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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大妆+番外 作者:青铜穗(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11-27正文完结)-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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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如画手上有两间铺子,都在弄玉坊。本来都是放了租子的,一年也能拿个上千两银子,前阵子不知怎么她又收了回来,想要自己做。但是又还没想好做什么营生。”
    一年有上千两的收入还不满足,想要自己做,多半是因为跟谢葳斗得你死我活导致的了。荣二奶奶捧着茶,倒是长久的没曾说话。
    如今郑夫人挑动得郑王府跟安穆王府结了新仇,以郑王夫妇的性子,一定会盯着安穆王府等着抓他们的把柄的,按理说。任如画这边其实可以撂下不管了。
    她早已没把殷曜上位的事当成首要的大事,殷曜是郑侧妃的儿子,他就是上位了。郑家不还是得对他们俯首称臣?如果殷曜是殷昱那样的脚色倒也罢了,自己有能力有手段,能够掌控局势,可他至今为止还被郑侧妃牢牢护在翅膀下,人家殷昱连婚事都是自己做的主,殷曜长这么大,干成了什么事?
    当然,这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到底郑家出个皇储也是很有好处的。可是她已经被季振元那案子吓怕了,郑府阖府上下这么多口人险些就给他做了陪葬。自那以后,她对郑侧妃的野心开始有了疏远之意。不是不支持。而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盲目地追随。
    不过从郑夫人的态度来看,她和郑铎是不会罢休的,尤其郑家三房对这事似乎也颇为热衷,如果她不追随,三房也还是会争着抢着去做。
    这些年二房三房虽然在长房的我行我素之余来往的十分密切,可是面上的交情谁都会做,私下里她们都在一座宅子里住着,总还是有利益纷争,所以就算她把任如画撂下,吴氏也肯定会继续捏着曾家这条线不放。
    她如果就这样把任如画这里撂下,郑侧妃回头再问起,少不得让吴氏抢了风头。
    “奶奶,曾家那边——”
    下人见她久久不曾出声,便出声提醒道。
    她把渐冷了的茶放下来,说道:“去下个帖子给任三奶奶,就说我请她明日在兰亭吃茶。”
    曾家三房这几个月像是换了个天地。任如画手上中馈交了出去,谢葳掌权后即将里外仆人都换了个遍,就是没换的,也调到别处去了。除了任如画的丹桂院,竟没有一个地方不遭她的毒手。
    任如画初时愤恨交加,也曾气病了一场,后来也渐渐认了命。
    跟着曾密风风雨雨这么些年,她当然也不是那种随便几下就能击垮的人,谢葳虽然掌了三房的权,可是她有儿有女,且最大的有十三岁,最小的女儿都有七岁了,又是原配,她怕什么?回过头想想,曾密没有妾侍,就当谢葳是个妾好了,她总不能跟个妾一般见识。
    再想想曾密,虽然事后他对她多有安抚,可到底像是换了个厨子炒菜,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味道了。她当然也不会放弃他,丈夫是她的天,如果真的惹恼他,她有什么好处?所以虽然发现十几年的夫妻情份原来这样薄弱,她也还是得打起精神。
    她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些产业,原先掌着房里事没曾有时间打理,如今落得一身轻松,便可以捡起来经营经营了,她就不信,谢葳真能在这个当家奶奶的位置上一直坐下去?
    荣二奶奶的人来送帖子时她正在翻手下人打听来的牙行信息,听见郑家的人又找她,便不由皱了眉。
    郑家两位少奶奶三番五次地故意接近她,虽然不确定最终是什么目的,不过她们十分乐见她跟谢琬杠上是肯定的,任如画也恨透了谢琬,如果不是她设下圈套打了曾密,谢葳怎么会到曾家来?她又怎么会从风光的曾三奶奶的位置落到搬出正院独居丹桂院的境地?
    她一刻也没有放弃报复她,可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她也不会轻易下手。
    对荣氏的邀请她几乎能确定是冲着什么而来,可是明知道对方有可能把她当枪使,她却又无法拒绝。
    玉英带着郑家的人上门时花旗正好落在眼里,她掉头就回房告诉了谢葳。
    谢荣被罢官的事谢葳当然也知道了,她第一时间也有冲回去看看的冲动,可是想想谢荣最后对她说的那席话,终于又还是按捺住了。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在最在乎的人心里其实什么也不是更痛苦的事,谢荣既是这般,她也无谓再回去。
    她在炕桌后给谢芸写信,闻言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是郑家的人?”
    花旗随手替她磨起墨来,“奶奶出门赴宴两回,两回都见过郑家那二奶奶,这人每回都跟在荣二奶奶侧。不是郑家的人,还会是谁的人?”
