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迷暮by不必不必(20世纪初英伦背景,吸血鬼血祖x见习死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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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判断吸血鬼用哪种方法能杀死?”拉尔夫很顺从地提问,後面几种吸血鬼的外表几乎与常人一样,看他们精确地把这些吸血鬼分开带出,他不由地对判别方法产生了好奇。
“呵呵,这要靠经验。”埃米利很自豪地说。
拉尔夫皱眉,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说,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吗?他突然觉得这些所谓的死法只是这些渴望血腥暴露的男女想出来的噱头。拉尔夫冷笑了一下,他不该跟来,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你去哪?拉尔夫!”埃米利有些吃惊地看著拉尔夫转身离开,她不解地问道。可惜拉尔夫并不理会她,快速推开教堂的门走了出去。
教堂外清新的空气让拉尔夫的心情好了很多,教堂里混杂著各种污糟气味的空气,对他重新拥有的肺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教堂前的碎石道时,身後传来埃米利充满怒气的尖锐声音。
“站住!拉尔夫!”
拉尔夫的步伐并不快,他很悠闲地边走边欣赏路边老旧的墓碑──完全忽略了身後气急败坏的喊叫。
埃米利见拉尔夫完全不理会她,满脸怒火也顾不上淑女风范快速冲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她不顾形象地圆瞪双眼,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埃米利小姐,您还有什麽事吗?”
“为什麽突然走?!审判还没结束!难道你不想看更高级的吸血鬼的死法吗?”
“我只是认为没必要再看了。”拉尔夫露出绅士的笑容,掩盖他即将露出的,对这些吸血鬼猎人的蔑视。
“哦?”听到他这麽说,埃米利收敛起自己的怒意,抬起下巴盯著拉尔夫看“这麽说,你有什麽主意了?”
拉尔夫没有回答,杀死那个老不死的妖怪的方法?他当然没有主意,不过按照他们这种“经验”,他也可以自己去一个个尝试不是吗?总比在这里浪费时间要好,回想起之前恶心的气味,拉尔夫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正确。
埃米利见拉尔夫一直不吭声,埃米利不屑地轻哼:“既然你有了主意,那就让我见识见识死神的厉害吧。”
“我不打算和你搭档。”
拉尔夫说出的话差点让埃米利的下巴掉在地上,最初可是他先提出要“学习”如何杀死吸血鬼的,可现在竟然说不想和她搭档!埃米利回过神後表情险恶地瞪著拉尔夫,似乎对他这种利用完就丢的行为愤怒异常。
“呵,我们猎人协会会帮忙都是看在你们长老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该死的是谁?就凭你这种见习死神就想杀了‘血祖’?”埃米利疯狂地叫嚣著。
拉尔夫的表情越发冷淡,在他看来一个淑女可不应该这麽破口大骂。任由面前的女人辱骂他,拉尔夫陷入了沈思,他之前就觉的奇怪,这个自称猎人的女人鄙视那些被捕获杀死的吸血鬼,却对那个佩恩怀著类似崇拜的感情。血祖?他或许需要深入研究一下,当然,是直接用那个“血祖”来研究。
“喂!你该死的听得了吗?竟然派你这种见习死神来,简直对我们是侮辱。真该死!”
