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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鬼畜男配逆袭.妖孽男配逆袭 作者:engelchen(晋江金牌vip2013-12-10完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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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母亲的叫唤,她的眼珠子这才转动了下。见她有了反应,蔡英神经一松,忙问,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痛?”
  林微微有气无力地摇头,闭了下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湿了一脸。沉默了好半晌,她再度睁眼,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简妮死了啊。”
  “谁死了?”蔡英皱起眉头,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担心她被撞坏了脑袋,赶忙按响警铃。医生护士很快到来,抽血量血压,做着各种全面的检查。
  “我女儿情况如何?”
  “血块消退,心跳和血压的指标都正常,因为昏睡了一个月,她身体还很虚弱,要慢慢调养。保险起见,留院多观察几天,一个星期里要是没有不良症状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和医生交谈了几句,将他们送出病房,蔡英又折回。
  “微微,你终于醒了,昏睡了一个月,把妈给担心死了。”
  “妈妈……”她呜咽了声,全身虚弱地连眨眼的力气都没。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林微微闭着眼睛,脸上看着很平静,可心里却浪潮汹涌。对他们来说,她是昏迷了几个星期,可对她来说,却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不少。从1933年到1941年,整整8年……女仆,集中营,捷克波兰,巴巴罗莎,鲁道夫,还有弗雷德。
  弗雷德!想到在苏联的那一幕,她的心都痛了,简妮死了,他们的承诺烟消云散了。她已经回到柏林,可那个承诺要娶她的人呢?却不见了。
  其实,她很早就清醒了,只是弗里茨在,不敢睁眼,更没勇气去面对他。以前觉得杨森渣,伤她无形。可穿越时光,回到第三帝国,经历了集中营那些悲惨的遭遇之后,才知道,和弗里茨这个无心的刽子手比起来,世上所有的坏人都算个鸟。贪婪、自私、残忍、卑鄙、暴躁、极端、冷漠……完全就是个终极渣滓的真实写照!
  母亲说,弗里茨在这里守了整整一个月,寸步不离。林微微被动地听着,心里完全没有感动,只有木讷。她的思绪还沉浸在过往,一下子回不来,穿越前的甜蜜时光全被挤去了角落,占据大脑的只有集中营里那个绝情绝义的冷面军官。
  闭着眼睛,装作没听见。不是她无动于衷,而是那些场景太铭心刻骨,曾经那样残忍地对她,现在他是想赎罪?
  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浑身都痛,痛到根本不愿去想。体力不支,头脑发晕,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
  她又做梦了。
  1941年的苏联,和弗雷德在返回德国的路上遭到空袭,万分危急,最后不得不迫降在被苏军包围的莫斯科郊外。
  两人一个受着伤、一个生着病,在冰天雪地中寻求一线生机,彼此是彼此的希望。身体到了极限,她想放弃,可弗雷德却不让,硬是将她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那一堆微弱的火光,分明连手指都温暖不了,可他却用不离不弃的信念融化了她冰冷的心。在被苏联人生擒前的那个下午,他向她求了婚。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牧师、没有祝福,在这个冰封的世界里只有两颗在硝烟中依旧跳动的心。他拆下军装上的线头,绕了几圈,弄成戒指的样子,然后单腿跪下,认真而又诚恳地看着她。
  他说,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一辈子爱护你、守望你,生死不弃!
  她点头,他微笑,戒指套入了她的手无名指,就这样定下终身!他起身,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感情都压在这个吻上。那一刻许下的承诺,是这样铿锵有力,叫人永世不忘。
  在撤离包围圈的时候,他在用生命保护她,自己中了枪,可她仍然完好无损。他曾说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当她中枪死去的时候,他仍然抱着她,带着毫无气息的她,守着他的承诺,一起沉到了河底。
  那怀抱越来越冷,几乎要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她害怕、她颤抖,忍不住哭泣,想将时间定格,这样就不用面对生离死别。
  独自挣扎着,突然,梦境变了,依然在冰天雪地,可是没有枪声、没有炮火、更没有虎视眈眈的苏联人在一边威胁。
  天空出现了一大片飘忽不定的绿色光芒,像流星雨般落向大地,哈士奇拉着的雪橇迎向极光飞奔而去。她看见有一双绿眼睛出现在身边,他握住她的手,道,
  是你让我学会了爱,我为你而生。感谢上帝让我遇到你,爱上你,让我陪你走完这段人生路……
  晶莹的钻戒套上了她的手指,两人十指紧扣,她听见自己在说,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在他的怀抱中,冰冷的身躯逐渐温暖起来,越来越暖和。两张不同的脸,一双蓝眼,一双绿眸,一再交错。最后,蓝眼隐没在黑暗中。
  渐渐地脱离了梦境,她有了意识,隐隐间,有人握住她的手。她不安地叫了一声,弗雷德……
  弗雷德弗里茨这两个名字发音是坑爹的相近,她又口齿不清,弗里茨以为她梦中叫的是自己,不由一阵欣喜若狂。他松开紧绷的眉宇,俯身吻了下她的脸,在耳边轻声安抚,“宝贝,我在。”
  神智逐渐清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回到了现代,而陪在身边的这个人除了弗里茨,不会是别人。林微微不由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想抽走被他握住的手。
  感觉到她的挣扎,他试探性地叫了声,“微微?”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就开始痉挛,不想回答,也不愿和他照面。暗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穿越来现世的这个人不是弗雷德?