    花旗办事一向细心。
    谢葳被荣氏刺过一回,对她忒没好感,便就道:“你去盯着,看看她们勾搭些什么。”
    翌日任如画出门赴约就落在花旗眼里。
    任如画是辰时出的门,到午时末才回来。
    今儿约她的只有荣氏一人,没有吴氏在场,场面显得自在很多,荣氏先跟她扯了扯近来京中的一些传闻,然后便扯到任如画的铺子头上。
    任如画也不知道她消息怎么这么消通,居然知道她的铺子收了回来自己做,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遮瞒的事,而且如果真的定下了做什么营生,往后还得在官妇圈子里求着多照应,便也就大大方方说了起来。
    荣氏建议她做胭脂铺。
    “胭脂铺子售量大,这你是知道的,京师好的胭脂铺子虽然多如牛毛,可还是有着对开的利润。而且城里的胭脂铺子卖西洋货的不多,大多有名的店铺都是卖燕北关外的胭脂。燕北的虽然也难得,可是终究如今西洋货畅销,你若能开间这样的铺子,我担保比全芳斋还要出名!”
    荣氏的话倒是也让她茅塞顿开,可不是如今西洋货在京师很有市场么?可是她却没有人在沿海,又上哪儿去西洋倒腾这些物什回来?
    荣氏见她摇头,便就说道:“找人倒简单,往年在东海呆过的那些兵士们都跟东海当地人有交情,东海那片儿的人都有西洋货来源,我正好也有个族叔是当年东海退回来的,如今跟那边的故友还有书信往来,你若信得过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牵线。
    “你到时除了卖胭脂花粉,再顺便卖些精巧的小玩意儿,包准生意红火!”
    任如画看她说的诚恳,也不由得不信。
    朝廷鼓励商贸,近来西洋货卖价都挺高的,由不得她不动心。
    不过她想了想这几搜集来的信息,又说道:“这点好是好,不过我看弄玉坊已经有两间西洋货铺子和三四间胭脂铺子了,再去凑这个热闹恐怕吃力不讨好。”
  

正文、350 擂台

荣氏笑道:“咱们说的可是做什么营生挣钱的事,而不是怎么打发时间的事。自己开铺子做买卖当然还是为着挣钱,你要是考虑弄玉坊那两间铺子,不如做点别的营生,或者干脆再放租出去。真要赚钱,你就重新挑个地头好的,竞争不多但是又有人气的,如此才叫生财之道。”
    任如画掌家十多年,本身娘家又是财主,自然明白荣氏这话有几分道理。不过因为她一开始并没想到往这条路走,所以也就没有立即点头。但是想到城中几家西洋铺子不过几年时间就扩大经营,她又按捺不住。
    因而为着这个事,一顿茶吃下来竟连午饭也顺道一起解决了。
    今日荣氏从头到尾都没提谢琬半个字,任如画渐渐便也把心防给卸了下来。终归她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防备心现了形,对她可不利。何况荣氏看起来的确不像挖坑给她跳的样子,既然有利可图,她又为什么要自挡财路?
    饭桌上到底还是把这事定下来了,荣氏答应帮她挑几处地段让她参谋。
    没过两三日,荣氏就又约她出来了,拿了副小舆图,在上头划出了几个点,一一跟她商讨利弊。
    最后在荣氏的建议下,选中了北安大街临街的一个两开的大门面。
    北安大街东接王府大街,西接府学大街,乃是京内数一数二的好地头,这带富商云集,勋贵扎堆,但凡在这里开店的,没有不赚钱的,当然,能在这里开店的。也绝对是有实力有后台的。
    任如画请了人把店名取做云脂坊,而在云脂坊的斜对面,也有家整条街唯一的西洋货店。
    云脂坊开张揭牌这日。罗矩正在斜对面的这家四洲阁楼上小憩。
    谢琬的嫁妆产业除了谢家米庄的三成干股,还有洪连珠替她置下的四间铺子。在宁家商号里入的一成股份。入股的那些倒是可以每月抽现成的例,而自打他被调到柜上任了大掌柜,当初那股开疆拓土的劲头又上了。
    他把四间铺子全都收了回来自己经营,两间做了珠宝铺子,一间做了笔墨铺子,一间则在这北安大街,依着公孙柳的指点,在殷昱留在东海的旧部的牵线搭桥下。做起了西洋货首饰买卖。到时候从中看看哪间铺子的潜力大,再依势发展。
    四洲阁这里因为地段最好,所以也成了他的坐镇之地。
    今儿上晌去了趟珠宝铺子验货,顶着日头回来的,这会儿人都晒蔫了,正靠上藤床上,就听街对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打开窗户往外一瞅,原来是对面新店开张。
    他叫来个伙计:“对面那铺子做什么营生?”
    “掌柜的!”伙计神情带着几分焦虑,“对面那云脂坊。做的也是跟咱们差不多的营生!买西洋产的首饰和小玩意儿,只差在咱们没做胭脂花粉!摆明了跟咱们抢生意!”
