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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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原来人家口中“衣服”两个字是广义词汇,也就是“衣物”、“衣服裤子”的意思!
花了不足五秒钟,储物戒指翻出的一条内裤及一条短裤,已经在梁易的尴尬中三下五除二的套上。
而他吃惊的发现,在刚才这个过程中,眼前这位女性就那么一直看着自己,丝毫没有把头转过去的打算和行动。那眼神,就仿佛眼前这具男人的身体,对她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让梁易感觉,自己一丝不挂和她说话顶多只是让她不适应,但却一点都不唐突。
女子出奇平静的说道:“这些日子我需要随时帮你擦拭身体上的汗和溢出的邪气,所以就一直只用被子将你盖住。”
梁易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妳说妳帮我擦拭身体上的汗?包括……下面。”
见女子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让人觉得她给自己擦拭全身,根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举动。就好像自己这副男人躯壳完全就是一根木头,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是她老公一类的角色。
梁易觉得自己脑袋实在不够用,偏偏眼前的女人美到无可挑剔,让梁易再怎么仔细打量,也没办法把她打量不成一个男的。
“我睡多久了?”梁易觉得只有拿问题引开自己的严重不适。
“二十七天。”
“妳为什么带我来这地方,妳知道我是那老家伙的徒弟?”梁易打量着如今所在的这个小茅屋。在他印象中,邪匠如果不在屋里,肯定应该在山顶上鼓捣那把破琴才对,可现在耳边却空空荡荡。
女子疑惑的瞟了瞟梁易的左脸,禁制图案,早已随伤势逐渐恢复而隐藏起来。她点了点头,却又让人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是你脸上禁制的力量把你带到这里的。你和邪匠前辈的关系,我到这之前并不知道。”女子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去拿那张破桌上的什么东西。
禁制?什么禁制?
梁易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脸,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能量波动。他下意识斜着眼睛去瞅,不过可惜,就算眼睛的角度能瞅到那张脸皮,禁制也早就隐匿起来。
这美女该不会是刚才伤糊涂了吧?在我这副烂身板上加禁制,那不等送我归西吗?梁易自问他是没有这种近乎变态的本事,至于邪匠,梁易一直觉得自己的炼器水品早已不在他之下。
况且,就好比武仙刃和那把紫剑上的一对禁制一样,禁制把自己吸来这里,这里必须有另一个相对的辅助禁制才行。可纵观之下,屋子里似乎并没有可供施加禁制的灵器。而华山离上海的距离,更不是短短数十里那么简单!
“姑娘,邪匠那老家伙呢?”梁易不禁问了一句。心里不禁暗骂邪匠纯爷们,铁血史泰龙。就算把自己赶出华山,重伤醒过来,也该装模作样来看看吧。
女子转过头,手里多了一封很没有拆启的信封,“我来了之后就一直没看到邪匠前辈,这封信大概是他留给你的。”
梁易伸眼看了看信,信封上寥寥几个字让他为之一怔——徒儿梁易启!
老家伙,还认我这个徒弟?
正琢磨着,身旁的女子忽然出声道:“你既然已经醒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真气的包裹下,没人能听到她话中的复杂情感。
“喂,喂,姑娘!”梁易赶忙抬起头,目光刚好触到女子流连的扫过自己那张平凡的脸,一愣之下,对方已经兀自向茅屋门外走去。
“姑娘!妳还没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救我呢。”梁易赤着脚丫追上去。
“这些,你不知道更好。”女子头也不回的说完,不顾身后的梁易,以一个梁易无法追上的速度,飘身而去。
梁易愣愣看着天空中那愈来愈小的人影,思绪万千。半晌,口里喃喃叨出几个字:“难道她的名字叫……雷锋?”
第四章 邪匠留信(上)
茅屋里,梁易瞅了半天床头平行摆放的两个枕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终于把目光对向一直拿在手里的信件。
“这个足不出户的老家伙竟然离山二十多天那么长?而且还像是知道我要来似的,专门留封信给我。”
梁易随手就要把信口撕开,却发现像扯到一块硬铁,一用力下来信封一点没破。
“这个老家伙,一封信而已,还怕别人**不成?这信封一定是拿真气堵住吧,有必要吗,稍有些修为的人想偷看还不是随便打开。”
梁易自语了一句。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个脑袋朽掉的老家伙带去都市里透透气,边暗运真气扯开信封。
然而信封虽然撕开,梁易一双眼睛却直直落在了信封上,准确的说,是信封上随真气出现的那个发光圆圈。
把自己吸到这里的辅助禁制,难不成就是它?阻碍自己开启信封的,也是这东西,而不是真气?
