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vip13-07-24正文完结,女强)-第1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必问一怔,伸手向石漠风脸上抽去,嘲讽道:“活该你倒霉,就连必问自问放浪形骸的人做不出这事。探花郎也去买了?”说着,眯着眼去看何探花。
何探花怔忡间将手搭在石漠风的肩头,“说就说吧,原当她有勇有谋,又吃得苦,不似寻常跋扈女子。但你的事……说来那叶家姑娘也无辜,可见是我错看她了。”
石漠风、何必问听出何探花的言下之意是将错就错,就这么着了,不由地双双看向何探花。
“你要始乱终弃?楚家大侄女虽有些难改的骄纵性子……”
“哥哥是她干爹,自然这般说。骄纵一些却也无妨,可是她……”何探花叹息道,挣扎一番,果断地说道:“那叶家姑娘没出益阳府就死了,叶家夫人背着迷奸漠风的名声也有些疯癫了。这般草菅人命的女子……恕我无论如何喜欢不起来。”
“可那也是叶家母女有意凑过来……”
“莫说了,我意已决。”何探花咬牙道,又闷闷地坐在石漠风床边。
石漠风心里急了,伸手抓了何探花:“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就要担了挑拨你们的罪名……还有大外甥女当真可怜的很,她一时冲动,你不知我跟她说你下注了,她哭成什么样……”
“早先种种,是我对不住她,今生欠她的。也怪我眼拙,不曾看出她是这样的人。”何探花蹙眉道,心里也有些酸涩,毕竟这些时日以来的小打小闹叫他闲时回想一番,也不禁一笑,但楚静乔这次当真错得太多。
何必问一直都有心要拆散何探花、楚静乔,此时见他们二人这会子双双对彼此没了意思,就有些失落落的,叹道:“罢了罢了,万事随缘,探花郎如今是要回京?”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回京吧。”何探花决绝地说道。
“哼,你知道自己招惹的人是公主的时候,就该明白她养尊处优惯了,下头的人命在她眼中原就算不得什么。”何必问冷笑道,又迈着步子向后头去给石清妍把脉。
石漠风因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就不顾身上伤痛很是劝了何探花半日,可惜何探花执拗的很,总不听人劝说。
何探花草草地将手上差事交还给锦王府的人,就要跟楚律告辞。
告辞那日,楚静乔也没露面,楚律深深地看了何探花一眼,也不出言挽留他,就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叫他走。
何探花原当楚律是看上他这良婿了,不然不会放纵他留在锦王府,此时见锦王爷干脆地点了头,又有些发虚,随着石漠风出了锦王书房,走到王府大门边,石漠风依旧劝道:“公主还小,她……”
“莫说了——她不也没追出来吗?”何探花回头看了一眼锦王府前院,心道两下无意,那就这么散了吧。
才想着,却见门子领了耿业一行人进来。
耿业进来了,瞧见何探花,忙伸手将圣旨奉上,因近来总是才到锦王府就被赶回京城,刚进了京城,又被撵回锦王府,比之早先,耿业已经黑瘦了许多。
何探花一愣,心想这耿业是挨打挨怕了,也不敢摆谱叫人出来齐齐跪下接旨了,接过那圣旨一看,当即蹙紧眉头,暗道楚徊当真疼爱楚静乔,这是当真叫他做了楚静乔的部下了。
石漠风凑过去看了圣旨,待要脱口说:陛下果然疼爱公主,一下子赐了两个面首给楚静乔。又记起自己长辈的身份,咳嗽一声,说道:“原来陛下叫探花郎、耿兄一同随着公主办事。”只是给他们二人的官职很是不伦不类,叫外头人一瞧,就会往皇帝赐了公主两个男人的事上去想。
何探花拿着圣旨,乜斜了眼去打量那很是将自己修饰了一番的耿业,见耿业看他的眼神满是敌意,暗道这耿业莫非以为他就是来做楚静乔面首的?
耿业临来时,虽有他母亲告诉他陛下将他送给楚静乔不过是要气太后警告太后安生留在后宫罢了,但他私心里又觉这是个成全了他与楚静乔好事的时机,因此,他不是来做面首的,而是来做驸马的。在心里推敲了一番他与何探花的长短处,心说自己样貌、才华、家世样样不输何探花,又跟楚静乔是姑表兄妹,楚静乔怎会不选了自己?
石漠风看何探花、耿业二人如雄鸟一般对峙,心道何必呢?看见楚静乔的轿子过来,忙伸手拉了拉何探花。
却见耿业飞快地从该何探花手上抢了圣旨,就凑向楚静乔的轿子,说道:“表妹,这是陛下给你的圣旨。”说完,凑到窗口将圣旨递了过去。
圣旨递进去,须臾,就听楚静乔说道:“替我多谢皇帝叔叔美意,我看表哥俊美非常,何探花又一表人才,你们二人不若去外城墙那边去帮着分饭。”
耿业听到“俊美非常”四字喜不自禁,又听那“分饭”,一时不明白这等下人做的事,怎么就跟“俊美非常”“一表人才”有关了?
