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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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来只吃小菲做的菜算了。
莎莎有些好笑地跟她说:“妈妈,只要你不吃小菲所做的菜保证就能减肥下来。”因为她自己也增重了有三公斤。
董芮点头同意,可是两母女都没有决心去抗拒小菲所做的美味佳肴。
由此可见小菲日渐增长的厨艺。
她有着这两个忠心粉丝,购买的菜谱是一本又一本,厨艺光碟一盘又一盘,需要的一些珍贵菜肴又是手到拿来,加上她对于厨艺的悟性确实高,使得厨艺想不厉害都不行。
这是她的一个爱好,在她心里最想的是做一道十全珍肴,做出来后就她和哥哥郑士本吃,嗯,还加上姐姐郑敏和爸爸妈妈吧,这样就是最理想的生活了。
在她的多年乞讨生活里,吃得饱和吃得好是她做梦都想实现的事情,一旦有这个机会,自然就如醉如痴地沉迷了。
本来一般是在家里呆着的俩个人,莎莎呆了两个星期之后,就很不耐烦了,老是叫嚷着要带小菲出去逛逛。董芮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是耐不住莎莎的痴缠,只好同意每隔三天就让小菲带着她出去玩。
一走出老家的莎莎就象是匹脱缰的野马,哪里都想去,除了要小菲推着她走外,其他都是她做主的。
SH市的繁华让小菲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基本上莎莎带她到哪里,她都会发出一番惊叹。繁荣的商业步行街、美不胜收的海边远景、A洲最高的金荣大厦观景区、外国大使区各色的外国人、游览区的各种游戏项目……,出去了仅仅几次,小菲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了,怪不得现在全世界都将它评为最有影响力的城市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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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看到小菲这么惊奇,心里的欢喜就甭提了,主人翁的精神发挥到底。这天,她非要带着小菲去一艘奥力诺号邮轮那里参观。
奥力诺号是一艘E国皇家退役游轮,也是目前世界唯一的大型游轮博物馆,现已成为SH市江畔最具特色的新旅游景点。“奥力诺”号贵为世界四大名船,在开放的近3万平方米展区内,从外观到内饰均体现出华丽精美的E国风情,遍及全船的58处特设景区,众多的人文景观,极具观赏价值。
推着莎莎的轮椅,小菲睁大了眼睛到处瞧,有那么的一刹那迷茫,似曾相识的布局让她牵动了记忆深处的一小碎片。
莎莎不理经过的观众对她的注意,喋喋不休地在介绍着这个景点,以前一个人呆在房子里面的生活快将她给憋坏了,所以自从小菲来了之后她的话多了数十倍,仿佛要将她以前没说的话都要倾囊而出。
……
俩人终于参观完,小菲推着莎莎准备到出租车区去坐车回家。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行行好啊,我肚子饿极了,姐姐们请施舍一点啊。”
推着车子的小菲一震,随之手也停了下来,莎莎察觉后抬头往前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破烂,一头糟发,一手捧着旧铁碗的乞丐女孩,她怯怯地不断打躬作揖,拦在轮椅前面。她满脸都是脏兮兮的污泥,右手腕则是不规则地向内弯曲了,看来是畸形生长的。
莎莎“唉”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元硬币,“铛”地放在只有寥寥几毛零钱的铁碗上。
“谢谢,俩个姐姐真是好心肠,菩萨会保佑你们的。”小女乞再次作了个揖,掉头就准备走开。
“阿~美~~是你么?”颤悠悠地蹦出几个字,小菲眼里湿润了。
那个小女乞迈出去的脚步一震,停住,转头疑惑地望着小菲,说:“你,你认识我吗?”穿着这么整洁时尚的女孩子认识她?她不由得从脑海搜刮认识的人来,半天了还是晃晃头说,“对不起,您是否认错人了?”
激动得无法言语的小菲,好半天才一步冲上去,浑然不理女乞那脏兮兮的衣服,一把抱住她,大哭着说:“阿美,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阿菲啊?”
叫阿美的女乞头一颤,然后仔细地端详小菲,好半天才激动地回应:“阿菲,原来是你啊?你穿成这样我真的认不出来了,你不是被带到南方做事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得这么漂亮?……”说着也是大哭了起来。
小菲和阿美抱头大哭,惹得路人频频注目,一个漂亮女孩和一个乞儿在拥抱,能不瞩目么?
