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神话(穿越时空)挤破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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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具见秦鸣和柯墨在场,颇有点意外的样子,竟丢下这满屋子被毒烟弄倒的人,径自踏上几步,拱了个手,道:“香茗公子、狂少,不知二位到此,所谓何事?”他本是不请自来者,此刻倒以主人自居了。
秦鸣不曾给他半分面子,温和而冰冷地自顾自。
倒是仍在灌烧刀子的柯墨,抹了一口酒渍,道:“我来做什么,也是你配问的?”
话一出口,想必银面具下的脸已黑了半张。
“哼,天下还没有我们‘无叶’管不了的事!”
“你们是‘无叶’的人?”平老爷子问了。
无叶曾听人提过,是个近几年冒出来的组织,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为人所不齿。但平日里身份神秘,隐藏得极好,且耳目众多,已有人将之与逆云堡、白庄、龙潭并列了。
“你们竟用如此卑鄙手段,以毒烟暗算!”义愤填膺的呼声。
“这烟来的可不容易,我们早在饭菜中下了一种特殊香料,银针也验不出毒性,因为它本身并无毒,可一旦碰上这种同样无毒的烟,两者合并即为混毒,可透过皮肤渗入,即使不吸也会中毒。”银面具得意道。
说到这里,他身形一动,飞身抓住委顿在地的平老爷子,喝道:“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个全尸。”
好恶劣的口气,仿佛留全尸已是万分浩大的恩典了。“无叶”,果然如传闻所说,不是个干好事的主儿。我的兴趣更浓了,不知是什么东西,让银面具非得毒到这么多人来抢到手不可。根据武侠小说的经典惯例,不外乎藏宝图、绝世秘籍、仙丹妙药、传世神兵,诸如此类。
“休想,东西若交在你们手中,老夫岂不成了遗臭万年的罪人了。”平老爷子作壮烈成仁的英雄状。
“切,”我暗啐一口,“若真为他人考虑,就该早早将东西毁了,或者干脆公开交于有能力保有它的人。如今秘密泄露引来敌人,再装正直样,就太假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银面具沉着嗓子,提掌拍下,一声惨叫后,平老爷子的右手肘关节呈怪异的扭曲状。
那样东西还挺珍贵的嘛,在被折了四肢后,平老爷子仍硬着气。
周遭倒下的人中被黑衣人抓起一个,银面具威胁道:“我再说一次,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便捏断这里所有人的脖子,一个接一个。”
这下子平老爷子真有点慌了,若是他为宝物而弃同道的事情传开,那他的一世英明尽要付诸东流了。更有趣的是,那些人质开始竭力劝平老爷子把东西交出来,恐慌之形真像一锅烫油上的蚂蚁,若是手脚能自由行动,不知会成怎样一番光景。
再看秦鸣、柯墨,眼中果然一片戏蔑之色。
“哼,动手。”银面具一声令下,马上不少宾客横尸当场,剩下的更是哭爹喊娘告饶求活。可平老爷子是铁了心了,愣是咬牙不松口。
“这可是你逼我的!”银面具大手一挥,“把人带出来!”
一群女眷幼儿被推了出来,他们应是平家的家眷。一群人哭泣惊惧的饿样子果然对平老爷子来说影响更大些。他的牙咬得格格作响,举棋不定中。可惜银面具的耐心更不好,一把拉过一个妇人,将刀压在她的脖子上,“我数到三,就杀!”
“一、二……”
我顶讨厌有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那是最卑鄙无耻兼懦弱的行为。
正想出手,身边一道光影掠过,那妇人已安然脱困。
出手的,是柯墨。
除了松了一口气外,心中隐隐生出几分失望来。
“狂少真要管这闲事?”银面具恨声道,猜想他脸色必又黑了另一半。
“呵,天下还没有我柯墨管不到的事。”一样的话语,可从柯墨嘴里跑出来,就张狂得多了。
我早忘了装昏,饶有兴致地看起一场英雄闹剧来。
“可恶,上!”银面具一声令下,手下人纷纷丢下满屋子人质向柯墨扑去。
“凭你们几个也配和我动手?”柯墨一声冷哼,忽然仰天长啸,喷出一股酒泉,呈伞状向四周散开,霎时,烧刀子的香冽四弥。再看,刚才还因中毒而倒地不起的武林人士居然都精神抖擞地跃然而起,各自拿出兵器向黑衣人扑去。一时间堂上刀光剑影,十分好看。
感情还有这种解毒方式,这狂徒刚才的确是在占我便宜!