“公主,那日是我并未将话说完,实际上探花郎下注赌的是公主只有一个入幕之宾。”石漠风忙出声补救道。
坊间虽有传闻,却还不曾有人当着楚静乔的面在大庭广众下说那面首、入幕之宾的事,是以楚静乔的随从们也愣住。
楚静乔在轿子里微微撩开帘子见何探花远远地站着脸上波澜不惊,想着何探花今日就跟楚律辞行了,心中冷笑,暗道他以为自己要求着他留下?
“不知探花郎下了多少赌注?还望探花郎少赌一些,免得家里揭不开锅。必胜,去给我下一千两,赌二十个。”
“是。”必胜原在山寨里就瞧见何探花、楚静乔亲昵的很,只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此时见这二人这般生疏了,只能叹息一声。
石漠风一怔,却见何探花拱手恭敬道:“下官领命,至于下赌注一事,还请公主放心,下官原就把握不大,并未赌下多少银子。”
“那本公主就放心了,必胜、必赢,咱们走吧。”
“哎,表妹——”耿业喊了一声,因必胜、必赢几个个个满身匪气,不敢靠近,待见不到楚静乔的轿子了,就蹙眉问石漠风、何探花:“这分饭与俊美非常有何关系?”难不成是给女人分饭?
“关系大了去了。”何探花淡淡地说。
120、无情弃不能羞四
楚静乔给自己下注,顿时惊起满城风雨,有赞她不拘小节,与民同乐的,也有腹诽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锦王府里明眼人都瞧出楚静乔跟何探花生分了。
身为人父,楚律听说楚静乔给何探花安排了一个在外城墙外给工匠们分饭的活计,就歇下了寻衅教训何探花的念头。反复想了想楚静乔的性子,料到她不敢十分胡闹,就经了石清妍的嘴,告诉楚静乔,便是当真面首三千也无妨。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就是挖苦楚静乔的意思;偏这话是楚律说的,登时又叫楚静乔又气又恼又感动,为向楚律证明她一没恨嫁二没想男人,就越发每日早出晚归,见天地在外头处理外事。
忙碌半月,一日楚静乔去书房里请教何必问那些门面铺子定价的事,恰遇上了何探花,面色如常地跟何探花寒暄了两句,道声辛苦,就一门心思跟何必问请教银钱上的事,顺便她还利用自己如今在何必问眼中被何探花始乱终弃的事可怜兮兮地从何必问手上要了几个见多识广的老账房替她去清查益阳府里的账。
楚静乔太过平常心,平常心的何探花越发心虚摸不着头脑,于是终于一日何探花再不肯干那分饭的活计,就对楚静乔说道:“公主,你该出的气也出了,小生乃是探花,岂能一直给匠人分饭?”
“还请探花郎指教,你文比不过何必问,武比不得王钰,有个贺兰辞压着,你也不敢自称文武双全。你能领了什么非你不可的活计?”楚静乔心平气和地问,笑容十分的真挚。
何探花一怔,不防楚静乔这般问,便被问住,不甘示弱地问:“那请问公主有什么活计是非你不可的?”
“眼下我做的事就是非我不可,除了我,谁能全权代表锦王府?”
谁要是敢,那人岂不是要造反了?