拉尔夫弯起嘴角,这些人类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死神会妥协,但绝不受威胁。他不疾不徐地开口:“埃米利小姐,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请让让,你挡著我的路了。”
埃米利被这句话几乎气疯了,她掏出武器──一把黑色的双钩利刃,似乎想要教训下眼前不知所谓的低级死神,但在她还没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把闪著银光的手术刀已经指在了她的喉咙间。
埃米利的表情立刻扭曲,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在一臂距离之外,在月光下露出微笑的男人,不是刻意或是礼节性的笑,而是发自内心,仿佛期待著割开她喉咙瞬间的微笑。
埃米利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利刃已经划开了她薄薄的肌肤,她连控制自己停止颤抖也做不到。
“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得罪了什麽样的组织?”埃米开口想要威胁,可发颤的语尾一点气势也无。
“不知,不过身为吸血鬼猎人的你们似乎也害怕死亡?”拉尔夫难得地低笑起来,他放下胳膊,这个发现的确让他愉悦,起码这些人都还在死神的掌控之中?“记住,那个男人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插手。”拉尔夫收起武器,丢下这句话後便转身离开
“该死的拉尔夫!今天的侮辱我会记住!我、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埃米利双膝一软地坐在了地上,愤恨地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可惜她丧家之犬似的叫嚣,仅仅只被她身周的雾气吞噬。
第五章
佩恩在小巷里得到袭击他的男人的名字后,便一路飞回了家。
他的家位于伦敦东西区交界处,被称为五月墟市的地方。那里的住宅和东区其他建筑一样气势且豪华,然而在一条街之外则是西区特有的矮小破旧的建筑,贫富在这里分界,这也是佩恩选择这里的原因。
他飞过围栏,石子铺成的小径的两旁是几近枯萎的灌木丛和玫瑰花丛,如果是春天,这里景色肯定会十分美丽。佩恩在大门前变回了人型。打开门,和室相反的温热空气和温馨的灯光让他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突地,一个黑影突然扑上了他,佩恩好笑地看着挂在他身上的杂毛猫。猫咪的瞳孔圆睁,因佩恩沾染在身上的血迹兴奋异常。
佩恩伸手抓住猫咪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了下来,无奈地笑道:“贝斯特(注:古埃及月亮女神)醒醒。“他戳了戳猫咪的脑袋,贝斯特愣了一下,没一会它圆睁的瞳孔便慢慢恢复该有的模样。
嘭的一声,佩恩手中的猫咪变成了一个小孩的模样,虽然眼睛在脸上的比例过大,但的确是个人类的小孩——而且雌雄莫辩。
“主人,你回来……天呐!你的衣服怎么变成了这样!?”贝斯特柔柔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几乎能看见它炸毛的模样。
“发生了一点事。”佩恩把贝斯特放在了地上,摸了摸它和猫毛一样柔软的棕发,如果告诉它发生了什么,贝斯特会变的更啰嗦。
“快,脱下来!血迹干了会很难洗!”贝斯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催促着佩恩脱衣服。
佩恩瞬间便被扒了个精光,贝斯特抱着一堆脏衣服准备走的时候想到什么似乎回头,问道:“主人,怎么没见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臭小子?”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就赶他走了。”佩恩笑着回答,这个回答似乎让贝斯特很开心,它说了句是吗后便欢快地一蹦一跳地跑走了。留下它的主人大冷天裸着身体站在玄关口。
“贝斯特,千万别喝血水。”
“才不会!混了泥巴脏死了!”柔柔的声音传来。佩恩咯咯笑了起来,这种洁癖似乎和某人很像?拉尔夫,想到那个面无表情男人,佩恩的心情更加愉快。他哼着曲子走向浴室,果然不出所料,贝斯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浴盆尾部的铁盒里不断跳动着火焰让浴室变得十分温暖,佩恩喝了一口准备好的红酒,坐进了温度刚好的水里,虽然他对冷暖疼痛已经变得无所谓,但他存在着认知功能的身体还是喜欢温暖与舒适。
“主人,水的温度怎么样?”贝斯特小跑进来,趴在浴缸旁摸了摸水温,然后露出惹人爱怜的,仿佛期待表扬的可爱神情。
“非常棒。”佩恩亲吻了一下它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贝斯特看似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后便又跑走,急急忙忙的模样让佩恩不禁发笑。
贝斯特是他十年前刚回到伦敦时捡到的濒死的野猫,他也是出于无聊给它喝了一点自己的血液,没想到把它也变成了吸血鬼,好在喝的并不多,贝斯特除了能变身外和一般的猫没什么不同。
这个曾被称为鬼屋的屋子在这十年间可是变了不少啊,起码有了家的感觉。佩恩又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闭目享受起这些日子难得的愉悦,如果拉尔夫这时候出现袭击他,估计会更让他开心吧?他很想看看那个有洁癖的男人面对男人裸体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会不会用他那动听的声音要求他先穿戴整齐?
不过,这都是佩恩的妄想。直到他洗好回到卧室,他期待的男人都没有出现。
“主人,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换上了睡衣的贝斯特跳上了床,正翻看着书籍的佩恩宠溺地往一边挪了挪位置。
对于贝斯特来说佩恩身边的这个位置十年前就是它的,所以佩恩每次带回男人时它都会觉得自己的领地被入侵。不过好在这些关系都不长久,还不至于让它爆发。
“不准突然变成猫。”
“我努力!”贝斯特喜滋滋地钻进被窝,不知从哪发出的纸张挤压的声音让它突然想起什么地坐起身,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对了主人,这是今天寄来的。埃及是哪里?”