黑衣人只来了十几人,而宾客却有四五十人,银面具见势不妙,恨恨地向柯墨瞪了一眼,吹了声尖锐的哨声,越窗而去。短短时间内,黑衣人撤得一干二净。
平风镖局的事就这样过去了,无叶的恶名又上了层楼,而那样神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仍不得而知。因为就在那天,平老爷子的藏宝库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东西不翼而飞。
对于这一切,我并不那么感兴趣,也没想趟那混水。
5
下午,柯墨领我在洛阳最奢华的客栈——洞庭轩找到了秦鸣。那个少年果然在他身边。
柯墨的脸皮很厚,我也不薄。两分钟后,我俩就倒贴地与秦鸣和少年挤在同一桌旁。
秦鸣一见我们坐进来,便脸色一整,一副想赶人的架势。可柯墨却抢先朗笑着打招呼:“秦公子,是你呀。难得我们在此间相遇,这位小哥是你朋友?方便的话,介绍一下嘛。”
秦鸣刚想开口,倒是那少年一脸阳光的笑容,道:“秦大哥,这两位是你朋友吗?”不待秦鸣回答,又冲我俩笑着作自我介绍。
“两位大哥好,小弟向彬,和秦大哥只是昨日刚认识。秦大哥为人仗义热心,为我解决了不少麻烦,这次我初次离家远游,若不是碰上秦大哥,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左一声秦大哥,右一声秦大哥,秦鸣偏将肉麻当有趣,听得不亦乐乎。我心中一口气又压不下去,冲口便道:“我才16岁,没资格作你大哥。”
话一出口,秦鸣立刻冷眼一瞪,向彬双眼微微含雾,柯墨一瞧,赶紧打圆场。
“拟拟的意思是说,很想知道小彬你的年纪。啊,对了,我叫柯墨,你可以喊我柯大哥。小彬你的谈吐风范应是出自名门吧,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小彬?如此亲密的称呼方式,顿时,心中又气闷了几分。
“啊,本来出门前,家父命我不可轻易自报家门的,不过既然是柯大哥问起,自是不敢有所隐瞒。我是逆云堡的人,家父名讳上向下群。(可怜的向老爹,现在才正式有名字。)”
几句话轰得我耳际一阵发麻,若非不是地方,还真想仰天大笑三声,聊表心意呢。
叫做向彬呢,真该感谢老爹不将我的名字传出江湖,反而列为一等机密,否则今日岂不是出现两个向逆了?
“哦,原来小彬就是逆云堡的少堡主啊。听说逆云堡有个特别的规矩:少堡主到了16岁就必须到江湖上去游历一番,四年后方可返回堡中,期间,不可利用自己的身份行任何方便,亦不可借助堡中势力。这么说,小彬你也只有16岁?”
柯墨才说定,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仅是匆匆一眼,却叫我心头一惊。
“恩,是的。家父要我游历四年,可我才离家一月,就把身上的钱都弄没了。幸好有秦大哥在。秦大哥还说愿意带我一段时间,让我长些江湖阅历。”向彬边说边瞧着秦鸣,崇拜感激之色漫溢。
这才是世家公子刚出道的样子,我暗叹。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向彬要冒充我的身份,不过,他显然不是天真无知就是演技精湛,而且是冲着秦鸣来的,还有柯墨。
“小彬,跟着这小子没什么趣,成天不是喝茶就是品茶。不如跟我走,我带你游遍山川大河,喝尽世间美酒。岂不快哉!”柯墨嘻笑着。
“这……”向彬露出犹豫的神情。
一旁始终沉默的秦鸣开口了,“彬彬,今晚洛阳南市有花等会,想去吗?”
“好啊好啊。”向彬两眼一亮,连连点头,喜形于色,“柯大哥也来吗?”
我不由暗咐,“好小子,竟打主意要两个通吃了。”
“啊,一直和柯大哥说话,忘了问,这位公子是?”向彬一双眼又瞟到我身上。
“在下向拟,公子二字愧不敢当。唤我名讳既可。”哼,装佯我也会。
“敢问向公,向拟,师承何处,来自何家?”
“无门无派,若真算,李凉可说是我半个师傅。”
李凉这两个字当然没可能被眼前的三个人听到过,不约而同的,眼中都打了个问号。
晚上,秦鸣果然约了向彬去看花灯会,柯墨也跟了上去,独留我一人在客栈中。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庭院里,我心中宁静得很。什么都不想,虚无的境界让人很舒服。
乌云散去,月亮露出俏脸,透过挂在树梢的缕缕月光,我的影子被拉得斜斜的。李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意境吧。
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凉薄的人。前一世只为了个男人,抛下养育自己几十年的父母;即便是转世之后,心心念念的也总是这个男人,这一世的父母又何曾在心中留下什么印子呢。可即使暗自不耻于自己,亦没有后悔。这是自己的选择,不该,却仍然坚持。只是,在这样一个月色迷醉的夜里,难免有些感触。
“嗵”z
一坛酒落在了身边,虽有泥印封着,也掩不住四溢的香醇。
“这样的月色,适宜饮酒,也只该饮酒。”柯墨举着一坛同样的酒,出现在小院的入口围墙上方,示意般的吞了一大口。酒水有些顺着他的脖子洒在衣服上,没有落魄的感觉,反增了他豪爽洒脱的意味。
我不想问他明明在陪向彬却又回到这里,还到了两坛酒,我只是抓起那坛女儿红,飞身到他的近旁,同样坐在围墙上,托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大口。琥珀色的酒液亦随着下巴、脖颈滑落,火一般的烧进了胃里,真爽!
