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丫鬟+番外 作者:早春花开(创世vip2014-08-05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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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凝香不觉解气了不少,不过想起如今又有一个人来同她争了,心里很是不爽,且隐隐地总是觉得这次来的贱蹄子同冯家那丑女人不同,遂很是皱眉道:“那蹄子落空不落空的有什么用,家里现如今不还是有个绊脚石吗,如今局主可是很难来一趟柳溪巷的。”
瞧着女儿泄气的样子,彪嫂子可是心疼了,遂狠狠瞪了眼绮罗他们所在的方向,冷冷地道:“瞧着吧,那么个不自重的人,即使爷被迷惑了,章老爷子也定是不会答应的。”
说完,瞧着女儿气消了些,彪嫂子又劝道:“凝香,你同她不同,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我们好好儿的良家女子是她那等奴才能比的?快别这么着了,回头将脸上刚上的好脂粉弄糊了可就不漂亮了,瞧瞧我儿这标致的样子,就是好看。”说着彪嫂子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发辫,想着就那白姑娘能有她闺女好看?遂又道:“你她那身条儿,去了江南还不得笑死个人?”
大概是因为上差的缘故,绮罗生的并不是很纤细,骨架子也比一般的江南女子大些,不过比起北方女子,绮罗这样的算是小的。如今彪嫂子夸张地拿绮罗这身条儿来说话,还真就说到了凝香的心里。
遂凝香听了这话,再想想绮罗那高壮的样子,真就又高兴了起来,点头道:“可不是,任她再多手段,这等粗莽的样子,也无法行走在夫人之间,江南可是多出娇小女子的,就她这样的,若是出了门,可不就是给爷丢人吗。”
大概是觉得自己所说不假,凝香越发高兴,不觉呵呵乐了两声道:“再说了,她那身份也注定不行。哼,死方柱子还瞒着那狐媚子的来路,也不想想我们在京里待多久了,娘您又是做什么的?只消几句话,不就让那狐媚子露了馅了。不过是个奴才,有什么呀!整日装的多清高似得,还学人家看诗文,也不想想自己个的斤两,我呸!”
其实凝香说这话可是有些亏心的,绮罗是那种能让你随便就套了话儿的?不过是没怎么在意,在一个,她也没承认什么。自打同大小姐说好不外泄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就不再以奴婢自居了。再说了,她本就没什么奴婢低人一等的感觉,那是会泄了什么身份。不过是彪嫂子看绮罗身上的衣服有些像丫头穿的,便这么认为了。
不过,其他人并不知道彪嫂子认为绮罗只是个丫头下人,只是她根据穿着猜的,遂这话听的躲在外头的方柱子很是扼腕,只叹自己不该没事先交代白姑娘别将自己的来路告诉这两货。
这么一想,方柱子又想到了某种可能,不觉心头一凛,看来有些事他们得重视起来了,瞧这丫头的话,好似这事里头还有彪管事的手笔。想到这些,方柱子实在是无心再听墙角了,遂他故意退后了几步,才重重地踏着步子进了小厨房,吩咐俩瞧见他就没什么好脸色母女俩,赶紧地上菜摆桌子。
因为先头在左德昌跟前落了脸,后又在她娘跟前发泄了一通,这会子,凝香瞧见了方柱子来喊摆桌子,虽说仍旧有些不高兴,可心头到底有所顾忌,还是老实地去做事了。
绮罗并不知道因为她,有些人肝肺都快气炸了,只老实地陪着左德昌用膳。算起来,她实在是不想同左德昌一道儿吃。这一来,左大哥毕竟是外男,二来,左大哥看着冷,可待人却细致,处处顾着她,让她很是不自在。
可今儿又加了样令绮罗不自在的,那就是刚才来请示的那个女子,她知道是彪嫂子的女儿凝香,这会子总是用冷冷的眼光杀向她,这令她有些冤枉的感觉。不过,绮罗也知道,左大哥看样子也特别苦恼,这才令她安心了不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左大哥为难了。
两个各有心思的人,默默地用过了午膳,因为各自都有事就又分开了。因为左德昌在府里,绮罗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留在书房了,正好午膳前,彪管事就将炭火买了回来,绮罗的客房早就燃上了炭盆,临窗的大炕也暖和了,怕是早就烧上了炭火了。当时听的彪嫂子这么给左德昌汇报的时候,绮罗还想着,到底是主子爷回来了,彪嫂子这奸猾的也不敢做鬼了。
彪嫂子来汇报的时候,自然是当着左德昌的面说的,所以绮罗执意要回房的时候,他点头同意了,不过却让绮罗不必将包袱再带回去了。绮罗本来还有些不愿意,倒不是不信左德昌的为人而是这里头有好多女儿家的物件,留下有些令人尴尬。可她知道左德昌是认真的,且听着好似不带走是非常正确的,这前院可是老于头管着的,后院客房因为有彪嫂子母女并不安全,绮罗想想也只能是答应了。
如此在绮罗走后,方柱子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这爷将人家女孩子的东西全留下了,人家白姑娘晚间要用该怎么办?可他不敢直问爷,只得咽下了自己口中的话,整理番自己的思绪,才小心回道:“爷,彪管事有些不寻常。”
方柱子这么肯定的口吻,左德昌一下子就认真了起来,其实他是从来不小看任何对手的,如今彪管事已经被他列为要注意的人了。遂左德昌将某些可能在脑子里转了转,不觉问道:“昨晚的那两家人背景可查出来了?”
