。
赵靖醒了过来,觉得神清气爽,睁开眼却是陌生的房间,没有一个人侍候。
正在迷茫时,隔壁传来赵建成的欢呼——
“七皇叔!七皇叔醒了!呜呜……”
啧啧,真是爱哭的小鬼,醒来了也要哭。
赵靖想到昨日的惊险,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仪态往隔壁跑过去。
只见三个人都醒了,自己儿子正抱着七弟痛哭,红灵在向段公子道谢。赵靖走过去执起他的手,“段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段兄贵为一国之君,为何要为素不相识的人拼命呢?”
段公子反握住他的手,对着他笑,“怎么能说素不相识?靖哥当了皇上就贵人多忘事了不是?”
“咦?”他叫自己靖哥?赵靖惊疑地瞅着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了大理的国君。
“我是无痕,还记得么?”段无痕拉下他勾住他的脖子,从他颈间拉出一块用金色丝线系着的红玉,笑盈盈望着他。
“是你?真的是你?”赵靖喜不自禁,拉起他的手掀开衣袖,果然在他的腕上见到那只雕龙铜镯,“义弟,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靖哥,是小弟。”段无痕笑看着他,见他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又是笑开了,十几年不见他还是爱哭。伸手抚上他的后背抚摸,感叹道:“以前你为我差点送命,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了。不知那道伤有没有留下疤痕?”
“没有。你那时也吃过九皇叔的药,应该知道他的药很有效……”
一声轻轻的咳嗽打断二人的亲密谈话,赵靖站直身子回首,或许是受了段无痕的感染,对着来人灿烂而笑,“九皇叔,还记得无痕么?那时我们差点被人杀了,是你救了我们,想不到现在换无痕救我了!”
赵鸿麟仿佛未听到一般,怔怔看着赵靖的笑脸,心中猛地一阵刺痛……
见他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赵靖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怎么忘了,现在的九皇叔视他为仇人,再提旧事又有何益?
明显地感觉到二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段无痕挑了下眉,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赵靖真的杀了勤王的妻子?若真如此,为何过了六年勤王却不找赵靖报仇,反而在危险的时刻救了赵靖?
“九皇叔,您怎会出现在此地?”打破僵局的是红灵,她一见到这抹轻飘的身影进来时,就挣扎着坐了起来,狠狠盯着他。
赵鸿麟斜睥她一眼,更加确定这是她的计谋,想要引他出手?哼,愚蠢的女人,要冒险也该做好准备,若非他及时赶来,赵靖岂不是被人杀死了?想到这,他更是冷笑,“本王只是担心皇上在路上会有危险,所以追来。”
“勤王果然是忠心护主,不知可曾查出刺客为何人指使?”红灵冷睨着他,对他的厌恶不因他救了赵靖而改变。
“那得去问国舅,他可是连夜在审讯刺客,想必也有眉目了。”赵鸿麟自若地挑眉,目光扫过她落在赵靖身上,“皇上,你的身份行踪已暴露,还是请回宫吧。”
赵靖点点头,握着段无痕的手,低头看他,微微一笑:“义弟,你的伤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而且手下也都伤得很重,一个在外面太危险了,不如就随为兄一起回宫吧。”
段无痕笑着答应,挣扎着要坐起身,赵靖在一旁半抱着他坐起,转头却见赵鸿麟冷冷地盯着他们,不由隐去了嘴角仅剩的一丝笑容。
他们的异样让段无痕眨了下眼,眸中闪过一抹疑虑,难道,赵靖小时候的话是当真的?他真的这么做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虽是僵硬,但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似乎无人能插入其中。
还好,红枫从外面进来,一脸的疲惫,行了礼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猛灌了一壶茶。目光狠狠地瞪了赵鸿麟一眼,这才开口:“那几个家伙什么也问不出!一口咬定他们自己就是主谋,而且……皇后,你知道是谁伤了你么?那个家伙竟然是前兵部尚书之子,被你杀了的那个是前吏部尚书之子!他们咬定了自己是为父报仇才刺杀皇上的!照我说,那个胆大到匿藏朝廷钦犯的人才是主谋!”
