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男配逆袭.妖孽男配逆袭 作者:engelchen(晋江金牌vip2013-12-10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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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老先生沉稳的声音继续传来,“刚才我的管事告诉我,你打电话来找我?”
听他这么问;她立即点头,点了一半,才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于是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弗里茨遇到麻烦了,是他让我来找您的。”
鲁道夫的声音沉寂了下去,林微微等了好半天,都得不到反应,不由试探性地说了声哈罗。
“我在听。”
“那么您可以帮助他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微微,你最近过的好吗?”
这句问话很平常,也不算亲昵,只不过两人素未平生,他突然这么问,多少有点唐突。
林微微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简略地说了一个“好。”
“弗里茨……”他叹了口气,又问,“弗里茨他没有欺负你吧?”
被关在警察局里,就是想欺负她也欺负不到了。想到这几天自己处处碰壁,陷在困境里摸不着方向,不由一阵委屈。抽了下发酸的鼻子,不知是因为走投无路,还是因为电话里老先生的声音太过和蔼,她头脑一热,暂时抛开心底的芥蒂和隔阂,不由自主地恳求他。
“里宾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我们一把。”
听出她口气中的焦急,鲁道夫不由将口气放软,“你别着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微微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话音落下,便沉入了寂静中。
如果这通电话是弗里茨自己打,鲁道夫懒得管,这事必定会被搁浅。但是现在,面对这个半世纪前的老情人,他怎么还能硬下心坐视不理,任由她伤心呢。弗里茨就是摸准了这一点,才把电话号码给她,让她找上门。
鲁道夫暗骂了句,臭小子,居然连微微也利用!
他不接口,她也不敢催促,只是在这一头屏息等他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鲁道夫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的。”
可她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他这一句承诺有多少可信度,情不自禁地追问,“您打算怎么处理?能不能告诉我一个大致的计划?”
时隔那么久,她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仍没改变,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鲁道夫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猜不透他为什么笑,也不敢多嘴问,只能咬着嘴唇,忐忑不安地捏紧手机。
鲁道夫道,“过一会儿我会联系我的律师,让他明天赶去柏林。”
有他这句话,林微微松了口气,正想感谢他,脑中突然跳出昨天和杨森的对话,不由心口再度一紧。如果这律师也是一小时800欧的高价,那还是不要来了,她负担不起哇!
牵涉到钱难免有些尴尬,直接说不出口,却也不能不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绕到重点,真是急死人。
可她面对的是谁?鲁道夫啊!1933年相识,一路牵绊到1945年,整整12年,青梅竹马,死生契阔,都不足于形容。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猜也猜得出。
“他是我的私人法律顾问,我会打点好一切,安排他的行程,让他和你联系。你只要确认见面时间,不必担忧其他。”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高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暗忖,这位老先生其实也没看起来的那么严肃刻板,相反还挺善解人意的。
讲完电话后,她脚步轻快地走回到铺子里。抬头一看,没想到倪娜还在,坐在店里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看见她,林微微两道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这人皮可真厚,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还赖在这里不走。她到底想干嘛呢?
不待见她,所以不想让她继续在自己眼前晃动,林微微将散乱在柜台上的茶包三两下丢进购物袋。走过去,往她脚边一扔,没好气地道,“东西也买了,话也说了,杨夫人,您可以回家安胎了!”
听她这么说,倪娜张开眼,哑着嗓音一脸虚弱,“我不舒服,已经打电话给杨森来接我了,你让我在这休息一会儿。等他来了,我就走。”
林微微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她,这是真不舒服,还是故意装死?不知道她又要玩啥新花样。喊杨森过来?过来就过来呗,反正她没做亏心事,走得正站得直,顶天立地,对得起良心的。
“那你就慢慢休息吧。”
林微微转个身,自己忙活去了。没多久,鲁道夫安排的律师便打电话过来,那大律师名叫班德,说话利索干练,不出五分钟就约好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关上手机里的记事本,林微微一声叹息,这才是德国人的工作效率嘛!