梁易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女子说他脸上有禁制,已经让人难以置信,而信封是什么做的,相信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明白,这最普通的纸上,居然也被施加了禁制?
随着信封上禁制的亮起,梁易终于发现了自己左脸上一模一样的金光,和信封上的圆圈明显有无形相连的势头,仿佛正因为脸上的东西,这信封才允许自己开启。
梁易忽然有种井底之蛙的感触。一年前自己就自恋的觉得炼器水平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老家伙不显山露水,到头来一身本事却让人瞠目!可是,即便如此,自己脸上的禁制,他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梁易一直注视到两个禁制逐渐隐匿下去,这才抽出里面的信纸。
目第一行墨迹,就让梁易恨不得把邪匠拉到面前摸摸额头,看看有没有发高烧——“哈哈,小家伙,让我这老头猜猜,现在离我把你赶出这华山,是过了两百年,三百年,又或者一千年呢?哦不对,以你的资质,一千年时间,应该早就飞升了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两百年三百年一千年,从我被你赶走到现在离两百天都差得远!
梁易接着看下去——“嘿嘿,小家伙,再让我这老头猜猜,刚才看到信封上那几个字,是不是很惊讶?很高兴?很窃喜你师父我还认你当徒弟?”
“高兴个屁,当你徒弟整天困在这鸟不拉屎地方打铁,算是我上辈子积下来的晦气!”梁易口头骂了一句,但看到信封那一刻的真实心情,却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赫赫,小家伙,老头我还想猜猜,看见前面那行字,你是不是骂了一句:‘高兴个屁,当你徒弟就是整天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打铁,算是我上辈子没积德。’就算不是这句,那么意思也应该差不多。
不得不承认,邪匠对梁易整个人算是了如指掌,无论是言行,还是他不会因一个巴掌就记恨邪匠内心情感。
“这个老家伙,是在写打油诗不成,还讲究每排对称。”
梁易嘀咕着往下“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小家伙,我邪匠这些年来,即使算不上饱经沧海,也算历经人事无数。这辈子看人看事,大的失误,也就出现过那么一次,那一次,你师母一心替我去死,我却还在心里怨恨她居然服软把身体给了那个王八蛋!大概那个混蛋男人的缘故,我忌讳炼阳器!”
这老头子身上竟然还发现过这么传奇的桥段。不炼阳器的原因虽然和自己那邪恶的猜想有些出入,但竟然真是因为女人。不过梁易倒也有些奇怪,似乎在以前,就算是邪匠最高兴的时候,也很少跟他讲以前的经历和私事。
“以缘浅雪的性情,那日离开华山后,必定会提出,让你加入忧云门,传你《忧云录》,让你成为忧云门一代弟子这些优厚待遇。甚至还会无偿为你提供炼器材料,而且炼出的灵器法宝全归你自己,忧云门绝不要任何一件!你开始或许不会答应,但缘浅雪一定会劝说不知道多少遍,直到你耳朵一软答应为止!因为你解了正道之危,更是救了常自在和云不悔,她没有更好的东西可以报答你。”
梁易笑了,笑的很灿烂!老家伙刚夸谈自己看人看事有多准,不会失误,转眼就失误了,而且还是个比孙爷爷的鼻屎还大的失误!他猜到缘浅雪至情至性,却没有料到这女子至情至性到那种程度!真的没有更好的东西可以报答我吗?她本身就是什么灵器宝籍都比不上的宝物!
“你会先回都市一段时间,然后很惊讶的发现,你的家庭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半最开始你说你是梁家少爷,还会碰一鼻子的灰。”
“老神棍。”梁易笑骂了一句,心里疑惑马上上来了。邪匠猜到缘浅雪会怎么样怎么样不奇怪,但自己家庭的变化他是怎么……
接下来的几句话,立即消去梁易的疑惑——“不错,那年下山想给你找几件衣服,我也就顺便联系了几个在世俗中有些名堂的小门派。”
“你这个小家伙,不仅在炼器上有不输给我的天资和远胜过我的先天条件,而且修真一途上的资质,也不是我能比的,我以前一直否认,只因为怕你知道之后就不肯上进。你不缺乏毅力,但是你的毅力,往往只表现在水淹到嘴皮的时候。加入忧云门之后,即使你要长留在世俗中,肯定也会很快明白你身上那些得天独厚的东西,包括九玄归真火、九绝匿影气,以及冰火同源的难得,还有无论哪种属性都事半功倍的灵根!我甚至怀疑那是仙根!我简直怀疑你是那对凡人夫妇在垃圾桶里捡到弃婴!”