  她的睫毛在颤抖,她的呼吸急促,她的脸上有泪,弗里茨知道她已经清醒了,只是不愿看见自己。所有的刚毅和坚强在她面前都化作了绕指柔,逼过她太多次,所以这次,他没再强迫她。她不肯睁眼就不睁,不愿说话就不说,不想被他碰,他就不碰她,只要让他安静地陪在身边就行。
  止疼药的药性过去后,脑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塞了一脑袋的烦心事,很想睡过去一了百了,偏偏睡了一下午,现在的精神就是那么的好。
  弗里茨坐在一边,即便这样,他的气息还是这么强烈地存在着,刺激着她的感官。不能翻身,也入不了睡。
  越是烦躁,越是难受,之前昏迷着,什么感觉都没。现在,身体机能恢复了正常运作,又饿又渴。
  胃里空着,嘴巴干着,心里还要难受着,真实苦逼。实在忍不住,林微微只得睁眼。撩开眼帘,便撞入了一双碧莹莹的绿眸,这本是她所爱,可现在怎么看怎么可怕,好比潜伏在丛林里的狼眼,随时都会窜出来给人致命一击。熟悉的人影,陌生的感觉,那些不堪回首的梦魇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见她沉默不语,弗里茨的心也跟着忐忑。他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个犯了错的罪人,等着法官宣判。
  只看了他一眼,她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低声闷闷地说了句,“我渴。”
  她肯开口和他说话,弗里茨已是很高兴了,想去抱她,可还没碰到她的肩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这个冲动。他无奈地收回手,起身给她倒来一杯水。见她想坐起来,他立即伸手扶了把,可林微微挣脱了。
  想到之前两人的亲昵,她对他的承诺、对他的信任、对他的依赖、对他的爱恋,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冷漠和提防。他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般,尖锐的刺痛密密麻麻地渗入了血管,叫人窒息。
  勉强举起杯子,她喝了两口,便没力气了。手一晃,水泼出来一大半。她宁愿逞强,也不愿意让他帮一把,真够伤人的!弗里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接过她的杯子。看到他举起手,林微微吓一跳,本能地一缩脖子,她的这个反应让他百感交集。
  将床背调到合适的高度,让她靠着休息,替她拿着杯子,小心翼翼地喂水给她喝。他找不到话题,只能问, “你饿吗?”
  她闭着眼睛什么话也没说,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根本不想理他。
  两人白板对死,弗里茨静坐了一会儿,在她面前居然有点沉不住气。他拿起手机起身,去外面打了个电话给蔡英,告诉她微微醒了。林微微不愿和他说话,他只能去问蔡英,给她吃点什么好。
  “刚清醒过来,不宜吃油腻的,还是喝点粥吧。”
  蔡英只是随口一提,她想着明天来医院的时候带来,没想到弗里茨却上了心。挂断电话,立马就开车去了附近的中餐馆。
  柏林华人饭店虽多,却很少有粥卖,就算现煮,没个把小时也搞不定的,可偏还就被弗里茨买到了。当然,是在他开车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柏林之后……为了她,他可谓是心思花尽了。 
  回来的时候,林微微正在看电视,目光虽然盯着电视机,心思却不在,透过那移动的画面飘去很远的地方。
  闻到食物的香味,她才有了点反应,但还是冷冷淡淡的。弗里茨不在意,吹了吹粥,一口口喂她。从没对谁那么细心过,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他的温柔、他的耐心全都只给了她一人。
  从小到大没服侍过人,喂粥的动作太生硬,水平也屎。她还没张嘴,就把勺子凑了过去,结果碰的一声撞到她的门牙,吧嗒,一口粥掉在她胸口。
  他眼中闪过惊慌失措,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伤你。”
  伸手去擦,结果手又摸到了她的胸部,弗里茨又是一阵紧张,气急败坏地想补救,“也没想吃你豆腐!”