它的话让佩恩放下手中的书,接过了信封和包裹。熟悉的字体让他不由得露出温柔的微笑,他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信纸外还有一张照片。
'亲爱的佩恩,近期我们不会去伦敦,怕你着急便将耳饰随信寄去,并附上最近的照片,这是哈特谢普苏特(注:埃及十八王朝著名女法老)的陵墓发掘现场。你真诚的 切瑟'
佩恩拿起照片仔细观察着,满是黄白石碓的杂乱的背景中,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灰头土脸地对着镜头笑。佩恩用手指弹了弹右边的黑发男人,忍不住心想他看起来又成熟的不少,一眨眼已经过了十年。佩恩看着切瑟灿烂的笑容,再一次感慨他是多么适合活在阳光之下。
“主人您怎么了?哪里难受?”
佩恩回过神,苦笑着揉了揉一脸担心的贝斯特,收起思绪然后把小盒子打开,绒质的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黄金与红宝石制成的耳坠。
“咦,那不是之前坏了的那个……”
贝斯特的疑问佩恩并没有回答,这个耳坠是切瑟为他制作的灵符,之前被这个调皮的管家发疯时不小心弄坏了,没办法他只好寄回给制造者修理。
'诸神保佑你。'在耳坠下压着的小纸条上用古老文字这么写着。切瑟还是这么一本正经。佩恩把耳坠带上了左耳,心情又莫名复杂起来。
“快睡吧,过来。”佩恩朝贝斯特招招手,等对方一脸兴奋地扑入他怀中的以后躺好,熄灭了灯,他闭眼感受着怀中的温度传遍全身,逐渐将左耳的冰凉替代。
……………………………………
睡梦中,佩恩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他的嘴巴和鼻子似乎被什么堵住,虽然不会死,但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贝斯特?你又变成猫睡在我脸上了?”他张口责骂那个已经有数次前科的管家,但当他发觉蒙在脸上的东西并没有猫毛那种特殊触感时,他在挤压下费劲地睁开眼。
压在他脸上是枕头,似乎还有什么人坐在他身上。那个重量……佩恩突然兴奋起来,这难道是夜袭?他伸手扒开了了枕头的一角,不由的有些失望,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佩恩的动作引起了袭击者的注意,他感觉到施加在枕头上的力道随即减小,佩恩看准机会,腾起身体反将袭击者压在了身下。隔着掀起的枕头,看见对方正是拉尔夫,他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嘿,拉尔夫,我们又见面了。”
话音刚落,拉尔夫便伸手挥向了他的眼睛,在几乎要接触的的那瞬间佩恩突然看见了熟悉的银色光线,他躲开攻击用手抓住锋利的刀刃,流出的血立即染红了枕头。佩恩快速离开床铺,盯着半跪在上面的男人。
第六章
拉尔夫见佩恩跑开,他并没有追上去继续进攻而是从容地走下床,伸手整理了下因之前打斗变得凌乱的床铺和衣服,然后才转头和佩恩对视。
“亲爱的你真贤惠。”佩恩调笑道,一大早心情就遇到这么愉快的事让他笑的几乎合不上嘴。佩恩伸舌舔了舔手心被利刃划开的伤口,等着它逐渐自愈。
对于佩恩的调戏,拉尔夫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和笔写着什么。这让佩恩好奇极了。他敛住笑走到拉尔夫身边,看见他正用中规中矩的字体写下了这么几行字。
'佩恩。柯温,男,年龄未知。
割喉,不可行。
窒息,不可'
这根本是一个实验记录!佩恩不由地失笑,虽然实验的内容血腥了点。
“哦,拉尔夫,我可真喜欢你这一板一眼的性格。”
“是吗?”拉尔夫写完最后一个字,嘴里吐出略显低沉的声音。佩恩正想继续赞美请求他多说点的时候,就见拉尔夫握着笔尖想要戳他的眼睛。
“唔啊。你怎么老是针对我的眼睛?我可还想用它多看你几眼。”佩恩笑着躲开攻击还顺便抛了几个媚眼,可惜这对拉尔夫从各个意义上来说,杀伤力为零。
“眼睛也是要害。”拉尔夫很执拗地继续攻击。让佩恩满意的是拉尔夫总算是开口回应他的话了。
“这对我没用。”佩恩边躲避边说。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难道他是认为实践出真知吗?佩恩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脆放弃了躲避,直直站在原地让钢笔没入自己的左眼。
佩恩用没受伤的另一只眼捕捉到了男人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愕,他咯咯笑了起来:“看吧,对我来说只是有点疼而已。”佩恩可以感觉到被戳坏的眼睛里有什么在蠕动,没用几秒钟,他左眼的视力便恢复正常,似乎比之前看的还要清晰。
拉尔夫盯着他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