莎莎赶紧插话说:“小菲,很多人在看呢,你和她还是到一边在说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小菲和那个阿美分开,俩人脸上都带着两行泪痕。于是两个人就走到一角的街椅上坐着说话,莎莎则是静静地在一旁听她们的哭话。
原来这个阿美是和小菲一起的被拐带女孩,俩个人经常一起缠着人们施舍给钱,后来过了两三年,到十岁左右都显得比较大了,讨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就分开到各地去继续乞讨,小菲被打断小臂来讨钱,而阿美则是手腕被搞脱臼变形来博取同情,一直没有接上,后来就真的成了残废女孩了,她被‘家长’带到这个景点来挣钱,每天也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讨不够钱,还要受到‘家长’的毒打,今天她必须要讨够一百块才能有馒头吃。
听到这里,莎莎赶紧掏出了一百块钱给她,说了这么久,肯定讨不到足够数目的。阿美对她感激地点点头,小菲则再从身上拿出两张一百塞进她身上说:
“这是给你的,你找个地方藏起来,防身吧。”这是她节省下来的钱,很多钱她都存起来要给家里,可是郑哲士和林敏华都拒绝了让其存起来备用,她现在算是小有积蓄了。
阿美看着小菲出手大方,很是吃惊,连忙追问她怎么这么风光的,小菲当然不能说是从家长那里逃出来的,只能说是有钱人家将她买了下来。阿美则是羡慕地祝贺她。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是傍晚了,阿美看到时间黑了下来,准备告辞走了,因为她的家长可凶了。小菲对于家长的凶残是深有余悸的,所以满是怜悯地看着她走,真想救她的这个同伴出来,可是她清楚:为了她,哥哥差点就遭到不测,这些乞讨组织背后的势力是非常恐怖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昔日的难友继续悲惨的生活了。她冲上去,再拿出了一百元塞给阿美,阿美眼泪直下,追问小菲的住址。
小菲激动之下,将自己暂住的地方告诉她,还说了她的家在G市一中的附近,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了可以找她。
莎莎叹了口气,让小菲推着她,坐上出租车往家庭地址而回,看着小菲的泪痕,她突然有些后悔带着小菲姐姐来这里玩了,让小菲碰到旧识导致触景生情而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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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菲和莎莎前脚刚走,女乞儿阿美走到一个小吃摊档前面,准备饱饱地吃一大碗面条时,刚想掏出贴身的一百块钱,立时给一只粗圹邋遢的男人手抓住,她抬头一看,浑身一抖,一百元随之掉到地上。
“啪”狠狠地一巴掌掴到她的脸上,顿时一股鲜红从阿美嘴角流出,凶狠的声音象刮金属般刺耳难听:“死丫头,想吃,拿了钱不上交,我叫你吃,啪啪。”雨点般的掌掴脚踢声,一个矮瘦的中年丑陋男人出现在摊档前面,看其穿着也是乞丐一个,估计是小女孩的家长了,路人和食客都无动于衷地看着。
中年乞丐打累了,一把捞起阿美的头发,扯着就走,一路上只是留下阿美渐行渐远的惨叫声。
小菲没有想到,这仁慈的施舍带给阿美的将会是又一次的苦难,然后带给她的是新的危险。
……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二章恶手袭妹下
第二天,当天晚上回到老家,董芮有些八卦地询问小菲和阿美的悲惨经历和现在的苦难,三个女孩凑成一堆在长吁短叹。
说是三个女孩,那是因为董芮严格来说怎么也不象个女人,无论是外貌或是性格,特别是家里的时候,小菲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比自己还要天真,老是为了一些芝麻小事而在和莎莎闹脾气,自己有时候倒象个大人般给她们两母女调解。
而一旦步出了家里或者对着男人,董芮则表现回女强人的样子,甚至有些时候对于上来拜访的男性朋友有些敌视感,老是找各种借口想赶他们出去,而在有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发现董芮情绪失控地拼命在擦厨房设备,擦着擦着还会拿着一把刀拼命地剁菜,她吓得不敢现身,直到好久董芮才恢复正常,然后又将厨房收拾干净,回去睡觉。
鉴于如此多变的形象,小菲有些怀疑董芮是否患有梦游或者人格分裂的症状,不过她没有去询问董芮,只有将疑问藏在心底。
最近她自己的身体也不太舒服,有时候会突然头晕、脸色苍白、容易疲倦,早上刷牙的时候发觉牙龈经常出血。
在身体不适时候,突然她觉得很想念哑巴哥哥――郑士本,想起他那双温柔平和的眼睛。尽管这个哥哥从一个小黑炭头变成了一个非常耀眼的帅哥,那眼神却是没有改变过,正是这眼睛,才给自己带来了亲人般的家庭温暖,从而很快地融入新的家庭,当然,爸爸妈妈和姐姐对自己也很好的。
在说着的三个女孩,董芮和莎莎突然发现小菲走神了,于是莎莎连忙问:“菲姐,怎么了?”