方柱子知道爷问的是这两方人马真正的背景,遂点头道:“嗯,查出来了,那两方人马的家主都还是明面上的身份,只两家的公子有些异动,彼此又脾性不合,自小互别苗头,昨儿他们好似偶然间碰上的。”
这话有些意思,偶然碰上的,且正好堵在了他归来的路上,这怎能不耐人寻味?左德昌不觉皱眉道:“总有个先后的,这样你再去查查,这里头可有彪管事什么事?我总觉得这里头不简单,可别常日打鹰再被雁啄了眼,可就闹笑话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方柱子突然觉得自家爷有些不正常了,路上遇到的那两方人马有问题可以说的过去,可彪管事哪里就值得注意到这地步了?还‘别常日打鹰再被雁啄了眼’,若是彪管事真利害到这等地步了,老于头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方柱子觉得好似自打爷遇到白姑娘之后就开始不正常了,今儿从寺里回来就更是不正常了。往日的爷不管何时都一幅冷冷的生人勿近的样子,刚才爷同白姑娘在一起那叫一个温和细心,说话间劝解的时候那叫一个耐心,不,小心翼翼!
不过,爷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还是一副样子,估计是不会误了大事的。唉,算了,他也搞不懂了,只要爷不对他温和就算是正常了。方柱子一下子就自我安慰了,想着既然爷对彪管事起疑了,那就好,他反正也是觉得彪管事有问题的,不过不是爷想的那样就是了。
方柱子定了主意,觉得既然如今大家都不看好彪管事了,他得赶紧地去问问老于头,好同他合计合计,外头的事可都是他负责的,若不通过他,自己也无法查彪管事。其实若不是这时候彪管事一家全在家,此事老于头该当面回爷的,而不是由他来代为汇报。
第166章 对战
随着左德昌和方柱子的合议,方柱子马不停蹄地往门房的老于头那里赶去,他知道自家局主爷是个什么性子,办事那就是讲究一个‘快,准,狠!’,所以他半点不敢耽搁了,这样也就加速了彪管事的覆灭。
事后,也让方柱子咋舌彪管事的胆大,自然更是佩服自家局主超强的判断能力,再也不敢说自家局主不正常了。不过,此时众人谁也不知道日后的事,遂一切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
自然回后院客房的绮罗也不知道,彪管事一家很快就要倒霉了,她只安心地往后院走去,想着赶紧地将东西绣好了,她好早点回家,遂脚下步子是半点不滞涩,且手里还拿着早上带去书房的那个放针线的包袱。
远远的瞧见绮罗这个样子走来的凝香很是鄙夷地撇了撇嘴,瞧瞧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哪家的婢子,手里还搞笑地拎了个包袱,一看就是个死奴才。遂她突然心情就又好上了许多,她娘说的对,这样的狐媚子不是她的对手,有章老爷子这张虎皮在,她什么也不用怕,隆昌镖局的局主夫人非她莫属。
既然有了这么个认知,凝香突然又来了勇气,在绮罗即将转弯去客房的时候,她娇笑着转身出现在了绮罗的面前,有些傲气也多些挑衅地挡住绮罗的步子,轻佻地挑起绮罗手中的包袱,嗤笑道:“哟,什么宝贝呀?这么来回的拿着。哦,不对,你一奴才哪里来的宝贝,该不是在主子那里偷的吧?”
