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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毒后重生计 作者:鹦鹉晒月(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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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公公缓了过来,叹了口气,幸好他今晚过来看看,要不然这小姑娘和小太监还不折在这小子手里。

    孙公公看眼情绪激动,毫无章法乱上药的锦榕,知道这姑娘吓的够呛,便冲着对面的单房喊道:“老郭头,你死屋里了不出来!没看见两个孩子都吓坏了。”

    郭公公悄悄的弹出个头,确定九炎十三大魔头被制住了才打开门出来:“喊什么!我这不是也吓到了。”

    “行了,你别说了,快帮这孩子止血,锦榕,休息一会。”

    郭公公骂骂咧咧的接了手里的活,瞪了锦榕一眼,忘了掐着嗓子装嫩直接鸭子似的喊:“哭!哭!就知道哭!你没事泡小魔头的宝贝做什么,一张破纸能占你们多大的地方都容不下!非得出事了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下好了,动了他的宝贝,连你们也一块埋!看你们还敢不敢眼高于顶!真以为小魔头宠你们,就以为你们是他的心肝宝贝!”

    锦榕哭得更加伤心,浑身抽搐,泪如雨下,平时的漂亮温婉全没了,像个失了至亲的野丫头使劲哭着。是被吓得!主子有时候行为古怪,但从未对他们发过!

    孙公公听着,猜着里面有说到,锦榕不否认,定是他们理亏,哎,这两孩子平时伺候十三挺上心,这次怎么就钻了牛角尖。

    郭公公觉得骂得不尽兴,他刚才躲在房里吓死了,想跑又怕挖坑的小魔头看见他,不跑又怕坑是给他挖的,太他娘出乎意料,竟然是给这两小蹄子挖的:“还哭!丧门星!好好的日子不过,没事作死。”

    “行了。”孙公公检查下九炎十三后颈,确定没事松了口气,这小子真执拗,他刚才打了三棍子十三才昏过去:“过去的事了,少说两句,十三醒了也许还得后悔,你现在得罪了他们,小心他们给你小鞋穿。”

    “就凭他们!呸!你是不知道他们因什么事得罪了小魔头!”然后讽刺的道:“真贵女和奴才哪个重要还用说吗?真以为自己美若天仙,主子们见了就昏头,什么都依着你们,跟那些贱人有什么区——”

    孙公公听不下去:“还说,她才多大当着她说这些。”

    郭公公闻言,缓过劲来,知道犯了忌讳,赶紧闭了嘴。

    冷风吹过黑漆漆的院落,孙公公和郭公公语气扎实的对话被哭的浑然不知和昏迷不醒的两人掩盖。

    小李子止了血,他们把两人抬到床上,方对视一眼离开。

    锦榕缩在小李子的床头,紧紧的抱着自己目光空洞。

    别说照顾两个人,她自己都无暇顾忌,一闭上眼就看到殿下拿着带血的石头要砸开她的脑袋,拼命的追、拼命的追,主子突然化成一只黑虎,瞬间把她咬碎!

    她顿惊,又开始哭:“奴婢该死……再也不敢了……奴婢没守好殿下的东西,奴婢给殿下找,奴婢给殿下找……”说着恍惚的越过小李子要向外走,可看到地上的坑又急忙缩回脚,吓的往回跑:“啊!”

    郭公公刚睡下又被吵醒,恨不得拿棍子敲了她才干净!

    破晓的光,照亮昏暗的大地,洗刷所有的漆黑,迸发勃勃生机。

    清晨,雨露洒在叶子上,草木茂盛、繁花盛开、果实挂枝,一派欣欣向荣的好景象。

    皇宫里起了灯,早已开始忙碌,不一会早起的天气便大亮,又赶紧吹了灯,加快了手边的活计,唯恐睡不着的主子,起早了,误了事。

    此刻,南小院也有了动静,九炎落头疼的挣开眼,使劲拍了脑袋两下,坐起来,声音沙哑的喊:“小李子……”突然,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不见的字帖、黑漆漆的坑、带血的石头、还有两个人。

    九炎落的目光顿时发冷,掀开被子向小李子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拿上了栖悦给他的几个小盒子。

    厢房里,锦榕穿着带血的衣服,跪在床边攥了毛巾给小李子降温,她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保持枯燥的动作,也因为早已习惯,不觉得多累,可毕竟还小,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已让她满头大汗,腿脚吃力。

    锦榕泪眼婆娑的看着床上的小李子,哭泣的垂下头,她已经缓过神来,以前也见过主子发癫,并不是经不起血腥的人,可第一次见主子冲着她们来,才吓着了,现在好多了,只剩下恐惧和对力量的畏惧,昨晚,他们竟无法憾动主子一毫。

    九炎落推开吱呀的小门,直接看见床上shen吟的身影,顿时百般滋味混在心头难以自述,他曾发誓,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没想到,让小李子躺在这里生不如死的是他。

    这样的情景,让同样躺过一个月的九炎落,心里冰凉。

    锦榕见殿下过来,瑟缩了一下,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没躲到角落里发抖:“殿……殿下……”

    九炎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锦榕、小李子,是他生活中唯几的亲人,什么主子、奴才,在他心里锦榕是妹妹,小李子是弟弟,有他一口就有他们一口,他们是他龌蹉生命里唯一的光明,是他卑微人生里唯一的兄弟,全世界抛弃他的时候,只有他们为他生为他死。

    这份情他牢牢地记着!