“那么你查出谁是窝藏钦犯的叛贼了?”红灵问着哥哥,眼睛却是瞟着赵鸿麟。
红枫亦是瞄着赵鸿麟,愤愤道:“这几年红叶山庄为了查这件事已是损兵折将,虽然查出了,但此人具有双重身份,若无证据很难抓他!”该死的赵鸿麟,竟然把红叶山庄派出的探子一个个杀光!
“好了,国舅,既是没有证据就不可乱说。”赵靖淡淡目光扫过那个一脸从容悠闲的美人,眸中浮现一丝忧愁,很快便又隐去。转而看着红枫,“刺客已经抓到,你也忙了一夜,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宫,朕还要劳你押解刺客回京呢。”
红枫再瞪赵鸿麟一眼,甩袖离去。若让他找到证据,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红灵悻悻地收回目光,看向自己儿子,“建儿,你没事吧?”
赵建成含泪摇头,“建儿没事,可是七皇叔却……”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段无痕一点都不像受伤的人,笑嘻嘻看着赵靖,“靖哥,你的儿子真的很像你那时候,特别爱哭。”
说得赵靖窘态毕现,白了他一眼,看在他人眼中到更像是睇送秋波,暗道原来皇上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建儿,七皇叔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建儿不哭了……”赵鑫躺在床上,把他拉到床前,拭去他满面的泪痕,露出微笑:“七皇叔不会死的,建儿乖,不哭了。”
“真的?七皇叔要说话算话!”赵建成一听他开口说话了,早已高兴地笑了起来,真是小孩子的本性,又哭又笑的。拉着赵鑫的手唠唠叨叨说道:“七皇叔,你说过会永远陪着建儿,保护建儿的,不能赖皮哦!”
“好好,七皇叔说话算话,永远陪着你保护你……”
“嘻嘻……”段无痕又是笑不可抑,终于扯到伤口,脸色一片惨白。在赵靖担心的神色中,露出虚弱的笑容,“呵呵……看到他们的模样,让我想起十几年前,你也是这样缠着你的九皇叔……”
话出口后,他没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却清楚看到赵靖的脸刷地白了!
15
皇帝回宫,众大臣欢喜自不必说。决策者回来了,他们也不必每天在商议时争得面红耳赤,伤了大家表面的和气。
休息了一日后,皇帝上朝时,免不了对此次的功臣奖励一番。
为救皇上受了重的皇后,为救皇子受伤中毒的七王爷赵鑫,为保护皇上而受伤的红枫与侍卫们,皇帝一一作出奖赏。然后又给死去的侍卫家属丰厚的抚恤。
当他如见四个英勇救驾的少年进殿后,四部尚书睁大了眼,嘴巴也很失仪地张开——这四个小子竟然跑去救了皇上?
皇帝表示要感谢他们,并问他们可愿担个一官半职的,四人竟齐齐摇头!
南宫昂首直视着高坐龙椅的皇帝,坦言道:“草民救人时并不知道您是皇上,亦未想过要什么报答,草民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虽然常常风餐露宿,却总比……”瞄了瞄左右两列正襟而立、大气不敢多喘的文武百官,接着道:“总比变成一根根木桩强多了!”
“啪!”一记清脆的响头在殿中传开,百官疑惑地看向声音处——
“臭小子,站在金銮殿上岂可乱说话!还不跪下向皇上请罪!”刑部尚书南宫剑在列位席上吹胡子瞪眼睛。
“爹,你怎么可以乱打人,我又没说错!”南宫摸着被敲的头,无限委屈。
其他三人在父亲“热切”目光的关注下,脊背流下滴滴冷汗,觉得前途堪忧啊!于是眉来眼去间,一致推东方为代表,向皇上表明心际。
四人刷地跪下,目光射向东方。东方硬着头皮开口:“皇上,草民等人是自由闲散惯了,实在没信心能胜任皇上所托付的重任。况且草民等人的父亲已是官拜尚书,若朝廷有需要我等之处,相信四位尚书亦会‘善加利用’的。”偷瞄老爹,果见他们已气得瞪大了眼!