次日,我便因阵阵宿醉的头痛而尝到狂饮的报应了。
“喝了它。”一碗黑漆漆的,犹如墨汁还散发着异味的液体出现在我面前。虽然知道这是醒酒汤,也明白喝了它就能感觉好些,可一瞧见这个颜色、气味,就让我怀疑自己吞了它会不会换个什么地方出毛病。
“不要”我决定抵抗。y
“喝了它。”柯墨摆明了不容抵抗。
“不要,都是你让我喝酒,才害我现在头疼。”
“所以,我才配了我的独家醒酒汤给你啊,喝了它,保证你神清气爽。”
“不!要!”我才不买帐。b
于是柯墨虎着脸抓起药碗就往我嘴里倒。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呢。我闪、我闪、我闪闪闪。一见揪不住,他也火了,一口把药汁喝了大半。干吗?难道他想用那招?不会吧,那招几乎在本本小说里都用过了,他不会这么俗吧?
事实证明,柯墨就是这么俗。g
在我呆楞的瞬间,他一把抓住我,顺手点了我的穴道……
老实说,他嘴唇不薄也不厚,接起吻来感觉挺好,口气清新,牙齿健白。哦,不妙,窜到广告词上来了。整体上来说,被他吻,还是赚到的,更是一种享受。
不过当时我是无法产生这种结论的,我只觉得他的嘴唇热烘烘的,热得我整个人像要烧起来似的,他的舌头开启了我的嘴唇,滑滑的,富有弹性,且充满力量,在我的口腔里快速而全面地溜了几圈,还拉着我的舌头跳了一支桑巴。
至于药什么味道,抱歉,压根儿没有印象,若不是唇角边有溢出的痕迹,我还不知道恶心的墨水已经被我咽下去了。
对于一个借灌药为名亲自己的色狼,我应该怎么办?
选择一:扇一个巴掌,只是这个经典动作窃以为是女性的专利,我是男的。(抱歉,作者快忘记你是男的了。—_—|||)
选择二:发呆,此乃不知所措时的最佳方式——装傻。可惜我眼神不够呆滞,唬不过去。
选择三:发花痴,扑上去,达令,你的吻技好棒,再来。我是很想用这招啦,可一瞧柯墨那副偷了腥的猫的表情,我就没这个动力了。
所以,我,走到他身边,拿起另半碗一口喝下,然后,大步踏出房间。
走路碰见柯墨,我回房;窗口飘过柯墨,我关窗;房里出现柯墨,我外出。
虽然现在这种行为模式很明显是我所不齿的鸵鸟行经,可只要一瞧见柯墨紫色的长袍,我就可以想起唇瓣上曾有过的热热的触感,既而全身都开始发烫。天知道,以前不管秦鸣吻我多少次,我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不是一个神经粗大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的白痴。但一时半刻间还不想面对,不行吗?
不行,至少这个把我堵在院子角落里的家伙脸上是这么写的。
“休想逃开,我要定你了。”好开门见山的问候,这家伙就一点都不理解中国人引以为豪的含蓄是啥意义。
但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他捏。谁规定得听他的。
“我听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我摆出一张冷面孔,打算当柯墨是苍蝇,挥开走人。
他一把扣住我随意挥来的手,让我顿悔一时大意失荆州。
“拟拟,你到底有多少张面孔还没让我看到啊?”他边说边摸上我的面颊,所到之处温温的,麻麻的,竟让我有种想把脸放在他手掌中擦几下的欲望。
“不过,这更有意思,让我发掘更多不同的你,随时都这么的新鲜。”
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寒袭上心头。
新鲜,我又只是新鲜吗?
我开始发冷,久违了的刺寒沿着血脉向心脏发动进攻。我甩开他的手,不再掩饰自己的冷意。“我一点也不新鲜,已经在冰箱里存放得过了保鲜期,大概不会合你的胃口,所以,请恕失陪了。”
新鲜,我差点又犯蠢了。向拟啊,向拟,我暗嘲,你又想再听一次“我腻了”?
身后毫无声息,柯墨并没有追来,不可否认的,我心中涌起淡淡却清晰的失望。
“我猜,你现在一定有点失望。”紫袍并无预兆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一下子炸了开来,抡起拳冲上前去,一拳结结实实地捶在他的胸口,边捶边叫着:
“你是个混蛋,混蛋,大混蛋……”
“是,我混蛋。”
手被一带,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怀里,耳边响起淳厚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刺激,让我语无伦次地说开了:
“你们只知道玩,只知道要新鲜的,腻了,就知道离开。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也要甩了你们,甩了你们……”
“恩,我知道,我知道……”他拍抚在我背后的大手像是伴奏,合成一支乐曲,渐渐的,我的声音轻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耳边响起的沉稳心跳声,让我安心地沉游在他怀里。
他的吻印了上来,热切的,带着喘息的激烈,像是在引证什么似的,急迫地要把我吞下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