    现在呢!九炎落几乎不敢前进一步,他想说一份字帖算什么、一张纸有你们重要吗?可却无法忽视,昨晚真的要弄死他们的事实,九炎落愧疚了,他觉得自己冷血自私,为了一个他认为都说不过的理由要杀了他的亲人。

    他果然是军妓的儿子,行为肮脏、思想低贱,为了一己之私谁都能下手!

    对!他脏!他不是东西!他根本不配当人。他既然不是人,他有什么要检讨的!他一直以来不就是这种人吗?很饿很饿的时候就想过把锦榕、小李子吃掉,怎么现在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了,他果然被安逸腐蚀傻了,竟然生出了叫愧疚的东西!

    九炎落目光陡然一遍,仿佛蛰伏的阴暗倾巢而出,光华内敛,顿如阴河。

    锦榕最想察觉道主子的变化,顿时觉得浑身发寒,缩在床边,小脸发白不敢乱动,此刻,她一点也不敢赌主子对她的情分,她甚至不再觉得这些年温和的主子曾经真实的出现眼前。

    锦榕万分后悔弄没了那张字帖,她怎么就忘记了主子以前六亲不认的本性,怎么就生了骄纵的心。

    锦榕很怕,怕的缩卷着一动也不敢动。

    九炎落整个思维处在一种拉力赛中,一面是黑一面是白,他觉得他该把药放下,又觉得不能把珍贵的药给别人用,两种思维盯着小李子时飞快拉扯,扭曲了九炎落狰狞的脸。

    突然初慧殿开殿的钟声传来,九炎落猛然惊醒,看眼手里的药跑过去给小李子用上:“小李子,忍忍就过去了,一会就好,你有经验。”说着打开精致的小盒子,把白如霜雪的药膏涂抹在小李子头上,手法熟练的给他重新包扎、剪掉头发。

    锦榕胆怯的缩在一边,察觉出主子的变化,才敢在一旁断水送剪,颤颤巍巍的提醒:“殿……殿下,您该换洗,去初慧殿了。”

    九炎落不急,初慧殿刚开门,悦姐姐都是踏着最后一刻去:“去让孙公公请个医士来看看,开点退烧药,别烧坏了。”

    锦榕闻言赶紧走了,心里不禁想,如果打的是自己,主子还会不会心存愧疚?

    孙公公也不含糊,偷偷找了个太医院莫等的医士过来。

    开了药,熬好了,九炎落看着小李子喝下,才去换昨晚沾染了泥土和血迹的衣服。

    锦榕低着头,脸色发白的候在一旁服侍,像往常一样拿出一件想交给主子。

    九炎落望着衣柜里最下层颜色最鲜艳、布料最好,平日不敢穿的衣服,突然道:“把那件给我。”

    片刻后,九炎落又是一位有些腼腆、带点谄媚又无比阳光灿烂的好孩子,明朗的五官舒展开来,俊美的仿若佛祖手中的净瓶,飘逸出尘。

    小李子朦朦胧胧的醒来,恍惚的不敢认临走来看他的主子。

    九炎落让他躺好,态度从容,有些小愧疚:“是我不好。”

    小李子不敢受,刚从死亡线上回来,他怎么受得起:“奴才有错,奴才不该跟锦榕说话,让她分了心,没查看清楚,才烦了打错,殿下怪罪应该的……殿下惩戒奴才更是奴才的福气……”

    孙公公在一旁听着,娇俏的脸上含着笑,微微颔首,是个奴才的好苗子。

    锦榕普通跪在一旁,惶恐不已不敢吱声。

    九炎落却一反所有态度,大气的道:“没事!过去了,我去学堂,再发生就让孙公公去初慧殿叫我。”

    孙公公左脚一剁,委屈万分:“就会使唤人家。”

    九炎落走了,如一只展开了炫彩羽毛的凤凰,初现他俊美的美丽。

    锦榕、小李子互看一眼,瘫软的松口气,事情比他们想像的严重……

    清晨,蝉音清嘹,少了些夏日的急躁多了份惬意,初慧殿前车来车往,进入最后的出入高峰时段。

    章栖悦终于把粘人的瑞枫叶轰走了,最后还没忘吼一句:“再送就送到座位上了!”