“哦——东方、南宫、西门、北冥,难怪朕觉得你们的姓这么耳熟,原来是四位尚书的公子,真是虎父无犬子!既然四位不愿为官所累,朕也不便勉强,只望在朝廷需要时,四位少侠不要推却才好。”皇帝明白他们的想法,也不强留,赏了各人一匹骏马,百两黄金。
瞅着四部尚书黑黑的脸色,四人悄悄回以鬼脸退出殿外,领到骏马与黄金后就逃之夭夭了!他们可不想被顽固的老爹们抓到!
金銮殿上,皇帝继续封赏,言明段无痕乃大理国君,对他的感谢,莫过于两国永世交好,互不侵犯。
最后要赏的人是——勤王赵鸿麟。若非他的及时出现,如今就没有赵靖这个皇帝了!所以,赵靖封他为镇国公,赏地五千邑。
众臣吓得不轻,有赞成的有反对的。尤其国丈,反对最为激烈。皇上明知勤王已具谋反之心,为何仍对他宠爱有加?难道真是色令智昏?
赵靖面无表情地驳回了所有的反对,“朕是秉公行赏,众爱卿无需多言。”
而赵鸿麟,倒没多大欣喜,只是冷冷淡淡地谢了皇恩,眼神复杂地瞄着赵靖。
在明知他的企图后,又发生了刺杀之事,虽非他指使,但赵靖难道就不曾怀疑过他么?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赏他五千邑封地,实在令人费解!
于是,一朝后,天下人都知道,勤王仍然深受圣宠。一时间来巴结的官员不计其数,勤王府门庭若市。
段无痕经过五日的休息与内功疗养,身体逐渐恢复,已能下床走动。
趁着满天繁星,携了一坛酒拉上赵靖到御花园对酌。虽然时值秋后,御花园仍是百花开放,可见园监的辛苦与用心。
夜幕中没有皎洁月华,唯有朗朗寒星缀着黑暗的夜空,显得清寂幽凉。
二人闲坐花间石桌,把盏共饮。
“靖哥,恕小弟坦率地问,你小时的话可是当真的?”
“啊?”赵靖不明白他所指何事。
“你我情同亲兄弟,所以小弟也不怕犯上直问,你是否一直喜欢着勤王?”段无痕凝视着他。
虽然只有昏暗的烛光,但赵靖却觉得他的眼光似能将自己看穿,酒未饮,脸已红。难道自己的表现很明显么?连一个十几年不见的人都能一眼看穿,那么其他人呢?尤其是红灵,她很聪明,是否早已看出来了?
想到这,赵靖已惊得说不出话。
“你知道么,小弟一路从南而来,虽是道听途说,但是民间的传言不少。说你为勤王的美貌迷惑,所以才会对他万般宠爱,甚至杀了他的王妃……”
赵靖一边听,一边饮着杯中清酒,放下酒杯时,脸上浮现一抹飘忽的笑,瞅着他,“别人爱传随他们传去。义弟别光说我,你呢,为何丢下国事路到中原来了?”
“呃……小弟是专程来中原看你的……呵呵!”段无痕移开目光,低头喝酒,借此遮掩脸上的不自在。
“很高兴你还能想着为兄,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吧?”赵靖为他斟满,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劝他再饮。
段无痕一饮而尽,笑了笑,道:“你不也隐瞒着事实?”
瞅着他半晌,赵靖拿起酒杯仰头饮尽,再把二个酒杯倒满,露出淡淡的苦笑:“今晚什么都别说,咱兄弟不醉不归!你找我不就是为了喝酒么?”
“好!不醉不归……一醉方能解千愁……”
“对对,一醉解千愁……愁……来干!”
“干!”
你来我往,不觉间一壶酒已入腹中。
从来酒入愁肠只会更添烦愁——影影暗暗的御花园中,两个皇帝醉卧石桌上,一个情不自禁叫着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