“无论哪种属性都事半功倍的灵根?甚至是仙根?”梁易一怔,老家伙说的其它几点他好歹还有点预感,对自己的灵根,他却从来没有过多探究过。以他那点认知,就算是去研究,恐怕也研究不出个究竟。
“以你的懒散性子,短时间内,修真界应该不会传开你梁易这号人物,而这神州修真界,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道,都有来华山求器时受过你这小弟子恩惠的人,他们即使不看我这个老头面子,也会记你的情,从旁协助缘浅雪,护你助你。所以我料定,你数十上百年内,不会遇到什么过分的威胁,即使有人记恨弥天阵一事,也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丹的人,会去挑衅忧云门,挑衅缘浅雪的尊严。”
梁易苦笑不迭。邪匠哪里想得到他徒弟运气那么好,一出山就成了邪道忌惮到极点,非要除掉才安心的高手。
脸上忽然溢出一抹严肃。这份严肃有大部分都直指一个猛然间得出的结论!
以他对邪匠的了解,他不可能因为那点忌讳把自己赶出师门!当时顺着自己私炼阳器给自己一巴掌,是想让浅雪丫头承自己这份情!
梁易不是傻瓜,老家伙说了那么多,回想起以前把为那些求器之人炼器的事都交给自己,是人都看得出来是居心还是善心!可梁易仍然不大明白,即使自己破掉弥天阵引起公愤,以老家伙的名头要保护自己绰绰有余,又何必把自己驱逐出华山,让别人来保护自己?
“百年内,你不会遇到什么过分的威胁。但本元境被破,邪道难得的优势毁于一旦,某些人对你的记恨,绝对不止百年。譬如说,清焰魔宗的灵舞、鬼叟,左裂魔宗的左裂魔君,九仙谷的九个老不死。以前他们顾及缘浅雪,知道你一死她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报复,不敢拿你怎么样,但百年后缘浅雪飞升仙界,这事情就说不准了。所以我才会猜测你是两百年还是三百年后到这封信,因为看到这封信,意味着你身负致命的重伤!唤醒了脸上的禁制!我并不担心这信件被前来求器的人顺手取走,由于屋子里某个你看不见的阵法,这封信,只有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才看得到摸得着!”
血缘关系???
梁易十分疑惑,相当之疑惑!自己有哪些亲人自己一清二楚,要说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就是和自己有过身体接触的浅雪丫头都算不上!那位善良如同雷锋的美女,显然不是自己什么表姐表妹堂姐堂妹大姑二婶三姨四娘……
梁易使劲抓着脑袋,就算把她定义为梁君山的私生女,看她很可能是大乘期的修为,也绝对说不过去啊!
至于缘浅雪飞升仙界一事,他倒不怎么担心,据他所知,把修真者带入仙界的“天引”,似乎也是一道不痛不痒的雷劫,那么……
梁易就着“血缘关系”四字思索了半天毫无头绪,终于还是埋下头接着看第一页信纸的最后一段“以为师的能耐,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你被人一剑杀死或被不慎破了体内元婴,禁制救不了你。若是身旁没人用真气催动那禁制,你多半也没救。当然,你脸上的禁制和信封上的禁制个被分开的整体,若是你跑到仙界或着其它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地方,信封上的辅助禁制感应不到,你也得死。但即便如此,我这个既可以抑制伤势,又可以把你从十万八千里拖过来禁制,等阶已经算是凌驾于你以前认知的顶峰,也就繁仙阶禁制。只要在修真界范围,你不死,就有机会活。”
梁易迫不及待的翻开第二页。第一行字,轻描淡写——“小家伙,很奇怪你左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个禁制吧,呵呵,还记得为师那一巴掌吗?”
梁易恍然!既而是惊叹,虽然把一个禁制分成两分没有布置一个禁制那么难,但就凭打出巴掌那一瞬间,梁易自问还差得远。
“这个禁制,先是施在为师手上,然后被我分为三份。第一份,自然在你脸上,共有三个作用,其中两个你都已经知道了,最后一个,容为师卖个关子,你很快就会知道。第二份,当然是这个信封上的。第三份嘛,容为师再卖个关子,你同样会很快知道。”
梁易忽然觉得邪匠适合去追浪写小说,短短几十个字,就挖了两个坑。
“你是不是很惊讶为师藏掖着的炼器水平吧,能够让你这个嘴硬的小家伙惊讶膜拜我这张老脸也挺有光的。不过为师倒是要让你失望了,论炼器水平,接近一品的二品灵器已是我的极限。但炼器和阵法禁制水平虽然齐头并进,为师又怎么不可以像炼器师的真元力和灵魂力一样,专攻阵法禁制呢?”
“你有福了小家伙,信纸的第四、第五页,都是我这么多年来的阵法、禁制心得,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我一样,可以随手布置一个在任何脆弱事物上,更可以布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