    瑞枫叶伤心欲绝的与没良心的小东西告别。

    栖悦刚下车,便见九炎十三闪烁着期待的目光‘俊美’的走来,如下凡的小神仙,从容、俊美,仿佛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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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更,颇有种放开手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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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比试

    章栖悦愣了一下,险些分不清此刻的他和多年后的他。这与笑容无关,是种感觉,是在一起生活过多年的人对枕边人敏感的了解:“十三……”栖悦小心试探,恍惚间如履薄冰。

    九炎落羞涩的垂下头,见悦姐姐看他,非常不好意思的抚弄着衣角。他其实有些不自信,他从未穿过花纹繁杂且如此贵重的料子:“我觉得……凉快,所以……”

    九炎落没有任何伪装,表情自然、心中无算,面对栖悦,他本能的认为周围一切都该是祥和美丽的,依如悦姐姐的人。

    章栖悦见状,悄悄的松口气,暗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不过是打扮的好看了些,她乱想什么。可为什么心里的疑惑就是挥之不去,且越看越觉得心里发凉,依如冷宫长草的台阶,微风吹过,下面一片青苔。

    章栖悦赶紧让自己不要多想,忘了吗?不再总琢磨他,琢磨也琢磨不透,反而把她气死!

    万静急忙提着衣裙跑过来,头上的彩带飞舞在身后,小脸红扑扑的可人,瞬间挂在栖悦身上大声喘气:“还好,还好,幸亏没迟到。咦?小十三,你今天很不一样啊!”说完生龙活虎的从栖悦肩头下来,欣赏的打量着九炎落啧啧称奇:“……不单长大好,气质也好。”

    九炎落小脸微红,有些手足无措:“是……是吗……”他是打……打扮给悦姐姐看的,其她人不用看。

    栖悦认同万静的话,九炎落今天特意修饰过,穿着草杏色的青丝革纹小衫,下身是丝光襦裙,襦裙上绣着繁杂的水印性花型图案,在光影的作用下尤其绚丽,奇迹的是他腰间还挂着两块通透的白玉,黑色的眼睛睿智讨喜,配上他梳洗整齐的发髻,白嫩的小脸,不笑时的样子说不出的严肃俊美,瞬间衬得他周围的孩子皆像草履。

    但不对啊,以九炎落的姿色,青春、善良的样子,他不是该可爱吗?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想皇子?

    还有……隐约记得他平时不喜欢穿革丝,就算当了皇帝,他也不穿分浮华的东西,用他呛臣子的话是,‘唯恐天下记住了他这个人’。

    万静就是觉得好看,十三平时就柔顺,今天还照着少年的样子装扮,觉得特别犀利,对就是犀利,万静像花蝴蝶一样绕着十三看,没心机的道:“悦姐姐,好看吧,没想到咱们小弟弟这么可人,我都要动心了呢。”说着几个人向殿内走去。

    章栖悦心想,妹妹,你一年前就动心了,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私下经常给他好东西,一副他受尽委屈需要安慰的样子,老姐这次恭祝你这次能推倒锦榕、压过章栖影,登上贵妃、皇后的宝座。

    万静小嘴一嘟:“姐,你乱笑什么,我怎么觉得你笑的不安好心。”

    “绝对没有,姐对你的心日月可表。”万静不是心狠手辣的性子,玩不转阴谋阳谋,

    “真的吗?”

    九炎落赶紧上前,帮栖悦提过东西,却没有挽她的胳膊,他觉得自己脏:“万静姐,你今天也晚了呢。”

    万静小脸微囧,硬着头皮开口:“什么是‘也’,我可是踏着悦姐姐的点来的。”说着得意的甩甩头上的丝带:“哎,你是不知道,多睡一刻对有多重要,啊?差点忘了,你受什么影响了,穿的这么好看?哦,是不是天天跟本美女在一起有压力了。”说完嘻嘻的笑着。

    引来周围很多人的目光,但本想落在万静身上的视线,不自觉的都向九炎落瞟去,琢磨了这位俊美的孩子很久,才恍然看出,这不是章栖悦的小尾巴九炎伴读吗!

    他怎么这么……

    落在九炎落身上的目光渐渐变多,越接近殿内看九炎落的人越集中,尤以女孩子为甚,自然也有好事的男同学。

    九炎落非常非常不自在,他甚至后悔这么穿了,众人的目光让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神,收敛的血气躁动,仿佛要冲破安宁的桎梏,飞奔出来绞死这些好事的人!

    章栖悦背脊顿时一凉,突然回头。

    九炎落笑,本能反应,不带任何虚伪。

    章栖悦暗想是自己多心,但还是把他拉前一步,多看了九炎落一眼,确定真是自己想多,歉意的柔柔他头发,拿出枫叶拟好的清单早一步问九炎落:“这是我给锦榕准备的礼物,你看看还缺什么,我给她补上。”

    九炎落觉的一切充满了光彩,嘈杂声瞬间远离、心底的不安烟消云散,仿佛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里浓重的雾气,照进温暖的阳光。

    九炎落傻笑,摸摸头,悦儿柔他头发了,沾染了姐姐的味道,他要一个月不洗头。

    章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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