何探花原当楚静乔会被他问住,不防听她答的这样顺溜,不由地有些怅然若失。
那些瞅见楚静乔与何探花凑在一处,就伸长脖子等着看笑话的人,没瞧见楚静乔伤心欲绝或者苦苦哀求,一个个心里讪讪的。
至此,楚静乔与何探花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一个继续忙着干大事,一个继续去外城墙外分饭。
于是好奇楚静乔到底会花落谁家的人,又将眼睛盯上了被楚徊一同赏赐给楚静乔的耿业。
只是,谁也没有想过,楚徊这般举措,最后便宜的却是锦王府后院的女人们。
来了益阳府后,那耿业瞧见紧跟着楚静乔没用——因为他压根不能近了楚静乔的身,楚静乔压根不像传说中那么好勾搭,于是他百般耍赖地叫楚静乔因厌烦他直接免了他分饭的差事后,就立刻“机灵”地掉头去讨好石清妍这丈母娘。谁承想,石清妍这丈母娘自生产后除了自己的身段还有孩子,再不管旁的事,没功夫搭理他。
恰在这时,耿业终于向锦王府众人显示出看似一无是处的他到底是因何得了太后的器重。
只见他先留在留客天里几日,这几日里也不见他怎么理会德高望重的贺兰淳,也不见他去拜访第一才子,只专一跟府里有头有脸好事的婆子说话,借着赵铭的事跟赵铭家的等管事相熟后,就开始大谈特谈宫里京中的事,于是没几日,就有那无所事事又爱出头的孙兰芝、窦玉芬两大姨娘中的翘楚大着胆子请了他去前厅说话,此时他不再提京里的风俗宫里的规矩了,而是拿了宫闱秘事来说。
这些闲着的女人最是爱听那些小道消息,明知道不甚确切,还是心痒难耐地等着耿业再接着说下去。
一来二去,董淑君、萧纤妤这两个离家许久的姨娘也动了心,也来听他说话,至此,耿业就开始提起董家、萧家等京中人家的事。
贺兰淳因听说耿业说的是闺房秘事,想起自己早先就是被老二蒙蔽才会误会贺兰辞,却不知老二私底下人品究竟如何,于是便招来耿业问话。
不问不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那二儿子看着老实规矩,实际上却极为好色,眼下就借了京城一位国公的名号包养了一个戏子,那戏子原痴心妄想有了胎就能进了贺兰家,不想连着两胎都被日日跟她温言软语的贺兰二公子偷偷下药打去;而这事老二还不知,那国公醉酒之后早跟一群上不了台面的酒囊饭袋说了。
贺兰淳见过了耿业后,耿业一时受了启发,又不时提起何必问堂嫂如何如何,于是一直看不起耿业的何必问就也露了脸过来听他吹一吹,提起耿业时,就是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那篾片先生”。
直到此时,锦王府里头就有了一个闲来无事去听耿篾片胡扯的惯例,茶余饭后,一群闲人自备茶水点心就去前厅里头听耿业胡扯去。
终于一日,这事惊动了楚律,楚律对耿家人十分不喜,因此闲来无事去了蒲荣院,在榻上坐着歇息,看向那穿了一身略显得单薄的丝质衣裤拿了根绳子在屋子里跳个不停的石清妍,颇为轻蔑地说道:“不想自诩世家的耿家里头竟然出了个油头粉面的东西,油嘴滑舌的,专爱追腥逐臭,也不知贺兰大人、你知己到底去听他浑说什么。只有太后那样的老婆子爱听那些蜚短流长的闲话罢了。”
耿业不是个十分聪敏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连番在锦王府里被打,恰是因他有些蠢笨,是以锦王府的人才会不记旧仇地听他胡扯。
石清妍一边喘息着跳绳,一边说道:“王爷去听听不就知道了,听说耿篾片对旁人家后院阴私所知甚详细呢。可、可见他是在脂粉堆里混大的。王、王爷要想知道谁家、不可告人的事、也去听听。”
楚律不屑地哼了一声,沉声道:“耿家的男孩儿就这样。只是这耿篾片到底能胡说出些什么事?”
“你听听就知道了。”石清妍一个大喘气,再提不起劲跳绳,抚着胸口灌下一碗茶,又说道:“要不,咱们去听听?”
“听那些事做什么,这耿篾片就是个长舌妇。”楚律也纳闷,为何这天下人都爱去听跟自己无关的事,比如,前些日子何必问跟他说宫里头余君言被皇后将计就计地弄到后宫里头最偏僻的地方去了,太后也不护着她,这辈子只怕再得不了宠;翠墨说赵铭随着耿奇声回府后,忽地一日听到楚静乔做了公主,又听耿家上头的少爷嘀咕了一句什么,就离开耿家,做了白眼狼投奔广陵侯夫人去了;昨儿个翠墨在他耳边又嘀咕着广陵侯夫人肖氏被太后整治得大病一场,随后这肖氏在京里借着锦王府的东风,又有赵铭这助力,终于住进广陵侯府上房做正经的老祖宗去了……对赵铭一事,楚律疑心赵铭是听有人腹诽楚静乔身世了,赵铭一向笃信耿氏是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深信耿氏对他这锦王爷用情至深,哪里会听得进旁人污蔑耿氏不贞洁的话,赵铭改投肖氏也在情理之中,只怕因赵铭手上握了耿家什么事,肖氏借力打力,才入住了广陵侯府上房。
“等我洗了澡,咱们一起去。”石清妍看楚律的模样就知道楚律也想知道眼下京城里的人私底下过的是什么日子,听沉水、祈年说热水准备好了,就准备洗了澡再去。
“你等等。”楚律忽地出声,原来石清妍汗流浃背的,那层薄薄的月白衣裳此时几近透明,只觉得满室肉香四溢,偏她身上还透出一个模样奇怪的小衣来。
石清妍捂住胸口,笑嘻嘻地问:“王爷好奇这个?你来,你来我叫你瞧瞧。”说着,将楚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