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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掌家娘子 作者:云霓(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5-14正文完结)-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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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人人都会说你父亲是势利小人。连女儿、外孙也不管不顾。”
    张夫人说到这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想到你受的苦我心里就如同刀割,你父亲却也不易,我是两面为难,恨不得将这些替你们都受了,哪怕损了阳寿也是值得。”
    张夫人说着握住张氏的手。“我们家到了这地步。难不成你父亲和我都不是替你着想?”
    张氏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口鼻辛辣。
    张夫人道:“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父亲倒了。你该怎么办?我们家若是丢了爵,姚婉宁要怎么害你?万一欢哥的事被人知晓,没人护着,欢哥又该怎么办?”
    张氏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张夫人道:“我认识个郎中能保住你这一胎,我已经让人去将他接来,你要听话。好好吃药,无论如何也要渡过这关。”
    张氏木然地看着张夫人,眼泪不停地淌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张夫人已经顾不得再劝说,吩咐身边的妈妈,“快去催催。让人早些过来。”
    ……
    婉宁听着童妈妈说张夫人去了张氏房里。不禁摇了摇头。
    张戚程和张家一定已经知道了汪成礼的事。
    婉宁看向童妈妈,“外面的事安排的如何了?让何长贵千万不要松了钩。”
    童妈妈点了点头。“那倭人真的会上当?”
    婉宁微微一笑,“会,倭国是什么地方?来到大周朝定然会眼花缭乱,见到银钱和上好的物件儿什么都会抛诸脑后。”
    “就算真的不上当,也只是打动他的钱不够,别的我没有,倒是有钱。”
    童妈妈连连点头,过个年,京里的新茶被一抢而空,就连明年的紫砂壶都已经卖了出去。
    别的闺秀想拿出些银钱不容易,对于小姐来说,却不过是举手之劳。
    ……
    平三郎应该两天前就出了通州,如今他却悄悄地留下来,他还有一箱东西,本想着沿路卖给商贾,却赶上了过年,路上没有见到商队,拿来的东西再拿回去不免要被人骂无能。
    他正发愁,却又商贾找上门来,一柄扇子就花二百两银子买走了。
    平三郎看着银钱眼睛发亮。
    想想京城的繁华,花船上的歌声,那些娘子曼妙的舞姿,他就忍不住心里发痒。
    “要过年了,京里才叫热闹,到处张灯结彩,花船上更别提了,就连花魁都要出来献舞,街市上到处都是好东西,想买什么都有,就怕你银钱不足。”
    来买东西的商贾吃了酒之后就滔滔不绝。
    “从前有没有在京里过年?”
    平三郎摇摇头。
    “那这次不要错过,免得将来后悔呐,如今你又不是没有银钱。”
    平三郎用学了几年的中原话道:“钱是不多……”
    那商贾“噗嗤”笑起来,指着扇子,“还有没有这个物件儿?不怕告诉你,我们东家别的没有,银钱是花不完,只要东家喜欢,多少银钱都愿意买。”
    别的没有,有的是钱。
    平三郎看到商贾招招手,那银子顿时堆满了桌子。
    他送东西给邓家本就没有拿到什么好处,若是现在拿走了许多银子,回到福建不知道要多得意。
    “我有东西要卖,”平三郎道,“如果价高,我就全都卖给你。”
    一箱子东西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浩浩荡荡回到福建去。
    ……
    平三郎从来没觉得日子这样舒服过。
    大把大把的花银子,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大周朝过个热热闹闹的大年,他也玩了个尽兴。
    “大人,”下属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大人,他们来退货了,说我们给的东西是假的。”
    平三郎睁大了眼睛,嘴里的吃食差点没有吐出来,跟着下属走到楼下。
    一箱东西就被放在那里。
    平三郎瞪圆了眼睛,“我的东西没假。”
    “我们东家说假的就是假的。”
    平三郎只看到远远的有人络绎不绝地走过来,手里拿着的都是他这些日子卖出去的物件。