了却一桩心事,心情愉快,哼着小曲,连干活都带劲了。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她已经把倪娜这号人物给抛之脑后了,杨森来了。
他匆匆地一步踏了进来,目光在店里四处一转,最后落在倪娜身上,“怎么了?”
“有点头晕,肚子也不舒服,可能是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动了胎气。”情绪激荡倒是真的,只不过是她自找的。当然,她不会这么说,所以点到为止地把话说一半,让杨森自个儿去猜测。
果然,杨森第一联想到的就是新欢旧爱两人吵架了。他下意识地瞄了眼爬在小板凳上,正在整理货架的林微微,恋爱三年,她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性子急、沉不住气,又容易暴躁,看见倪娜,会说几句气话让她难堪也在所难免。
看见他的神情,倪娜就知道自己引对了方向。故意让他这样误会,倒不是指望他去责备微微,而是要让两人间的隔阂通过这些小矛盾而进一步加深。杨森嘴里不会说,但心里一定会想,也一定会责怪她,当初他们分手,不就是因为一些琐碎小事?
收回视线,他将倪娜扶起来,“你要买什么和我说,现在肚子大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倪娜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见她抿着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杨森不忍心再说她些什么。
杨森搂着倪娜,在走出店铺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微微。从进来到他离开,她都没回过头,他甚至怀疑,她是否压根儿就没意识到他的到来?
他向来自信,从来没被这么忽略过,心里很不舒服。等倪娜坐上车之后,他又找了个借口,折回茶铺。
“林微微。”他叫。
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脸惊讶,“你来啦?倪娜在那呢。”
她随手一指,才发现,那个位置早人去楼空了。
杨森脸色很差,他就那么没存在感吗?少了两个人,她居然没发现。
林微微才不管他心情好坏,跳下小板凳,开门见山地问,“你收到我短信了么?”
“收到了。”
“怎么样,你找到刑法律师了吗?”
“没有。”他语气僵硬地道。不喜欢她冷漠的样子,更不喜欢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他想看到的是她在乎他的表情,就像昨天中午她跑来恳求他那样。所以,他有心吊着她的胃口,没告诉她最新的进展,只是想提醒她一下,有求于自己,就算不对他热络,也不该是这样冷淡。
没想到,林微微却不受威胁,听见他的话,反而松了口气,道,“那就先别找了。”
他一怔,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别的打算。” 她将茶叶收进盒子里,不徐不疾地回答,没抬头。
杨森挑着眉等她的下文,可没想到却没下文了,她根本没打算告诉他细节。
“这么说,你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嗯,暂时不需要了。”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背,道,“还是说,你不想欠我人情?”
“算是吧。”欠他钱也好,还是欠他人情也罢,将来都是要还的。不想总是和他牵扯不清,所以当更好的选择摆在眼前时,她就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个。
林微微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道,“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这道谢的语气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事实上,在他决定分手的那刻,他们就已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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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林微微接到班德大律师的电话后,不敢耽搁,立即赶去了adlon大酒店。会约在全柏林最最昂贵的五星级宾馆里见面,并不奇怪,尤其在她昨晚临时做了下功课,愕然发现这位班德大律师竟然在德国排名前50。
不过,比起里宾先生一生的传奇,其他的都成了浮云。先不说他父亲曾是地第三帝国的外交部长,就是现在,年纪一大把了仍然牛逼哄哄。他自己拥有一家120年历史、驰名全国的香槟厂,他的弟弟在英国资产上亿,拥有几家投资银行,而他的侄子竟然是德国现任的国防部长古滕贝格!
物换星移,纳粹帝国虽然战败了,有些人仍然是吾辈无名小卒仰望的星星,依旧高高在上啊!