说完,看着绮罗有些怒气上涌的脸,又夸张地一拍巴掌道:“可别是我们爷书房里的好物件吧,这个可不行,我得告诉爷去,老爷子可是最在乎书房里的东西了,若是被那个不长眼的贱蹄子顺了去,可就糟糕了。”
听着这女人唱作俱佳的表演,绮罗这回是真生气了,她还从未被人这么当着面的奚落过,算起来绮罗还真是个股子里骄傲的人,在牛府她虽活的小心谨慎,可她并不卑谦,更何况这里是章宅子,遂该反击的时候,绮罗是半点不含糊。
“起开,没礼貌的……没礼貌的蠢货……”到底还是有涵养的人,绮罗只骂了句蠢货便及时停住了出口的谩骂,只是将手上的包袱一甩,轻巧地就将拦路的凝香给搡到了一边,自己则半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哪里想到今儿她是注定不能安生了,被她搡到一旁有些傻眼的凝香瞧见她往前走去,立马回神,半点不含糊地跳起脚就扯开了嗓子,“娘,她欺负我,你给我等着,你个骚狐狸,看我不撕烂你的脸,让你看看在我家里欺负我的下场,居然骂我蠢,你个骚狐狸才蠢呢。”
吆喝,这话说的真是不怕掉了下巴,她越是这么跋扈,绮罗倒反而越发不怕了,不过,同这种人对骂还真不是她的风格,遂绮罗扯了扯嘴角,讽刺地丢了一句,‘泼妇!’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
只这一声,便叫凝香气的光剩下喘气无法动弹了。这时候,有人憋不住了,彪嫂子一直躲在暗处瞧着女儿挑衅这位白姑娘,哪里想到这女子好生厉害,只几句话就挑动的女儿乱了阵脚,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下子,彪嫂子倒是瞧不出绮罗的深浅了,按理,在别人家,这女子该表现的卑谦一些,又或者是个沉不住气的立马暴跳起来同凝香大吵一架,她也就有机会来个顺势打击了。如今这样,还真是看着有多令人憋气就有多憋气。
本来她们是想着,今晚通过这次的事试探一下爷对着白狐狸的态度。另外不管爷对这白狐狸是个什么态度,让凝香挑起了这死丫头的怒火,让她失态,好让随后赶来的爷看看这死丫头的丑陋嘴脸。可如今计划失败了,被挑起怒火的不是这死丫头而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这时候不出去,后头丢人的就是自家了,遂彪嫂子忙忙地跑了出来,也没掩饰自己来的如此之快。
绮罗早就知道来人不会只是一个凝香,也不用多想就知道对方挑衅她的最终目的,除开苦笑,她是半分不会失态。一来作为主家没有将彪管事一家如何,人家就还算是章家的人,她作为客人是不好多出手的,二来,明知道同这帮没脸没皮的扯不清,她又何苦多说,只当对方是放屁了,权当是给左大哥面子了。
不过,想到左大哥,没理会出来扶女儿的彪嫂子的绮罗是边走边有些怨念了,这叫什么事呀,左大哥的烂桃花也忒上不得台面了,难道这些怨念就是自己住在这里的房租了?
不管绮罗有多觉得冤枉,已经出现的彪嫂子可是不会让她舒坦,遂带着细微的尖刻的声音,冲着绮罗远走的背影道:“姑娘好厉的嘴皮子,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却是不知,哪家的规矩,客人可以对主人这么说话的?哼,真正是学的好规矩呀!”
本来彪嫂子是不想再惹绮罗的,可看着女儿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还是出声了。她知道女儿最是在意守寡的身份,而突然冒出来的这姓白的死丫头居然用一声‘泼妇’,就道出了女儿的伤心事,岂不叫她这当娘的心疼愤怒?遂她还是忍不住出声了。
“哼,哪家的规矩,你这又是哪家的规矩呀!”
听的这声,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走的半点没迟疑的绮罗也顿住了步子。不过,她倒是没怕,反而有些淡淡的期待,是期待谁倒霉?又或者期待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不过此刻她心里无疑是欢愉的。毕竟一再地被人挑衅,她心里可是不爽的很。
彪嫂子同气的正无法正常呼吸的凝香是真有些怕了,这么冷的声音,这么冷的人,不是她们往日所见过的任何一面。此时凝香一直以来的痴念也有些动摇了,这样冷的人自己难道真要死吊着?不!不行,她不能因为这个就怕了就放弃了,她要的只是权利只是镖局的全部,并不是这个男人。
突然生出了豪情的凝香可不管她娘有些怕怕的拉拽,稳了稳心神,瞧着随着这一声冷呵慢慢踱出来的局主,哭述道:“局主呀,您可要给我做主,刚才这狐媚……白姑娘可是骂人不见血的戳我心窝子呀!”说完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似得又是一通哀嚎,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这样惹得本就怒火高涨的左德昌一下子索然无味了起来,他何时理会过这等泼妇的事了。可想到这大胆的女人居然骂自己当着宝的小女人,他又无法不理会了,遂耐着性子像看苍蝇似得,冷冷地盯着正哭的起劲的凝香。
这一看,左德昌不觉很是皱起了眉头,不是他以貌取人,实在是他平时没注意过这女人的长相,这会子突然这么一看,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大概是哭的很了,这女人脸上被冲刷出了两道宽宽的沟,瞧着诡异的很。
大概左德昌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本有些害怕的彪嫂子突然硬气了起来,也带着哭腔道:“局主,我们也知道要好好招待客人,可这位白姑娘也太过出口伤人了,凝香如今寡居在家就是她的痛,这姑娘倒好一句话就让凝香想起了这些伤心的过往,能怪我同她呛呛吗?”
说着,彪嫂子还极为配合地抹了把泪,才又在左德昌快要没耐心的时候,接着道:“不过,白姑娘到底是客人,既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