    罗矩闻言眉头皱起来,这北安大街整条街之所以只有他们这一号卖西洋货的。是因为街上大家都知道能在这地儿开铺子的绝非等闲之辈,因而就算要开什么铺子,也都会看看四周围,如有同类的便避一避做别的营生,以免伤了和气。
    基于谢琬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也就不说那不给人做同行的话了,可生意场上也有生意场上的规矩,就算是有钱大家赚,可这顶门对户的干起来。就有点不地道了。
    “去打听打听,他们大东家是谁?”罗矩负着手。离了窗前。
    任如画手下也有常年帮她打理产业的心腹,按说开铺之前也得要打听打听对家底细。可是因为谢琬从未在北安大街露过面,一直是罗矩在此坐镇,而任如画又忙着尽快开张,所以掌柜的也就没曾细究。
    这里任如画看着铺子开了张,头三天进帐丰厚,心里的高兴劲儿就甭提了。这日无事到了铺子里,见着人来人往,而对面四洲阁却也是门庭若市,不由也起了心问下面人:“对面那店看着不比咱们的小,可知道那是谁家的?”
    伙计们都是新来的,不知道。
    任如画站在窗内看着那里头进出的人好些都是京师官宦圈子里的女眷,心里便起了疑团,她知道这北安大街开店的人背后都有两下子,她虽然也是堂堂广恩伯府的三奶奶,背景比起许多人也高出一头,可是这种事到底不能马虎,若是万一对方身份比她高,或是五城兵马司里谁家的铺子,那就不妙了。
    本就谨慎之心,她唤了玉英前去打听。
    玉英出去转了半个时辰,进来时两脚就跟生了风似的进来了,“奶奶!那铺子原来是安穆王妃的!”
    谢琬的?任如画蓦地站起来,“可打听清楚了?”
    “千真万确!”玉英颌首。
    任如画呆住了。她竟然跟谢琬打起了擂台?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虽然她没什么好怕谢琬的,可是安穆王府的财力比她粗多了,她若真跟她打擂台,能讨着什么好处去?就算她恨她,也不能拿她傍身的银子去跟她拼啊!
    她忽然觉得荣氏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她这哪里是帮她,分明就是坑她!
    “去郑府!”她沉声道。
    到了郑府,荣氏闻讯迎到了中门,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趟来似的,她全程都是客客气气地。
    把任如画迎到了花厅,她说道:“这事我也是才知道,正想着怎么跟你开这个口,可巧你就来了。这事是我对不住你,当初我就不该打这个荐言。这么着吧,你要不想做了,我这里立马传话过去让他们不要发货上来了,成不?”
    任如画一听这话两肩又耷拉下来了,荣氏是不是才知道真相不好说,可是她提出的问题也很现实,不管怎么样,现在铺子开成了,她跟谢琬打了擂台也是事实,可她真要把才投进去的钱撤了吗?这可是上十万两子银子的营生啊!
    虽说盘出去也能捞回些本,可是一来一去总归要掉几块肉,她开店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蚀本!
    想到这里便就不由窝火,偏又不能找荣氏的不是,面子都让人家做尽了,再一得罪她,回头她岂不成了众人口中的白眼狼?她总归还要在京师里混的,倒是不能逞一时之气。
    荣氏看她因憋着气脸色都涨红了,便就愈发放缓了语气,说道:“其实要我说,大家都做买卖,你认这个怂做什么呢?凭什么她谢琬能做你就不能做?王法还规定不能门对门的开店?若是我,不但要做,还得争起口气来,非把它做好不可!”
    任如画抬起头,眉头微凝。
    荣氏扶着她肩膀,微笑道:“广恩伯府也是给大胤立过汗马功劳的,你又不见得非要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何必尽长他人志气?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要自己开铺子做买卖,为什么会落到这一步?只要你钱赚到了,还怕谢琬会吃了你?她有这个胆子?”
    任如画如同泄气的皮球,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事已至此,除了迎头顶上,还有什么法子?出了郑府大门,任如画直接了回了广恩伯府。
    罗矩这里听了下面人禀报,也是很意外。
    在他印象中谢琬是很强大的,任如画哪里是她的对手?更不用提说会有这个胆子来跟谢琬抢生意了。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不过不管怎么说,敢来这么样堂而皇之当对头的,他也不会手软。他叫来楼下掌柜的,“回头我会让人印些印花券过来,到时你发个布告出去,就说咱们柜上打今儿起可以办本店专营的印花券,持券可以有折扣。”
    掌柜的应声下去,罗矩自去办他的事不提。
    谢琬对这些浑然不知,因为铺子里遇上的类似抢生意的事实在太多了,罗矩连百来间米庄生意都扛得下来,怎么可能会打理不好四间铺子?
    她近日除了关注殷曜选妃的事,也时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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