小菲有些赧然地回答说有点想念家人了,莎莎马上格格笑说:“呵呵,肯定是想笨哥哥了,对不?”现在她也学郑敏称郑士本为笨哥哥了。
小菲赶紧解释说不是,董芮听了后有些呆住,想了会才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哥哥遭遇悲惨,却还能坚强生活下去,应该是世界上少有的好男孩了,若是他能够说话,现在一定是个害人精,让很多女孩子伤心。”
小菲脸红了,一味地表示说只是出来了有一个月了有点想家而已。说得莎莎也怀念起认识郑士本的快乐事件,于是提出了要回家的要求。
经过莎莎的蘑菇功夫,董芮最终退步表示将在S市剩下的事情交代好,第二天就坐飞机回G市。
有些老旧的房子里面顿时传出了“万岁”的欢叫声以及一个佯嗔的责怪:“你们俩个小捣蛋,这次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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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董芮带着莎莎和小菲离开老房子的时候,前脚刚走,后脚就赶到了一班奇怪的不速之客。
据左右邻居的事后回忆,那班人就象是一群乞丐,其中有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其他的都是体形彪悍而衣衫褴褛的青年和中年乞丐,甚至有些是凶恶的残疾人。那些大人拼命地打骂女孩子,直到女孩子不断地保证说是这个地址后,那班人于是就破门而入,将董芮的老家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又到她们的房子里威胁恐吓,逼问董芮三个的下落。当听到她们已经离开的消息后,那班人立刻就退走了。
当然,邻居们本着各扫门前雪的国人风范,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董芮,甚至还有些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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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个回G市之后,第一时间莎莎就发了信息给郑士本,要求郑士本到她家里吃饭,郑士本给她们回信息说是正在货站当搬运工人,暂时没空。
莎莎和小菲听到后有些吃惊,莎莎自从在S市出去玩过几次后,心就野了,不仅放下了坐轮椅出街的自卑感,还跃跃欲试地表示要去货站探望笨哥哥。
小菲有些不是很坚定地游说莎莎不要出去,可是在董芮出去工作后,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莎莎就大肆做主。终于,小菲给莎莎引诱了出去逛街,目的地――郑士本工作的货站。
俩个人出了社区,发觉街上有些零零散散的乞丐,而在这一带可是学校和富裕社区,一般很少有这种情况的,她们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倒没有特别留意。
却不知,有些乞丐看到她们后偷偷地跟着上去,有些则是躲到一角,拿出非常不符合身份的手机在低声说话。
当小菲和莎莎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后面的乞丐也连忙招手坐上一部出租车跟随,使得该司机大为感叹:现在的乞丐真是牛啊,打的眼都不眨一下,看到自己怀疑,随手就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来证明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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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菲和莎莎赶到临近郊区的货运中转站时,小菲推着莎莎到繁忙的卸货工人中寻找哥哥郑士本。左转右拐,花了好一会时间才看到忙碌的郑士本。
只见他正在和一班工人在卸白糖。一包白糖基本上就是一百斤,仓库和车的距离大概是三十米,别看距离很短,可是疲累的时候,一米都是足以让你喘气。
大部分的工人都是一匹深色粗布披在肩上,用两只手探在头上扯着白糖的两角,将一包白糖扛在背上,然后步履沉重地迈步往仓库走去。
而郑士本呢,装备和普通的工人一样,肩上披着一匹挡尘布,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肩上扛着两包白糖,他的步伐轻灵,速度平均而快捷,瞬间就超越了两个搬运工人,真是速度惊人啊。
而郑士本的这种惊人搬运效率,极大提高了卸货速度。照理来说他的这种速度将会极大地影响其他工人的收入,可是小菲她们看到其他工人个个都是笑逐颜开,竖着大拇指来称赞他,不由得大为奇怪。
莎莎大声地打招呼:“大哥哥,我们来看你啦!”
郑士本一抬头看见小菲和莎莎在不远处看着,不由得惊喜交加:想不到她们已经回来了,还来探望他。
由于下一辆卸货车正在倒车过来,有一点点空余时间,掏出写字板,他步上去和俩个小妹妹打招呼写道:“好啊,莎莎,小菲,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啊?”
小菲正想说话,莎莎已经抢着说话了,郑士本一路听一路微笑,心想:莎莎比起认识时开朗多了,也敢于坐着轮椅出来逛街了,看来心态的健康对于残疾人是多么的重要啊。呃,我也是一份子哦,怎么象旁观者似的?
当莎莎疑惑地问其他工人赞赏的行为时,郑士本解释:他工作的效率是普通工人的三倍到四倍,本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