  上辈子坏事做尽,现在不管做啥,都有犯罪的嫌疑。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林微微都没理他,被动地张嘴,被动地咀嚼,被动地吞下肚子,一句话也没说,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若是换在以前,以他恶劣秉性,早就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了。得不到就毁掉,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而现在,他竟然全忍了,委曲求全地在这里照顾她。虽然,重生后的他依然狂野无形,但在微微面前,他真的是收敛了很多。
  “微微,对不起,我……”
  他话才开了个头,就见她皱着眉,干呕了几下,然后,把刚才吃下去的那些粥全给吐出来了。弗里茨身上那件名贵的西装,也给她毁了。不过这时候,他哪还顾得上衣服,赶紧取来垃圾桶,让她吐个彻底。他伸手拍着她的背脊,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指,就这样陪在身边。等她什么吐不出来了,他走去厕所,给她倒来一杯水漱口。
  弗里茨也不嫌脏,脱下西装擦去床上的秽物,又拿着毛巾替她把脸洗干净。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林微微病怏怏地靠在床背上,本来就脆弱,现在吐完更是苍白得像鬼,即使想说话也没力气。弗里茨心里不放心,保险起见,还是喊来了护士。
  来的是个实习的小护士,她带上眼镜,问,“怎么了?”
  弗里茨道,“吃下去的东西她全吐了。”
  “你给她吃什么?”
  “就是一点米粥。”
  小护士嗯了声,低头看了眼写板上的资料,道,“呕吐是孕前期的正常反应。”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骤然惊起了千层浪。
  什么?孕前期!?
  林微微本来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挺尸,可听见这三个字,顿时像回光返照似的,一下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
  就连弗里茨也大大地吃了一惊,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说,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她红着眼眶,鲁道夫有点晃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她。
  “公子爷,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鲁道夫说了一半,倏地住了嘴。他突然意识到,微微没和之前那样称自己为里宾先生,也没直接叫他名字,而是喊了他一声公子爷。他怎么会记错呢,那可是第三帝国时期,他家小女仆简妮对他的戏称。
  林微微咬着嘴唇,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地问,“我是不是和你相爱相恋过?”




☆、97第九十六章 离家出走

  “是啊;怀孕4周。”
  弗里茨本来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有翻身的机会了,结果一听到4周,立马歇菜,一张俊脸臭得赛过阴沟。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道;“四周前,她受伤入院;一直都在昏迷中,请问她怎么怀上的?圣母玛利亚吗?被圣光照一下;立即就有了?”
  弗里茨反应激烈,那双绿眼闪着危险的光芒,满是威胁的味道。小护士哪里扛得住这鬼畜样;忙低头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指着写板的名字,道,“你看,这里写着Weiwei Lin。”
  弗里茨瞥了眼,拼写无误。
  见他点头,她道,“那就没错。”
  “可是她怎么可能怀孕四周?”他停顿了下,心中突然燃起一线希望,道,“至少也得六周。”
  小护士看了眼病史,“确实写着四周啊。”
  弗里茨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到门口,道,“这不可能,你去给我查清楚。”
  白底黑字,还会有错?小护士哭丧着脸,就这样被他赶了出去。回到病房里,他不禁喜形于色,如果微微真的怀孕了,那他岂不是就要喜当爹了?看在宝宝的份上,她总会心软的,到时候就不得不扭转乾坤了。现在两人是没有牵绊,所以说分就分,等有了爱情的结晶,这辈子就再也别想再撇干净了。
  如意算盘打得正响,小护士回来了,她喘了口气,道,“抱歉抱歉,是我同事把病人给搞错了,这张病历是楼下病房的。”
  弗里茨神情一僵,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他脸上乌云密布,小护士心里凉飕飕,硬着头皮,长话短说,“医院里住着两个Weiwei Lin。”
  其实,严格来说,也不算同名同姓。一个叫林微微,另一个叫临卫蔚,中国字写出来完全不同,音调也不同。只不过,拼音却一模一样,这下可把德国人给坑惨了。这里华人少,谁能想到居然会撞名,护士扫了眼名字,没比对出生年月,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弄巧成拙了。
  这一道晴空霹雳,当头劈下,瞬间把弗里茨从天堂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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