    所有人一件件地放回他的箱子里。
    向他伸出了手。
    要钱。
    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一件也不少。
    平三郎涨红了脸。
    这些人分明是在戏耍他,这些商贾合起来骗他。
    平三郎要上前理论却被人一脚踢过来,鲜血顿时从他鼻孔里冒出来。
    平三郎捂住鼻子,“你们知道我们是谁?”为了掩人耳目这次上京没有带多少人,只是雇了脚夫,没想到却会出这样的事。
    平三郎只听得周围传来笑声。
    “敢在这里卖假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顿拳脚过后,几个商贾带着下人浩浩荡荡里离开客栈,平三郎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他不能就这样白白挨打,他要报仇。
    这些人以为他在这里无依无靠,他却有认识的人。
    邓家,他要邓家出面,要让这些人尝到苦头。
    平三郎拿定了决心,连夜带着人往京城而去,第二天天刚亮,平三郎敲响了邓家的大门。
    一阵敲门声过后。
    脚步声传来,平三郎还没转过头去瞧,已经被人按在了地上。
    只听得有人禀告,“侯爷,一共七个人,一个不少的全都拿下了。”
    **********************
    好了,这段情节过去了。

  ☆、第二百三十章 结果

“你受苦了。”
    眼看着郎中施针后大汗淋漓的张氏,姚宜闻握了握张氏的手。
    张氏咬紧牙关,疼痛让她觉得如同置身云雾之中,那针扎在身上就像蚂蚁在啃噬说不出的难受。
    自从她出了事,公爵府就乱成一团,父亲被御史言官揪着写奏折,父亲当场发怒,说要查个清楚再上奏折,当下去了顺天府,没想到汪成礼的小厮已经吓的什么都招认了。
    现在京城里都在传她坐车去庄子上为的是查婉宁的账目,没想到反而被汪成礼劫了车,汪成礼真正想劫的是姚婉宁。
    汪家求亲不成,心中有了怒气想要坏了婉宁的名声。
    汪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大闹了顺天府,仗着皇后娘娘在京城里四处喊冤,结果倒是让更多人知晓了这件丑事。
    欢哥在院子里让人烧竹子,噼噼啪啪的声响让张氏觉得心中说不出的烦乱。
    欢哥玩得兴起冲进屋子要跟张氏玩,被姚宜闻拦在外面,张氏想要看一眼儿子,姚宜闻道:“你好好养身子,过些日子再让欢哥过来,免得冲撞。”
    话音刚落,姚宜闻吩咐下人,“将八爷带去七小姐那里,”看向欢哥,“去你七姐姐院子里放爆竹。”
    欢哥很认真地点头。
    张氏立即抬起身子,“别……别让他过去……小心放爆竹伤到……”
    姚宜闻皱起眉头,“欢哥又长了一岁,不能总窝在家里,这么大的孩子,上树爬墙做什么的没有,又不是女孩子不能养得太娇。”
    他从外面回来,看到沈元坤骑着马出了胡同。沈敬元在后面跟着大喊,“握紧马缰,踩实了马镫……”
    话音未落。沈元坤已经不见了踪影,沈家的下人忙一溜烟跟上去。
    他看沈元坤的样子,分明已经会骑马了。
    自家的孩子却还捧在手心里,训斥几句就会哭起来。
    张氏心里警钟大作,“不行,三清观的……”
    “别听那些。”姚宜闻道。“婉宁的婚事倒是提醒了我,我托人请了钦天监的保章推算了欢哥的八字,说什么有血光之灾。都是无稽之谈。”
    “从前家里的事我管得不多,日后对欢哥我会好好教养,你也歇一歇,不要费那么多的心力。”
    张氏脸色煞白,眼看着姚宜闻要出门,她尖声道:“是不是婉宁给老爷出的主意,不想要让妾身教养欢哥。我身下就这一个子嗣,老爷这是要我的命。”
    “这和婉宁有什么关系?”姚宜闻道,“公爵府乱成一团,我怕你两边顾着这才安排欢哥的事,我说了多少遍让你善待婉宁,你怎么还心心计较。抓住婉宁不放手。要知道这次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都是婉宁的功劳。”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想要的孩子。
    张氏要将手指捏碎。浑身无力地躺回床上。
    父亲失利,姚宜闻却好像扬眉吐气起来,在她面前越发无所顾忌,再这样下去,她不止保全不住自己,也护不住欢哥。
    如妈妈端茶上来,丹桂也跟着进了门。
    张氏低声道:“公爵府有没有消息送来,那边怎么样了?”
    丹桂脸色难看,“不太好,夫人无暇跟奴婢说话,家里乱成一团,一会儿说明日就让公爵爷动身去福建,一会儿又说可能去不成了……”
    张氏一颗心提起来,想要起身听个清楚,却浑身没有力气,只要稍稍一动就天旋地转,她身子这样又不能回娘家看看,真是急死她了。
    汪家、邓家出了事却怎么能牵连到父亲。
    每次只要问姚宜闻,姚宜闻都支支吾吾让她不要插手。
    丹桂道:“听夫人说,家里的小庄子上进了盗匪,伤了不少的人……”说到这里丹桂停下来欲言又止。
    张氏冷冷地看了一眼丹桂,“我还有什么没听过的?有什么不能说?”