走进宾馆,顺着电梯一路向上,心情不免忐忑。上次宿醉,和弗里茨来这开过房,15楼以上的房间一个晚上最低6000欧。
一边感叹着穷富差异,一边寻找着房间号码。她深吸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敲开一个不属于她的陌生世界。
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睁着一双睿智的蓝眼睛,看起来就很精明能干。
看见林微微,他略显古板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个笑容,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林小姐,我是卢卡斯。班德,很高兴见到你。”
“你,你好。”伸手和他握了握,第一次和这类人打交道,林微微带着怯意,眼底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班德退后一步,向她完全敞开房门,道,“林小姐,请进。”
这个房间比她上次订的更大更宽敞,不像宾馆,倒像是酒店式公寓,还附带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室。
林微微踏进去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由当场怔忡在原地。
那人交叠着双手,手下撑着一根桦木拐杖。他带着一副老式的眼镜,发白的头发梳理整齐,一脸威严。
不错,这人正是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第四十章 前尘往事(下)
看见她走进来;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鲁道夫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1951年,六十年前。那时,她带着和弗雷德的女儿;在莱茵河上坐船。他在公司员工的陪同下去莱茵地带开会,顺便寻找合作伙伴;在河边的露天广场正喝着酒,然后一仰头;突然就看见了抱着孩子的她。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惊讶;充满了感情。她远远地站在游船的夹板上,深深地凝望着他,嘴角稍稍一弯,露出了个动人的笑容。
那时,他的心一动,丢下了同事,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可,始终相差那么一点,船开走了。他眼睁睁地望着她的人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无能为力……
如今,她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模样,可对他而言,人虽在,却是前缘尽勾销啊!
林微微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是沉重。她润了润嗓子,打破沉静,道,“您好,里宾先生。”
她的声音拉回了他飞絮的思绪,他点了点头,指了□前的沙发,道,“请坐。”
班德关上门后,也走了过来。他取出插在上衣口袋里的MontBlanc钢笔,打开记事本,语气温和地道,“林小姐,里宾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个大概。但作为当事人,我还是想请您再亲口叙述一遍。”
那天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反反复复也就是那几句话,但班德还是态度认真地聆听,不愧是一流的大律师。
三人交谈了一会儿,班德看了眼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合上本子站起来,道,“我现在去警局调档,进一步事宜等我回来再具体商议。”
鲁道夫点点头,伸出左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班德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一老一少俩人,和这么牛掰的一个人共处一室,不免觉得亚历山大。林微微目不斜视地坐着,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万分拘束。
鲁道夫看出她的忐忑,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便提议道,“我们去咖啡厅喝点什么。”
公共场合人多,不会那么紧张,林微微忙应声说好。
鲁道夫撑着拐杖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外。从裤带里掏出门卡时,不小心将手绢掉到了地上,鲁道夫弯腰去捡。毕竟上了年纪,看上去再怎么硬朗,也难免会腿脚不麻利。
见状,林微微忙伸手扶了他一把,利索地替他捡起了手绢。递还给他的时候,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手臂,温热的体温透过他的肌肤,让他浑身一颤。
前尘往事几乎同一时间涌上选心头,曾经欢笑与悲哀,幸福与痛苦,真的就这样一笔勾销了?
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迟疑,以为自己会情不自禁地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可他最终拍了拍她的手,淡淡地道了声谢,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
五楼的咖啡厅布置地非常优雅,大篇幅的落地窗,望出去便是柏林市中心。每一个小圆桌上都铺着洁净的白绸,摆放着适合季节的花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大厅中央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一个穿着正装的钢琴师坐在琴凳上,轻雅的乐声不停地从他指尖流畅出来。正赶上下午茶时间,有不少宾客,人们穿着得当,轻声地交谈着。
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后没多久,服务生便带着菜单走过来,笑容可掬地招呼。
“想喝什么?”鲁道夫抬头望向她。
“拿铁吧。”林微微关起菜单,道。
鲁道夫给自己点了杯清卡,见服务生转身要走,便出声叫住他。鲁道夫动了动手指,示意他靠近点,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那服务生恭敬地点头,确认这位老先生没有其他要求了,这才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咖啡就被送了上来。
年纪大了,渐渐地不再爱吃甜食,味觉退化,清卡苦涩的味道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以容忍。
金色的阳光透了进来,倾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