    丹桂这才道:“奴婢是怕伤了太太的胎气,这种话太太还是不要听了。”
    张氏喉咙里如同梗了鱼刺,狠狠地道:“说……”
    丹桂道:“奴婢是向门上的婆子打听的,小庄子上,有几个公爵爷的幕僚被盗匪杀了,血流成河,尸体都满院子都是,公爵爷的一个幕僚早年好像得罪了一位江洋大盗,这个江洋大盗从大牢里逃出来,打听到了那幕僚的住处,就带着一帮人摸过去将人都杀了。”
    一夜之间十几条人命,死的太惨了。
    想想都不寒而栗。
    张氏愣在那里,没想到家中会出这样的事。
    “那些人都是亡命徒,心狠手辣,还好是在小庄子上,府里的人说起来都心有余悸。”
    她被贼匪劫了车,家里也招了江洋大盗去杀人,张氏觉得心口的石头又沉了些,她不得不深深地喘息两口。
    丹桂急忙上前揉搓张氏的胸口,“太太别想了,好在府里没有人伤到。”
    不知怎么的,听到丹桂的话,张氏眼泪滚滚落下。
    什么时候家里只求没有人受伤。
    母亲在她跟前说,定然要崔奕廷好看,还让她放心不用管,却怎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沈家呢?”张氏咬牙切齿。
    丹桂在张氏的注视下低下头,“没……没听说有什么。”
    沈家好像很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她总不能将这些话跟张氏说,只捡了次要的,“听说沈家六爷的那位老师的母亲病重,沈家女眷都过去侍奉。”
    大过年的病重也算是件坏事吧!
    杨老太太千里迢迢来看儿子,难不成要死在京里,这也不失是一件快事。
    张氏冷笑一声,“还有没有?”
    丹桂忙摇头,“没打听出什么。”
    就这样,这样也算是消息,从几十口箱子抬进来到现在。不管是沈家还是崔家,或是姚婉宁都没有受到半点牵连。
    汪家这么大的事闹出来,宫里也没有动静。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没有内侍上门,没听到皇后娘娘为汪家撑腰的消息。
    汪成礼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张氏刚放下心,如妈妈从外面跑进来,“太太,不好了。公爵府那边出事了。公爵爷被叫进宫问话……”
    张氏吓了一跳,浑身颤抖差点就晕厥过去。
    ……
    裴明诏将抓到的倭人亲手交去了刑部,牢门还没关上。就有内侍来查看。
    从崔奕廷离京到现在已经有大半个月,闹腾了一个年,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地。
    内侍笑着向裴明诏行礼,“侯爷,您这可是大功一件,天家连说了几个好,是在夸赞侯爷您呢。”
    邓俊堂串通倭人证据确凿。远在福建的邓嗣昌就算想要翻案也已经晚了,牢房里立即传来邓俊堂喊冤的声音,“冤枉啊,我不认识什么贼匪,我是冤枉的。”
    到现在为止,邓俊堂还以为是被人陷害劫了姚三太太。
    每次想到这个。裴明诏都会想笑。邓俊堂喊哑了嗓子都不知道为何还被关着不放,至于汪成礼被关到现在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就是明着查贼匪。暗着找邓家通倭的证据。
    这出好戏,起自一个女子的手。
    从大牢里出来,裴明诏看看天,觉得心头说不出的痛快。
    骑着马回到裴家,在门口遇到了妹妹的马车,裴*撩开车帘露出一张笑脸。
    “这是要去哪儿?”裴明诏问过去。
    穿着银红色褙子的裴*显得十分明艳,“去找婉宁说说话,过了年我们还没有在一处。”
    裴明诏点点头,眼看着妹妹的马车慢慢地驰了出去,半晌他才迈进家门,换了衣服坐在书房里,屋子里说不出的安静,忙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卸下差事就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想想在泰兴时见到她立在马车上的身影,那时候他心里在想,这是谁家的小姐。
    离开泰兴,他在思量什么时候能见面。
    如今……终究还是会错过。
    ……
    婉宁将阮姐指给裴*认识。
    裴*见阮姐穿着鹅黄色的褙子,举手投足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温婉,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的顺耳,就多看了阮姐几眼,倒让阮姐不好意思起来。
    几个人笑着说了会儿话,才算热络,阮姐话也多了,将扬州的风土人情讲给裴*听,裴*顿时羡慕,“从前母亲说带我去南直隶看看。”后来母亲又说早晚要嫁去邓家,将来有的是机会,如今婚事没了她一身轻松,倒是想要去看看阮姐说的那些个景致。
    说着话小厮端了腌好的鹿肉。
    婉宁笑着道:“尝尝,这是阮姐的手艺。”
    鹿肉在小泥炉上烤着,汁水和香气外溢,落雨几个端来了小食,婉宁笑着道:“快将桂花酒端下去,裴小姐吃不得这个,换桃花酒上来,我们都尝一尝。”
    裴*不禁有几分的诧异,紧盯着婉宁,“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桂花酒。”
    婉宁笑着就要开口,话到嘴边却意识到,“奇怪,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大约是你提起过,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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